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談條件的資本。
陸裕俊只得胡攪蠻纏,亂扯理由,甚至開始用最原始的方法,哭得眼淚汪汪的求饒。
‘意圖謀害大都督,死罪一條。’
姜羽直接給陸裕俊定罪。
陸裕俊見姜羽軟硬不吃,非要至自己於死地,他開始破口大罵,‘姜帝官,我詛咒你不得好死。像你這種人,滿手鮮血,我詛咒你,永墮阿鼻地獄。你很快就會下來的,我在黃泉路上等等你。哈哈哈!’
陸裕俊失心瘋一般,癲笑不止。
‘混賬東西。’
張義見不得陸裕俊如此歹毒詛咒姜羽,一個虎步過去,把陸裕俊送上黃泉路。
也難怪陸裕俊,本來還有大好年華,高高在上的地位,可能還是未來陸帝族的少主,可英年早逝。臨死前,發發牢騷,也是無妨!
‘跺跺腳就送走了,非要髒了自己的手。’
姜羽看了看張義沾了血的拳頭,無奈的笑了笑。
憑張義的修爲,對這麼一個筋脈盡斷的垂死之人,踩踩皮鞋就足以用殺氣送走陸裕俊了。
‘歹毒的嘴,我沒把他舌頭割下來都算仁慈了。’
張義動怒。
姜羽啞口失笑。
倘若不是憤怒到極點而莽撞了些,張義還真有可能那樣做。須知,姜羽在他的心中可是佔據了重要的分量。哪怕要犧牲他而挽救姜羽,他也絕不帶考慮一下!
‘下山吧。’
姜羽用手,在姜翎面前晃了晃。
一個都市小姑娘,哪見過這種大場面,還沒轉的過彎來呢,也是正常之事。
所幸,不太血腥。
‘刺激,太刺激了。沒想到,哥哥你竟然那麼厲害!’
半響,姜翎才驚歎。可是,她死死抓住姜羽的手,已經出賣了她還沒平復得下來的心。
‘你這小妮子,這步子都邁不開了。’
姜羽打趣她。
‘我,我這是站得太久,得緩緩。’
‘是嗎?那得緩多久?’姜羽沒有和她較勁,‘再緩下去,這雨都越下越大了。’
‘你這,你這個當哥哥的,就不能背一揹我嗎?’
‘我不介意等等你。’
姜羽還真是站住了,由着姜翎揉着自己的腿。
氣氛有些安靜。
‘大都督!’
‘大都督!’
耿恭見狀,率先單膝下跪,四個兒子也都一一跟着單膝下跪。先前沒他們說話的份,只得站在一旁,不敢多嘴。而且,他們也以爲,陸裕俊真的會得手,他們這些人都會死在這裡。
那曉得,姜羽憑一己之力,扭轉乾坤!
不。
似乎局面一直都不用扭轉,而是一直都在姜羽的掌控之中。他早就把這一切都猜到了,連陸裕俊這一手他也猜到了。他是故意上山來,遊山玩水間,就把這場謀逆的大罪扼殺在萌芽中。 這不僅需要強大的實力,更需要有極其深遠的謀略和自信,才能如此輕鬆化解。
耿恭心悅誠服的尊稱姜羽一聲,大都督!
姜羽雖然年輕,但是他的才能絕對擔得起大都督這個高位。
耿恭敢拍胸脯,以項上人頭保證,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此般人物!唯有親身見過姜羽的手腕,纔會臣服。否則,他也依舊和一些老將一樣,以爲姜羽是濫竽充數,並無大能的庸才。此時此刻的他,再也不敢有這種愚蠢的念頭了!
‘先下山,你收拾一下手尾。’
‘是。’
耿恭起身,‘這大軍。’
‘化整爲零,待命。’
‘那藍康?’
耿恭瞥了瞥呆若木雞的藍康。
本身身爲一顆小棋子的事實已經衝擊了藍康的內心,再親歷暗旗這支軍隊,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一把沖垮了他的心理。堂堂男子漢,接受不了這些打擊,已經形同一個廢物了。
‘山清水秀,埋了吧。’
說好的讓藍康死個明明白白,姜羽自然不能失信於人。他冷漠的交代完事情,先走一步。
張義緊跟其後,爲他撐傘。
準確而言,是爲姜翎撐傘。
以姜羽的修爲,雨水在距離身體三寸之時,就已經被震爲水霧散去。哪怕地面之上,雨水沉積,砂石泥濘,他直接踏過去,鞋子卻沒有染上一絲污漬,還是那樣乾淨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