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瑤她們這一撥人,其實放在人羣中就足夠鶴立雞羣的。撇開容貌不說,四國競技賽的代表團而言,帝國這邊的人最少,偏各個身上都帶有一絲凌冽血性。但凡是真正有眼力勁的人,都能看出,他們這一批看上去年紀都不太大的小年輕,每一個都是經過血雨的洗禮!
國家軍事能力,攀比的是什麼?
武器?器械?
的確,這是硬件條件,但,最最關鍵的,是人才!
和帝國的代表團比起來,其他三國明顯派來的都是現役服役的高級將士。大多是都身經百戰,軍齡至少十年往上。
一彈眼,看到這羣新鮮脆嫩的“年輕人”竟然站在這裡,第一反應是什麼?
歧視?輕蔑?
傻子纔會幹那種蠢事!
分明是帝國這位心思莫測的元帥是篤定,這樣的場合,壓根連他手底下的王牌都不需要露出來。就憑這羣臉上還留着一絲絲年少輕狂痕跡的“代表團”就能穩贏他們。
可,裘睿此刻深深地看着那羣人望過來的目光,眉峰不着痕跡地挑了挑。
他容貌本就偏向暗黑系,不折不扣的俊顏上凝着一股讓人看不懂的蠱惑。目光先是掃過金斯?坎普、維林頓這兩人,最後,定定地落在冷奕瑤的身上。
女兵……
他饒有深意地勾脣一笑。帝國竟然會派女兵出席這樣的場合,實在出人意料。而且……。
他眉梢慵懶,靜靜地看向冷奕瑤那雙悠然回望過來的眼。
這樣的姿色,竟然會是競技賽的參賽者?
有那本事,怎麼不去參加特工選拔?光是這樣的美色,就夠勾魂攝魄……。
裘睿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原本冷奕瑤身邊還望過去的八卦眼神,漸漸地不着痕跡地冷凝下來。就連一直壁上觀的M此刻神色也有點不好看。
無疑,出去赫默之外,他們還沒見過誰的侵略感這麼強的。
“國王今天臉色好像不太好,昨晚沒有睡好嗎?”赫默原本在和加納國的帕里斯托夫說話,目光一掃,落在海拉國國王海拉摩爾身上,最終,靜靜地看了他身側的那位裘睿一眼,眼底略帶深意。
海拉摩爾圓潤的身體似乎微微一僵,轉身,不着痕跡地擋住裘睿的身形,對和赫默的神色,憨厚地笑了笑:“估計是因爲昨晚有點吵,睡得比較遲。”
裘睿望向冷奕瑤那邊的目光,便因爲赫默的這一句話,微微一頓。
他低下頭,若無其事地看着自己的雙手,似乎在想事情,又似乎只是簡簡單單的腦子放空。原本慢慢的存在感,一瞬間便變得平和下來。那樣子,似乎只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紈絝。除了長了一張招桃花的臉,並無任何不同。
可赫默的眼,此刻卻是徹底暗了下去。
能將渾身氣息輕鬆掌控於股掌之間,相較於眼前的這位笑面虎似的海拉國國王,這位生面孔,顯然更讓人在意。
而與此同時,冷奕瑤的指尖不着痕跡地輕輕地點在身上,這個看似一派致命蠱惑的男人,絕不是個善茬。“好好查查,比賽前,要知道他的來路。”她第二遍叮囑,這一次,金斯?坎普和維林頓都沒有拒絕。因爲,他們也從裘睿剛剛那一掃而過的目光中感覺到詭異的震懾感。
分明,從年紀來看,他比他們也大不少幾歲,但那一雙眼,透着邪乎。彷彿只要被他盯上,任何秘密都藏不住似的。
而四國領袖那,因爲海拉國國王憨憨的一句話,陷入了片刻的靜謐。他說昨晚睡得遲,罪魁禍首當然是壓着小美女不顧一切快活的桑迪亞酋長的鍋。帕里斯托夫一巴掌拍上桑迪亞的肩:“聽到沒,你別老給我們添麻煩。要想女人,回家你就天天寵幸,也沒人關你。這小破樓有什麼隔音?樓上樓下那麼多人都被迫聽你的活春宮,我都替你臊得慌!”
帕里斯托夫的性格就是直來直往,他和赫默還不同,同樣是軍人,赫默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他卻是直來直往。桑迪亞酋長虎着一張臉,憋了一肚子的氣,但畢竟理虧,還是強忍下來了:“廢話少說,趕緊定一下比賽的具體事情吧。今天也算是正式的第一天比賽。”
昨天他們都先議了一輪主要流程了,今天不過是具體再細化一遍。
這是正事,於是,四個人都斂下神色,轉身,進了房,凝神開始鋪排。
就在海拉國國王身影消失的剎那,裘睿腳下一動,轉瞬間,人影就消失在海拉國的人羣中。還別說,一百多號人的代表團裡,忽然去找一個故意隱藏行蹤的人,並不容易。
金斯?坎普和維林頓互相打了個神色,不着痕跡地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