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默然不語,只一下搭住了他的手腕。淺笑:“我要想暗害有一千種方法,讓你察覺不到。”
說完,她替他靜靜地把着脈,他的眸中閃過了晦暗不明的情緒。
把過脈才知道毒素因爲經脈被封,延緩了蔓延的速度。但眼下已經快侵入到五臟六腑了。
戰爭中解毒也是一向軍醫的必修課。
但在二十二世紀的戰場,有着高科技的醫療設備,解毒也不算什麼難題。
然而眼下,她感到了略囧的是,沒有醫藥箱,沒有銀針,連熱水都沒有?
“有助手嗎?”沈依依僵硬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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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左亭衣用了好一會兒才理解了她的意思。
“衛洛!”他叫完之後,從屋頂上憑空跳下了一人。
這就是古代的輕功,沈依依的眸中閃過了一絲羨慕,但隨即吩咐道:“去打一盆熱水,另外給我找好銀針和線,備好酒精、以及碗、還有找十來個健壯的男人。這些都是要快!”
衛洛的目光投向左亭衣的時候,左亭衣輕輕地點了點頭,他這才奔了出去。
衛洛的辦事能力超一流,沒多時就讓人打好了熱水,銀針找到不說,也醫師必備的醫藥箱也背齊了。
十來個人就站在她的面前一字排開,都是面無表情清一色的暗衛標誌。
果然符合世人對左亭衣的評價。沈依依默默地吐槽。
她的手卻一直沒有閒着,沈依依上一世有一雙巧手,對待任何器械都能夠遊刃有餘。這一輩子的這雙手更妙,柔若無骨,皓腕微承。
拔箭的時候,沒有麻醉。可他哼都未哼,眸光還肆意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兒。
男裝在她的身上略顯的寬大了,精緻的五官因爲莊嚴的手術,而變得肅穆、認真,但很有味道。
手術的過程,她不時地和他說着話,意圖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
而他卻觀察到她的聲音很好聽,溫和中帶着清冷,不偏向於柔弱或者裝腔。
“好了,好進行最後一步,我要給這些人抽血,也就是把他們的血輸入你的體內,但我首先還看看他們的血與你的是否相似。”
沈依依說罷,站了起來,忽然察覺到他的眸光至始至終都盯着自己,則閃過了一絲的怪異的情緒?
他認出了自己?
不,她和他本來只是一面之緣,談何認出來與認不出來。
難道他對自己感到了懷疑?
是啊,古人一向標榜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而沈依依又是動刀又是動線,他至始至終居然吭都沒吭過,真是奇怪。
當然這些念頭不過只是一閃而過,對於自己的病人沈依依是帶着負責任的態度。
早在二十一世紀中期,對於血型的辨別,不需要精密的儀器,只需要幾個簡單的程序就可以了。
幾個檢查出來左亭衣的o型血,那就更好輸血了。
但本着負責任的態度,沈依依還是替他找到了一個o型血的輸血人士,進行了輸血。
整個手術從拔箭排毒到縫合輸血,經歷三個時辰(六個小時)。
而到後來左亭衣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沈依依擡頭天色已黯。
她悄悄的推開門,那一瞬間他擡起了雙眸,淡淡地道了一句:“晚上太晚,你可以先別回去,等天明瞭,我再派人送你回去!”
“也好!”她的聲音中亦帶着如釋重負:“你三天後即可下牀走動,一個月之後就可以恢復了,這期間切莫浸水。”
言畢,她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對了,來之前貴管家曾經提醒過一句但凡醫好你的病有黃金百兩!”
這一句話讓他一噎。最後在沈依依跨出了房門後不久,冷冷地拋出了一句:“放心,不會少你的百兩黃金的。”
沈依依當然是聽到了,她心情很好的勾了勾脣角。
走出門外,恰好看到了金總管。黃金已經備好了,替沈依依包好了。
而飯菜同樣也是備好了,金總管知道眼下主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於是便拱了拱手,道:“多謝神醫相救,我家主人才得以安然無恙。夜已深,神醫不妨在此住上一宿,房間也已經備好了。”
深夜帶着小啞巴揣着百兩黃金走夜路確實不安全,而且她家又是在城郊。別到時關了城門,出不去要露宿街頭可不好。
於是不假思索,沈依依便點頭:“如此便多謝金總管了,對了,和在下一同前來的啞兒呢!”
金總管笑笑,“差點忘了,他在外院。等會兒就叫進來。飯菜已經備好了。神醫可先用!”
說罷,拍了拍手。
魚貫而入的是一羣美女,個個手裡捧着金盅玉碗,嫋嫋婷婷而入,清一色的淡紫色羅紗裙身材曼妙,而端上來的食物,卻讓人食指大動,色香味兒俱全!!
熱菜十二蝶,冷菜十二蝶,一碗清燉雞湯。美女站成了兩排,在一旁看着,而沈依依的左右兩邊,還有兩個美人,伺候着。
沈依依剛坐下瞟見那晚雞湯覺得很有胃口,美人馬上就幫她舀好了!!
這待遇古代的皇帝也不過如此吧!
心中暗道,左亭衣真的只是一個刑部尚書嗎?
若是的話,以他如此的手筆豈非天底下最大的貪官?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像老百姓所說的那般,他與皇帝陛下的感情非同一般,超出了君臣情誼,那就不得而知,總而言之,這個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