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李世民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急功近利以致被李逍遙抓住把柄,而且將他所做的事情全部收集起來,呈交給李淵,使得李世民及其勢力備受打擊,杜淹成爲秦王李世民的替罪羔羊,李淵一道旨意斷送了前程似錦的杜淹,他只能黯然神傷地退出長安城,回到原籍爲官。
唐高祖李淵身爲九五之尊,一言九鼎,他親口說出的旨意,無法自己去更改,以致太子李建成直接被廢掉,貶爲蜀王。雖然留守在京師,寄身在齊王李元吉的府中,從東宮之處搬離出去。縱然李淵知道自己錯怪了李建成,爲了大局着想,他只能一錯到底,使得李建成及其勢力也被李淵一紙調令紛紛貶官。
李世民千方百計設局讓李建成跳進去,目的是達到了,李建成的太子之位廢黜。但是,李世民萬萬沒有想到看似事不關己,漠不關心的李逍遙居然出面,將他的計劃全部打亂,使得李世民自己也被李淵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更是下達了禁足令,他們兩人在此次事件中,都沒有得到好處,反而李逍遙成爲最大的獲益者,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李逍遙跟隨李淵前往仁智宮避暑就知道朝中必定會發生大事,他知道以李世民的性格,定然不會讓李建成一家獨大,獨攬朝政。李世民定然會鋌而走險,想盡一切辦法讓李建成掉入他的局中,然後李淵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只能廢除太子李建成的太子之位;在李世民洋洋得意的時候,李逍遙再決定給他迎頭痛擊一下,使得李世民被打回原形,甚至與之前相比更加的不受李淵待見,坐收漁翁之利。
一時之間,朝中李逍遙的勢力迅速地擴大開來,成爲當之無愧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逍遙王府門下的將領、文臣全部得到唐高祖李淵的重用。如今,李淵無路可退,只能將朝中大小事務交給逍遙王府的人處理,使得衆多文武大臣心中篤定大唐的新君將會落在李逍遙的身上。
李逍遙的風頭一時無兩,沉寂許久的他終於在關鍵時刻殺出一條路,不僅僅得到李淵的重用,甚至將自己的勢力不斷地擴大。這一切全部都在李逍遙的計劃之中,他早已算出皇位之爭,太子李建成與秦王李世民已經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一直都沒有出現大規模的爭鬥,無非就是李淵在從中平衡、鎮壓,使得太子李建成與李世民兩人都有所顧忌。
由於長安城六月天氣異常的悶熱,李淵年逾五十,身體早就大不如前,根本就無法忍受酷熱的天氣,只能選擇較爲涼爽的仁智宮避暑。李逍遙接到李淵的聖旨,命他隨行,他就知道秦王李世民與太子李建成之間必定會在這個時期發生巨大的爭鬥。
於是,李逍遙早已命令逍遙王府的家丁以及組織剩下的兄弟們,在伍雲召的帶領下,展開行動,密切關注秦王府以及東宮的一舉一動,就在李淵接到舉報的當天,李逍遙就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只不過他並未說出來而已,而且李逍遙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二哥居然瞞天過海設計栽贓陷害於太子,就連他都愣住了,之後李逍遙卻笑了,因爲他知道這次將是逍遙王真正崛起的日子。
果不其然,事情正如李逍遙預料的那樣,順風順水的發展下去,就在李建成心如死灰、李世民洋洋得意之時,給他們意外的驚喜。李逍遙兵不血刃的藉助李世民的手,打擊了李建成以及重創了李世民的雄心壯志,使得逍遙王府的勢力遞增式的發展,儼然成爲新的君王,而且李淵也沒有多說什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使得朝中大臣紛紛向李逍遙靠攏,朝中的格局徹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王爺,難道您早就知道這件事的幕後者就是秦王?”
魏徵每每想起此事,都異常的興奮,就連他都沒有想到李逍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一鳴驚人,他百思不得其解,衆人也是一臉詫異地看着李逍遙,他們都紛紛猜測李逍遙是不是知道一切事情。當初,李逍遙命令所有人都低調行事,不可出差錯,也提到過日後必定會有時機,他們半信半疑的答應,心中仍然有些不放心,不曾想到今日居然真的見到了,使得他們所有人對李逍遙佩服不已。
李逍遙見衆人詫異地神色,他舉起手中的酒杯,淡淡地笑道:“其實,這件事不僅僅我知道,就連父皇都心知肚明,只不過沒有找到相關的證據爲大哥洗脫嫌疑,父皇只能選擇將錯就錯,重新洗牌使得朝中勢力格局發生變化。”
“我只不過是從中輔助於父皇,真正的贏家是父皇,我們竭盡全力去爭取皇位,實際被父皇看在眼裡,他一直未曾言明。雖然我們如今的勢力前所未有的強大,父皇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我繼續發展,實際上是父皇對我的寵愛,也是父皇相信我不是無情無義之人。”
“縱然大哥的確不知情,但是他身爲大唐的太子,無法節制麾下將領,欺上瞞下,沒有如實上報於父皇定奪,並且父皇在東宮之中安排的眼線也將大哥商議的事情一一相告,私藏軍械按照大唐律例乃是死罪,大哥沒有查明真相,就濫用私權爲麾下將領送去鎧甲,助長楊文乾的氣焰,使得父皇覺得大哥沒有掌控大權的霸氣,做事不夠果斷;雖然有膽識,卻沒有運籌帷幄的能力,以致父皇只廢黜他的太子之位,貶爲蜀王。”
“至於二哥,他擁有運籌帷幄的能力,卻沒有容忍他人之心心胸狹窄,爲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也無可厚非,想要成爲至高無上的權力,何人手中不曾沾血。二哥一直將自己隱藏的很好,就連父皇都覺得二哥不錯,只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居然設計想要謀害大哥,不念親情,心狠手辣,觸及父皇的底線。”
“父皇知道大唐剛剛廢除太子,若是將此事大白於天下,不僅僅皇家顏面盡失,就連父皇自己都會被世人恥笑,說他是昏君。因此,父皇只能一錯再錯的選擇讓王硅、韋挺代替大哥受罰;杜淹成爲二哥的替罪羔羊,而且罪魁禍首是二哥,卻不能再次處罰他,只能選擇杜淹代主受罰。”
衆人見李逍遙如此分析,他們恍然大悟,魏徵詫異道:“以王爺的意思,皇上他是向着你的?”
“也不全是向着我!”李逍遙依舊從容不破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實際上父皇在我出手時,就保持公平的心,讓我們幾人一起去爭奪。沒想到大哥、二哥兩人鬥得水生火熱,再怎麼犯錯都是父皇的兒子,他不可能真的痛下殺手,只能選擇流放或者禁足;至於我出面爲大哥求情,而且收集父皇都無法知道的事情,使得父皇非常的詫異,大勢所趨才促使本王得到父皇的重用。”
“身爲一國之君,父皇看中的是大局觀,運籌帷幄的能力,而且諸位兄弟又是我的生死兄弟,唯命是從,使得父皇看到我有震懾朝臣的能力,而且父皇也真的累了。在仁智宮中,父皇就曾經言明,他想要好好地休息,大半輩子都在沙場度過,又在朝堂上面對爾虞我詐,使得父皇萌生退隱之心,他也不願意真的看見國泰民安的大唐再次出現裂痕,才促使父皇讓我真正的崛起。”
徐懋功微微點點頭,緊鎖眉頭,他又再次問道:“王爺,您是如何得知秦王會鋌而走險。以秦王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留下絲毫的證據。畢竟,這件事秦王做的滴水不漏,就連楊文幹以及參與此事的人全部都被秦王下達了格殺令,楊文幹一死,變得死無對證,坐實了太子謀反的罪名,若非王爺您出手,我想秦王的目的就真正的達到了。”
李逍遙聞之,哈哈大笑起來,他轉過頭望向了伍雲召,大笑道:“其實,這件事的功勞全部都在伍大哥的身上。若非他不眠不休的日夜監視着秦王府的一舉一動,就連我都束手無策。逍遙王府能有今日的聲威,仰仗伍大哥的功勞,我們爲他乾一杯。”
伍雲召見李逍遙毫不吝嗇的讚美自己,臉上立即出現紅暈,猶如女子一般,使得衆人鬨堂大笑起來,就連伍天賜都取笑他。不過,衆人依然舉起手中的酒杯,紛紛對着伍雲召,就連李逍遙也是微笑地看着他,使得伍雲召尷尬地舉起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衆人幹了一杯後,坐在伍雲召對面的程咬金,猛地高呼一聲:“伍大哥,不妨與我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是用什麼方法取得這些證據。”
伍雲召無奈地瞥了一眼程咬金,不予理會,他又看見李逍遙也是打趣的看着自己。伍雲召無奈之下,只能將事情來龍去脈全部都說出來,衆人聽完方纔知道伍雲召居然用了半真半假的方式,迫使杜淹露出馬腳。畢竟,秦王李世民的確斬草除根,不留任何的隱患,卻沒有想到這一切全部都被伍雲召等人看在眼裡,有的證據已經被李世民銷燬,伍雲召迫於無奈就半真半假,還瞞天過海的過關了。
衆人一聽,手中的酒杯紛紛都掉在地上,目瞪口呆地望着一臉嚴肅地伍雲召,程咬金大呼一聲:“伍大哥,看你長得忠厚無比,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的賊!”
伍雲召見程咬金打趣自己,他一本正經地回道:“跟在王爺身邊時間久了,不學一點怎麼能行!”
衆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李逍遙的身上,而且非常有默契的點點頭,非常的贊同伍雲召的話。李逍遙剛剛抿了一口酒,聽到伍雲召的話,整個人也愣住了,濃烈的酒使得李逍遙劇烈地咳嗽起來,他沒有想到伍雲召何時會懂得轉彎,明明一根筋的他,居然也會將話題重新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他微微一愣,隨即笑了笑。
於是,衆人再次歡聲笑語的喝着酒,他們都非常的開心,多日壓抑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如今的逍遙王府無人能夠撼動的了。
大唐王朝在李逍遙及其勢力的努力下,蒸蒸日上,國泰民安,朝中大臣也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地忘記了楊文幹事件帶來的影響。無論是李建成,還是李世民全部都被李淵准許上朝,只不過他們受到上次的打擊,根本就沒有恢復過來,就算是每日上朝也都是在敷衍了事,例行公事,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權力,朝中大臣紛紛重向李逍遙靠攏,一切都需要看李逍遙的態度,有時候李淵也將朝中大事交予李逍遙處理,除非必要寧願與竇皇后在一起遊玩,也不願再次上朝。
唐高祖李淵親眼目睹李逍遙的崛起,他放心的將朝政交予李逍遙處理;其次,近日來李淵總是覺得心緒不寧,彷彿像是重要的人要離開自己一樣。李淵對於幾個兒子他根本就不需要擔心,李逍遙能夠處理的很好,他最擔心的是竇皇后,雖然李逍遙向天爲竇皇后續命,卻無法真正的算出時間到底多久,而且距離上次事情已經超過了十年時間,李淵非常的擔心竇皇后再次身體抱恙,他卻只能將這個隱藏在心中,無法向竇皇后言明,只吩咐太醫每天都會前來爲他們兩人診治,提前做好準備。
竇皇后何許人也,她與李淵數十年夫妻感情,對他非常的瞭解。近日來,李淵都不臨朝聽政,將大權交託於李逍遙處理,只陪伴自己,最重要的是李淵又命令太醫每天前來爲他們兩人看身體。雖然表面上是李淵再注重身體,實際上竇皇后每次從自己的丈夫眼中看出一絲憂慮以及擔心,得到太醫的沒事的回答,彷彿又舒了一口氣。
竇皇后就知道李淵心中有事瞞着自己,她輕聲道:“皇上近日來都是憂心忡忡的,不知有何事擔心?”
唐高祖李淵見竇皇后直言不諱,一語言中自己的心事,他驚訝地看着竇皇后,微笑道:“皇后多心了,朕沒事!”
“皇上,我們是多年的夫妻。無論您是當年的國公,還是現在一國之君,妾身都知道皇上的心意。妾身陪伴皇上赴任太原郡守,又與皇上執掌江山,妾身如何不明白皇上的心事呢!”竇皇后微微一笑,猶如綻放的花朵一樣,風韻猶存,柔情似水地說道:“皇上是在擔心妾身的身體,我猜的可對?”
唐高祖李淵膛目結舌,目瞪口呆的看着竇皇后;竇皇后從李淵的眼神中就知道自己猜的沒有錯,李淵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她溫柔地握着李淵的手,輕聲道:“皇上不必爲妾身的身體擔憂,當年若非逍遙將我從生死輪迴之中拉回,我早已死了。這些年來,我算是多活了。不僅僅看見自己的兒子、孫子獨當一面,而且成爲一國之母,執掌後宮,又看到大唐國運昌隆,百姓安居樂業,我也是值了!”
“如果當初知道逍遙爲了救我一夜白頭,我根本就不會同意,寧願死去!……”
“紅穎!……”李淵見竇皇后還未說完,就直接暈了過去,他的腦中一片空白,情急之下喊出了竇皇后的閨名,他緊張地呼喊道:“紅穎,你怎麼樣了?不要嚇唬朕!……”
竇皇后悠悠的醒來,睜開眼睛,望着心急如焚地李淵,看着蒼老的面容,她溫柔地笑道:“皇上,您已經很久沒有喊妾身紅穎了!……”
竇皇后直接昏迷不醒,無論李淵如何的呼喊,她就是沒有醒來,心急之下,李淵急忙命令侍衛將太醫全部喊來,他自己抱着竇皇后回到了寢宮之中。竇皇后病倒了,一時之間,整個後宮都亂成一團,而且唐高祖李淵也傳旨命令李逍遙前來覲見,在他看來如今只能仰仗李逍遙了,他望着昏迷不醒的竇皇后,心急如焚,亂了陣腳,縱然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竇皇后暈倒的那一瞬間,李淵也懵了,六神無主,一國之君的威嚴全部都拋諸腦後,只記得他是竇皇后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