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像白離這樣的人物,不論是武藝還是計謀都十分出衆的人,又是太的師父,若是太登基了之後,他必然會是國師的身份。( ·~ )(搜讀窩 .souduwo.)
這樣的超然的身份,必然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和權勢。這些對某些人來說,那都是夢寐以求的權利,眼前這位白離竟然對這種唾手可得的權利置之不顧。這真的讓眼前這位秦邰將軍感覺到吃驚。
“天下基本大定,我又爲什麼要出仕呢!”白離望着天邊那輪明月,彷彿自言自語地說道,“當年我將他逐出師門,如今我又怎麼好再去見他呢!”
當年他的話一一和自己兌現了。這個孩到底還是一個心懷天下的好孩。自己這個師父也該安心了。實際上,他留在幷州,一部分是爲了幫助自己這個弟,使自己這個弟和白家不要發生任何爭鬥,這是表面的原因。實際上他原因,卻是爲了不讓白家覆滅。他這個弟的詭計多端,而且是什麼樣的心性他還不知道嗎?在他的圍棋世界裡,他就是一個殘忍非常的人物,殺人從來都是不見血的。
讓敵人闖入陷阱當中,最後相互殘殺而死,他卻做享漁翁之利。這就是他。
就算對方是白揚,一位正直無比的人物,如果危險到了他的安全,他也定然會使出這樣的手段的。而且這種手段還真的讓人防不勝防。
白揚這個人的脾氣,自己更是清楚。
他忠君愛國。心懷天下百姓。要他屈服唐國,這真的不是一般的難。當然了,如果他答應了臣服之後,自然也就不會存在二心了。
好在,自己知道他的弱點,也知道他是一個深明大義的人物。否則自己還真的很難勸服他。這次他既然同意歸降還將兒送了過來,那麼就等於臣服於南唐了。自己就成功地保護了白家了。
“伯父。你別走!我捨不得你走!”白雲忍不住說道。他說着用手拉了拉自己伯父的衣袖。這些年來,白雲在白離身上感受到的父愛,比在白揚身上感受到的父愛還要強烈。還要讓他心生不捨。
白離微笑地看着白雲說道:“我又不是現在走,雲兒,你不要擔心!”
旁邊的秦邰此刻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到一陣心酸。他看到了這個白離和白雲的那種父之類的感情。這是他童年所缺少,也是心中所遺憾的。此刻他的真的嫉妒眼前這個少年了。小小年紀就有名師指點還不說,還有這樣一位關心他、愛護他的師父。
當然,如果此刻是楚風在這裡看到這副場面的話,估計所產生的醋意比秦邰還要濃烈許多。楚風可是一直將白離當成是自己最親近的人,有一種強烈佔據的意思。
“天色不早了,秦將軍還請回吧!記得天亮之後,張貼布告,招納天下賢士。到那個時候,我和雲兒就會去揭榜了。”白離微笑地看着秦邰說道。
秦邰抱拳說道:“如此我告辭了。”
“等一下!”突然間白離叫道。他說着就從衣袖裡摸出了一個瓷瓶,然後扔向秦邰說道,“這是治療你肩膀上的傷的藥。”
“多謝先生!”秦邰說着就走了。[ ~]
白離望着天空的那輪快要西沉的月,不由嘆了一口氣,他從腰間拿出來了一支笛吹了起來。
若是楚風在這裡的話。應該聽得出來,這曲正是先生最喜歡在孤獨寂寞的時候所吹奏的那一首曲。
這曲楚風聽過,名字叫做《秋湖月夜》,這首曲意境優美,曲調婉轉,讓人聽到這曲就彷彿置身在秋天的湖光山色當中。在月光之下,吹着秋日的微風。
而此刻此景,聽到這曲,卻別有一番的滋味。
就連白雲這樣的半大的孩,也忍不住豎起耳朵聆聽這首曲。
而同樣的中秋節,同樣的晚上。還有一個人是睡不着的。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楚風。
楚風仰臥在自己的院裡的槐樹幹上,擡頭望着天空的那輪月亮,心中生出不少的感慨。又是一年的月圓之夜了。按理說,自己應該陪在他的那些妃的身邊的,可惜的是自己真的沒有太多的心思顧忌兒女私情,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候,腦裡滿是如何攻打西陵的計劃。這個時候,去陪妃,定然是無法和她們相容的。
所以,楚風就乾脆以國事繁忙。在宴請完羣臣之後,就躲到了自己所住的院裡,爬上槐樹樹幹上仰望夜空。
“西陵的太所帶的人馬已經去了過了張掖了,前面就是酒泉和敦煌了。已經是進入了沙漠的邊界了。再等十日,他們應該已經進入沙漠了,一旦他們進入沙漠,那麼再想返回救援長安,那麼就是難事了。”
楚風知道自己要想打仗,又不想死那麼多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搞偷襲,偷襲長安,就像是天兵天將一般,給人一種從天而降的感覺。
最好的是能在一夜之間就拿下了潼關,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再派騎兵偷襲長安,那麼這一次他們的行動應該非常的迅猛的,敵人根本來不及方便,他們就已經打到了敵人的家門口了。
這次要兵分兩路,一路是由潼關進攻,另外一路就是由大散關進攻。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說起來,潼關的守衛真的十分的森嚴。從秦躍傳回來的書信來看,西陵軍在潼關這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關卡里,駐守的軍隊,竟然達到了兩萬人馬!
別看只有兩萬人馬,可是這兩萬人馬都是精兵,加之潼關的關卡十分的森嚴,如果不是十倍的兵力。根本是攻打不下來這個潼關的。要知道,這個時代的武器,還都是冷兵器,都是肉搏戰。
還是要靠着攻城的武器,由着士兵們冒着生命危險,頂着箭雨和滾木、石塊落下的危險,硬生生地攻打城牆拿下來。從這一點來看。這個潼關,沒有一年半載的也是很難將它給打下來的。
這就是爲什麼西陵國王放心讓自己的太率兵去西域攻打東征王李繼的原因了。他認爲唐國不可能東西兩面開戰。一來是軍費消耗是在是太大,而來是唐國在東北面已經使用了三十多萬的人馬。他們不可能還有能力再着急二十萬人馬圍觀潼關。
更重要的是,西陵國王還知道冀州發生了瘟疫,而且是很厲害的瘟疫。在西陵國王等人看來。一旦一個州發生了瘟疫、而且是大的瘟疫,那麼就意味着這個州的百姓要死亡超過一半的人。
而到這個州打仗的軍隊,也自然會受到瘟疫的影響,士兵死亡的人數肯定也是超過半數的。
這樣渣到底的戰鬥力,對西陵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若不是他們已經答應了匈奴人,他們的人馬會和匈奴人在草原上會師,只怕他們肯定揮師南唐。
想到這裡,楚風不由笑了。
潼關故然堅固,可是卻也抵擋不了炸藥的威力。這幾個月來,自己和藍平送給他的那一堆工匠一同努力改進了炸藥的配方,他所製造出來的炸藥已經完全和後世的炸藥相媲美了。
楚風連續製造出了炸藥包。他上一次在望梅山莊哪裡實驗過,得出的結果是,這種炸藥包的攻擊力完全可以破壞掉西陵國潼關的城牆。於是楚風製造出來了八個這樣的炸藥包。並且打算讓無恨來執行這次轟炸城牆的任務。
有了炸藥的這樣的利器,再堅實的城牆也不再是難題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要找硝石,硝石的產量比較難找。不過後世能夠從廁所的泥土分離硝石,這種方法來找硝石的話,這樣硝石的產量就有保證了。
想到這裡,楚風不由笑了。他突然間想起了當年自己學英語時候的各種鬱悶。如今看來自己的後人不用爲學英語而頭痛了。因爲,有了這樣犀利的武器,估計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拿下整個東亞,乃至是歐洲也是絕對可能的事情。
不知道爲什麼,楚風突然間想起了當年師父將他逐出師門時候,自己對自己說過的那一句。師父,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你就會發現我其實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我真的是爲了天下百姓着想的人。
望着天空的月,楚風忍不住又想起來師父白離經常吹奏的那一曲《秋湖月夜》,他當年沒有學過吹笛,可是卻學過彈這首曲的琴曲,想到這裡,他不由從樹上跳了下來,落到了地面上。
從自己的房間裡,拿出了古琴,點上了檀香,就在這月下彈起了這首曲。
楚風不知道在自己的彈奏過程當中,本該是和平寧靜的曲裡,卻帶着了征伐之聲,琴音錚錚,讓熟知音律的人聽到這曲裡所包含着無限的肅殺之意。
“這樣寧靜的曲裡,在這樣的月圓之夜,你的琴聲充滿了殺意。看來,你已經想要征伐西陵了。”突然間有一個人的聲音從楚風的身後響了起來。
楚風停了下來,想要回頭看來人是什麼人,卻發現自己的脖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當然了,這把匕首十分的冰冷。
“不由亂動,我知道你擅於用毒。”那人在自己的身後說道。
楚風沒有亂動。這是他第一次被人這樣近距離的威脅着,看來對方十分了解自己。否則也不會用匕首挾持自己的脖了,因爲只有這個地方,是自己的弱點,自己的身體上穿着金縷衣,刀槍不入。
“閣下是來殺我的嗎?”楚風問道。他沒有隨便亂動。因爲他腦裡已經在快速地生成千萬種逃生的方法了。擅於用毒,沒有錯。可是自己還擅於使用機關。
“我要殺你的話,我會出聲嗎?”來人問道,“就在方纔你坐在槐樹上,看月的時候,我就可以殺你。就在方纔你沉醉於你的充滿殺戮的琴聲當中的時候。我也可以殺你。可是我都沒有出手殺你。”
“這證明,我並沒有打算殺你。”對方繼續說道,“我到這裡來,不過是想要問你幾個問題而已。”
楚風說道:“既然如此,爲何你還要用匕首挾持我?”
對方說道:“我雖然不打算要殺你,可是如果你的回答如果不讓我滿意的,我也許還是會殺你的。”
楚風輕笑地說道:“既然如此。你還是打算要殺我的。卻不知道,我到底哪裡得罪了閣下,以致閣下要冒這麼大的危險來找我。”
對方說道:“你沒有得罪我。只是你的身上有些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楚風說道:“什麼答案?”
“我這些年來一直尋找的答案。”對方說道。
楚風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什麼問題?能夠讓你一直尋找,想必是一道很難的問題吧!說吧!”
楚風說着就想要轉過身,看對方。卻被用手點住了穴道。瞬間,楚風就動彈不得了。楚風不由皺眉,他的內力雖然還算是充盈的,可是要衝開穴道,卻沒有半個時辰是辦不來的。他問道:“你是要做什麼!”
對方說道:“我說了,叫你不要亂動。否則我真會一不小心就傷了你的。”
“好,有什麼問題,趕緊問吧!”楚風沒好氣地說道。
對方問道:“第一個問題。你是李辰?逍遙侯李辰,夏國的逍遙侯李辰,對不對?”
楚風說道:“曾經是。可是現在不是。”
“什麼叫做曾經是?”對方反問道。
“看到今天的月亮了嗎?”楚風反問對方說道。
對方點了點頭,可是想起楚風是背對着自己,看不到自己點頭的,他不由說道:“當然看到了。”
“今天的月亮是去年的月亮嗎?是六百年前的月亮嗎?”楚風問道。
對方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今天的我和昨天的我不同。我以前曾經是李辰,可是現在卻不是李辰,這是同樣的道理的。”楚風說道。
對方好久才說道:“看來,你果然是詭辯狡猾。”
楚風說道:“彼此彼此。”
對方問道:“第二個問題,你爲什麼要將夏國搞亂?”
楚風聽到這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問道:“我如何將夏國搞亂了?夏國亂了,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敢說,夏國亂了,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對方聽到這話,有些冒火地問道。
楚風問道:“那你說,和我有什麼關係?”
“燕王爲什麼造反?”對方問道。
“被劉平順逼得不得不造反。”楚風說道。
對方說道:“錯!那是因爲你突然間失蹤了,而皇上在燕王在洛陽設下的暗探客棧裡找到了你的人,他認爲是燕王綁架了你,所以才生氣發兵圍住燕王府,使燕王被迫造反的。這都是你的計謀。”
楚風說道:“敢問一句,我爲什麼失蹤呢?”
“那自然是你要嫁禍給燕王,所以假裝失蹤。”對方有些生氣地說道。
楚風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失蹤,並非是假裝失蹤,而是真的失蹤了。否則我也不會在皇宮裡昏迷了好幾天才醒過來的。”
“那是你故意設計的。你擅於使用毒術,你自己若是給你自己下迷藥,設下了劑量,別說是三天,就是半個月也是可以的。”對方很肯定地說道。
楚風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說得沒錯。這樣確實可以。可是我爲什麼要給自己下這樣的迷藥呢?”
“因爲你想要離間燕王和陛下的感情。”對方說道,“陛下和燕王兩個人同時都想要得到你。所以你就用自身作爲誘餌,設下了這樣的一個局。”
楚風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罷了。看來,你真的不知道事情的真正的原因了。你是李涵的什麼人?”
對方聽到這話,大吃一驚說道:“你……你怎麼……胡說,我和李涵將軍一點關係也沒有。”
楚風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別裝了,你是李涵將軍的家將吧!”
“我……我不是!”對方有些着急了,“你再胡說,我就動刀了。”
楚風非常肯定地說道:“你不敢!”
“你怎麼知道我不敢?要不我們試試!”對方有些心虛地說道。
楚風說道:“你不敢試。因爲你來這裡是要找李涵的唯一的孫吧!告訴我,是誰讓你來的?”
“我不是……你別胡說。”對方很緊張,很心虛地說道。
楚風說道:“你如果連這一點都不敢承認的話,那看來李涵這個人也不怎麼樣,帶出來的手下都是慫包,連自己真實身份都不敢承認。”
“我……沒錯,我是李家的家將,又怎麼樣?我來這裡,確實是受人指點而來的。我想知道,你將我家小公弄哪裡去了?”那人知道自己是瞞不下去了,何況對方都這樣說了,如果自己再不承認了,那麼就真的打了自家將軍的臉了。
“小灰他如今是我的弟。”楚風說道,“我很喜歡他。解開我的穴道,我帶你去見他。”
對方有些害怕地說道:“我……我如果解開你的穴道,你會不會殺我?”
“不會。”楚風肯定地說道。可能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這句話楚風自然沒有說出來。
對方持有懷疑的態度問道:“你說的話可以相信嗎?”
楚風知道眼前這個人的軟肋就是李曉輝,馬上嘴角露出了詭異的微笑說道:“你可以不相信,可以殺了我。可是,我的下屬一定會殺了小灰的。你信不信?甚至你可能連他的屍骨都找不到。”
“你……”(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