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突然周圍的燭火盡數熄滅。
衆人驚愕,侍衛立馬將皇上和太后圍住。
一旁顧梓菡嘴角微揚,戲現在纔開始。
燭火立馬點燃,侍衛總管上前道:“皇上,這火滅得甚奇,望皇上先移駕回宮。”
侍衛話剛落,便見呂梓惠突然大喊道:“不要找我,不是我害你的。”
衆人尋聲而去。卻見呂梓惠跌坐在地上,先前的典雅之色全無,眼裡充滿着驚恐。
呂榮上前面露擔憂道:“呂嬪娘娘,發生何事?”
呂梓惠見呂榮卻一把將其推開大喊道:“放開我,你個殺人兇手。”而後對着一旁空氣道,“你找他去,是他和宜妃設計害死你的。”
宜妃眼眸倏地眯起。
呂榮面容微僵,伸手抓住呂梓惠壓下聲音低聲道:“惠兒,你胡說什麼!”
呂梓惠一把甩開呂榮大聲道:“是你們殺了欣兒陷害皇后的,跟我沒關係,欣兒、姑蘇你們不要來找我。”
一旁蕭家大爺蕭柬頓時臉全白。
此時蕭夢上前給了呂梓惠一把掌,呂梓惠頓時倒地昏了過去。
蕭夢上前一步對着景帝和太后道:“皇上太后,呂嬪娘娘身染惡疾,說言之話乃瘋言瘋語,不可當真。”
太后沉了眼看着蕭夢道:“你是何人?”
蕭夢自報家身道:“臣婦乃尚書呂榮之妻。”
太后嘴角微揚,“呂榮之妻,哀家到不知呂大人娶了個如此彪悍之婦。”
呂榮頓時壓低了頭,背後流着汗。
這太后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當年憑着雷厲風行的作風和強硬的手段將景帝扶上了皇位。雖早不過問朝政,但威儀仍在。
太后冷眼看向蕭夢,突然沉了聲道:“真話與謊話哀家還分得清。來人,將宜妃和這呂嬪給哀家帶下去。至於呂尚書——”太后頓了頓,看向景帝道,“他乃朝臣,哀家過問不得,皇上看該如何辦?”
景帝冷目看向下面的呂榮,厲聲道:“給朕押入大理寺。”
稍許,宜妃和呂梓惠被太后押回宮裡,連同宜妃親信顧梓菡和紫鵑。
呂梓惠被太醫救醒,清醒了許多,跪在地上滿臉的侷促不安。
太后坐在暖榻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呂梓惠道:“你方纔說呂梓欣之死是宜妃所爲,你可有證據?”
呂梓惠一聽頓時搖頭否決道:“臣妾——臣妾不曾說過。”
太后猛地一拍,“衆人皆聽見,你卻在此給哀家狡辯。哀家便給你直白了說,如若你方纔說的是真話,給哀家證據,哀家許你不死。如若是胡言,這擾亂朝堂之言,哀家便賜你個凌遲!”
呂梓惠頓時一哆嗦,趴在地上道:“太后饒命啊,臣妾說。一切都是宜妃指使的。宜妃殺了欣兒嫁禍給皇后,還有姑蘇的指證都是假的。姑蘇被抓當日便被宜妃殺了,供詞都是宜妃串通大理寺給的假證。”
太后冷眼看向宜妃,“你可有話說?”
宜妃淡定地道:“臣妾無話可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太后嘴角微揚,不愧是蕭家的女兒,抗得住。
太后對着呂梓惠問道:“你說這些可有證據?”
呂梓惠哆嗦地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條,“這是宜妃給家父的信,囑咐家父在朝堂上立諫皇上處置皇后。”
太后一個眼神,宮女接過呂梓惠手中的紙條遞到太后跟前,太后端看稍許,看着宜妃道:“如今你還有話可說。”
宜妃冷冷地看向太后,“臣妾不曾做過,一張假冒之信而已。”
太后淡淡一笑,“果真是宜妃,如此還能狡辯。”說着又是一個眼神,顧梓菡和紫鵑被強壓在地。
太后看着二人道:“哀家給你們個機會,給哀家說實話。”
紫鵑大喊:“太后娘娘,宜妃是被冤枉的。”
太后眼眸一眯,棍棒猛地打在二人身上。
十下後,太后揚手,太監停了下來。
“哀家要聽實話。”太后看着二人冷聲道。
紫鵑額頭冒着冷汗,卻死咬着牙道:“宜妃娘娘是冤枉的。”
“接着打,直到她們招爲止。”太后冷聲道。
宜妃瞳孔猛地一緊。
又是二十下。
宮女回報道:“太后,她們暈過去了。” Wωω ✿тTk án ✿C O
太后擡眼看了昏死在地上的二人,而後看着宜妃道:“你到是養了兩條忠犬。”
宜妃靜默不語。
“把她們擡下去,仔細別讓她們死了。”太后吩咐道。
“至於宜妃給哀家關起來,呂嬪給哀家好生看着,少一根毛髮提腦袋來見哀家。”
“是,太后娘娘。”
幾人被帶了下去。
太后對着身旁的宮女搖了搖手,“都下去吧,哀家想自個待着。”
“是,太后娘娘。”
衆人離去後,太后對着一旁屏風道:“人都走了,該出來了吧。”
恭親王軒轅墨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到太后跟前笑道:“母后的威儀果然是不減當年啊!”
太后白了他一眼,“你別跟哀家油槍滑舌的,這功夫要用到女人身上,哀家這兒媳也不會至今見不到。”哪個皇親國戚不是姬妾成羣的,便他如今三十了卻依舊孑然一身。
軒轅墨揚眉,“兒臣以爲母后已經被兒媳們給煩透了,纔會跑去禮佛清淨的。”
太后冷哼一聲,“她們哪配當哀家的媳婦,一個個都是禍端子。”太后話鋒一轉,“不提她們。原本皇后出宮哀家就狐疑,還果真是這宜妃做的手腳。不過,皇上也太過糊塗,怎就讓個女人牽着鼻子走。”
“皇兄可不糊塗。”軒轅墨嘴角微揚道。
太后眼眸微眯,聽出軒轅墨話中之意,但見他又禁口不言也不多問。她老了,這朝裡煩人的事便交給他們年輕一輩去周旋。
“今日之事你怎麼看?”太后把話題拉回到宜妃身上,能如此設計宜妃的,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兒臣想這宜妃應是罪了個小女人。”軒轅墨眉頭一揚帶着幾分打趣道。不過那女人還真能受得住,整整三十大板啊!他看得都“心痛”啊!
太后道:“看來你回來不久,倒是比哀家更清楚這宮裡的事。”能知道性別,那背後的本尊他應該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