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驚訝的眼神看向薛思雅,正欲發問,但是突然門被敲響的聲音傳來了,白菲起身便去開門,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見薛思雅已經開始在收拾地上的東西了,並且照片已經是悉數裝進了那本分開的書籍裡面了,轉而在收拾地上的其他東西,放心地開了門,是鍾犖箋回來了。
鍾犖箋一進門就問連連問自己們是怎樣的一回事,但是白菲和薛思雅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大家也是裝作不在意,不過鍾犖箋雖然不知道寢室裡面出了什麼狀況,但是還是問出了一句白菲很期待的話,因爲這句話解釋了今天的狀況的緣由:“是關於季夢妮燒了姬昕薇頭髮的事情嗎?”雖然鍾犖箋不是八卦的人,但是正因爲這一點上面的緣由,白菲還是深究上了原因,本來就對於今天的打鬧感到無解,並且自己又是好奇的胚子。
本來剛剛之所以不勸架的原因多半也是因爲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像上一次“食人樓”事件那樣的,又是季夢妮和姬昕薇合演的一齣戲,請君入甕般地讓自己上當。但是看到最後真的是打得不可開交,兩人也沒有上前的原因是白菲存了一點的私心,因爲從姬昕薇的口中冒出了一句“景則……是景則……”什麼的,白菲愈是不解,但是在心裡面也是暗暗記下了,想多聽點內幕情況,好奇心使然。不過到了最後也着實不知道個所以然來,乾脆就坐山觀虎鬥,可不料想到季夢妮會邀請她男朋友來“觀戰”,是在是大跌了自己的眼鏡,並且在最後兩人又打了起來,想來在叫罵聲中又可以聽到一點點內幕了,白菲的猜忌不是沒有緣由的,因爲在她自己的心裡面何曾沒有對景則沒有半點的忌憚,以前的種種情由不由得促使自己對她有些猜忌的,也許是自己過敏了,但是雖然薛思雅和她是姐妹關係,但是自己還是不得不多加的忌憚,即便是現在自己的地步,很多的事情都不對薛思雅坦白的。就比如剛剛自己都不願意告訴薛思雅喻醞川是誰,也許大學給自己最悲哀的事情就是可以感動於別人傳達來的真誠的溫暖,但是自己卻是萬萬不肯百分之九十地付諸自己的熱情,生怕招來事端。
鍾犖箋開始細細道來,今天早上姬昕薇去染頭髮的時候由於想要拉直頭髮,因此當造型師的剛用電夾板夾頭髮的時候才道一半的時候,竟然開始突突地燃燒了起來。說完,鍾犖箋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突然白菲想到了溼溼的頭髮怎麼會自己燃燒呢,除非頭髮並沒有打溼。
姬昕薇是在薛思雅的建議下自己在寢室裡面洗了頭纔去的,昨天晚上白菲自己也聽見季夢妮對姬昕薇叮囑一定要自己洗頭,因爲在髮廊裡面洗頭非常的不乾淨,並且還可能是劣質的也不一定。但是自己再轉念一想,竟然想到了是薛思雅提最先的在紛亂的討論髮型的時候冒出來了關於髮廊洗頭骯髒這樣的一個話題來的,是對着季夢妮說的,季夢妮想來是不想撕破臉皮,並且上次於思雅和景則有虧欠,因此雖然明裡大家裝作不知道,但是私下裡都是心裡面敞亮的,因此便迎合了一下,提及了髮廊的骯髒,但是算準了姬昕薇是個喜歡小題大做耳根子軟的人,因此廖料準了她會窮追猛打般地追問下去,季夢妮當然只好自圓其說地解釋髮廊骯髒的原因,什麼洗頭的膏藥劣質呀之類的,昨天晚上不明白爲什麼薛思雅這麼不喜歡摻和的人也去八卦這些沒有根據甚至是有些搞笑的東西,原來作用是在這裡,今天一上午的時間裡面,自己不由得暗暗對景則和薛思雅這兩姐妹的行徑感到非常的費解,想來真的是自己太嫩了的緣故,什麼不諳世事的情由用於自己都是合情理的。
那麼幹頭髮燃燒的話,在電夾板的熱度下就燃燒了起來……
白菲仔細想着,不由得大腦有點微微的暈厥感蔓延上來,白菲不敢深思,但是突然一個鏡頭回放在了自己的心坎上,那就是上一次的時候,薛思雅製造的姬昕薇的牀鋪蔓延開來的大火的事件,就是硫磺粉加上白磷粉抹擦導致的。而薛思雅似乎是擅長這一科的,莫不是……
但是現在看薛思雅的表情,並無異樣,而眼神也是從前般的難以分辨,因爲依舊濃厚的眼妝着實將所有的眼白抹上了一層陰影,暈開的便是無邊無際的空洞感,讓人分辨不出她的神情。
不知道是因爲關於剛纔的自己於“喻醞川”事件的隱瞞,白菲在自己的心裡面感到不安,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現在的白菲是非常的介懷去問及關於今天所有事件的因果,雖然在自己的心裡面是對這些事情有一定程度上的懷疑,但是終究還是壓制住了自己好奇心,加上現在自己的腦袋裡面有點空空且渾濁的暈厥感,因此只想去休息一下。
胥揚的電話打來了,白菲瞬間一個驚醒,彷彿瞬間無數的電力充滿自己的身體,看來愛情的,力量在無數的言情小說中的敘述確實是正確的,那邊的胥揚有點責備的聲音傳來,白菲想來自己竟然腦子難使到了連簡單的事情也記不住了,因爲自己回來了這麼久了,竟然沒有給胥揚通報一聲,看來真的是不怪胥揚的責怪之言。
胥揚在電話的那一頭對自己還是照樣的婆媽噓寒問暖,不過自己關心的不是這些,自己想要知道的永遠是在這些方面精明不起來的,比如現在自己在意的是胥揚在假期裡面的時候與許綰綰髮展的情況到底是怎樣的迅猛情形,以前自己對於愛吃醋的女生的感覺就是小題大做的做作之姿,但是現在換算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竟然有種被自己殺得措手不及的感覺。
簡單的幾句之後便是商議聚餐小下的建議了。不過現在就情形來看,白菲重點的是嶽子琦打個電話去問及一些自己當下非常關心的一些問題,比如照片上面可以稱述的事件,比如關於在火車上自己無意中接到的短信的話題,因爲無端端地她告訴自己“她愛他……”什麼的情況,自己在綿陽的時間裡面就只認識喻醞川和他,指的肯定是喻醞川,並且現在的照片上面的人又和自己那麼的相像,似乎和喻醞川更加的熟絡,並且……很多的並且,思緒還沒有飛揚起來,依然被自己的暈厥感瀰漫開來的恍惚給弄暈了過去,彌留的最後一秒,白菲非常的慶幸自己終究是爬到了自己的牀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