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求您給我做主啊,假如,假如爹爹不要我的話,我就無家可歸了。”若曦的眼淚直接地留在了景王的衣袍上。
看到了若曦如此柔弱的模樣,景王心裡也並不好受,衆人鄙夷嘲諷的目光落在了若曦身上。
很多人恨不得早就知道這一個辦法,然後自己去充當一個貴族的孩子。
“這……這。”景王還是選擇了幫助若曦。
畢竟若曦曾經上過自己的牀,服侍他也十分的不錯,但是現在的若曦卻是如此的狼狽。
“也許中間真的有什麼誤會,大不了再來一次滴血認親。”景王深呼吸一口氣,歐陽興還是想要拒絕,因爲若曦他本身不喜歡。
就算若曦現在還是他府中的人,但是並不代表他還能接受若曦。
“算了,若曦遲早是我景王府的媳婦,直接地嫁入王府好了。”景王憐憫地看着若曦,他現在能夠幫助若曦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若曦聽到了之後,快速地點了點頭,聽到了景王還會接受自己,心裡閃過一抹得意。
景王看着她,過幾天自己曾經睡過的女人竟然成了自己的兒媳婦,想着想着都有點兒糾結。
“呵呵,我今兒得到了一個消息,不知道是真實還是假的。”
歐陽清狂並不準備直接地因爲這個滴血認親的事件,就把若曦給擊垮了,因爲這件事情,對於若曦來說,並沒有什麼大礙了。
假如若曦嫁入了王府,恐怕歐陽興還是會把若曦當做自己的女兒吧,畢竟誰會有大樹都不去依靠的?
“你還想幹什麼?”
若曦警惕的擡起頭,看着歐陽清狂,心裡十分的慌亂,歐陽清狂已經把她弄成了這副模樣,她還不甘心?還有其他地事情,這就不就是準備把她逼上絕路嗎?
“並不是什麼大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還是關於你的,我覺得你有必要去聽一聽。”歐陽清狂走近了若曦,若曦直接地跪在地上,後退了幾步,現在的歐陽清狂實在是太恐怖了。
“聽說我親愛的妹妹懷孕了。”歐陽清狂輕吐出來這一個消息,不能怪她,要怪就怪若曦那麼快就把這個消息公佈出來,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得到的。
聽到了這句話的皇甫逸軒低下了頭,並沒有說話,他認爲那一個孩子是他的,自己這樣子讓若曦未婚先孕,的確是讓若曦有點兒難堪。
皇甫逸軒並沒有去追究歐陽清狂到底是如何得到的消息,只是腦海裡面想着自己該如何處理。
“所以本王決定娶她爲側妃。”
皇甫逸軒不可能會把自己面前的人娶了當做正妃,因爲他並不喜歡若曦,況且若曦的身份,一點兒也配不起。
“爲何是你?而不是景王?”
歐陽清狂站在了皇甫逸軒的對面,面對這一個話題,歐陽清狂感覺十分的可笑,沒有想到若曦竟然會那麼的下賤,直接地上了一對父子的牀?
“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已經有兩個月大了,恐怕這一個孩子,並不是你的。”
歐陽清狂轉頭看着景王,緩緩地說道:“我想景王對於兩個月之前的事情,還是十分地清楚吧。”
景王聽到了之後,直接地坐在那裡,彷彿被石化了一般。
若曦懷孕了?
並且還是自己的孩子!
他的孩子竟然莫名其妙的又成了他的孫子?!
這……
太驚悚了!
皇甫逸軒面色鐵青,冷冷的捏住若曦的下巴,“你這個女人,我真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不不不……不是的世子,不是的……”
若曦還想試圖挽留什麼,可卻是什麼也留不住。
歐陽興狠狠閉上了眼睛,大手一揮,“來人,將若曦亂棍打走。”
“不要--”
若曦拼命的掙扎,可還是被兩個大漢強行拖了出去,剛一扔到門口,便有好幾個棍子亂七八糟的打了下來。
也不知是誰有意無意的打到的她的小腹上,若曦臉色猛的慘敗,身子下面,一屢鮮血流了出來。
孩子,沒了……
然而她不在乎!
反正這個孩子不是與心愛男子生的,沒有就沒有了。
可是,她的肚子好痛啊!
再也受不住上面亂棍的棒打嗎,若曦拖着帶血的身子,逃跑了。
下人們沒有去追,而是站在原地複復命。
景王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鮮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他深深知道,孩子留不得……
歐陽興臉色鐵青,眼裡盡是憤恨。
只有皇甫逸軒,目光緩緩看向歐陽清狂,依舊還是那般癡迷,
只不過--
清狂淡淡的起了身子,不聲不響的帶着小秋離開了。
轉眼,天氣漸暖,已經過了很多天了。
這時,從外面候着的小秋聽到裡面的聲響立即走了進來,替歐陽清狂換上了一身白底藍色花紋的裙子,中間系一天藍色的腰帶束起她纖細的腰肢,也更加襯托出身段優美的弧度。
半乾的黑髮散在腦後,歐陽清狂坐在銅鏡前,小秋替她輕輕地梳理着。
看着鏡子里歐陽清狂美麗的容顏小秋竟有些癡了。
“若曦怎麼樣了?”歐陽清狂開口問着走神的小秋。
小秋一晃神,立即清醒過來,“回王妃,若曦被歐陽老爺趕出了歐陽家。”小秋恭敬地回答着歐陽清狂。
“還有呢?”
歐陽清狂看着鏡中的自己,清純美麗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笑容。
小秋聽了歐陽清狂的話,連忙說道:“奴婢今天已經偷偷的將她送到城外的破廟裡去了,現在還有人守着。”
歐陽清狂微微擡起頭,“三日後我要見她。”
“是。”
“不可讓任何人知道。”
“是。”
梳完頭髮,歐陽清狂便讓小秋先退了出去,她看了看自己纏着手絹的手,目光更是堅定。
除了現下,還有很多事可以做呢!
歐陽清狂正思考着要如何應對東方鈺,。
這時,一個侍女在外面通報,說是歐陽夫人李香蓮來了,正在前廳等着。
歐陽清狂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便慢悠悠的走出房門。
李香蓮坐在椅子上,手裡茶杯裡的茶水早已經變涼,微蹙的眉頭顯露出了她心裡的不耐煩。
歐陽清狂緩緩的走進前廳,一襲白底藍色花紋徑的長裙完美的勾勒出她的身姿。
隨意挽着一個秋水髻,斜插着一支鏤空蝴蝶銀簪。好一副悠閒自在,清純脫俗的姿態。
歐陽清狂徑自坐上了主位,看着面前一身華衣珠光寶氣的婦人,問道:“夫人怎麼來了?”
“清狂,你到哪裡去了?我等了你許久。”李香蓮看了眼歐陽清狂便坐了下來。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的歐陽清狂給她的感覺是越來越不安。
李香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總覺得自己在歐陽清狂面前很是緊張。
她只知道一定要好好拉攏面前的這個少女,這樣她們歐陽家纔有重新昌盛的機會。
“恩?”歐陽清狂掃了她眼,似是在提醒李香蓮什麼。
李香蓮一愣,立即帶着身後的丫頭碧青一起行禮:“民婦拜見寒王妃。”
雖然表面上很是恭敬,李香蓮心裡卻是各種不甘與不服。
想她堂堂歐陽家大夫人,竟然要給這個臭丫頭行禮,她歐陽清狂還不是得了自己的福才能嫁入寒王府,若不是她李香蓮把她抱回來做歐陽家的大小姐,她歐陽清狂算個什麼!
“免禮了。”歐陽清狂越過李香蓮徑自坐在主座上。
“歐陽夫人,無聊散步而已,不知道歐陽夫人找我何事。”歐陽清狂好心回了李香蓮的話,心裡卻是有另一番打算。
“散步?”
李香蓮很明顯不太相信這個說辭,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來懷疑,她只得點點頭像告誡般說道:“即便是無聊散步也好,但王妃嫁入寒王府了也不能這麼久不回家。”
“回家麼。”歐陽清狂低下頭,一副乖巧的模樣,眼睛裡裝着的疑惑卻是對李香蓮的諷刺。
李香蓮點點頭,不知道說什麼好,同時目光掃到了歐陽清狂手上。
白色的布條還緊緊纏繞着歐陽清狂白皙纖細的手指。
李香蓮起身拉過歐陽清狂的衣袖,仔細的看着歐陽清狂的手。她問:“這是怎麼回事?”
歐陽清狂臉色一冷,躲開李香蓮,將手背在身後,“謝歐陽夫人關心了。”
“你怎麼如此不小心?”李香蓮輕聲責備着歐陽清狂,十足一位慈母的模樣。
但歐陽清狂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假象罷了。
上一世的李香蓮可是不管她的死活,一臉嫌棄得將她丟出歐陽家的門。
這一世的李香蓮在揭穿她歐陽清狂並不是她李香蓮的女兒後,更是對她冷眼相待,如今若曦倒下了,他們便又來拉攏她。
歐陽清狂心裡更加鄙夷李香蓮。
“碧青,快去請大夫來!”李香蓮刻意疏忽掉歐陽清狂臉上冷漠鄙夷的表情,連忙吩咐着碧青去請大夫。
“歐陽夫人你這是做什麼?”歐陽清狂叫住假意關心她的李香蓮。
“哦!我差點忘記了。”
李香蓮意見恍然大悟的模樣,“在這王朝,恐怕清狂旳醫術鮮有對手,哪是那些大夫能比得上的?看來是我太心急了。”
李香蓮這句話一出口便讓歐陽清狂直覺噁心。
“還真是勞煩歐陽夫人掛心了。”歐陽清狂諷刺着李香蓮。
她知道李香蓮現在對她已經有一點點懼怕和討好。
李香蓮愣了一下,隨即便回過神,“什麼夫人來夫人去的,一家人幹嘛這麼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