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澗當下吃驚地捂住了嘴巴,然後心裡說道:“這不是李辰身邊的兩個小廝當中的一個嗎?難道李辰也在這間酒肆裡?”
方纔楚風拉着李麗的手,運起輕功快速地離開,許多人根本看不清楚他們去那裡,只覺得他們不見了,也就散了,卻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他。
龐澗高興極了,他此刻完全忘記自己下來的目的了。他馬上走到櫃檯前對掌櫃說道:“掌櫃的,方纔那位漢子是什麼人?”
掌櫃的擡頭看了一眼龐澗。龐澗和他的幾位朋友也算得上是這間酒肆的熟客,所以掌櫃的也認識他們,他說道:“他應該是一位護衛吧!”
“沒錯,是一位護衛,他是不是跟着一個年輕的公子一起來的?可能還有一位蒙着臉的小娘子的。”龐澗說道,“應該還有其他的護衛。”
掌櫃的點了點頭,他說道:“看他們的樣子,像是出來走訪親戚的富家公子哥和小姐,怎麼?龐先生你認識他們?”
龐澗心裡想:“認識,只不過是認識他的圍棋。”他笑着說道:“曾經見過幾面,呵呵,算是一位朋友了。卻不知道他們如今在後院的那間客房裡?”
“天字號客房,最大的那間。龐先生,你要去見見你這位朋友嗎?”掌櫃的不由問道,“你這位朋友出手十分的闊綽,我想應該是大戶人家的人。你若是有這樣的朋友。那麼你也不要在這偏僻的地方做教書先生了。給他做一個賬房都比當教書先生要好得多。”
龐澗心裡隱隱罵掌櫃的多事,可是他卻笑着說道:“我和他多年未見,不知道他還人不認識我。”
龐澗說着就要向後院走去,可是走到一半,他還是停下來了,如今自己朝着後院走去,只怕會惹得對方的不快的。要知道,這個李辰和那位富家千金竟然來這樣的酒肆,還要了上房,那麼肯定是想要做什麼事情的。
古代的人還沒有“開房”這一說。況且如今是大白天的,做那種事情肯定是要到晚上的,不是到白天。龐澗心裡也沒有往這方面想,他只是覺得那個李辰和富家千金只怕有許多話要說。不想讓人打擾,纔到天字號房敘談的。
思考了一會兒,龐澗轉身到了櫃檯,然後對掌櫃的說道:“掌櫃的,我不勝酒力,也想開一間客房。不知道天字號房旁邊,可有別的客房?”
掌櫃自然明白這位龐先生哪裡是不勝酒力,只怕是想要借這個機會攀附一棵大樹吧!他也不點破,而是笑着說道:“有,是人字號房。不過。房價可不便宜,你可有錢付得起麼?你上一次欠的酒錢可是纔剛剛付清了。”
有些時候,一文錢都會將一位蓋世英雄難住,何況是一位隱士書生呢?他不由苦笑地說道:“你不是想求我幫你寫一副對聯嗎?我看就以對聯抵這店資如何?我只住一天就可以了。”
掌櫃是一個聰明人,這位龐先生的字寫得很不錯,在這裡十里八鄉的都是出名的,所以他纔想要求這位龐先生給寫一副對聯的。可是正是因爲出名,所以這位龐先生也不是經常替人寫對聯的,能夠得到對聯的人非常的笑,如今聽到這位龐先生竟然答應了給自家酒館寫對聯。他滿臉歡喜地說道:“龐先生,你的墨寶終於肯獻上來了。夥計,帶龐先生到人字號房。”
夥計當下跑過來,笑呵呵地對龐先生說道:“龐先生,這邊請。”
龐澗跟着夥計到了後院的客房了。完完全全將自己爲什麼下來的目的給忘記了,此刻喝酒根本算不了什麼了。如果能夠在今天和傳說當中最可能是“風雲”的李辰相交,並且相識的話,這纔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呢!
楚風和李麗進了天字號房之後,才發現這房間確實有些簡陋了,不過該有的東西還是有的,天字號房如果用後世的人的眼光來看,是一房一廳的設置的,有一間客廳,客廳裡有茶几,有棋盤,有字畫,也有書櫃和書桌,佈置得很得體,只是這裡是小鎮的酒肆,這天字號房裡的所有的傢俱都很普通和簡單。
夥計替楚風等人點燃了客廳裡的炭爐,就被隨行的人給請出去了。而那幾個隨行的人自動自覺地站在了客房的門外,充當守衛,整個客房裡只剩下了楚風和李麗兩個人。
李麗和楚風兩個人對坐在了茶几邊,好一會兒,楚風纔想到了什麼,不由說道:“我是易容過的,這張臉不是我真正的面容。”他說着就將人皮面具給揭開了。
楚風易容過的臉的臉色有些蒼白,像是小白臉的那種,而楚風真正的面色不是小白臉,而略帶古銅色的。
要知道楚風就算是太子殿下,他也是經常深入田間地頭,而且還會到軍營各處視察,有時候還會和軍隊裡的戰士們同甘共苦,還有時候會到田間去收穫莊稼和種植莊稼,他的臉色自然會被曬得有些像是小麥色,不過這是健康的膚色。
李麗呆了一下,她絕沒想到過,這個南唐的太子竟然會有小麥色的膚色,這膚色和自己的父皇的膚色極其相似。她呆了一下,然後想到了什麼,不由說道:“太子殿下英姿勃勃,真的讓麗質心生喜歡……麗質的容貌醜陋,還請太子殿下不要嫌棄纔好。”
楚風知道蜀王的女兒容貌十分的美麗,當然這是李普告訴他的,不過古代的女子都會謙虛說自己的容貌的。
楚風說道:“容貌不過是外面,如果一個人外表再美麗,再迷人,可是卻毒蠍心腸,那麼這樣的女子,我也不喜歡的。”
比如說飛鳳公主,他就不喜歡,他最不喜歡的類型就是飛鳳公主類型的女子了。
聽完楚風這話,李麗笑了,雖然看不到她的容貌如何,可是看得到她微笑的時候,那雙眼睛是彎彎地笑是兩葉娥眉一般。她用手將自己臉上紗巾給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絕美的容顏。
看到這張絕美的臉蛋楚風呆了一下。
頃刻間,以前他見過的所有的美女的容貌都在這張臉的面前化爲烏有。楚風終於明明一句話了,衝冠一怒爲紅顏,說的紅顏指的就是眼前這位麗質公主吧!
自古美女多生在長江兩岸,尤其是蜀地就是一個盛產美女和才女的地方,眼前這位麗質公主就是這兩者的結合。
楚風呆了,他真的呆了。
他發現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因爲他找不出任何一種讚美的詞語來形容這樣的一張容顏,他覺得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在這張臉的面前都是白搭的。
這樣的一張臉,如果是放回到楚風的前世的世界,那絕對是可以氣死那些棒子國家整容師的臉,會使得所有身爲一線女星瘋狂和嫉妒的,更使得男人們會爭相拜倒在她的腳下的。真的太美了。
美得楚風找不出任何的形容詞。
楚風幾乎想要伸手去摸這張臉了。楚風是男人,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看到張臉的一瞬間,他有一種男人原始的**了,將眼前這個女子佔爲己有,任何人都不能將她奪去,她只能屬於自己一個人。
看到楚風露出的那種驚愕,麗質公主低下了頭,她的臉紅彤彤的,此刻她才發現眼前這位太子和普通人一樣,看到自己這張臉竟然也這般的發呆。不過,這也使得她的心裡美滋滋的。
好一會兒,楚風纔回過神來,他親自爲麗質公主戴上了面紗。
“你難道覺得我的容貌醜陋,不想看到我的臉嗎?”麗質公主忍不住問道。許多男人看到自己的容貌的時候,都會恨不得要永遠看下去,看不夠,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替自己戴上了面紗,這使得麗質公主感覺到了奇怪。
楚風說道:“公主殿下,恰恰相反,你的容貌太過美麗了,這使得我的腦子在看到你這張絕美的臉蛋的面前變得不會思考了,如果不將你這張臉蛋用面紗蓋起來,我怕我做出一些我自己也不能夠控制的事情來。”
聽完楚風這話,麗質公主的臉更是紅了。
她的頭低得更厲害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楚風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後說道:“公主殿下,我終於體會到了交趾王爲何會三番五次地來蜀地提親了的那種心情了,他爲公主你的容貌着迷了。”
麗質公主說道:“太子殿下,你怎麼越說越沒有正經了?”
楚風這個時候纔想起來,自己確實失言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鬼腳進來了,他給楚風和麗質公主端來了酒菜,放好在桌几之上,微笑地對楚風說道:“太子殿下,你和公主殿下慢慢聊,我們都在外面守候着。”
楚風當下就給麗質公主到了一杯溫酒,然後說道:“天氣寒,喝一些酒是可以暖胃的,看驅寒。”
楚風給公主倒完酒之後,就給自己倒酒。
楚風舉起酒盞對麗質公主說道:“公主殿下,爲我們相識乾杯。”
麗質公主也拿起了酒盞,和楚風的酒盞碰在了一起。
當楚風將酒杯靠近自己嘴裡的時候,酒剛剛進入自己的嘴巴,他就發現這酒味很不對,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