山田,沒想到你在我大唐呆了幾年,鱉漢語說的很刀綢諷川!絲毫不比土生土長的大唐子民差多少。”崔禮望着眼前的黑衣人,指着他身上的衣服說道:“連衣服都穿的是如此的模樣了,真是讓人難以想象。你根本不是我大唐子民。”
“使君大人說笑了。想我們最擅長的就是學習。”被稱爲山田的黑衣人臉上現出謙卑之色,彎着腰說道:“大唐有許多東西都是值得我們去學習的,先進而燦爛的文明更是我們那裡所學不到的。我來到大唐有十年之久了,若是不融入大唐,又如何成爲大人的好朋友呢?”
“雖然如此,但是本官還是對你們這個民族感到好奇。”崔禮笑道:“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大唐乃是天朝上國,是不會在乎你們心中的那點小算計的。只要太子殿下一登基,我自會上書太子殿下,讓你們在我大唐可以學習任何東西。以宣揚我大唐的威嚴,想必這點,太子殿下也會高興的。”
“如此多謝大人了。”山田趕緊說道。
“若是可以的話,你就先殺了曾慶那個老匹夫。嘿嘿,許敬宗心胸狹窄,是個睚眥必報的角色,今天在大廳之上,曾慶給了他臉色,若是這個時候曾慶死了。想必也沒有人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的。一州長史的死亡,說大也不大,但是說小也不更何況,曾慶在澤州是如此的有名,若是將他被殺的消息傳揚出去,想必許敬宗也只能灰溜溜的離去。若是我再加上一把火,嘿嘿,許敬宗或許是吃不了兜着走。”崔禮忽然冷笑道。
“大人此計甚妙。”山田連連點頭,道:“我這就去安排。大人放心,明天一早,你就能聽見曾慶的死訊了。”
”如此甚好。”崔禮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就見山田朝崔禮鞠了一躬。緩緩的退了下去。退下去時。還將門關好,神態十分的恭敬。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崔禮望着山田離去的身影,嘴角一陣抽搐,冷哼道:“等這次事情過,一定要將你們這羣異族人剷除。”
黑夜。曾慶府中。大廳內大門敞開小去際見有任何的燈光,龐大的曾府,此刻如同一頭巨獸匍匐在地。好像能隨時吞噬着什麼。
忽然,高牆之上,人影綽綽小有數十個黑影翻了進來,緩緩朝大廳行去。看這些人的衣着打扮。根本與中土的不同,好像是異族中人。只見他們手執長刀。刀身狹長,寒光閃爍讓人肌膚森冷。
“咦!怎麼這門是開的。哼!走!”爲首的黑衣打量着四周,朝周圍的黑衣人點了點頭,一行人朝大廳內摸了過去。不到片刻,一行人穿過前廳,就到了後院而來。
”哈哈,本將已經等候諸位多時了。”就在這個時候,燈光一閃,一聲大喝聲傳了過來,只見後院與前廳之間的小庭院之中,不知道何時現出一支軍隊來。爲首的一員將領,身着銀白色披甲。手執方天畫戟。不是周青是何人。在他的旁邊,正是曾慶。在他的周圍,御林軍將士張弓搭箭,將一隊黑衣人圍在中間。火光照耀之下,箭頭之上。寒光閃閃。
“不好!中計了。”爲首的黑衣人面色一陣大變,掃了四周一眼,冷喝道:“殺!殺出去!”說着一聲冷哼,就朝曾慶殺了過去。
”放箭!”周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對身邊的曾慶說道:“果然不出許大人所料,對方果然是忍不住了,要對大人下手了。”
“他狡計百出,自然能算的到。”曾慶點了點頭,對周青說道:“想必許敬宗還讓你留下一個活口吧!”
“大人也不差。”周青掃了曾慶一眼,面有驚色,只是驚色一閃而過,雙目中盡是讚許之色。
他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個老夫子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哼哼,若是殺了我,許敬宗想要儘快查出崔禮的罪證就難了,也是沒有人證,而這些人顯然是崔禮所派,若是能得其中一人,崔禮爲了掩蓋自己的罪證,必定還會派第二批殺手前來。這一招叫做打草驚蛇,然後來個順藤摸瓜,一舉抓到崔禮。許敬宗的算計,也不過如此。”曾慶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顯然對許敬宗的一番算計表示不屑。周青點了點頭,卻是沒有任何的表示。
“留下一個活口。”周青朝周圍的人吩咐道。
想這些人都是御林軍將士,在大唐所有府兵中選出來的精銳之士,這些殺手雖然厲害,但是也僅僅是暗殺之道,若是其他,若是論及戰陣之道,哪裡是這沁禍二兇對手,兩兩聯合。;蘭搭配。雖然有此損傷,但是將紋些殺手殺的片甲不留,若非是周青吩咐,恐怕將這些人殺的乾乾淨淨。
“本將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如此大的膽子,前來刺殺朝廷命官周青望着被押起來的殺手。右手伸了過去,就準備將對方的蒙面巾取下來。
。咳!哼!”忽然聽的對面一聲悶哼之聲,接着蒙面巾上一陣潮溼,黑衣人腦袋頓時低了下來,一股惡臭之位傳入周青鼻中。
“不好。”周青面色一變,一下子將對方蒙面巾挑開,卻見對方面色烏青,根本就看不出對方的面目,嘴角露出一絲黑血,試探了一下鼻息,卻發現早已停止,顯然是服下劇毒之藥,藏在牙齒之中,咬破藥囊。就能瞬間斃命。
“這,這如何是好?”周青一見唯一的活口自殺身亡,面色一變,卻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時的不由得朝曾慶望了過去。
“莫要着急,莫要着急。”曾慶見狀,眉毛一皺,忽然笑道:“莫要擔心,嘿嘿,只要將軍說他是活的。那他就是活的,將軍說他是死的,那他就是死的。”
“長史大人所言甚是。多謝大人指點。”周青面色一亮,朝曾慶拱了拱手,又對親兵說道:“將他押下去。我們什麼時候回京,就看他的了。”
“是!”親兵不敢怠慢,趕緊命人收拾了現場,又將那名服毒自殺的殺手拖了下去。
“明日將軍可以命人四處傳播。就說有殺手闖入長史府,並且逮住了一名,正在審問。”曾慶摸了摸下巴下花白的鬍鬚說道。
“不錯周青點了點頭。薑還是老的辣。也只有如此,才能打草驚蛇。才能引蛇出洞,才能讓崔禮驚慌失措,才能出現破綻,才能讓許敬宗逮到機會。
“想來明天一早就會有人前來找老夫了,他要詢問一下今晚的情況曾慶笑呵呵的說道。在澤州這麼久,恐怕也就今天的心情舒暢些,和崔禮爭鬥了這麼久,也只有這次能佔上風,只可惜,不是他自己帶來的。
“好周青拱了拱手,說道:“天色已晚,老先生還是早些安歇的好,明日還得讓老先生唱大戲呢!末將先回驛館了
“將軍,請”。卓慶點了點頭,拱手說道。
“帶走!”周青也不敢怠摟。趕緊命人收了隊伍,徑自朝驛館而去。
“使君,我們失敗了!,小刺史府衙內,山田低着腦袋,神情微微不安。
“可有人申存崔禮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呆了半響,方問道。
。暫時還不清楚。是軍隊出手的山田搖了搖頭道:“在下恐怕這是對方有意如此,他們已經算到我們將對曾慶下手,在曾府之內預先埋伏了軍隊。等到我們的人上門之後,才突起殺手,將我的人殺的乾乾淨淨。”
“這個還用你來說。如今是要知道可有幸存之人崔禮面色陰沉,冷冷的望着山田,雙目中殺機閃爍。這一旦要是有幸存之人,就有可能讓許敬宗順藤摸瓜,找到自己的頭上來了,到時候,就是自己有再大的本事,恐怕也逃不了朝廷律法的制裁。
“黑夜之中,看不大清楚山田苦笑道:“使君,這個時候你那還不明白,這個許敬宗前來,明白是爲了對付使君的,若是使君再不出手,將他們盡數殺死,恐怕這下一個死的就是使君你了
“口多,說的容易,天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在等着我了。這個許敬宗非是平常人。我們行事也得小心點。不過,這爲了以防萬一。我還得請一個人出手崔禮搖了搖頭,臉上現出一絲思索之色來。又端坐回椅子之上,抓起面前的筆墨紙硯,低着腦袋,對山田說道:“你放心,明日我自會去打探一下。那些人到底是不是都死了。
這樣一來,你能安心,我也能安心
“眼下也只能這樣了。”山田點了點頭,又說道:“不管怎麼樣,馬鷂子必須調回來了,以防萬一,一旦事發,我們還能遠走他鄉,去高句麗,去扶桑都是可以的
。你去安排吧!”崔禮想了想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崔禮不得不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