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顏回到自己的住所墨玉軒沒多久,綠兒就跑回來了。
一踏進臥室,綠兒哇的一聲就哭了,“小姐……”
司徒顏急忙從牀上爬了起來,看向朝自己走來,不斷地抹眼淚的綠兒,問道,“喂,我說丫頭,好端端的你哭啥啊?”
綠兒眼淚簌簌地往下掉,語氣哽咽,“奴婢被睿王的侍衛緊緊地看管了許久許久,什麼都不能做,一點小姐的消息都沒有,心裡本身就焦急。不成想又來了一個護衛,一句話也不說,只讓奴婢走。奴婢在他那裡什麼也問不出,胡思亂想了一番,心裡就十分的害怕,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情。”
司徒顏輕嘆了一聲,遞了帕子給她,“你也不想想,我是當着三位哥哥面被睿王帶走的。我若是出了什麼事情,睿王能逃得了干係嗎!”
“好了,去洗洗臉兒吧,別哭了。”
綠兒哭的根本就停不下來,司徒顏手撐着下巴,就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情緒才平復下來,“奴婢去洗把臉。”
“去吧去吧!”司徒顏點頭。
綠兒抽泣着就出去了。她走以後,司徒顏倒在枕頭上,手壓在腦袋下,雙眼直愣愣地看着繡牀頂端。
綠兒回來後,先找來了紗布給司徒顏換了下紗布,放好帷帳,熄了兩盞燈,就斜靠在牀邊,準備休息。
司徒顏掀開帷帳,看向綠兒,“丫頭,上牀和我一起睡,我們說說話。”
綠兒連忙搖手,“奴婢怎麼能睡小姐繡牀呢,奴婢在地上睡就好。小姐想說什麼,奴婢洗耳恭聽。”
司徒顏趴在牀沿,朝她眨巴着眼睛,“你就不能上來和我一起睡嗎?”
“小姐,您就別折煞奴婢了!”綠兒面色爲難。
司徒顏呼了一口氣,“想尋求你一個安慰都不成。”
說着,她仰面躺在了牀鋪上。
綠兒連忙轉換話題,“小姐,我們說說話吧。”
司徒顏蹭地從牀上爬了起來,雙眸熠熠發光地看着綠兒,微尋思後問道,“綠兒,我以前和睿王熟嗎?”
綠兒搖搖頭,“小姐和睿王之前都沒見過面。”
“那真是奇了怪了!”司徒顏摩挲着下巴頦,嘀咕道,“那他怎麼對我院子這麼熟悉。”
“小姐您說什麼?”綠兒沒聽清楚,問道。
“喔,沒什麼!”司徒顏看了綠兒一眼,又接着問道,“你能和我說說皇城裡的事情嗎?皇上有幾位皇子,公主,最得寵的是誰?”
綠兒手撐在下巴上,細細地和她說來,“咱們當今的聖上是嘉元帝,膝下有十三爺,十四爺,十六爺,十七爺,和十八爺。奴婢只認識幾個,後面幾位爺叫什麼名字,奴婢還真是不知道。”
司徒顏認真地聽着。
“成年的皇子是十三爺,十四爺和十六爺。十七爺和十八爺都還是孩童。十三皇子是姚貴妃的兒子是長子,十四爺是嫡子文惠皇后兒子,十六爺生母地位不高,好像是個嬪位。文惠皇后是三年前歿的,現宮裡最受寵的就是十三皇子的母妃姚貴妃!榮妃……好像也挺受寵的,不過她膝下無子無女,比不得姚貴妃生了長子。”綠兒說,“哦,對了,宮裡的榮妃母家是榮國公府,和咱們司徒府還沾親帶故的呢。榮妃是夫人的表妹,榮國公府的老太君是夫人的親姨母。”
“十三爺就是傷我手的那位?”司徒顏舉着自己的兩個爪在綠兒眼前晃。
“恩,是他,十三爺叫祁宇。”綠兒說,“十四爺就是今晚和您散步的睿王,是文惠皇后的兒子,皇上嫡子,最受寵的那個。十七歲被封爲王爺,是咱們嘉元朝開朝以來最年輕的王爺!”
司徒顏的腦海裡浮現出男人冷硬的五官來。他不僅是個王爺,居然還是皇后生的,皇上嫡子,身份也太尊貴了吧。
司徒顏眼眸閃爍,支吾道,“睿王,他身份這麼尊貴,人也長得高大帥氣,這怎麼還沒成親呢?”
綠兒搖着頭,“這奴婢可就不知道了。”
“不過,京城中心儀睿王的女子不在少數,這幾年總是能聽到外面在傳誰家的小姐還未出閣,就是在等睿王。”
司徒顏翻了個身,仰面看着繡牀頂端掛着的香包。
“小姐,時辰不早了,該歇着了。”綠兒起身給自家小姐放好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小姐,您身子躺正了,這樣睡覺伸展不開,回頭該難受了。”
司徒顏移着身子,躺在了枕頭上,壓了下被角,她眨巴着眼睛看着綠兒,“睡吧,晚安。”
綠兒笑着點了下頭,掩了下被角,壓好帷帳,才從新靠在了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