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心眉頭微蹙,走到恭青身後道:“主子,殺了她恭平那恐不好交代。”
恭青冷哼道:“一個沒用的男人也值得本宮交代!”
墨心不再言語。
恭青是個喜怒無常之人,這世上無任何在乎之人。爲用恭霏凡的身份可毫不留情地將之殺了,何況在其心裡只是一個無用的爹。
恭青手微擡,身後墨心從懷裡拿出絲帕遞到其手上。
恭青拿着絲帕動作輕慢地擦着手上的血,一張白色的絲帕全染成了紅色,手上的血卻依舊未乾淨。恭青眉頭微蹙道:“這女人的血到比恭凨多,早知本宮便直接斷了她頭顱,省得麻煩。”清冷的語氣中帶着嫌棄,仿若說着在大街上不小心踩到了狗屎一般。
屋裡衆人逃走,地上躺着兩具屍體,一具還血還不住往外冒着,場景甚是詭異。
無心從屋外進來便看到如此場景。
無心走到恭青跟前道:“菡妃又逃過了我的追殺,你親自去走一趟。”
墨心臉微白,這個無心是個自大之人。對他們甚爲無禮,便當自個是主子一般。但以往未見過主子,今日沒想到她回來。但以她如此態度對主子恐是找死。
恭青冷眼看了無心一眼,繼續用絲帕擦着手上的血,冰冷的聲音狀似隨口道:“本宮給你一盞茶的時間逃命。”
無心微愕,“你什麼意思?”
恭青不語,仿若當無心無存在一般。
無心對恭青的態度十分氣惱,不覺揚聲道:“你這是什麼態度,別忘了,你要的東西只有我有。”
“原來你還有些價值,但還到不了本宮讓你活的地步。”恭青聲音不低不揚道,但卻讓人後背發麻。
無心頓時氣白了臉道:“我便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與你們合作,你別不識擡舉。還當你們魔宮是昔日的魔宮,也不過便是從軒轅痕刀下僥倖逃出來的一些餘孽而已。”
恭青陰狠的眼眸猛地射向無心,低冷的聲音緩緩道:“看來你是急着去投胎,那本宮便成全了你。”
話語間恭青身影一閃,無心連看清其動作的機會都無,便只感覺脖子一緊,呼吸困難。
無心回神,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竟然使不出力道來,才赫然發現,恭青不僅扼住自個的喉嚨,還以內力壓制住了自個。如此深厚的內力她在當今武林只見過三次,前仍冷絕宮宮主、絕殺和此刻的恭青。
無心撐大了雙目,從恭青的眼裡她看不見一絲的神情,連殺氣都無。但她卻能真實地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一旁墨心看着面如死灰的無心,低沉的聲音在恭青耳旁進言道:“主子,此刻還殺不得她。”
恭青陰冷的瞳孔看向墨心,“何時本宮要殺一個人還有殺不得的時候!”清冷的聲音透着冰冷。
墨心立馬低頭,“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那東西在她手上,她死了便沒人知道下落了。”
恭青陰寒的瞳孔微閃,扼住無心喉嚨的手的手背青筋鼓起。
墨心不再勸,該說的自個已經說到。主子放不放過無心便是由主子自個定了,說多了,恐是連自個的性命都保不住。
“哼,你當該感謝此刻在本宮身旁的是墨心,而不是其他人。”恭青突然冷冷一笑道,而後一把將無心甩開。
無心如布偶一般被甩到地上。
無心爬起來,扶着胸口急喘着,便只剩一口的氣自個便真的要命喪在他手裡了。
墨心從懷裡又拿出一張絲帕遞給恭青。
恭青接過擦拭着方纔扼過無心脖子的手,嘴裡輕聲道:“又被腌臢的東西弄髒了手。”
無心看着眼裡神色微僵,他是如此直白地侮辱自己,但自個卻不敢回聲,方纔差點進了死門關的感受還在胸口。
恭青轉身走到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突然出聲問道:“你方纔讓本宮去殺何人?”
無心有些不適宜恭青的突然轉臉,前一刻還要殺自個,現在又問起她想殺何人。
而恭青卻是個沒有耐性之人,見無心不回話,對着墨心道:“把她丟出去。”
無心回神,大聲道:“是菡妃,我要你幫我殺菡妃。”雖然不知恭青如何又要幫自個。不過菡妃的武功不弱,自己不是對手。便是如此她才用了活死人。但卻兩次都被其逃脫了。所以她來找恭青。方纔恭青雖然差點殺了自個,但卻也露其深厚的底蘊。所以如若恭青出手,那菡妃必死。
“菡妃?”恭青眼眸微眯,嘴角露了抹嘲諷,這女人既然叫自個去殺一個王府裡的側妃!
無心煽動道:“她是軒轅痕所在乎的人,如若你殺了她,軒轅痕必然痛心疾首,也算是算了他昔日滅你魔宮的利息。”
“一個女人而已,本宮記得不錯的話,你當過殺手。怎麼如今進了宮,做了吳越那老頭的女人,便忘了如何拿劍了。”恭青冷冷道。
無心面色微僵,但卻賴着性子道:“你有所不知,那菡妃不是普通的側妃,她是往昔宜妃身邊的菡姑姑,深藏不露——”
恭青突然揚手,無心知道他是讓自個閉嘴。很不無禮的舉動,但無心卻不由地停了下來。
那是恭青給人的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所致。
恭青看着手中的絲絹,菡姑姑,原來是那個女人。這倒讓他有了幾分好奇。
“行了,本宮知道了。”恭青出聲道。
“那你什麼時候動手?”無心問道。
恭青眼眸微眯,一記厲眼射向無心,嚇得無心不由地縮了縮頭。
“記住,本宮最討厭別人問本宮問題。還有下次,本宮便摘了你腦袋。”恭青冷冷道。
無心後背發了冷汗,她很清楚,恭青說的話不是威脅,而是告知。無心當下決定,這是第一次,也是她唯一的一次和恭青親自接面。
見無心嚇成那般,恭青冷哼道:“沒用的女人。墨心丟她出去。”
“是,主子。”墨心上前,按照恭青的吩咐真的將無心丟了出去。
墨心回屋。
恭青突然出聲問道:“守在軒轅痕府外的人有否發現什麼異常?”
墨心微思後回道:“除了方纔無心提到的那個菡妃身邊的婢女早晨出門在大街上亂逛了一整日,沒其他異常。”
恭青一聽卻一笑道:“果然有意思。”這個菡妃還當是厲害,這墨心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計都不知。不愧是宜妃身旁之人。他如今倒是很有興趣見上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