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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束被引着來到正廳,看到齊孌和初見一同出現的時候,怔了一下。
“燕大叔”初見甜甜叫了一聲,笑得是比‘花’兒還燦爛。
燕束輕咳一聲,有些窘迫,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初見,“初見,你也在啊。”
“是呢,回來看看母親,不過母親過得‘挺’好的,燕大叔回寧城也有許久了吧,這些時日您應該照顧了我母親不少吧。”初見笑得曖昧,也不怕‘玉’夫人和燕束兩人身份的尷尬,看到‘玉’夫人願意和燕束來往,她是比誰都開心的。
燕束看了‘玉’夫人一眼,‘摸’了‘摸’鼻頭,自從他回來寧城之後,的確經常來找齊孌,但絕無做什麼違背禮節的事情,他只是想知道齊孌過得好不好,想要幫她分擔一些事情罷了。
‘玉’夫人是知道初見一直希望自己和燕束在一起的心思的,所以在聽到燕束在這個時候過來,而且初見臉上那曖昧不明的笑容,她才覺得羞澀,心中卻是沒有多想的,她和燕束本來就只是守禮之‘交’,從未單獨相處過。
“我今日來是有要事與孌……夫人相商的。”在初見面前,燕束不好直接喚‘玉’夫人閨名。
初見恍然大悟,馬上識趣地說,“如此,那我就回避一下,燕大叔和母親有什麼話儘管說,不用客氣。”
‘玉’夫人嗔了初見一眼,“燕侯爺與我說什麼也不需要你迴避,還不坐下?”
初見笑呵呵地坐到‘玉’夫人身邊,這才發現燕束的神情似乎不大對,好像有些過於嚴謹了,眼底也帶着憂慮。
“燕大哥,前幾天你不是說這陣會很忙麼?怎麼還有空過來?”小丫頭奉茶上來,見到燕束的時候神情是淡然的,好像已經習慣了。
燕束深呼一口氣,“我聽聞那狀元郎崔大人與‘玉’家關係不淺,這可是真的?”
初見眼皮一跳,與‘玉’夫人面面相覷,都沒想到燕束竟然說起崔音。
“崔音曾經遇難,在我們家住過一段時日,燕大叔,難道出了什麼事了?”初見知道燕束不會無原無故提起崔音,難道是她猜想的事情發生了?
“崔音與關係匪淺,有人暗中想要陷害,說……說與崔大人有斷袖之癖,老爺想要保,所以才讓我來問問夫人。”齊老爺和燕束都不想崔音會連累‘玉’家,連累了‘玉’家就是連累了‘玉’夫人。
果然!初見心裡一沉,和崔音的事情終究是瞞不住的。
“燕大叔,和崔音難道……”初見不敢表現得明顯,她心裡爲崔音擔心,他和的事情一旦被完全揭‘露’出來,不管是誰,都保不住他的命了。
“和崔音走得近,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在還沒重立妃的情況之下,崔音都不能留在寧城。”燕束仔細看着‘玉’夫人和初見的臉‘色’,看來她們都是認識崔音的,如今還真是怕對方會拿崔音來對付‘玉’家,那牽連就大了,忠王府和昀王府和‘玉’家關係都是不淺的。
“和崔大人?”‘玉’夫人聽得莫名其妙,爲什麼沒有再冊立妃,崔音就不能留在寧城了?崔音不就是因爲投到‘門’下了麼?
燕束嘆了一聲,道,“今天有人蔘了一本,說是與崔音……有斷袖之情,皇上大怒,已經叫了進宮,老爺擔心皇上會治罪崔音,怕‘玉’家到時候會受他連罪。”
‘玉’夫人倒吸一口氣,有些不敢置信,斷袖之情?不……可能吧,崔音當時不是還戀慕初見,爲了初見拒絕了‘玉’雪苓的提親嗎?怎麼會和有……那樣的‘私’情,“燕大哥,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陷害?崔音不是有斷袖之癖的人啊。”
燕束道,“不管是真是假,老爺都不會將崔音留在寧城,說不定還會……”
“還會如何?”初見急聲問道,心裡的擔憂更盛。
她突然有些感傷和後悔,當時在燕城救了崔音,幫助崔音考上功名,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是幫了他還是害了他?
燕束沉默不語,初見和‘玉’夫人卻都知道這代表什麼。
就算老爺不殺崔音,皇上也是不會放過他的吧!不是空‘穴’不來風,既然那些人能把和崔音的事情參到皇上那裡去,就證明已經手中握有把柄,皇上是不會把這件事公開的,這關乎皇家臉面,也關乎的聲譽,皇上如果真的無意要廢儲,那麼崔音必定要死的。
“燕大哥,我父親可是擔心皇上到時候會連罪‘玉’家?”須臾,‘玉’夫人才緩緩開口。
燕束點了點頭。
‘玉’夫人聞言,只是嘆聲低語,“這倒不必擔心,這事皇上不會張揚,自然不會牽連甚廣,只是這崔音本是純良之人,如今受這無妄之災也確實可憐,權位之爭我們這些老姓不懂,但是……如果可以,還請燕大哥與父親說一聲,留崔音一命。”
燕束爲難看着她,“崔音此人能否留住一命,還要看他造化,只怕就算老爺想留情,皇上也不會放過他。”
“會保住崔音的吧!”初見‘脣’‘色’淡白,她心裡一直對崔音有些愧疚,他是個純良的孩,因爲容貌過於絕美而自幼艱辛,好不容易考中了功名,理應從此榮華富貴,誰想又是因爲外表招惹了,如今還要無辜受拖累。
如果真的是喜歡崔音的,他應該會保住崔音的!但……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會爲了‘私’情而放棄江山的人啊。
“如今都自身難保,又怎會另‘花’心神去保住崔音。”燕束道。
初見緘默,不再開口,她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今天早上齊礡不跟自己來‘玉’家,也是因爲這件事吧,齊礡他……是更加不會留下崔音的吧。
燕束得到崔音和‘玉’家並沒有多大關係時,也準備起身告辭,‘玉’夫人和初見將他送至‘門’外。
在走到二‘門’處時,燕束突然停下腳步,深深看了‘玉’夫人一眼,低聲道,“我聽說櫚城城主的夫人最近不知因何原因被上官城主趕回孃家,如今正在寧城,這事……許是和陳氏母‘女’有關,你要小心她們。”
‘玉’夫人和初見都有些怔然,她們竟都沒聽說過這事,‘玉’夫人訝然道,“上官城主竟然趕上官夫人回孃家?這上官暉不是一向都懼內的麼?”
“這事肯定和‘玉’雪苓脫不了干係,想來她是有什麼目的纔是。”初見冷哼道,那‘玉’雪苓這次讓‘玉’雲生和陳貞惠都去了櫚城,究竟是想做什麼?
“‘玉’雲生也應該快回來了,到時候陳氏也應該會回來,究竟有什麼目的,也就會知道了。”‘玉’夫人淡聲道。
“如此,你萬事要小心了,莫要讓陳氏母‘女’算計了。”燕束低聲‘交’代。
“謝謝燕大哥關心。”
燕束離去沒多久,前院便有小廝來傳話,說是‘玉’老爺使人來說了,過兩日便會回來。
‘玉’夫人聽完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淡淡道了一聲知道了,便讓那小廝回去了。
‘玉’夫人沒有留初見在‘玉’家用晚膳,差不多在申時初刻的時候,便讓初見趕緊回王府去,初見想着過兩天等‘玉’雲生回來之後,她再過來看看也好,便和靈‘玉’她們回了王府。
回到的時候,齊礡還沒回來,屋裡只有芳兒和茗兒,兩人坐在‘門’邊‘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些什麼,見到初見回來,都急忙起身行禮。
“王妃”芳兒今日穿了一件桃‘色’的棉衫,襯得她臉‘色’嬌顏,連發型也梳得特別別緻。
靈‘玉’和夏‘玉’她們淡淡掃了芳兒一眼,跟着初見進了屋裡。
茗兒已經去旁邊的茶房煮茶,靈‘玉’把初見身上的大氅拿進內屋去。
初見看了有些無措不知做什麼的芳兒一眼,問道,“芳兒,你在王府可還習慣?”
芳兒乖順地垂着頭,“回王妃,奴婢一切都習慣。”
“那就好,這府裡的規矩比莊裡的要多,你趁這幾天多,不懂的便問問靈‘玉’她們。”初見不提她昨日要來請安的事,她今日沒有經過自己傳喚便到屋裡來,不是想要服‘侍’她這麼簡單吧。
“是”芳兒低聲回答着,心裡也暗想王爺不是和王妃一起回了‘玉’家嗎?怎麼王妃回來了,王爺卻還沒回來,她還想跟王爺請安呢,她相信,只要王爺知道她來了,一定會讓她到屋裡去服‘侍’的。
在莊的時候,王爺之所以沒有直接答應母親收她爲妾,是因爲當時還沒有迎娶王妃的原因吧,所以王爺才表態,現在已經不一樣了,王爺一定會讓她留在身邊的。
可是如果王妃不讓王爺知道自己就在府裡,王爺又怎麼將她收在房裡?昨晚王爺回來的時候,她就想過來請安,沒想到卻被王妃的人擋下了,她只是一個丫環,自然是鬥不過王妃,所以今日她一定要在這裡等到王爺回來。
她可是聽說了,這王妃是非常善妒的,不許任何丫環接近王爺,也不讓丫環服‘侍’王爺梳洗,什麼都要自己來,王爺和這樣善妒的‘女’一起,一定很辛苦,這個王妃根本不適合王爺。
初見不知芳兒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看她望着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對自己有了意見了,想來是今天在屋裡聽到什麼事了吧。
就在初見打算起身回內屋的時候,齊礡回來了。
初見轉向芳兒,只見她眼睛一亮,萬分驚喜地看向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