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娶親了?

本章剩餘內容在【作者有話說】部分。

承熹一人回了暖閣,心情半是感慨半是沉重,又跟明珠說了一會兒話。坐到了申時正,卻還是不見江儼,問過紅素和另一位小丫鬟,也不知他人在何處。

怕他已經在府門口等着了,便跟魏家告了別,只是府門外除了車伕和四個儀衛外並不見江儼。聽魏府守門的家丁說江儼是自己出門去的,還留了口信,說是隻一刻鐘便回來。

點頭謝過他們傳話,公主坐進馬車,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還是沒等回江儼。

江儼一向守時,總是等她的時候居多數,這似乎還是承熹第一次等他這麼久,有點心焦。只是他是自己出門的,此時天色正明,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想來是臨時有事耽擱了吧……

送完客的魏夫人請她再回屋坐坐,承熹委婉辭了,魏夫人便站在路邊陪她一起等。公主過意不去,只好讓車伕駕着馬車回宮了,還特意留了個護衛守着,若是江儼回了魏府,直接回宮便是。

天色尚早,街上熙熙攘攘行人不少。途經一條鬧市,紅素從後面的小青轎上下來,快行幾步追上她的馬車,指了街邊的一處鋪子詢問道:“公主,柔貴嬪前幾日提過,她家中老夫人過花甲壽誕,想親手給老夫人做件新衣賀壽,要您出宮的時候給她看看成衣鋪裡有哪些新鮮花樣。”

“公主可要進去看看?”

承熹掀簾去看,紅素手中所指正是一間成衣鋪,鋪子裡頭人也不多。便下車進去細細挑了會,買了兩套不同樣式的。

這條街是京城有名的老街,在青龍大街和秀水街中間,一邊是官家老宅的後巷,一邊是富戶新居,另有幾條衚衕巷四通八達,十分繁華。街上酒肆、茶館、衣鋪、布莊……賣什麼的都有,沿此街穿過青龍大街後便是進西面宮門最近的路,很是繁華。

依稀記得江儼家中所開的古玩樓也在這條街上,承熹心念一動想要過去看看,卻怎麼也記不起來是在哪邊了,只好沿着一個方向走。

看着這世間百態不由走了神,嘴角笑意清淺——最近江儼天天跟在後邊,也不知怎的,他才離開這麼一小會兒就不習慣了。

遠遠瞧見了那古玩樓,她目力不佳,卻也記得上頭是筆力雄渾的“萬寶齋”三字,想起許多年前曾見過的江老太爺,不由打了一番腹稿,若是遇上了他該說些什麼。

正當此時,似乎遠遠聽到了江儼的聲音,承熹回頭去看,只見自己視線所朝的方向竟真有人一身黑衣,寬肩窄腰,挺拔頎長,光看背影她便知道定是江儼無疑。

此時江儼正背對着她前行,沒看到公主。

承熹心中一喜,正要喊他。卻見走在他身旁的一位姑娘仰着頭與他說了什麼,一伸手就挽上了他的手臂。江儼輕輕掙了一下,沒掙脫開,那姑娘又與他說了兩句,江儼就任憑她挽着了。

公主眨眨眼,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像江儼那般循規蹈矩的人,怎麼會挽着別的姑娘呢?

街上的人不少,江儼一手拎着一大包新鮮果蔬,另一手虛虛護在那姑娘身後。人擠的時候,還輕輕把她拉到身後,生怕擠到她。

那姑娘在路邊一個小販攤處停了腳步,正要彎腰去挑那攤位上的東西,江儼扳着她肩膀把她拉了起來,又板着臉訓了她兩句。

這麼側身站着,承熹這才發現那姑娘竟然大着肚子,明顯懷着幾月身孕了。

——江儼……有妻子了?

明明已是初春,卻冷得她不能言語,身遭血液都似凝結一般,連許久不犯的心悸都突然襲來,難受得想要按着心口。

紅素看公主神色不太好,只想拉她回頭,偏偏公主失了魂一般,遠遠跟在那兩人身後。不管她說什麼,公主都像沒聽到似的。

紅素恨不得衝上前罵江儼兩句,連她們這些個丫鬟都明白公主的心意,江儼若已經成家立業,幹嘛還要揣着明白裝糊塗!真是比那姓徐的還混賬!

公主靜靜看了一會兒,離得不過三十步距離,江儼此時又側身站着,本一偏頭就能看到公主。偏偏江儼全部心神都放在那姑娘身上,神情緊張地盯着她的肚子,似乎運了巧勁,把一旁行人都擋在身後,無人能近那姑娘三尺之內。

一眼都沒看公主。

承熹看得難過,輕聲問身邊的紅素:“江侍衛……他成親了?”

江儼一直跟着太子,這五年間除了太子來公主府看望公主的時候會帶着江儼,別的時候根本沒見過。便是他回到長樂宮這兩個多月也從未提過家事。紅素自然也不清楚,又怕公主難過,只好含糊答了個“婢子不知”。

那姑娘挽着江儼,不時地偏過頭跟他說些什麼,臉上笑靨明媚。江儼神色如往常一般冷峻,卻極聽那姑娘的話,但凡她手指指過攤位上的玩意,統統都挑了一樣掏了銀子。

什麼撥浪鼓、路邊小吃、新鮮水果……右手上提得滿滿當當,另一手卻還是小心護着那姑娘,不讓她被過往的行人撞到。

他們走得太慢了,承熹在後頭走走停停跟了半條街,實在看不下去了,折身交待紅素:“回吧。”

紅素微怔,不由脫口問她:“不等江侍衛了嗎?”卻見公主提高裙襬上了馬車,輕輕說:“不必等了。”

馬車繞了個大彎子,從秀水街回了宮。

江儼辦好事回了魏家,得了公主吩咐留下的儀衛卻說公主早早就走了,朝着青龍大街走的。

可江儼明知道自己剛纔所走的就是青龍大街,回頭的一路上根本沒碰到公主。青龍大街的一條岔路過去就是國舅爺林家,以爲公主一時興起去了林家。又到林家問詢一番,守衛卻說公主沒去過。

這偌大京城,公主能去的地方也不過魏家和林家,至於徐家在江儼腦中轉了一圈,直接被打了叉。江儼心中一團亂麻,天氣尚涼卻也急出了一身汗。一路疾行到西面宮門口問過了,知道公主半個時辰前回了宮,這才放下心來。

又趕回長樂宮,聽聞公主正與小世子呆在一處,江儼拎着滿滿一盒栗子糕去了廚房。

先前知道公主和魏家小姐是爲了把自己調開說些私密話,江儼一時無事可做,記起魏家所在的這條街上有個點心鋪子。他家別的點心做得一般,偏偏有樣栗子糕做得及其好吃,連小廚房的廚娘試了好幾回,都比不上他家的口味。他出府便是去買這栗子糕的。

雖不知公主先前去哪了,只是念及自己身份,江儼也不好過問公主的行蹤。他又一向習慣把事憋在心裡,連自己一下午的擔心都沒與她講。

*

身爲武人,江儼常常對身遭細微的變化十分敏感。比如哪個小太監的鞋尖沾了泥,哪個小丫鬟的頭頂有草葉,哪個老嬤嬤看人的表情有點不對勁……畢竟做的是侍衛一職,周遭細微的變化可能會於公主不利的,通通都會被他列入重點關注名單。

這樣耳清目明心細如髮的江儼,這兩天敏感地發現公主有點不對勁。

中午用膳的時候,公主竟然不叫他跟着一起用了?就連他站在一旁侍膳,公主都溫言吩咐他自己下去吃;公主也不大清早起來到偏殿看他練武了?練完武后一旁也沒有公主親手泡好的普洱茶了?

公主還是對他說話對他笑,江儼卻怎麼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似乎無形中透着一股子生人勿進的味道。

再比如今晨的時候,他刻意等在公主寢宮到書房的路上,公主看到他的時候,居然微笑着打了個招呼“江侍衛早”。

然後就走了。

別的什麼都沒說???直接繞過他走了???連一向喊他江儼都變成“江侍衛”了?

江儼感受了兩日,覺得這事有點嚴重,似乎公主變成這樣是從魏家小姐生辰那一日開始的。江儼慢慢回想,把那一日所有瑣事都寫在紙上細細琢磨,他除了在魏府外的一個時辰都與公主寸步不離,想來

他不在的那一個時辰內一定發生了什麼。

他去問那天跟着公主的車伕,車伕也只記得中途公主與紅素下車,進了一家成衣店買了些東西,旁的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江儼去問紅素,紅素眼中滿滿都是鄙夷,重重冷哼一聲,繞過他走了。

江儼心知問題就在這了,紅素性子一向好,如此神色莫非是自己做錯了事?可他到底做錯什麼了呢?

冥思苦想一通也沒想到關節,只好去問小世子。小世子天天在公主身邊,沒準會知道些什麼。然而聽到他問“世子可知道……你孃親爲何生氣?”,皓兒微張了脣,一臉茫然呆怔地看着他。

江儼還是攤着一張臉,內心的無措卻不知道該跟誰說。

斟酌再三,只好又給兄長江洵寫了一封信。按照他哥的話嘮程度,這封信若是寄回了家,怕是江家上下都得知道他惹公主生氣了。

可江儼哪能顧得上那許多?在他看來“公主不理他了”是十萬火急的頭等大事,區區面子又算得了什麼?

他在信上打頭寫了三個大如斗的“急急急”字。怕是江洵看明白了這字裡行間滿滿都是不知所措的緊迫,第二天便火速回了信。仍然是

作者有話要說:  他在信上打頭寫了三個大如斗的“急急急”字。怕是江洵看明白了這字裡行間滿滿都是不知所措的緊迫,第二天便火速回了信。仍然是薄薄一張紙,江儼心懷期待地展開,見裡頭又是隻有一行小字。

“世間□□,攻心爲上。”

江儼默默看了一會兒,心頭忽的有些煩躁,三兩下把信紙揉成了齏粉——每回都寫這些虛的,神神叨叨半點用都沒有!

——攻心爲上!他要懂得怎麼攻心,還用等上這許多年?

作者有話說:

關於男女主感情線慢熱的問題,這個節奏實在快不起來……越來越發現筆力不夠,情節起落都沒處理好,大綱設定也是一個原因。

看到好幾個小天使說感情線太慢了,想看他們確定關係後的事,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目前作爲一個單身狗,我有兩次戀愛經歷。頭一次是早戀【很早很早……】,第二次是網戀【沒見過面……】,So我真的不太瞭解正常的戀愛模式應該是怎麼樣的……

現在男女主處於雙向明戀的感情朦朧階段,這段我寫得比較嗨。然而確定戀愛關係之後他們應該做啥?我真的沒有頭緒……除了開車和飆車我不知道還能寫啥,難道要“我喜歡你”“啊真的嗎我也喜歡你”然後摟摟抱抱親親o(╯□╰)o

以上。我只是想說:故事節奏可以加快,馬上就要進入中期鋪開主線,權謀朝鬥即將上場。

但感情節奏真的加快不了。不是我不想寫,而是我不會寫……

單身狗求體諒啊!!!三次元沒有素材,然而要寫暖萌戀愛日常真的全靠腦補好嘛【羞恥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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