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子就是梅家姐妹。
按汪昊的設計,梅香穿着封了領口的上白下藍素色套裙,剛洗過的披肩發如黑色瀑布,梅麗金黃的捲髮高盤頭上,穿一件齊腳背的粉紅直桶裙,開得倒高不矮的胸口裡一對鮮活的乳峰在遮陽傘罩不完的午後陽光下隨着她們的走動而綻放出讓陳春霖難以自持的異彩。
最讓陳春霖不能自制的是梅家姐妹那種淡施脂粉的天生麗質,圓大的眼睛透着羞澀,皮膚像山溝裡撈起的紅皮蘿蔔一樣顯出原生態的粉嫩,讓玩過不少很洋派的包裝美女的陳春霖猶如從繁華喧鬧的城市到了空曠秀麗的鄉村,呼吸着無污染的空氣,喝着自然甘甜的泉水那麼心曠神怡,那麼激動。他握着比他矮了整整一個半腦袋的汪昊的手一動不動,或者說他完全忘記了他在跟汪昊握手,寬邊眼鏡背後的眼珠也一動不動地盯着已經不再往前走了的梅家姐妹,梅香在緊張中竭力擠出大方的笑容,梅麗則羞怯地搭下了長睫毛,這更讓陳春霖傾心,他像錢江第一次與梅麗約會時一樣想道:“楊貴妃轉世也不過如此啊!”
第一次見陳春霖的張正輝站在汪昊旁邊,看到他盯着梅麗的餓刁刁的樣子,本來在大人物面前油然而生的惶恐消失了,霎時捏緊了拳頭,但想到此行的目的,只得鬆開了。
汪昊看着陳春霖那神乎乎的樣子,咧嘴笑了,搖了搖他的手說:“領導,領導!”
陳春霖這才醒過神,立刻掩飾道:“一天腦袋裡裝的事太多,有點發神經了。”汪昊立刻應道:“就是嘛,你要注意休息,不能把身體累垮了,乾脆今天就例個外,不要回家去看文件了,我們一起吃飯,休閒一下,這兩個美女是我們拆遷辦的工作人員,我跟張主任來彙報工作,她們要跟着來買衣服,一會兒喊她們給你敬酒,放鬆一下。”
陳春霖故作猶豫地頓了一下,眼睛還落在梅麗的胸部上笑道:“行嘛,行嘛!你這個小汪啊!我可是拗不過你。”
晚上,在事先安排好的蜀都市郊外一個高檔農家樂的二樓包間裡,酒宴之後又喝下汪昊悄悄放了壯陽藥的飲料後陳春霖忽然變得渾身燥熱,精神百倍,汪昊和張正輝卻已經不勝酒力,一個趴在桌子上咋喊都不答應,一個乾脆直接梭到地毯上打起了呼嚕,只剩下梅香和梅麗一左一右地陪他說話,被壯陽藥激起難耐衝動的陳春霖自己撕下了領導兼老輩子的畫皮,首先摟住了主動跟他挨近調笑的梅香,梅香卻嬌羞地提出要他幫忙找個工資高一點的工作,陳春霖聽了,心裡一直懸着的石頭落了地,說:“這算什麼事?只要我一句話,可以把你們安排在大單位掛起名拿錢,不上班,還拿高工資,十幾個區市縣都是我在管,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真的啊!”梅香自己也搞不清楚是真心還是假意,一頭扎進了陳春霖的懷抱,陳春霖一隻手摟着梅香,另一隻手把不甚主動的梅麗拉了過來,貼着她粉臉說:“一個月五千,最多去開幾次會,幹不幹嘛?”
梅麗沒有馬上回答,趴在陳春霖大腿上的梅香悄悄掐了她一下,她才故作欣喜地說:“幹嘛,這麼好的事咋不幹呢?”
“要幹就先給我幹噻!”陳春霖淫笑着一左一右挾起主動的梅香和被動的梅麗到了隔壁休息室,把兩姊妹放在地毯上。
休息室裡沒有開燈,只有窗外的月光,躺在地毯上任由陳春霖衝刺的梅麗閉上眼睛,在心裡說:“七哥,你喊我乾的哈?”
在外間裝睡的兩個男人睜開眼睛了,躺在地毯上的汪昊踢了趴在桌上的張正輝一下,已經摸出手機的張正輝站起來衝進休息室,開燈的聲音和手機照相的叭叭聲幾乎連在一起,,爾後張正輝迅速退出,拉開包間門走了,再接着梅家姐妹也跑了出來,也是直接向包間外跑去,還躺在地毯上的汪昊趕快閉上眼睛,繼續裝睡,但是過了幾秒鐘就被一腳踢得睜開眼睛,褲子還沒扎巴適的陳春霖像狼一樣瞪着他問:“你娃不想活了哇?敢給老子下套?”
汪昊從餐桌底下爬了出來,做得大惑不解的樣子先關上包間門才說話:“陳書記您息怒,到底咋個了嘛?”
張正輝並沒有走遠,就在包間外面,梅家姐妹也和他在一起,三個人都止不住瑟瑟發抖。汪昊關上門後,張正輝貼近門縫聽到他好像捱了陳春霖的耳光,緊接着是咬牙切齒的罵聲:“敢照我的相?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來把你幾個狗日的滅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陳省長你冷靜,千萬冷靜!那張主任他這樣子做多半是想求你辦啥事?大家可以商量,您如果來硬的,他逼急了臨死前也會把照片傳上網,那你就把他和我砍成砣砣也挽不回影響。”
“、、、、”包間裡沉默了。
過一會兒,汪昊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你別急,先把衣服穿好,聽我說兩句,那張主任本來是我們那兒一個農村二流子,通過買城鎮戶口買治安室主任混進幹部隊伍的,爛眼兒一個你犯不着跟他生氣,只要、、、、”
張正輝不想再聽了,也不抖了,把一直捏在手裡的手機衝梅家姐妹一揮,帶着她們到了樓下院壩裡鑽進汽車,兩姊妹惶恐地坐在後面,見前面趴在方向盤上的張正輝肩膀一抽一抽的哭了,梅麗不敢說話,梅香卻不解地伸手拍了一下張正輝的肩膀說:“七哥你哭啥嘛?那陳省長都不開腔了,肯定、、、、”
“啪!”梅香和她姐姐一樣粉嫩的臉被張正輝反手打了一耳光,她想叫,卻被梅麗一把捂住了嘴。張正輝發動汽車離開這家蜀都市郊外的農家樂,直奔回S市的高速公路。後面一瞬間明白了爲什麼張正輝要打她的梅香怔了一下,捂着還有點痛的臉說:“你硬是氣瘋了嗩?S市的警察正牽起口袋等到你的,你要回去嗎還是要等汪哥跟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