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揚越聽越不對勁,身板猛地挺直,好在Q7車內空間足夠大,不然這一下必然撞到車棚上無疑。陳清揚渾身猛地打了一個激靈,怒視着白川息,吼道:“放肆,你這都是從哪聽到的風言風語,人家皇甫若伊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會對我另眼相看?再着說了,昨天下午我和她也只是在一起喝了一杯咖啡,聊了聊家常,哪裡有你說得那般不堪?你老大我是正經人,正經人你懂不懂?”
白川息滿臉委屈的神色,可是卻又不敢辯解,只得連續摁了兩聲車喇叭,咕噥道:“人家說得是事實,來人就是這麼說的,一字不差……”
陳清揚剛剛想要怒斥,沐小妖咯咯嬌笑一聲:“小白,沒事,你儘管說,把你大哥所做的那些好事一字不漏地說給我聽,放心有我在他絕對不敢爲難你一絲一毫。”
白川息嗯了一聲,嘴上雖然答應,可是嘴裡決計不敢再說丁點有關於皇甫若伊的字眼。陳清揚氣得渾身顫,自己無外乎是找你皇甫若伊幫了一個小忙,至於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嗎。剛剛想要找尋皇甫若伊將事情挑明,沐小妖卻率先開口了:“老公啊,我看那大明星其實也挺不容易的,獨來獨往一個人,雖然表面上風光,但是內心裡不知道有多孤單。你有事沒事的時候就多惦記着人家一點,可莫要委屈了人家。女人嘛,都是需要愛情滋潤的。少了你這種極品潤滑劑,時間久了即便是再想要運轉起來,也就困難了。”
清揚啊了一聲,“哦,知道了,”,隨即猛地反應過來:“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和皇甫若伊真的是清白的,那女人最擅長的就是離間計,小妖你這麼聰明,可別上了她的當纔是。”
沐小妖冷哼一聲:“夠了!你那點醜事不說也罷。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關於私生活方面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也懶得管,即便是管了也沒用,總不能拿刀切了你那根壞東西。但是我也有言在先,倘若你以後再這樣肆無忌憚地當着大傢伙的面前和別的女人搞上四五個鐘頭,到時候別說我沐小妖不給你留面子。面子都是自己給的,別人能給你的只是順水推舟。”
好一句順水推舟啊,陳清揚如何能不知道是因爲有手下在,沐小妖在顧及自己的顏面。想來確實慚愧,自己因爲一個電話便對沐小妖百般猜疑,而自己日日流連於花叢之,將心比心,自己對沐小妖又付出了幾分真誠幾分實意?
陳清揚的心傳來一陣感嘆,剛剛想要說上一些什麼,卻不想白川息腳下猛然一個剎車。陳清揚剛剛想要誇獎一聲白川息聰明,爲自己化解了危機,卻不曾想小白罵了一聲:“這狗孃養的,簡直是欺人太甚,***閒着沒事整一個車隊在大街上溜達也就算了,竟然開着二十碼。這我也就忍了,整條街道也就六個車位,竟然被他們給佔完了。這不是和我玩小霸王呢嘛!”
清揚擡手看了看沐小妖剛剛爲自己買的限量版勞力士鑲鑽手錶,時間已經到了七點四十,還有二十分鐘就要到開席的時間,再耽誤就遲到無疑了。陳清揚煩躁地擺了擺手:“鳴笛過去,老子的車上掛着特別通行證這羣傻逼看不到嗎?”
白川息微微搖頭:“大哥,沒法啊,不知道哪來的二世祖,他們的車上竟然都掛着警備通行證,向來應該是武警高層從這裡經過。咱們還是避一避得了!”
“什麼?你讓我給他們讓路?混賬東西,即便今晚上我不去參加這場宴會,也斷斷不可能會爲這羣白癡讓道。你只管開你的,堅決不動彈,他們愛咋地咋地。”
陳清揚現在風頭正緊,一心想要儘快上位,在他的意識任何想要阻攔自己上位的人都是可恥的,都是該殺的,自己不去找他們麻煩也就罷了,膽敢來找自己的麻煩,那簡直就是找死。
白川息沒有辦法只得跟着車隊屁股後面慢慢晃悠,足足好半晌才淡淡說道:“他們車隊停下來了,有人朝着我們這輛車走了過來!”
陳清揚哦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果然正對面下來一羣保鏢模樣的人羣正朝着自己的座駕趕了過來。這羣人身板高大,長相威猛,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
迎面一大漢趕到車前的時候,擡起碩大的拳頭一拳重重地轟在車窗上,只是他卻不知道這車是防彈防爆的加厚型材料所製成。一拳砸在上面車窗非但沒有絲毫的撼動,相反自己的拳頭倒是一片生疼,接連甩了許久,這才稍稍有所緩解。
白川息與媚娘相繼下車,白川息雖然爲人沉悶一些,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大憨一樣火爆的脾氣。尤其是這輛奧迪Q7更是陳清揚的命根子,他如何能不知曉。白川息走到那人跟前,右手成鉤死死地扣住那人的喉管,手掌稍微動彈,頓時傳來嘩啦一聲輕響,那人哎呦一聲出一陣痛呼。
一道血柱狂噴而出,在看那人臉上已經一片鐵青沒了半點血色。白川息冷哼一聲,一字一頓地說道:“算你命大,老子今天心情不錯,否則的話早把你喉管給擰了下來。”
白川息出手快若閃電,衆人皆是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將那人喉管處的皮肉給活生生的撕裂而下。其的血腥與殘暴自然不言而喻。
“還不快滾,順便將你們這些破車全部開走,孃的老子看到你們就他媽來氣!我告訴你們,我老大火了,那我便不爽了,我不爽了,你們就別他孃的想活了。滾,滾,都他孃的滾!”
那羣人顯然受到過嚴格的訓練,雖然倒下了一人,但是其餘漢子依舊在死死地盯住白川息,沒有絲毫的退讓。白川息臉上閃過一絲怒色,自己被人這般忽視的次數還真的不是很多,剛剛想要繼續痛下殺手給這羣人一點顏色瞧瞧,卻沒想到突然傳來一聲怒吼:“住手,一羣飯桶,都他孃的退下。你們如何能是他的對手!”
說話那人身材並不健碩,身板略微顯得有些佝僂,但是臉上有着一抹無以言說的堅毅神色。尤其是眼更是閃爍着一抹精光,看得出他整個人很興奮,似乎像是見到了自己多年的老友一般。
白川息鼻子向上一挺,怒道:“饒毐!呵呵,真是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你。饒毐,真是好手腕,好手段啊!你不是號稱全天下最清正廉明的人,決計不會充當他人的手下麼?怎麼,現在屈就在誰的手下?”
饒毐嘿嘿冷笑:“五年前我自負是天下第一,當時確實說過這句狂傲的話,但是現在我不會那麼說了。當年我敗在你大師兄的手上,那是我一輩子的恥辱,不知道他現在人在何處。但願這五年來他的功力沒有倒退,否則那可就不好玩了!”
“大師兄?哈哈,饒毐,你現在還在想着和我大師兄比試?還記得五年前的時候,你是怎麼被虐的嗎?饒毐啊,作爲故人我勸你一句,滾回你的西域老家吧!你說你老爹給你取的名字也真是賤。饒毐,你難道不知道秦朝的時候有個大太監叫嫪毐嗎?你老爹是不是想要讓你和嫪毐看齊啊?”
面對白川息的嘲諷,饒毐並未動怒,依然冷笑:“我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某一天我會讓沉默金,以及你一劍封喉統統叫我爺爺!仔細算來距離那一日也不短了。白川息,你不在你師父跟前伺候着跑到上海來做什麼?”
“老子愛上哪去便去哪,你能管得着嗎?管不着就別他孃的別唧唧歪歪,省得讓人看笑話。看你現在混得不錯嘛,又是車隊,又是他孃的幾十口保鏢的。說吧,爲哪條狗跑腿呢?不是老子埋汰你饒毐,你他孃的天生就是做狗腿子的料。你現在能找到這份工作餬口也還不錯嘛!你老子我在這裡恭喜你了。”
饒毐嘖嘖兩聲:“變了,你變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五年前誰想要和你套近乎,即便是多說一句你都會大雷霆。真的很難想象今天的你竟然能在這裡和我磨嘴皮子。我是狗腿子沒錯,但是我的主人決計不是一條狗那麼簡單。曾狂瀾聽說過沒?”
“沒?怎麼,你背後的狗主人?”
饒毐臉色微微一變:“我說了,他不是狗,如果你再膽敢胡說八道,小心我要了你的命根子!”
“呵呵,就憑你,饒毐就憑你還想要我白川息的命?”
饒毐身形一晃如同變戲法似地猛地從懷掏出一把鐵尺,那尺子通體黑,月光摩挲下散出一陣陣冷意。看得出決然不是尋常的寶貝!
眼見白川息和一人磨磨唧唧了半天,媚娘心察覺不妙,當下推開車門緩緩下車。
饒毐原本想要動手,可當他看到媚孃的身影時,嘿嘿一聲冷笑:“白川息,你如果找死的話,我必然奉陪,但是現在沒時間和你廢話,我家少爺馬上要趕去參加一個宴會。現在沒時間和你廢話,白川息,今日的場子,老子我日後必然會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