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井眉頭擰緊,凝視着軒轅墨道:“皇上中毒了,已經到了藥石無靈的地步了。”
“什麼!”軒轅墨猛地撐大了瞳孔。
軒轅墨一臉沉重道:“何時的事,誰下的?”難怪前些日子他總是聽到皇兄咳嗽,但皇兄卻總是以受了風寒帶過。他想宮裡頭有太醫,也便未放在心上。卻未想會是這樣。
德井眼紅道:“已經大半年了,當皇上發現時已經解不了了。”
軒轅墨坐了寶座上沉默不語,臉色異常地凝重。
德井繼續道:“王爺,四爺府菡妃之事,你們又怎知皇上不願救菡妃呢?皇上想,卻也是無能爲力。皇上身邊雖然還有影衛,但底下的人忠誠不二的又有幾人。皇上亦是在菡妃死後的第三天才得知的消息。王爺,您和四爺都錯怪皇上了。”
軒轅墨擡頭看向德井。
德井重重地嘆了口氣道:“這些日子,老奴看着皇上被毒所折磨,卻又心心念念着您和四爺。皇上說了,他不怕死。只怕守不住這祖宗留下的江山。對皇上而言,如今朝堂上信得過的不出三人,南宮大人、王爺您和四爺。”
軒轅墨依舊沉默不語,的確,她死後他怪皇兄因而避而不見,不問朝中之事來抗訴他心裡的痛。然卻忘了自己身爲軒轅族人的責任。
軒轅墨看着德井,嘴張張合合了幾次方道:“皇上的毒果真無法解呢?”
德井難受地搖了搖頭。
軒轅墨眼眸暗沉了下去,低沉的聲音緩緩道:“德井,你回宮去吧,好好照顧皇上。”
“那四爺那?”
軒轅墨看了德井一眼道:“老四那本王知道如何處理。”
德井福身道:“那老奴便謝過王爺了。”
德井退了出去,軒轅墨一個人坐在屋裡看着某處出了神,直到於總管進屋喚回他。
軒轅墨對着於總管道:“替本王背馬。”
“如此夜深了王爺是要去哪?”於總管問道。
“老四那。”軒轅墨起身向外走道。
於總管跟過去道:“王爺,老奴讓侍衛跟王爺一同去。”前兒幾日四爺才遇了刺,這些日子,他們恭親王府也不是很太平,時有黑衣人夜裡出入。雖然王爺讓不管他們,但總還是小心些好。
軒轅墨停了下來冷哼道:“本王便要隻身而去,本王倒要看看他們有何能耐。”
軒轅墨臉色冰冷地向外走去,德井雖說不知是誰給皇兄下的毒,但他肯定和要行刺老四以及今日來他府裡偷窺自個的人當是同一夥。便不知他們是如何下的手。
於總管眉頭緊蹙,面露擔憂地看着軒轅墨的背影。
四爺府——
“本王以爲老四你閉門不出了。”軒轅墨一邊飲着酒看着進屋的軒轅痕道。
軒轅痕冷眼看了軒轅墨一眼,走到一旁太師椅上坐下,冷聲道:“是他讓你來的?”
軒轅墨眉頭微揚,這老四口中的他可是吳越當今的聖上,如此語氣當是大不敬啊!
軒轅痕替自個倒了杯酒,斯里慢條地飲起來。
軒轅墨見狀,便知老四如此便是打算不再說話的狀態了。
軒轅墨大大地嘆了口氣,灌了幾杯酒道:“你女人的事與皇上無關。”
軒轅痕繼續飲酒,一副置若無聞的樣子。
軒轅墨又喝了幾杯道:“皇上是想護她的,但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軒轅痕嘴角冷揚,儼然一副不信的樣子。
軒轅墨見狀眉頭緊蹙,沉默半響後道:“皇上他被人下毒了。”
軒轅痕飲酒的動作微頓。
軒轅墨繼續道:“不知他們是如何下的手,但當皇兄發現時已經沒辦法解了。本王起初與你想的一樣,如若她遇了危險,皇上當是該知道的。如若皇上出手,她不可能——”軒轅墨頓了頓,那個字他始終還是說不出口。
軒轅墨凝視着軒轅痕道:“可是,我們都以爲皇上當是該能幫襯的。但皇上連自個都保全不了,便是身邊親信之人有了二心。如此,德井說的直到她出事後皇上才知,卻也是真的。”
軒轅痕放下酒杯,依舊不語。
軒轅墨看着軒轅痕,雖然老四沉默,但他知道自個的話老四是聽進去了。
軒轅墨起身道:“老四,我們身爲軒轅族人,便該是有所責任的。皇上如今能信的人真的不多了。能指望的人更是少。明日你進宮去一趟吧,皇上需要你。”
說完軒轅墨轉身出了房門。
軒轅痕看着矮桌上的酒杯眼眸沉了幾許。
軒轅墨離開四爺府,騎着馬剛走過一條街,便被突然出現的兩名黑衣人給截住了去路。
軒轅墨眼眸微沉,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冷諷道:“你們背後的主子當是沉不住氣啊!”他不過前腳剛來老四府裡,這後腳便急着除去自個了。
黑衣人之一的魔宮七煞黑影道:“軒轅墨,要怪就怪你自個太多事了。”
軒轅墨眼眸微眯,全神戒備。
此時,突然一陣白影從街道旁的屋頂滑過,而後緩緩地在軒轅墨跟前落下。
月色下,銀色的面具泛着讓人寒厲的光。
“冷絕宮宮主!”另一名黑衣人,七煞之一的墨心眼眸一沉道。
絕殺清冷的瞳孔看着二人,低冷的聲音道:“帶話給你主子,軒轅墨和軒轅痕冷絕宮護了。”
黑影哼聲道:“好大的口氣,你冷絕宮要護亦要看你有不有這個本事!”
黑影話一出,絕殺手中劍猛地出鞘,冰冷的面具露着一種嗜血的味道。
墨心謹慎了神情,絕殺的武功深不可測,自個絕不是對手。與黑影聯手有無勝算卻也說不準,不能貿然動手。
墨心微微側頭對着黑影道:“黑影,我們走。”
黑影一聽頓時不滿,以他們七煞的能耐,不說是兩人,便是一人也拿得了一個區區的冷絕宮的宮主。
墨心知道黑影自大的個性,不由分說地拉起黑衣一躍而走。
見兩名黑衣人離開,軒轅墨心裡暗忖這冷絕宮的宮主當是厲害,只是露個臉便讓黑衣人而走。不過他說冷絕宮護自個和老四,卻又是何意。剛想問,便見面前白衣一躍,接着便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