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圍觀的丫環婆子們才醒悟過來!五姑娘再不受待見,那也是侯府的嫡小姐,這要是真的在這裡出了事,在場的誰也討不了好,一時間竟都不知所措,只是手忙腳亂的掐人中,叫喊着請大夫。
花園裡吵鬧的叫喊聲傳到前院兒,還在宴會上的夫人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這時候,一個身上染血的嬤嬤匆匆從旁邊走過,卻被一個華衣婦人攔住:“後院發生了什麼事情?”
韓嬤嬤原本不知道寧雪煙讓她到前面走一趟的意思,這時候突然明白過來,小姐這是讓她將這些夫人們引到花園去!
便趕緊對這位夫人說道:“花園那裡有個奴才跟府裡的五姑娘動手,把姑娘打暈了,老奴是去找大夫的!”
一句話,將所有的夫人們都驚呆了!
下人敢跟主子動手,護國侯府到底還有沒有規矩!
但是這些夫人們也都被勾起了八卦的興趣,不約而同的一邊議論着一邊往花園走去。
看到她們過來,知道事情己控制不住,淩氏氣的臉色發青,手腳冰涼,狠狠的瞪了一眼雲嬤嬤,雲嬤嬤被瞪的回過神來,直挺挺的跪在寧雪煙面前,瑟瑟發抖。
“五丫頭這是怎麼了,是誰傷了五丫頭?”人羣微分,護國侯府太夫人皺着眉頭走了出來,看了看暈倒的寧雪煙,眼底泛起些不悅,目光落在寧雪煙失血的手上,更多幾分不喜。
今天是寧紫燕成親的大好日子,弄出這樣的事,侯府的體面都被丟光了,太夫人怎麼心情好的了。
“請太夫人爲五姑娘做主,這個狗奴才不但餓了五姑娘一天,還在五姑娘出來責問她的時候,又罵又打,還咬了五姑娘,太夫人,您請看,五姑娘……五姑娘……”剛纔趁亂偷偷回來的韓嬤嬤也顧不得害怕了,指着寧雪煙鮮血淋漓的手悲憤的道。
衆人的目光不由的都落在寧雪煙手上,有些膽小的夫人忍不住低叫起來,鮮血淋漓的傷口雖然沒看到,但那上面不斷往下滴的血,可是讓人心頭髮顫,一口就把人咬成這樣,這得多狠哪,果然是惡僕欺人!
“太夫人,不是老奴,老奴沒咬五姑娘。”雲嬤嬤滿頭大汗,着急的分辯道。
鐵證如山,竟然還敢狡辯,有幾位夫人看不下去,不滿的開口:“沒咬,手能成這樣!真是一個該死的狗奴才。”
“這樣的狗奴才就得打死,沒的還敢欺負主子。”
“護國侯府怎麼會有這種惡奴。”
“來人,堵上嘴,把這個狗奴才拉下去杖斃!”看着這個紛亂的場面,太夫人心裡己做了決定,冷厲的道,這會她只想快刀斬亂麻,否則,護國侯府的臉面就要丟光了!
“大夫人,大夫人,救命!”雲嬤嬤一看不好,轉身朝淩氏大聲求救起來。
可是立刻就有兩個婆子走上前來,二話不說,拿帕子堵了她的嘴,就要往下就拖。
“且慢,母親,還沒問問清楚,就這麼處置了……不,不好吧!”淩氏雖然怕太夫人,但是現在容不得她不開口,只得硬着頭皮道,自己的心腹要被杖斃了,還口口聲聲向自己求饒,這會要是不開口,這以後府裡還有誰敢跟着她。
“那你的意思是,把這個膽敢害主子的惡奴放了?”太夫人冷冷的斥道,對這個媳婦越發不滿意,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眼界小的很,也不看看這時候鬧出這種事多麼不合時宜,更何況寧雪煙這一身麻衣,可讓太夫人心頭不由得一抽。
那事可不能再鬧出來,那件事鬧出來可真是大事!
被太夫人當着衆位夫人的面這麼一斥,淩氏臉上又羞又憤,一時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嫂子,先等一下,今天是大丫頭的大喜日子,見血有些不太好。”站在一邊的柳太夫人制止道,原是大喜的事,現在還鬧出人命來,可就成了大凶之相。
這話說的極是有理,太夫人點了點頭,就想讓人先把雲嬤嬤關起來,等這件事了後,再單獨審問。
一直閉眼,卻頭腦清醒的聽着周圍動靜的寧雪煙心裡冷哼一下,知道鋪墊的差不多了,才慢慢的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