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莊,看起來頗具規模。(請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訪問我們..零點看書)可惜的是,此刻確實一座荒涼得可以和鬼屋相媲美的廢狀了。斑駁的白牆、破損的朱檐,時不時出現的破損的女兒牆,牆上爬滿的不知道是什麼種類的藤蔓,因爲是秋日,這些藤蔓有不少已經枯萎了。
站在門口看,整座莊園,讓人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山莊好像就是傳說中的鬼莊。”這個時候,陳阿的頭皮發毛,忍不住說道。
王越說道:“鬼莊?什麼鬼莊?”
陳阿說道:“就十年前,一夜之間,整個山莊的人,不明不白地死了。官府調查,也查不出一個所以然,附近的人都說是惡鬼害死了這山莊的人。因此就把這座山莊稱爲鬼莊了。因爲莊子很大,曾經有不少人想要出錢購買,可是入住沒幾日,就因爲鬧鬼,就匆匆地把這山莊給賤賣了,日子久了,就沒有人敢購買這座莊子了。”
“無稽之談。”王越馬上說道。他說着就走了進去。
邢捕頭也跟着進去了,他回頭看到陳阿一副猶豫的樣子,不由說道:“你害怕?”
“我……我……”陳阿想說不怕,可是他天生就有些害怕神鬼之類的東西,所以還是閉嘴了。
邢捕頭搖了搖頭,不由一把將陳阿的手拖住,拉了進來。
“這大白天的,哪裡會有鬼,要有鬼的話,也是晚上纔出來。”邢捕頭當下忍不住說道。
聽到邢捕頭這話,陳阿纔想起來。這白天尤其是中午,太陽那麼大。鬼怪是不可能出來搗亂的,他才放心,然後大聲粗氣說道:“誰說我怕了,就算有鬼我也不怕,我是衙門的捕頭,應該是鬼怕我纔是。”
從山莊的大門進去,一進去就看到了滿地的衰草。落葉的梧桐樹,還有就長滿了青苔的石階,石階過去,就是一座門窗解脫落了,在風中發出讓人心裡發寒的,唧唧的聲響的諸小樓。
一陣風吹來。卷着落在地上枯葉和沙土。讓人的眼睛幾乎睜不開。
陳阿感覺到了脊樑骨有一種說不出的冰冷,他拉了拉旁邊的邢捕頭說道:“邢捕頭,要不,我們兩個一起找,不要分開走了。”
邢捕頭知道陳阿害怕,可是卻也不好點破,不由說道:“沒問題。”
他們兩個人結伴而行。沿着長滿了青苔的石階,走進了那座掉了朱漆的小樓,發現小樓裡到處都是蜘蛛網,小樓裡面的桌椅板凳,還有就是門窗也都是損壞得極其嚴重的,除了灰塵和發黴的臭味,他們聞不到別的味道。
這個時候早就已經進來的王越從躍身從小樓的二樓跳了下來說道:“二樓所有的房間,我都查過了。沒有人。看來,那個人沒有躲進這個小樓來。”
邢捕頭說道:“我們去後院找找。”
王越點了點頭。然後從小樓的側門走了出去。穿過結滿蛛絲的長廊,三個人很快就到了後院。四顧一番。發現這後院也和前院沒有什麼兩樣,除了衰草就是落葉的樹木,再有的就是半枯的荷塘。
在荷塘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假山,不知道爲什麼感覺這假山和衆多的頹廢的風景有些不合時宜。
“這假山上沒有藤蔓。”王越說道。
邢捕頭也發現了假山的奇怪的地方,他如今聽到王越這麼說,終於也明白了。假山尤其是在這樣荒涼的院子裡的假山,竟然沒有瘋長的藤蔓,這麼說明這個假山有問題了。
“沒錯,這假山有問題。”邢捕頭說道,“走,到假山去瞧瞧。”最後一句話是給他身後的陳阿說的,因爲王越已經躍身飛起,搶先一步到了假山邊。
邢捕頭和陳阿也到了假山邊。
三個人環繞着假山走了一個周遭,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
三個人不由疑惑了。
“奇怪,這假山沒有什麼妥啊。”邢捕頭說道。
王越也一臉疑惑。最後還是那個膽小怕鬼的陳阿,發現了什麼,他指着相連的假山邊上的平坦的地面說道:“你們看,這裡到處都長滿了雜草,唯獨這個地方沒有草,而且上面還有被什麼重的東西脫壓過的痕跡。”
聽到陳阿這麼一說,其他兩個人也跟着看了起來。
王越看了一會兒說道:“這假山應該是可以移動的。這裡寸草不生,是因爲有人經常移動假山造成的。”
邢捕頭也馬上明白過來了,他拍手說道:“沒錯。”
“找找看,附近一定有機關。”
最後他們在假山旁邊的那幾個本來是點燈的石燈籠發現了機關,因爲其他的石燈籠上都結滿了蛛絲,有一個竟然沒有蛛絲,而且裡面的燭臺竟然還很光滑。
陳阿用手搬動燭臺,假山移開了。假山移開了之後,出現了一條通往地下的石梯,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麼是好。
“下不下去?”邢捕頭問道。因爲不知道這地下會有什麼機關,會有什麼人,他們也只有三個人,萬一發生什麼意外,那就不好了。
王越說道:“我們留一個人在上面,兩個人下去。這樣萬一發生了什麼意外,在上面的那個人也可以報信。通知其他人來。”
邢捕頭說道:“好。”他說着這話把目光看向了陳阿。
陳阿連忙說道:“我……我不下去……”他可不敢下去,萬一下面是那些嚇人的東西,那可怎麼辦?
邢捕頭說道:“那你就留在上面,若是我們不回答,或者久不上來,你就去報信。”
王越說道:“爲了以防萬一,你在上面,一定好好地保護自己!”他說着就要和邢捕頭下去了。
陳阿想到若是他們兩個都下去了。那麼就剩下他一個人在這裡,這也是一個極可怕的事情。他馬上說道:“我,我……我和邢捕頭下去,王將軍,你的武藝高強,你就留在這裡,萬一我們沒有上來,你也好去搬救兵來救我們。”
陳阿這麼一說。邢捕頭也覺得有理。他說道:“王將軍,我們三人的武藝,就你的武藝最高,還是你留下來照應,這樣會比較好。”
王越說道:“這樣也好,你們下去要小心一點。若是太深的話。趕緊回來。我們找人再來翻查,若是有什麼機關的話,也回來。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邢捕頭點了點頭,就一把拉住陳阿的手下去了。
“啊!”他們兩個人剛剛下到地下室,王越就聽到了地下傳來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在上面的王越忍不住問道:“出了什麼事了?”他說着這話就從上面也衝了下去。
可是剛到半路,就被跑上來的陳阿撞一個正着,陳阿口齒不清地指着地下室的方向叫道:“死人。死人……”
“死人?你一個捕頭害怕死人?”王越忍不住皺眉說道。
這個時候,邢捕頭也從地下室出來了,他說道:“下面的人死狀實在太慘了,人間地獄一般,我們當捕頭許多年,沒有見過那麼多死屍一次的,而且還是死狀那麼慘的。所以陳捕頭受驚,也是很正常的。”
陳阿聽到這兩個人的話。才知道自己在他們兩個人的面前失了形象了,他馬上正色說道:“我沒有害怕……只是驚訝。驚訝,才叫的……”
“死人?”王越聽到這話。不由走了進去。
“這箭矢……就是刺殺陛下的賊人所用的箭矢。”王越進去之後,從地上撿起了一支箭矢仔細地看了起來,然後說道。
“這是大公子。”這個時候,陳阿將倒在前面的那個身穿紅袍的那具男屍翻了過來,看到屍體的容貌,不由驚訝地說道。因爲這具屍體就是蔡繁,他竟然也死在了這裡。
王越說道:“找找看,或者還有什麼被的通道。”
可是卻被邢捕頭拉住了,邢捕頭指着那些死狀十分慘的屍體說道:“他們都是中了箭而死,看樣子,這間看似無路的地下室,應該暗藏機關。”
“我們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邢捕頭說道。他可不認爲他能夠躲開那些機關,要知道這些死狀極慘的人,從他們的身型和手上虎口的厚繭來看,他們都是武藝高強的人。這些人都逃脫不了那些機關,這說明這機關十分的厲害,他可沒有信心能夠逃脫這樣的機關。
旁邊的陳阿也說道:“我們已經找到這些刺客的屍體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叫人來,我們才三個人,叫人來之後,再好好檢查,這樣也不遲。”
陳阿真的不願意在這裡呆了,他感覺到多呆一刻,他的脊樑骨就冷多一刻。他自認自己檢查過無數屍體,也見過無數殺人案,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這樣死狀慘不忍睹的殺人案。而且還是一次性死了那麼多人。數數人頭,一共九個人。
王越說道:“那好。我們留一個人在這裡看,另外兩個人去找人來。”
“我去,我去……”陳阿馬上說道。
“邢捕頭,那就勞煩你留在這裡了。我和陳阿去找人。”王越說着朝着邢捕頭抱拳說道。他說着轉身就出這個地下室了。
死屍找到了,而殺死這些人的箭矢和刺殺皇帝陸俊的箭矢是一模一樣的,就連箭矢上的毒,都和陸俊所中的毒是一模一樣的,何況這九具屍體,除了蔡繁的那具屍體上沒有一個太極的紋身,其他八具屍體的胸口都有這樣的紋身。這些紋身和那些當日被御林軍擊斃的刺客的紋身是一模一樣的。李響和王樂兩個人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些死人是就是和刺客一夥的。
“這些刺客怎麼會死在這裡?”李響奇怪地自問道。
王樂說道:“可能是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李響說道,“你是說,爲首的刺客擔心事情泄露,而將那些知情人殺了滅口?”
王樂說道:“除了這個可能,還有別的可能嗎?看來,這件事情,這一次行刺陛下的事情,不簡單。”
“是不簡單。”這個時候,楚風出現了。
“太……”王樂差點就要說出太子殿下這個稱呼,可是想到了楚風說過了,不能夠叫出自己的身份,不由把稱呼改成了:“楚先生,你怎麼來了?”
楚風看向這兩個人說道:“姜漢和無言回來了,剿匪很順利。”
“剿匪?”王樂聽到這話,不由奇怪地看了一眼李響。李響也不知所以地看向楚風。
楚風就把加工過的事實告訴了王樂和李響兩個人。
聽完楚風敘述的事實,王樂忍不住問道:“你是說,那個十月初一慶祝豐收節的榜文,讓南平行刺陛下的刺客所要達到的目的失敗了?”
楚風說道:“沒錯。在昨日,刺客和幫兇就打算派人到襄陽四處散步謠言,可是卻被陛下的榜文搶先了一步,以致他們散步的流言沒有人相信,還使得那些散佈流言的人被百姓趕走。”
楚風說完之後,然後說道:“我排除的人抓了一個舌頭回來。也就是從那個舌頭哪裡,我得知了蔡繁和南平刺客勾結的事情,並且還知道了蔡繁在景山和荊山一帶匿藏的一萬多的人馬。”
聽到這話,王樂和李響兩個人感覺到了頭皮發麻了。
“至於蔡繁的死和這八個人的死,還有其他世家的人的死,我認爲是刺客的首領發覺了我抓了他們的人,知道他們密謀的事情失敗了,才採取的殺人滅口的行動。”楚風繼續說道。
王樂和李響兩個人覺得楚風這說法似乎有些不太對,可是仔細一想也沒有發現哪裡不對,他們只能皺眉。
“王丞相,這件事情牽連甚大,而且蔡暉這位老臣子對我朝忠心耿耿,我希望這件事情,你們妥善處理,這也是陛下的意思。”楚風說道。
王樂和李響兩個人自然明白楚風這話是什麼意思了,他不由說道:“我們明白。”
“剩下的事情,就拜託你們。我不便插手。”楚風說着看了一眼王樂,然後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