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險些被吻得七暈八素,好在抓回了理智,咬了一口夜辰的脣皮子,怒道:“你嫌火上澆油還不夠嗎?”
這混蛋分明是想氣死蓮見和沐風。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我有資格耀武揚威。”這一戰他是贏家,炫耀一下有什麼不可以的。
“你的意思是我是戰利品?”
“你怎麼會是戰利品,你是被人從我這裡奪走的至寶。”
“少花言巧語,站一邊去。”她身上的鎖鏈還沒解開,扭了扭身體。
夜辰扶着她的腰道:“小心摔着。”
妖嬈靠着他維持了平衡,對着舉着雙手的長檸道:“快幫我解開!”
“宗主……”長檸委屈地叫道,“我的腦袋……”
他腦門上的紅點還在呢,哪敢動。
妖嬈回頭:“辰,讓你的人撤了。”
“不行!”夜辰一口拒絕,“這小子現在是人質。要放,得等我們離開了再放。”
“你已經贏了!”
“贏了不見得他們會放棄。”他目光銳利地掃向蓮見,“喏,你看他,雙眼狠瞪着我,根本沒有放棄的打算。”
蓮見被他說中了,怒瞪的視線更狠了。
妖嬈跳了兩步,擋在了他的視線前:“蓮見,不準再胡鬧。”
“我沒有胡鬧!”
“那你就回去!”
蓮見僵直了身體,冷硬道:“我寧願你殺了我!”
“我不會殺你,但我不想再見到你。”
妖嬈的話就像一把利劍,狠狠地戳在了他的胸口上,僵直的身體顫抖着。
他不怕死,但害怕她永生都不願再見他。
這比讓他死殘忍一百倍。
心疼極了,疼得他都有些站不穩了。
“長檸,將宗主身上的鎖鏈解了。說話的是鸞雲,他就蹲在沐風身邊,又看向夜辰道:“同樣的,也請尉遲先生解開沐風身上的鎖鏈。”
沐風不願屈服,一聽鸞雲這麼說,張口就是不要。
鸞雲直接將手絹塞進他嘴裡,免得他說出惹怒夜辰的話。
“解開可以,但必須等我和妖嬈走了。”夜辰開出了條件。
“可以。”
蓮見急道:“鸞雲,你不能答應。”
“不答應,長檸的腦袋就要開花了,這是你想看到的嗎?今天的事到此爲止了,我們輸了。”
長檸成了人質,沐風被捆住,外頭到底有多少人他們也不清楚,槍彈不長眼,犟下去只會讓事態更嚴重。
“宗主在,他不敢的。”蓮見不願這個機會白白溜走,堅信妖嬈會救長檸。
夜辰冷笑道:“妖嬈當然不會讓這小子檸腦袋開花,但別忘了這裡是軍校,她說了不算。我說了纔算。只要我一聲令下,這裡就會被包圍。我知道你們神通廣大,以一敵十都沒問題。可這裡有的是軍火,如果你們想扛炮彈的話,我成全你們。當然我不會殺了你們,斷條腿斷條胳膊,總是可以的。”
說完這些,他看向妖嬈:“如果真發生這種事,你看到了是他們逼我的,並非我主動。”
妖嬈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這會兒長檸早就被爆頭了。
對敵人溫柔就是對自己殘忍,這是每個軍事家都知道的話。
真發生了,她就是求也晚了。
她喝道:“長檸,解開!!”
長檸也是怕了,不是怕自己死,是怕小夥伴們死光光,趕緊利用自己研發的裝置解開了妖嬈身上的鎖鏈。
鎖鏈一落地,妖嬈就衝過去摁倒蓮見,因爲速度夠快,蓮見一下沒反應過來,直接中招。她用長檸的鎖鏈將他給捆了,然後學鸞雲用手絹塞進他嘴裡。
他氣怒地瞪着眼睛,瞪得血絲都出來了。
解決了蓮見後,她鬆了口氣,示意夜辰放了長檸。
夜辰覺得還不是放的時候,說道:“等我們走了再說!”
夜家的護衛都是勁敵,他疏忽不得。
“長檸還小,你會把他嚇壞的。”
“不小了,比你個子還高。”說他只有十四歲,他一點都不信,“過來,我們走了。”
“沐風呢?”
“回去後我會派人過來教他們怎麼解開。你放心,我不會捆他捆到天荒地老的。”
其實他很想這麼做,但那根鎖鏈並非如他說的那樣,除了他沒人可解,夜家能人這麼多,研究個三五天也就能解開了。
妖嬈環視了一眼鳳夙庭,一夜之間這裡被毀得面目全非,活像個垃圾場。
幸虧兩個匯通風報信,否則屋頂都要被掀了。
“匯善,匯美!”
“宗主,您說!”
“照顧好沐風,別讓他酗酒,還有……鳳夙庭鬧出那麼大動靜,你們最好都想辦法避一避。”
本來有夜辰在,由他出面隨便扯個理由,沒人敢問,但夜辰的性子她清楚,這個忙他不會幫。
“明白了。”
“鸞雲望月……”她又喊道。
“在!”
“送蓮見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他擅自離開鳳淵。”
蓮見聽後,瞪得雙眼暴突,扭着身體企圖掙扎開鎖鏈。
妖嬈不忍心去看,別過頭繼續道:“望月,你和他親近,好好勸勸他,別讓他弄傷了自己。”
長檸的鎖鏈很精細,掙扎到一定程度,鎖鏈就會卡進皮肉裡,宛若刀割一般,她不想蓮見弄得遍體鱗傷。
“是!”
“嗚嗚嗚嗚……”蓮見倔強地掙扎,越掙扎,鎖鏈越緊,已經卡進皮肉裡了。
望月見狀,二哈不說直接劈暈他。
他顫了一下,眼睛一直看着妖嬈,血絲都崩裂了,但最終還是敵不過黑暗的襲來,昏死了過去。
交代完一切後,妖嬈便打算走了,路過沐風時,她依舊沒看他,但停了腳步。
“你若是恨的話,也回去吧。”
沐風擡頭,像一頭鎖在牢籠裡困獸一般看着她的側臉,表面看上去,他已經冷靜了,但內心焦躁得已經起了火。只是知道,這時候鬧只會讓她更厭惡。
妖嬈不再言語,和夜辰一起走出了鳳夙庭。
外頭,天已大亮,經過一夜的風雪洗禮,到處是銀裝素裹,雪積得很厚,一腳踩下去小腿就沒了,也辛虧昨夜風雪大,造成的積雪來不及去除,沒什麼客人,店家估計也知道早上不會有生意索性閉門歇業,不然那麼大動靜,早引來大批人圍觀了,但也不是真沒人知道,走出來的時候,仍可看見幾個人影偷瞧着這裡的動靜。
夜辰將大衣緊緊地裹着她,積雪那麼厚走路肯定不方便,索性將她抱了起來。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怎麼走,穿你這雙和襪子差不多的鞋子走嗎?”
妖嬈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先前來的急,家居鞋沒換。怪不得腳丫子冷得慌。但是要讓他一路抱回去,她沒這個臉,又不好下來,只得將臉埋進他懷裡。
回去的路上,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擡頭道:“你的人呢?”
“回去了!”
“回去了?”她剛纔出來的時候,打量過,根本就沒看到人,心裡不禁狐疑,“你什麼時候通知人來的?”
“回去再和你說,記着,回去就洗澡,那麼冷的天也不穿多點出門,凍病了怎麼辦?”
“還不是你半夜離家害的,我一整晚擔心的要死。”
“怕什麼,我一個大活人,有手有腳的。”
她擰住他胳膊上的肉:“怕什麼,怕你被風雪活埋了。什麼不好學,學人家離家出走。我和你說,這件事必須嚴辦。”
他笑呵呵地低頭看她:“打算怎麼嚴辦?”
“跪搓衣板!”
“你要捨得,我就跪。”
“嘴硬!還要寫檢查。”
“你哪學來的這些?”他不認爲她會這些東西。
“你管我!”
不遠處,紅葉打了個打噴嚏。
“阿嚏!!”
寒熙見狀,緊張道:“怎麼了,是不是受涼了?快,把我的衣服的穿上。”
“沒事!”她翻出手絹擤了擤鼻涕,“肯定是空氣太涼,刺激到了。對了,你說我們這樣走,他們什麼時候會發現。”
“你管他,等發現了,我們早走遠了。你先別惦記着別人,惦記惦記你自己,回去就洗熱水澡。”他搓了搓她的手,“手怎麼這麼冷,不行,我們買點熱的東西吃。”
看他那麼緊張,紅葉心裡別提多甜了。
“好了,還剩下一小段路。回去招呼管家做就行了,哪用買啊。”她挽住他的胳膊,“這樣靠着就不冷了。”
“我是怕你感冒,你知道的,你生病了就不愛吃藥,喜歡死扛,到時候苦的就是你自己。趕緊的,跑回去。”
他拉着她就跑。
紅葉覺得吧,這個男人關鍵時候一點情趣都不懂。
雪中散步,多浪漫的事!
懂不懂!
寒熙真的不懂,那麼冷的天,散什麼步,不如窩在溫暖的室內喝咖啡。
**
鳳夙庭裡。
長檸站在原地很久了,腦門上的紅點點還是沒消失。
“人不是走遠了,怎麼人還沒撤?”
望月道:“你再等等,大概是路不好走,沒走遠呢?”
長檸漂亮的小臉立刻垮了:“我尿急了……”
鸞雲沒好氣地說道:“憋着!”
“憋了很久了!”事情發生前,他就想上廁所來着,結果被蓮見耽誤了。
又過了十五分鐘,紅點還是沒消失,鸞雲和望月有點起疑了。
匯善匯美倒騰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塊能擋子彈的鐵盤,咻的一聲,扔給長檸。
長檸趕緊遮住胸和腦袋,阻隔了紅點點。
“怎麼回事?一點動靜都沒有。”
照理說,狙擊手看到他們有動作,應該有反應纔對,就算不開槍,也該出聲制止一下。
鸞雲皺了皺眉頭:“有問題!”
“什麼問題?”
“我出去看看,你護着長檸。”鸞雲疾步而出,如風般到達了應該有狙擊手的位置。
結果……
一隻三眼鐳射筆被夾在一根樹枝上,樹枝插在牆縫裡,正好穿過遮擋的灌木叢,照耀在長檸身上。
這大約是夜家人敗得最慘的一次。
**
“洗完了?”夜辰端着熱騰騰地粥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妖嬈頂着一頭溼漉漉的頭髮,從浴室走了出來,“嗯!”
“餓了吧,把粥喝了,我給你吹頭髮。”
她乖巧地點點頭,坐到餐桌邊的椅子上。
粥煮得很爛,喝下去,全身都暖了。
夜辰細心地替她吹着頭髮,這個時代,吹風機是完全靜音的,一點噪音都沒有。
她仰起頭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鳳炁在你身上的。”
“和你第一次上牀後的第三天。”
“這麼早,你竟然不告訴我!”
“當時我不能肯定,直到我發現你行動遲緩了,出門會穿很多衣服……”他最關注的就是她,就是她掉頭髮,他也能知道掉了幾根。
“但是我的鳳炁已經消失了……你怎麼會有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他現在十分想弄清楚這個問題。
妖嬈無意識地用調羹攪動着碗裡的粥,說道:“還有你說……咳咳……上牀,有什麼根據?”
“我的身體會開始好就是和你發生了關係以後開始的……”這點他很確定。
“這樣啊,那……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嗯?”他吹風的手頓了頓。
“就是如果真的是通過這個方法得到的鳳炁,你肯定會有感覺啊?”
“妖嬈,你是在問我,和你上牀的感覺嗎?”
她點點頭:“差不多啊。”
他關了吹風機,捧起她的臉,用異常嚴肅的表情說道:“很爽!”
她噌的一下紅了臉,“你……你不正經!”
“是你問我的,我只是按照實事回答而已。”
她臉更紅了,更是燙得像有火在燒,但不打算制止這個問題。
“除了這個,還有嗎……”
“什麼?”
她快羞死了,嚷道:“別的感覺啊!”
夜辰皺了皺眉,努力地想,終於想到了,彈了一下手指:“昇天的感覺!”
妖嬈:“……”
一巴掌拍了過去。
現在就讓他昇天好了。
夜辰頗爲委屈:“我說的都是實話!”
“閉嘴!”
她覺得這麼問,肯定是問不出什麼了,不如……她瞟了瞟夜辰。
夜辰頓時有種公貓在春天的黑夜裡被小母貓盯上的感覺,立刻離開她三米遠,“妖嬈,你想都別想。”
“奇怪了,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腦子裡想的那些,我能不清楚嗎。我拒絕。”
“拒絕個球,是你自己說的,鳳炁是用那種方法得到了,那就試一次,看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說……”
“不行,我怕傷着你!”
“我會怕冷,我會行動遲緩,不是因爲你獲取了我的鳳炁,鳳炁是被我自己毀了的。壓根就和你沒關係,你不需要有這樣的心理負擔。”
這件事必須弄個水落石出,不然她沒法確定,鳳炁在他身體是好,還是壞,眼下是好的,可久了呢,他畢竟不是夜家的人,若是會有副作用,那就糟了。
夜辰堅決不許她越雷池一步,她偏不聽,一步步逼他,這次她學乖了,直接用武了。
現在的她,肯定不是夜辰的對手,但夜辰是不會對她出手的,這就讓她找到了可趁之機,將他捆上了牀。
“該死的!”他吼叫。
“跟你學的,用鎖鏈捆人!”
夜辰的鎖鏈還有一根備用的,她知道放在哪裡,正好加以利用。
“妖嬈……”他掙扎,奈何妖嬈聰明的狠,將鎖鏈解開的模式更換了。
“你喊啊,喊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這二百五的臺詞,但她覺得說起來很帶感,接着便餓虎撲羊去了。
*,一燒起來便有些激烈,何況夜辰已經許久沒碰過她了,最後是反被動爲主動,投身於這熱烈的情海中。
事後,妖嬈氣喘吁吁地問:“怎麼樣,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他看着她,眼裡的*絲毫未有減退,舒暢地道:“很爽!!”
妖嬈:“……”
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