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機室內,沈君宇已經坐那座椅上了,他正撥着號碼,一撥通,裡面馬上傳來阿風的聲音。
“沈總。”
沈君宇也不廢話,他冷漠地命令。
“阿風,去找一趟蕭瓶,她懷孕了,你親自帶她上趟醫院,親自確定她把孩子打掉,明白嗎?”
他把親自二字咬得如此重,阿風一下子就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見此,阿風只得點點頭,應。
“是。”
掛了手機後,沈君宇靜靜地坐着,腦海裡,亂七八糟地想着一些事,同時,也在懊惱自己的粗心。
媽的!
真是該死,怎麼就那麼大意呢?居然讓她懷上了,這種事,可大可小。
忽然,就在這時,那旁的安檢門陸續有人走出。
沈君宇下意識地看去,一看,他看到了季宛白,季宛白正被父母推着出來,她坐輪椅上。
看見她後,沈君宇笑笑,站起迎過去了。
那季宛白看到他後,高興得馬上揮手,遠遠就叫了。
“君宇,君宇。”
來到時,沈君宇伸手揉揉她的頭髮,然後,看向季宛白的父母,很有禮貌地問候了一聲。
“伯父,伯母,都累壞了吧?走,我已經安排妥當,好好爲你們接風洗塵。”
聞言,他們兩人自然是高興,應着。
“哪裡,哪裡。”
接下來,快接近中午的時候,蕭瓶在醫院躺了那麼久,她的燒,已經退得差不多了,便可以出院的了。
夏棋扶着她,準備帶她走人。
不料,兩人才剛走到門口,那扇門,就被外面的人粗魯打開,阿風站在外面,身後帶了好幾名的保鏢,看見蕭瓶後,一臉冷漠地解釋。
“蕭小姐,我奉沈總命令,帶你打胎。”
聽到這話,蕭瓶當場就呆住了,她沒想到,沈君宇的動作竟然這麼快,她不肯打,他竟然要來硬的。
身旁的夏棋一下子就怒了,冷聲道。
“她剛剛纔退的燒,身子現在還很虛,就算急,也不急在這麼一時吧?”
對面,阿風皺了皺眉,顯得有些爲難的模樣。
只見他掃了蕭瓶一眼,確定蕭瓶的身體現在的確很虛,不適合馬上打胎後,這才肯放棄,說。
“那好吧,蕭小姐,你先休養兩天,等身子好了些,我再找你。”
話畢,他轉身,帶人走了。
而蕭瓶呆呆的,一直看着他們走,心裡又慌又亂,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就不該告訴沈君宇了。
這樣,沈君宇就不會如此逼着她了。
阿風出了醫院後,他馬上給沈君宇打了一通電話,彙報着情況。
“沈總,蕭小姐的身體現在不方便,恐怕,要過兩天才可以。”
此時,沈君宇正坐飯桌旁,陪季宛白她們一家吃着接風洗塵的飯,在聽到阿風那番話後,沈君宇微微沉默,終於,還是禁不住自己的關心,多問了一句。
“她怎麼了?”
聞言,阿風只得如實回答。
“蕭小姐好像生病了,我們查過了,她是早上被夏棋急急送進的醫院,檢查結果是突然高燒,然後,也是因此,才發現她懷孕一事的。”
聽着這話,沈君宇沒吭聲。
他沉默了好一下,那旁的季宛白見他打個電話要這麼久,不禁有些不滿地催了。
“君宇,怎麼了?工作上的事嗎?”
沈君宇應聲看她一眼,然後,淡淡地敷衍。
“嗯,是工作上的事。”
話畢,他壓低了聲音,對着電話裡的阿風命令。
“行,那就按你說的辦吧,再等兩天。”
“是。”
阿風點點頭,掛了機。
另一旁,夏棋帶蕭瓶回到家後,他在廚房裡忙活着食物的事,念念叨叨地跟蕭瓶聊。
“瓶瓶,你也別想太多了,那沈君宇都不要孩子,你說你還要幹什麼呢?聽我的,把孩子打掉,這樣,也如了沈君宇的願,你自己也沒經濟麻煩。”
外面的沙發這裡,蕭瓶靜靜地坐那兒。
她視線雖看着電視機,但,心裡卻是一點也看不下去的,不過,夏棋的話,她倒聽進去了一點,自己也在反覆地想,究竟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
孩子的父親都不要它了,她生下來,又有什麼用?
可,轉念一想,蕭瓶呆呆地撫上那小腹,一下子又再猶豫起來,這畢竟是她的孩子呀,孩子的父親拋棄它,她做母親的,總不能也那麼無情,去拋棄它吧?
一個生命,就因爲這個原因,連出世的機會都沒有,徹底被扼殺在孕育初期。
蕭瓶覺得好殘忍,她不忍心。
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個下午後,臨近入夜之際,蕭瓶終於大膽地做了一個決定。
她纔是孩子的主導權,不管孩子的父親拋不拋棄它,她這個當母親的,永遠不會拋棄自己的孩子。
所以,蕭瓶趁着夏棋在浴室洗澡時,偷偷溜了出去。
她打了一輛出租車,急急地回家去。
當然,不是回的哪個家,而是回的沈君宇當時爲她購買的那個住處,蕭瓶的身份證,以及很多重要證件,都在那裡。
她要回去,回去拿齊那些證件,順便再捲走一些錢,然後進行逃跑。
不管以後的生活有多艱苦,蕭瓶都管不了。
這個孩子,她必須生下,再者,蕭瓶就不信了,離開了沈君宇,她真的連生活都無法自理?
回到家門口的時候,蕭瓶發現門並沒上鎖。
因着她已經不在這裡生活,所以,張媽和冷兒楚楚她們幾人,明顯被沈君宇給調走了,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既然沒人,門怎麼都不上鎖呢?
蕭瓶心裡不解着,但,她也想不了那麼多,偷偷地摸進去了,整個住處,一片黑暗,一盞燈都沒開。
進來後,蕭瓶一關上門,馬上就打開燈,然後,開始四處搜翻現金。
只要能換錢的,她都帶走。
所以,無論是現金,還是金卡,亦或值錢的珠寶,蕭瓶幾乎就像入室搶劫般,裝了整整一個小提包。
她養孩子,必須要用到錢,這是沈君宇欠她的,所以,拿走這些,蕭瓶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內疚。
拿完了值錢的東西,蕭瓶急急地翻箱倒櫃,找自己的身份證等那些證件。
好在,沈君宇當時是真的有替她辦。
找了沒一下,蕭瓶就找到了,一看到,她高興得馬上拿出來,雙手捧在心口,激動地說。
“太好了,太好了,孩子,媽媽現在就帶你跑路,誰也殺不死你,媽媽跟你保證。”
工作所需的身份證,還有一大筆的錢。
她完全可以跑路了,等一年後,她把孩子生下來,這些錢,應該也會用完,到時,她就去打工,省吃儉用,養一個孩子應該沒問題的。
不料,話音剛落,身後,一道冷冷淡淡的聲音傳來。
“我說你跟做賊一樣在家裡翻箱倒櫃是幹什麼呢?原來,是想捲款逃跑。”
一聽到這道聲音,蕭瓶馬上一驚,她恐慌地轉回身去。
門口那裡,沈君宇雙手插着褲袋,酷酷拽拽的樣子,正輕倚在門旁,靜靜看着她。
原來,他在,他竟然在!
蕭瓶就說嘛,那門怎麼沒上鎖,原來,是他回來了,剛纔她翻找現金的時候,沈君宇一定躲在暗處冷眼看着吧。
見此,蕭瓶不管不顧了,她馬上將身份證揣進口袋中,然後,急急地去提那個小提包,慌亂地說。
“沈君宇,我告訴你,你不想養孩子可以,我自己養,求你別再煩我,讓我離開。”
聽到這話,沈君宇就冷笑了。
他走進來,順勢反手關門了,雙手又插回褲袋中,歪了歪頭地回。
“離開?你捲了我的款,還想離開?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抓你?入室搶劫,重者可是會被判刑的。”
這旁,蕭瓶一見他關門,心裡更怕了。
她原本想走出去的,但,看着沈君宇靠過來,她只得慌亂地後退,叫喊着。
“你別過來,再敢侵犯我,我會告你的。”
“侵犯?”
沈君宇冷冷地笑了笑,帶着不屑之意,他停了,但,雙手卻是伸到腰間,竟然開始解皮帶,暴罵。
“我他媽的今天就侵犯你了!”
一抽出皮帶,他馬上撲過來,蕭瓶嚇得大叫一聲,完全沒理智一般,抓起小提包就砸過去。
可,沈君宇的身形很敏捷,他一下子就躲開了。
然後,一把將蕭瓶撲倒那牀上,惡狠狠地,馬上用皮帶綁她雙手,蕭瓶怕得要命,小身板不斷扭動,哭喊求饒。
“不要,沈君宇,我再也不敢了,不要這樣對我。”
沒用的,沈君宇發了狂,沒人能勸得住他,他重重壓下,對蕭瓶的脣又吻又咬,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狠狠弄着蕭瓶的同時,沈君宇也沉聲訓斥。
“媽的,你還敢捲款跑?跑呀,蕭瓶,你有種,就給我跑跑看,看我敢不敢弄死你。”
身下,蕭瓶哭着,她又氣又惱的,用力推他,卻推不開,哭道。
“混蛋,混蛋,就知道欺負我,沈君宇,你就知道欺負我。”
她哭成淚人,他卻不憐香惜玉,反而是惡狠狠地回。
“媽的,我就欺負你,誰都不欺負,就欺負你,怎樣?不服?”
折磨了一番,蕭瓶倦倦地睡去了,累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