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已經坐穩了市長交椅的田萬全不再願意容忍焦麗在他面前放肆了,再說,他一天忙於鞏固權力又提心吊膽,也沒去搞過別的女人,所以一下子上了火,劈手奪過手機說:“少在那兒公的母的!我沒得那些事!”
現在已經有了當副市長或者到哪個油水肥實的部門去當一把手打算的焦麗也不敢在田市長面前太過分,又看他神色自若,便降低語調說:“那這打電話的咋聽到我的聲音就不說話了呢?”
“這個很正常嘛!”田萬全說:“不外是求我辦啥事?不願意第三個人知道,你未必還不懂?回你的辦公室去,不要在我這兒呆久了,影響不好。”
焦麗翹起嘴整理好剛纔被田萬全扯開拉鍊的裙子走了,走到門口用眼角的餘光回瞟了一下,只見田萬全已經迫不及待地在翻手機,她咬了咬嘴脣繼續走了。
田萬全看着手機上那個不熟悉的號碼,突然產生了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這感覺一直糾纏着他,雖然他以市長之尊沒有主動把電話打過去,但是卻像跟對方約好了一樣,下午下班後他對等着送他迴天賜花園的司機說:“你走嘛,我自己開車活動一下。”
他開車出了市政府大門後,他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拿起一看,對方沒打電話,發過來一張照片,金黃的頭髮盤於頭上,鵝蛋臉、大眼睛、窈窕的身段套着貼身的超短裙,前拱後翹,性感和美麗達到了高度的融合。照片後還一條短信:“我就在你前面那輛米色豐田上,願意的話就跟我走。
田萬全看了看前面十多米遠的米色豐田,隱約可見有兩個女人的頭影,再看看手機上的照片,一頭想起來了,這女人是現在關在監獄裡等待槍決的張正輝張老七的女人梅麗,這是田萬全這一生也許以後再也遇不到的漂亮女人,那白嫩的皮膚,魔鬼般的身段,讓田萬全永遠難以忘懷,可惜他只搞過一次,那是兩年前想由副鎮長升任鎮長,可是分管組織人事的田副市長收了裝票子的信封后還說要考察,最後在鹿場酒店房間考察並體驗了這漂亮風騷得無人可比的女人之後才簽字同意推薦張老七任B鎮鎮長。那一夜田萬全老當益壯,縱橫馳騁,而且像錢江一樣產生了把這女人從張老七那個農村二流子手裡奪過來的想法,所以把張老七送給他的票子全部要轉送給這女人,還說:“這錢你拿着悄悄用,我不缺錢,以後需要錢就給打電話。”可是得到的是梅麗眼裡閃着淚光的回答:“我不要,只要你讓七哥當鎮長就可以了。”
“天下怎麼會有這種女人啊?”這是田萬全很久以後想起來就捶胸頓足的哀嘆。
現在,十惡不赦的張老七處在侯斬時期,這女人來找已成了S市一號的田萬全幹什麼呢?再弱智的人都猜得到是要想救張老七,田萬全怎麼會想不到呢?以他的城府,他是不會去的,可是他去了,他此刻像那些被騙子施了麻醉術的受害者一樣,乖乖地跟着走了,英雄難過美人關,而且田萬全還不是英雄,不然我們就無法解釋歷史上那些本來很英明的君王爲什麼會遇上了美人之後就把江山和性命都丟了。
田市長的奧迪車跟着米色豐田到了郊外,最後駛過一段黃土路,進入一家農家樂的竹林,農家樂看上去生意清淡,顯得破敗,而且空蕩蕩的沒人,田萬全沒下車,還是保持了警惕,前面的豐田車裡下來了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梅麗,走到奧迪車邊拉開車門有點生氣地說:“咋不下來呢?害怕我整你嗦?那你就回去嘛。”
“沒有,沒有!”田萬全望着自己曾經爲她失眠的女人,連連陪笑,意識上完全解除了武裝。
梅麗把田萬全帶到一間客房裡說:“我知道你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在公共場所活動,爲了跟你見面把這農家樂包了一個月,老闆夥計都走了,放心嘛,車上那個是我妹妹。”
田萬全很感動,心急火燎地把他原本以爲這輩子再見不到的梅麗按上了牀,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說了一句:“我是救不到張老七的哈?他那事情是中央調查組拍了板的,哪個敢呵?”
梅麗在他身體下哭了,但仍然溫柔地配合着他,把個田市長弄得心疼極了,一邊運動一邊說:“你不哭嘛,我、我想一下看有沒有啥辦法嘛?”
田萬全從農家樂出來時已暮色四合,他開車進入燈火輝煌的市區後把車停在路邊抽菸,腦袋裡鬥爭來鬥爭去,最後是梅麗那雙水汪汪的淚眼在他面前晃來晃去,還有他跟梅麗幹完事後見到的梅香那雪白絲光褲子勒出曲線的豐腴屁股也像近在咫尺,使他撥通了警察局副局長劉大炮的電話,叫他出來一下。
劉大炮以爲田市長在外面活動遇上不懂事的了,立馬開着警車趕到指定地點,鑽進田萬全的奧迪車,聽他含含糊糊地問起張老七的案件,劉大炮看了一眼車窗外掠過的車輛,捂着嘴說:“老大,你是不是想撈張老七?幹不得!這是中央調查組定成鐵案了的,人關在死牢,等到打腦殼,還有那狗日的小汪,他們都是犯的彌天大罪,你去撈他,謹防把自己搭過去?”
“那、那在生活上給點兒照顧,讓他在死之前好過點可以嘛?”田萬全把菸頭扔出窗外說:“你在警察局現在是二號,這點事能辦嘛?”
劉大炮聽了,沒有回答,反而着急得臉都扭歪了說:“你跟張老七沒有感情的嘛?我跟你說這案子碰不得,比弄死夏瓜娃子還危險!哎!我們現在是兄弟了,你能否老實告訴我,是哪個讓你田大市長動這麼大的心思?”
“肯定比我大的噻。”田萬全淫笑着,眼前又浮現出梅家姐妹水汪汪的眼睛和豐腴的屁股,在這一刻他想到了讓劉大炮上了梅香,如果到了那步,不管劉大炮撈不撈張老七?梅麗都不會怪他。
劉大炮從田萬全的淫笑裡一下得到啓示,扳了田萬全的肩膀一下說:“大一圈是不是?我想起來了,聽說狗日的張老七有兩個婆娘,是親姐妹,漂亮得不得了,是西施再生,楊貴妃轉世,是不是遭你收編了?你跟她們整高興了才答應撈張老七?”
“沒有。”田萬全見到了這步,索性把話放開了說:“我只弄的姐姐,把妹妹給你留到的,去不去看嘛?”
“真的啊?”劉大炮的眼睛突然比遭到隔離審查時還瞪得大。
劉大炮也跟田萬全和幾乎所有的男人一樣,到了美女面前就自己姓啥都忘記了,他跟着田萬全到了郊外農家樂裡跟傳說已久的梅家姐妹見了面,又實實在在的品嚐了梅香之後,趁着兩姐妹去廚房給他們準備下酒菜,他對田萬全說:“龜兒子硬是安逸!狗日的張老七咋那麼有福氣?他娃死了都值得了。二天我們經常在這兒來耍,這地方不起眼,隱蔽。”
“你光耍,耍了就完了嗦?”田萬全冷笑道。
“哄嘛!”劉大炮笑道:“編些故事給她們聽,哄一天我們就安逸一天,拖到張老七遭打腦殼了,我們就表示遺憾,然後她們兩姐妹我們各人養一個。”
田萬全覺得這樣不好,但是也知道張老七確實不好撈,再說,如果真把他撈出來,他肯定又把兩個婆娘帶起跑了,那我們又圖什麼呢?
事情就按劉大炮的打算拖了下去。這段時間因爲梅家姐妹,田市長和劉副局長走得更近,好得像親兄弟一樣,隔三岔五的邀約在一起到這家根本沒營業的農家樂來吃喝玩樂,又共同編一些正在想法營救張老七的故事給梅家姐妹聽,以換取她們在牀上的配合。
他們的行蹤終於被一直疑心田萬全另外搞了女人的焦麗發現了,她雖然不喜歡田萬全,但是女人天生的嫉妒使她不能容忍。
一天晚上,田萬全和劉大炮合開一輛車來農家樂耍了之後,打道回府時已是滿天星斗,田野上一片蛙鳴,竹林外灰濛濛的土路上一輛車攔住去路,而且在喝了酒的劉大炮下車去正要吆喝時,對方突然開了遠光燈直射過來。
“我日你的媽哪個這麼膽大?”劉大炮叫罵着一邊掏槍一邊衝了過去,等他跌跌撞撞地跑到對方車前面還沒看清是誰,臉上就啪地捱了一耳光,同時聽到現在是市政府辦公室主任焦麗的叫罵聲:“你們兩個狗日的臭男人!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