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燃燒着熊熊慾火的黃紅英痛苦地摟住了夏天問:“你咋個的嘛?”
夏天感到她整個肉體的滾燙,又作了一次努力,卻還是不行,不好意思地埋下頭囁嚅道:“黃姐,對不起。”
慾火中燒的黃紅英卻不願意罷休,她坐起來說:“你太緊張了是不是?乾脆我們出去開房,或者到我家去,管他媽的、、、、”
“不!”夏天反搭着腦袋說:“我離婚前跟焦麗就、、、、”他說不下去了,黃紅英看着他那蔫絲瓜樣子,全身的熱血開始冷卻,又問:“你原來是不是這樣?”
“不是,就是地震後。”
黃紅英“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心疼得摟着他哭了,“你是太痛苦太壓抑了,今天跟我倒是沒什麼?如果是跟劉大小姐,那不是要誤大事!天啦!”
、、、、
對夏天不放心的黃紅英堅持要一起打出租車把他送回氣象局,路上還一直用出租車司機聽不董的悄悄話安慰他:“沒的事,只要你不要太糾結,要學會放開,會恢復起來、、、、”
到了孤零零地矗立在郊外的氣象局,白天還不覺得,到了這深夜時分,才發現這兒太偏僻了,一條獨路,除了氣象局大門口一片燈光,周圍一團漆黑。夏天在燈影裡下車後黃紅英叫出租車等一下也跟着下車,她想再對夏天嘮叨兩句勇敢點放開點肯定會好起來之類的話,可是她剛拉住往大門內走的夏天還未說話,忽然從大門另一方停着的一輛麪包車旁邊串出幾個小夥子,其中一個凌空飛起,雙腳踢在夏天胸部上,毫無防備的夏天慘叫一聲倒在地下,那飛起來的小夥子也倒跌在地,另幾個小夥子又衝上來對夏天拳打腳踢,一瞬間嚇呆了的黃紅英眼睛都花了,耳畔只聽到“嘭嘭嘭”的打擊聲和夏天的慘叫聲,她身後的出租車也跑了,就在這時她發現有個小夥子還“叭”一聲打開了彈簧刀,她渾身一縮,邊往後挪腳邊驚叫道:“不準殺人!你們敢殺他?他是省長的女婿!”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喊。
幾個小夥子不動了,拿彈簧刀的對黃紅英問:“他是省長的女婿?”
“不是啥子呢?”黃紅英突然生出膽量,衝過去扶着滿臉是血說不出話的夏天,嚎哭道:“你們爲什麼要打他?哪個派你們來的?他今天如果死了,你娃些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小夥子們互相看了看,跳上面包車跑了。
“來人啦!”黃紅英抱着夏天哭喊起來,氣象局收發室的老頭披着衣服出來了,這諾大的院子到晚上就只住着他和外面沒住房的副局長夏天,老頭對這個在局裡沒實權的新來副局長並不待見,假模假式的伸起腦袋看了一眼後問道:“咋個的嘛?是不是你們在外面惹啥事了?”說着盯住他還不認識的黃紅英蹭在地下露出的肉色大腿,氣得她駡道:“你放屁!這是你們夏副局長,出了名的好乾部,他會惹什麼事?快去打電話報警!”
捱了罵的老頭沒回嘴,慢吞吞地向大門裡走,這時夏天說話了,“不要打電話。”老頭聽了竟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立在大門口不走了,夏天擡手抹去嘴上的血水,對黃紅英說:“有人要殺我,你剛纔把幹事的嚇走了,很可能一會兒他們醒過神還要來,我們快走,你進去把我的電瓶車騎出來。”
果然不出夏天所料,那幾個開面包車的小夥子過一會兒又殺氣騰騰地轉來了,他們是張正輝通過黑道關係僱傭的,當他們的老大跟並未見過面的張正輝短信報告說要殺的人是省長的女婿他們不敢下手時,張正輝回信:那是嚇你們的,他就是認識一個死了的省上官員的女子,如果不做了他,後面的錢就別想了。
殺手們爲了錢又殺回了氣象局,但此時的夏天已經坐在黃紅英騎着的電瓶車後面跑了,黃紅英提出了幾種方案,一是去她家,二是去醫院,三是直接去警察局,都被坐在後面摟着她瑟瑟發抖不斷吐血的夏天否決了說:“不行,要殺我的人就是汪昊和張老七,他們目前在S市權勢滔天,紅黑兩通,你說的這些都不安全。”
“那,那咋辦呢?”黃紅英感覺到夏天已經破了膽,她自己更緊張得握着電瓶車手把的雙手都在抖,後面的夏天突然說:“黃姐,你不要怕,我們到清風山去找圓天大師,現在的S市只有清風山還是淨土。”
黃紅英終於定下神來,騎着電瓶車直奔清風山。
第二天早晨,關於夏天遇刺又失蹤的消息迅速傳開了,氣象局也向市政府作了彙報,錢江在李元國面前拍了桌子大罵:“這是誰幹的?叫警察局給我查!他們已經把人家整得夠慘的了!還要殺他!”
“你是說、、、、?”李元國試探着問,用指頭在桌面上畫了一個“汪”字。
“不是他是哪個?”氣極了的錢江毫無顧忌地說:“這娃太不像話太壞了,也怪我當初眼睛瞎了給了他機會,不然他也攀不上陳春霖,元國,你親自去警察局找老魏,他本來就是你提拔起來的,讓他必須把這個案子破了,找到兇手,追出幕後主使,然後立即召開新聞發佈會,我倒要看看這些壞蛋又咋辦?”
李元國點頭領命去了。
被錢江定性爲幕後主使嫌疑人的汪昊在得知夏天遇刺又失蹤的消息後,第一反應是高興,第二反應是關上辦公室門用最小的聲音問張正輝:“那夏瓜娃子已經成了死狗了你去整他有啥意義?我喊你收拾張昂的嘛?你一天正事不辦、、、、”
張正輝很緊張,昂起頭矢口否認:“夏瓜娃子的事我不曉得!”
汪昊愣了,說:“七哥你連我都要瞞就沒意思了嘛,未必你連我都不相信了嗩?我們是、是、、、、”他本想說我們是一個戰壕的,出口時竟成了“我們是一根藤上的油螞蚱的嘛”,他想調侃一下,讓張正輝放鬆,可是張正輝根本不領情:“你說得很對,我們是一根本藤上的油螞蚱,早晚要下油鍋的。”
汪昊愣得更兇了,盯了盯辦公室門口確信沒人偷聽,說:“你到底咋個的?是不是不想幹了?實真不行你可以回S市去上班,我另外找人做拆遷辦主任。”
“日你媽你威脅我嗩?”張正輝眼皮一翻,射出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