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趙羽凡當時腦子就嗡的一聲。
“你說啥?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他急切地問道。
年輕人不理解他爲什麼這麼激動,不過還是再說了一遍,“我叫趙羽航。”
趙羽凡就笑了。
江川皺着眉,瞧着趙羽凡和趙羽航。
而三舅,也有些驚訝地轉頭看着他們。
趙羽凡指着自己的臉,對趙羽航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叫什麼?”
年輕人好笑,“這位先生,我這才第一次見你,我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啊?”
“我叫趙羽凡,趙羽凡!羽毛的羽,凡人的凡!”
趙羽凡強調道。
這回,這個年輕人趙羽航也愣了。
“我也是羽毛的羽,航行的航!”他也有些意外。
江川在邊上看着,張嘴剛想說話,就被趙羽凡打斷了。
“那你,你是哪兒的人?咱們這名字,這麼巧的嗎?”
“我我哪兒的人都不是,我是個孤兒”趙羽航放低了聲音。
趙羽凡愣了愣,“我,我也是孤兒”
他倆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旁邊的江川和三舅望着他倆。
所有人都沉默了。
最終還是趙羽航打破了沉默,他笑了笑,“看來,我們還挺有緣的。”
“何止是有緣啊,你幾歲了?”趙羽凡問。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年應該是二十二歲。”趙羽航道。
“我也二十二啊,你幾月份的?”
“我是七月底獅子座的。”
“我五月,雙子座!”趙羽凡長出了一口氣,“你知道吧,要是你說你也是七月份的,我都懷疑我倆是不是雙胞胎了。”
“咳,其實,你倆長得一點兒也不像。”三舅這時候咳嗽了聲道。
“你們如果有什麼想說的,就先跟我回家再說,我這樣子站在這裡,不大方便。”三舅說道。
趙羽凡這才意識到,三舅現在的裝扮的確非常有傷風化了。
於是幾人簇擁着三舅,遮遮擋擋地順着路回了三舅的房子。
幸好江川的小白兔竟然還有自動跟隨的動能,不需要江川騎上去,它跟在幾人後邊,停在了三舅家的大門口。江川臨進門還回頭非常難過地看了看小白兔,心想下一次一定要給它裝上自動清洗的功能。
進了三舅家,江川招呼這倆趙在客廳坐了,三舅先回屋去換衣裳。
趙羽凡和趙羽航在沙發上對面坐下,都在打量對方。
江川坐在他們倆中間,給他們倒上水,捧着杯子左看看右看看。
他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實際上,就在這個趙羽航從小山包木屋後頭走出來的時候,他使用心眼就已經觀察過他的波動了。
雖然波動這種東西不像是dna血緣鑑定那麼權威真切,但是,倘若兩個人身上流淌着同樣的血,那麼這兩個人的波動,在某些頻率上是有可能重合的。
而剛纔,江川就在趙羽航的身上,感覺到了和趙羽凡一模一樣的波動頻率。
也就是說,這兩個人,非常巧合地在這裡湊在一起的這兩個人,其實不單單是名字巧合。
只是他沒有說破,因爲他沒辦法跟趙羽凡或者趙羽航解釋什麼是“波動”。而且,看這兩人的樣子,他們也都不清楚對方和自己的關係。這就很迷。江川作爲一個外人旁觀者,有些事情由他來說出口其實並不合適。
趙羽凡和趙羽航就這麼幹看着,大眼瞪小眼。
還是趙羽航臉皮比較薄,他率先敗下陣來,拿起了杯子假裝喝水。
趙羽凡也發覺了自己就這麼看着人家的確不妥。
只是,因爲他倆名字的這個事兒,也的確夠讓人浮想聯翩的。
趙羽凡從記事起,就只記得自己有個師父,師父說他是撿來的。
他可能和對面這個年輕人趙羽航之間存在某種很親切的關係嗎?
似乎,大概,應該是不可能的吧,他師父也從來沒有提過,也許的確也只是名字巧合罷了。
“還挺尷尬哈。”趙羽凡喝了口水,放下杯子瞧了瞧江川,又看了看對面的趙羽航。
“是的確挺尷尬的,主要是我都不知道怎麼區分你倆的稱呼,這麼像,太容易搞混了。”江川點頭。
“這好辦,你叫我老趙,這位小哥你也叫親切點兒,喊羽航不就行了。”趙羽凡揮了揮手,嫌棄地看着江川,似乎在藐視他的智商,連個名字都分不清楚。
江川抽了抽嘴角,這傢伙,還掛着彩呢,這纔沒事兒多大一會兒,他就開始皮了。
羽航很禮貌地笑着,點了點頭,“是的,你們稱呼我羽航也可以。”
“羽航,好嘛大兄弟,就叫你羽航好了。”江川點頭笑着。
“那個羽航啊,我就有個事情非常非常的不能理解,想請教你一下。”趙羽凡十指交叉,放在嘴巴前,他咬着嘴脣,思索了一陣,然後看着羽航問道:“就是剛纔,三舅身上燃燒起來的那股黑色的火焰,是你搞出來的對吧?”
江川對將三舅救了的那股黑色的火焰印象也非常的深刻,這時候他聽見趙羽凡問起來,馬上認真地坐直了,轉頭望着羽航,等這個看起來雖然平平凡凡但總有一股子高深莫測的意味兒的年輕人說話。
羽航擡手碰了一下嘴脣,似乎有些猶豫,不過沒多久,他就點了下頭,回答道:“不錯,剛纔的那股火焰,是我的手筆。”
趙羽凡瞪大了眼睛,非常認真地盯着羽航的雙眼,一字一頓地又接着問道:“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就剛纔你們的三舅,他身體裡有煞,而我的‘七重歸宿’,就是專門爲了清除煞而存在的。”羽航淡淡地道。
“你說,‘七重歸宿’?就是剛纔那股黑色的火焰嗎?”江川問。
羽航點了點頭。
趙羽凡微微皺起了眉頭,“那個似乎不是火焰,你能夠碰到它,可是我們不能。一開始我還以爲是黑色的符炎,還給我嚇了一跳,以爲是什麼不得了的人出來幫忙了。不過雖然和我認識裡的符火不是一個路數的,但是效果也確實是讓我嚇了一跳了。”他忍了忍,但是還是沒有忍住,有些泄氣地接着說,“剛纔你弄出來的那個七重歸宿也太變態了,在三舅身體裡侵蝕折磨他的,可是一隻煞貪啊。差點把我們都給端了的煞貪啊,你就這麼輕易地將它給”
趙羽凡苦笑着,有些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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