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跑到一旁軒轅痕身旁花壇旁,肥肥的身體趴上花壇,而後尋了花壇裡假山一處較爲平坦的石頭坐下。一手撐着下巴,一臉興奮地看着打鬥的兩人。
“冰塊,本姑娘跟你賭一把,你這侍衛肯定不是我們冷心的對手。”十二道。
軒轅痕眼眸微側,看了眼十二,見其大咧咧地翹着腿坐在假山上,還露出了小腿,眉頭十分不悅地蹙起。
十二轉頭看着見軒轅痕看着自個道:“你不信本姑娘的話?”
十二豎起大拇指指着冷心道,“冷心是我們宮裡出了名的沒耐心,你看她嘴抿緊了,這代表這她的耐性沒了。再不出十招,她肯定要了你侍衛的命。”
軒轅痕眼眸微眯。
果然,冷心突然手腕下打出一道白綾,左冷見狀用劍劃破白綾,但還未反應過來。白綾後一隻手一掌便打到左冷的胸口。
左冷身體向後而去,冷心追着而至。
“怎麼樣,我說得不錯吧。”二十一臉傲嬌道,轉頭卻見身旁身影一動,眨眼的功夫便沒了人。再轉頭,便見冷心跟前突然一個人影劃過。
沒人看出他是怎麼出的手,唯一看清楚的是,冷心捂着胸口退到一旁。嘴角一縷血絲滑下。
冷心看着軒轅痕,無波瀾的眼裡微動。
軒轅痕負手站在院子裡,冷冷的目光看着冷心。
左冷捂着胸口走到軒轅痕身後,低頭道:“主子。”
軒轅痕看了左冷一眼,而後看着冷心,沒有波動的聲音道:“朕不喜歡重複同樣的話,最後問你一次,告訴朕你到顧家的緣由,朕給你兩條路走。”
十二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原來方纔這話他不是跟自個說的。
冷心嘴角冷揚,“生與死無所謂。”聲音依舊沒有任何的波動,那種坦然是真的無懼生死。
然——
軒轅痕低冷的聲音冷冷道:“死與慘死是你的兩條路。”
冷心身體猛地一僵,原來他根本沒有讓她活的打算。
軒轅痕眼眸微暗,“看來,你已經做好選擇了。”說着,掌心凝氣而至。
冷心瞳孔微撐,想要躲避軒轅痕的攻擊,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而就在軒轅痕掌心快要打中冷心的一剎那,突然一個白影晃過,只是眨眼間,冷心已經被人帶到了一旁。軒轅痕的掌撲了空。
左冷大驚,這世上能從爺手中救下人的,這十年來他是第一個見到。這突然出現的女子功力深不可測。
十二見冷心被救,大大地鬆了口氣。方纔那一剎那間,她差點以爲冷心會沒救了。
十二跑到冷心跟前,拍了拍胸脯道:“還好宮主您老人家及時出現,否則冷心這次恐玩完了。”
白衣女子看着十二冷冷道:“冷心若出事,你身上的肥肉也可以準備好喂狗了。”
若不是十二這丫頭搗亂,冷心不可能會敗露行蹤的。
十二趕緊低頭,宮主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於是不敢再造次。
見十二意識到錯誤,女子嘆了口氣,而後擡頭看向一旁的軒轅痕,清冷的聲音道:“聽聞吳越四爺是個好漢之人,卻未想今日會如此毫不憐香惜玉。”
軒轅痕黝黑的瞳孔微動,“你究竟是誰?”
女子輕笑,“當男子細問女子身份時,不免讓人多做它想。四爺如此問人家生,當不會是起了他心吧。不過本宮喜歡自由,當不喜歡待在這鳥籠之中。四爺的美意恐要辜負了。”
軒轅痕眉頭微動,對於女子如此大膽的說辭似乎有些不悅。
“朕不是有耐心之人。”不冷不熱的一句話,卻表明了意思。
“是嗎?”女子輕輕一句反問,“看來四爺是不打算讓我們這般輕鬆地走了。不過你我功夫不相上下,若是過招必然全力以赴。不若你贏還是我贏,輸的一方定然是活不了。贏的一方卻也損八分。如此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是四爺想要的?”
軒轅痕冷寂的瞳孔微閃,冰冷的目光凝視着面前這帶着銀色面具的女子。
左冷仔細地凝視着面前這神秘的女子,從方纔她從四爺手下救人的一招來看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容是他人說如此的話,只當是大言不慚。但這女子如此說,卻不像是在誇張。
“且我想四爺此刻當是有要事在身,與我在此耗費實屬浪費不是嗎?”女子又輕聲道。
左冷瞳孔猛地一撐,的確他們從顧太君屋裡匆匆離開是因爲宮裡頭有事發生,而這女子是如何知曉的。畢竟這當下還是密事。
左冷看向身旁的軒轅痕,卻見其嘴角微揚。
“你倒是有些本事。”軒轅痕清冷的聲音道。
女子淡淡一笑道:“能得四爺賞賜當是難得。”
軒轅痕眼眸微眯。
女子淡淡道:“今日便此別過,來日方纔日後再見。”說着,女子微微側身,拉住冷心一躍而走。
十二大驚,喊道:“宮主,你忘了帶俺了。”而後跟着追了過去。
左冷眉頭微蹙,看向軒轅痕,奇怪主子爲何如此輕易地放她們離開,卻驚愕地見軒轅痕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帶着些許的趣味。
須臾,軒轅痕跟左冷離開顧府,急匆匆地趕回了宮去。
顧太君屋裡——
顧太君看着站在跟前的白衣女子,眉頭微蹙道:“你究竟是誰?”
方纔皇上離開在外院遇見刺客之事府裡的人已經稟告了顧太君,對刺客的外貌也有了一些描述。
所以當下冷心出現在顧太君跟前,顧太君離開認出其是行刺皇上之人。
冷心凝視着顧太君,銀色的面具遮擋住了表情,但露在外的複雜眼神卻出賣了其內心。
顧太君眉頭緊蹙道:“你今日來我顧府究竟是爲何事?若是昔日故友來探,我顧府歡迎。”
原本顧太君以爲其是帶着目的而來,但如今此人站在自個跟前無一絲殺氣,當不是帶着惡意而來。所以底下人傳話說爲刺客,當是有誤解之意。
若是誤解,那她不是來殺皇上的。既然不是衝着皇上而來,目的當是顧府。不過不巧遇見了來看自個的皇上。且此人身上無一絲殺氣,顧太君大膽猜測恐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