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孩被上官夫人和上官城主抱走,‘玉’雪苓都未能完全接受她什麼都失去了的事實。
她得不到‘玉’家嫡‘女’的身份,無法成爲上官暉的平妻,就連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兒也成了別人的了。
她忍辱負重這麼久,她得到什麼了?
她什麼都沒了,什麼都失去了!
這一切都是那個‘玉’初見和齊孌害的!是她們!如果不是她們,她如何會有這樣的下場?
如果她最後什麼都得不到,她也不會讓‘玉’初見和齊孌好過的!
‘玉’雪苓從臥榻下來,她面上那抹柔弱隱忍的神情已經隱去,眼底醞釀着深沉的怨恨和殺氣,她快速給她母親回了信,嘴角揚起冷笑。
既然齊孌是她成爲‘玉’家嫡‘女’的絆腳石,那她就只有搬開了。
“秋‘玉’,速將此信回了我母親。”將信的墨水吹乾,‘玉’雪苓叫進秋‘玉’,讓她快去送信。
秋‘玉’離開之後,‘玉’雪苓眼底閃過一抹‘陰’狠絕烈的寒光。
上官夫人把明靜送到昀王府之後,初見並沒有將她留在王府裡,而是把她送到城北的莊裡,然後把明月接了過來,讓她們姐妹見了一面。
明月早就知道昀王妃是不會把妹妹還給她,可是妹妹在寧城,也好過在櫚城。
初見答應她們姐妹倆一個月讓她們見上一面,可前提必須是明月必須在‘玉’家爲她好好服‘侍’‘玉’雲生,說是讓明月服‘侍’‘玉’雲生,還不如說初見是要她好好監視陳貞惠,防止陳氏母‘女’又做出什麼事兒來。
明月知道以後不必再受‘玉’姨娘威脅,心裡也感‘激’初見,便答應了下來,並將‘玉’雪苓要她來‘玉’家勾引‘玉’老爺,然後對付齊孌的事說了出來,希望王妃能看在她出賣‘玉’雪苓的份上,以後對她妹妹好些。
初見一開始並沒打算以明靜去利用明月,只是覺得明靜去‘玉’家的話,還是會落在陳氏母‘女’手中,不如留在王府的莊裡比較安全,不過在她知道陳氏母‘女’似乎對‘玉’家還另有目的的時候,她就只能利用明月,作爲在‘玉’家的眼線了。
她其實很想從此對‘玉’家的事情置之不理,反正母親已經離開‘玉’家了,可是她始終是‘玉’家的嫡‘女’,就算她不想認‘玉’雲生這個父親,還是無法擺脫血緣關係,而且,爲了表示對她這具身體真正主人的尊重,她也不能看着‘玉’家被死對頭搞垮,讓‘玉’雪苓她們‘春’風得意吧。
她相信,就算母親離開‘玉’家了,也是不想看到‘玉’家敗落在陳氏母‘女’手中的。
日一天一天過去了,初見的肚也一天比一天大了,季老夫人自從初見有喜之後,也不曾再提起要去塞外,她每日都會讓瓊娘來看一下初見,還拿了一串佛珠給初見戴在身上,說是能保平安。
不過齊孌卻無法留在寧城看着初見的孩出世了。
這些天她和‘玉’雲生和離的消息已經在寧城傳播開了,當年齊孌的婚事鬧得沸沸揚揚,沒想到和離了也鬧得人盡皆知,雖說齊老爺並不介意這些閒言閒語,可齊孌不能不介意。
離開寧城,不管是對忠王府,還是對她,都是最好的選擇。
“母親,你真的打算過幾日離開寧城?”初見來到忠王府,她一想起母親以後住在燕城那麼遠的地方,她心裡就覺得很難過。
自從和‘玉’雲生和離之後,齊孌眉眼間的愁‘色’越來越淡了一些,如今看她,一派的恬靜淡然,似乎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你也聽到外面的人如何議論我,留在這裡,始終不合適。”齊孌讓麗娘給初見煮了蔘湯,正溫柔看着初見一口一口喝下去。
“管別人說什麼,母親,要是您不喜歡住忠王府,不如到我那兒去?”初見不捨的母親去燕城那麼遠的地方。
“這不是在哪裡住的問題,初見。”齊孌笑着道。
初見嘆了一聲,看來是怎麼也勸不了母親的了,“母親,燕大叔和你一起回燕城嗎?”
齊孌愣了一下,看到初見促狹的眼神後,白皙的臉泛開一抹紅暈,“他回不回燕城與我何干,初見,你盡是胡思‘亂’想。”
“母親,我哪有胡思‘亂’想,寧城去燕城的道途遠,母親您身邊沒有個武功高強的保護着,我也不放心啊。”初見嘟着‘脣’,她纔不是動小心思要撮合燕大叔和母親,她不過是想反正燕大叔也‘挺’閒的,不如就回故鄉去看看好了,正好和母親同嘛。
齊孌嗔了她一眼,“我自會帶‘侍’衛的。”
“母親,‘侍’衛是要帶,可是如果有個能讓‘女’兒放心的人在您身邊,那我也就不用日夜擔心您的安全啊。”初見覺得燕大叔應該是會跟着母親去燕城的,就怕母親不願意,所以她要先磨到母親點頭了才行。
齊孌點了點初見的頭,“都快當母親了,還這麼孩氣。”
初見笑眯了眼,她就知道母親一定會心疼她,要是她日夜都擔心着,那怎麼能安胎呢?“那我等一下找燕大叔問問,燕大叔一定願意幫‘女’兒這個忙的。”
“聽說你前些日去了‘玉’家,是不是陳貞惠她們母‘女’又做了什麼?”齊孌轉開話題,她現在不願去想和燕束之間的事情,她只想到燕城,安靜地過她想要的日,沉澱她的心情。
提起陳氏母‘女’,初見撇了撇嘴,訕訕道,“不就是‘玉’雪苓想要當嫡‘女’麼,父親說讓我作主,那我肯定是沒同意了,母親,我覺得‘玉’雪苓想要當‘玉’家的嫡‘女’目的不簡單。”
“她們是看上‘玉’家的家產了吧!”齊孌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
“母親也是這樣認爲?”初見喝完蔘湯,拿起綾巾拭了拭嘴角,表情有些凝重地看着齊孌。
齊孌意味深長地看了初見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初見,你是已經知道什麼了?還是已經做了什麼?”
初見乾笑幾聲,“母親怎麼這樣說呢?”
齊孌笑道,“你是我生出來的,你那點心思我能不懂嗎?”
初見抓了抓額頭,低聲道,“‘玉’雪苓藉着生了個兒又想當平妻又想當嫡‘女’的,不就是想要得到‘玉’家的繡房麼?如果她成了平妻,那上官夫人的地位也是不保了,母親,這‘玉’雪苓野心不小啊。”
齊孌秀眉輕蹙,看着初見道,“初見,雖然我和你父親和離,但你終究是他的‘女’兒,‘玉’家的事兒,你……”
“母親您放心,我自然不會讓‘玉’雪苓得逞,但‘女’兒這不是爲了父親才這樣做的,如果讓‘玉’雪苓得到‘玉’家的財產,讓她成爲平妻,她也是不會滿足了,她那麼恨我,肯定會想方設法對付我的,所以……我不能讓她得到‘玉’家,不能讓她成爲上官家的平妻。”初見眼神一厲,她沒忘記‘玉’雪苓嫁到櫚城前對她的恨意和毒誓。
如今崔音死了,只怕‘玉’雪苓對她只有更加深的怨恨了。
“想要對付‘玉’雪苓並不難,她的孩……”齊孌也知道‘玉’雪苓和初見從小到大深結的怨恨,她寧願先下手爲強,也不想到時候‘玉’雪苓有機會傷害初見。
初見嘴角牽出一絲笑意,“母親,這始終是上官城主的隱晦,我們不能明說,這樣不但不能對付‘玉’雪苓,反而會讓上官暉怨恨我們,冤家不宜結,此事‘女’兒已經知道如何做了。”
雖說上官暉就算被揭穿不能生育的**也不敢對初見如何,但初見覺得這事還是不能張揚開去,這是上官暉的痛,她沒必要往他的痛處撒鹽。
齊孌欣慰看着初見,原來那個她一直想要去保護的‘女’兒已經不知不覺長大了呢,她幽微一嘆,“初見,你長大了,母親一直以來都沒有好好保護你,現在卻是你來爲母親擔心了。”
“沒有您,又怎麼會有初見呢?母親,您是最好的母親了。”初見笑着道。
齊孌輕撫她的臉頰,欣慰地笑了,“時候不早了,快回去吧,再不回去,齊礡又要擔心你了。”
初見看了看天‘色’,陽已經快落山了。
“那,母親,我先回去了,過幾天再過來。”初見站起來作別。
“別來了,你這肚一天天見大了,別到處跑,我後天就離開寧城,到時候你把孩生下來了,再到燕城來,讓我看看我的乖孫。”齊孌送初見出了蓮苑,她其實也遺憾自己不能看着自己的外孫出世。
“母親,我只是住在附近,哪裡是到處跑,我要多走動走動纔對胎兒好,這是大夫說的。”初見一本正經地說着。
她們剛出了蓮苑,便見到燕束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初見笑盈盈地和燕束打招呼,“燕大叔,您來找母親吶?”
燕束不知道初見來了忠王府,神情有那麼一瞬間怔住,然後尷尬地笑了笑,“初見,你來了。”
“是呢,來了好久了,與母親談完了,正要離開。”初見似沒看到燕束的尷尬似的,繼續道,“燕大叔,您最近忙嗎?我母親要去燕城,您要不要一塊也回家鄉看看呢?”
燕束快速看了齊孌一眼,竟然有些羞窘,“咳,我正是想來問你母親,什麼時候啓程,我……我能準備一下。”
初見眼眸一亮,“燕大叔也要去燕城啊,那正好,與我母親同呢。”
“嗯,嗯,是啊。”燕束低下頭,臉頰有抹紅暈。
齊孌嗔了初見一眼,“快回去吧!”
初見看着燕大叔和母親之間已經衍生的曖昧,心裡頗爲開心,笑得無比燦爛地與母親和燕大叔作別,然後和靈‘玉’夏‘玉’她們離開了忠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