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衣皮褲,長~腿蜂腰,臉上有煞氣的,肯定是雙煞幫老大路雲;其他兩個,氣質美女,肯定是長孫絳英,濱海長孫家族的家主接班人;那個嬌小~美女,肯定是她的左膀右臂,好姐妹白雪了。
果然,阿豹似乎有意給他引見,他走到路雲面前,一臉討好,“雲姐,我配合得好吧?”
“不錯,象我路雲的兄弟。”路雲點頭,阿豹深受鼓舞,然後又屁顛屁顛地上前給白雪和長孫絳英打招呼,還派出兩個人,專門保護她倆安全,不要被光頭佬的人誤傷到。
如果說,光頭佬剛纔看到阿豹突然現身,只是腿肚子打顫,現在,他則是渾身抽筋了,他哀怨地望着錢少,心說特麼滴你惹誰不好,非要惹濱海地下世界的魔王?話說回來,你惹就惹唄,爲毛非要拉上我給你墊背呢?若不是因爲錢少的老子是當官的,他惹不起,否則他早就將錢少塞回他、媽子、宮裡。
錢少還不明白眼前發生了什麼事,他仗着自己老子是區長,老媽是酒店的老闆,他纔不把眼前的人放眼裡呢,反正今天他仇要報,女人他要泡,一個都走不了。
“光頭佬,動手,我看誰敢阻攔。”他叫囂。阿豹上前一步,“喲,誰家的孩子,還挺有種啊!”
“我爸是錢大富!”錢少叫囂。
“錢大富?”阿豹撓撓頭,“他很出名嗎?”
錢少被氣笑了,他指着阿豹鼻尖,“特麼滴,連錢大富都不認識,還好意思稱哥!”阿豹非常尷尬,心說據我所知,濱海地下世界沒有錢大富之號人啊,牛叉一點的人中,更加沒聽說過有這號人物。
“兄弟,錢大富是混哪區的,屬哪幫哪派?咱可要說清楚啊,不然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不能怪我啊。”
錢少看着阿豹鄭重其事的樣子,差點笑爆肚皮,“真是比豬都愚蠢,特麼滴我有說錢大富是地下世界的人了嗎?他是南區的區長有木有?我爸是區長,識相的你趕緊滾蛋,不然老子將你一起滅了。”
“我去,原來你爸是公務員啊!”阿豹恍然大悟。
“你纔是公務員,你全家都是公務員,我爸是區長,是大官,是專門管公務員和你們這些刁民的!”錢少爲阿貌沒文化感到羞恥。“我去……”阿豹突然爆起,一腳踹向錢少肚子,雖然他的武力值遠不如路雲,更沒有馬義妖孽,但是要對付錢少這種紈絝,倒還能十分輕鬆自如,他一腳就將錢少踹出三米開處,摔成青蛙趴地上的樣子,捂着肚子,一陣乾嘔。
“你特麼滴敢打老子?光頭佬,幹~死他,有事我錢少兜着。”他掙扎着想站起來,可惜肚子疼得抽筋,起不來。光頭佬光頭上汗水漬漬,他是想上,可是他要有這個膽才行,阿豹他都得管叫哥,阿豹的哥也在,他該叫他神馬?他敢動手嗎?除非他腦子進水。
“豹哥,給我個面子,咱放過錢少。”他看到阿豹還想上前揍錢少,看在區長大人的面子,他出面求饒,阿豹一招手,立即有兩個雙煞幫兄弟上前,兩把西瓜刀架在光頭佬脖子上,他頓時不敢動彈。
料理了光頭佬,阿豹上前拎起錢少,然後甩手給他兩耳光。看着阿豹彪悍的身材,兇悍無比的目光,錢少慫了,他甚至比面對馬義還要害怕,“哥,咱打人不打臉,好啵?”
他低聲哀求。
“你臉很值錢麼?”阿豹哂然,然後揚手再兩耳光,可憐錢少臉上連連捱揍,都快腫成豬頭了。
“阿豹,別打他臉。”馬義突然來了興致,錢少一聽馬義勸阿豹不要打他臉,頓時感動得差點落淚,心說自己剛纔在包間給這個農民工上的課,果然沒有白上啊。
“咱換個方式玩玩。”馬義說,錢少頓時心裡又忐忑了。鄉下人素質不高,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他萬一將自己玩菊花,自己這輩子就虧了。早知道如此,剛纔就不應該叫光頭佬出來,而是直接讓自家老頭子派警察來,將這幹人全部都拘了,然後再慢慢玩死他們,男的勞改,女的若願意跟他,無罪釋放;若不從,也要進行勞動改造,讓她們樹立爲人民服務的正確的人生觀。
“怎麼玩法?”阿豹聽說馬哥想玩,當然欣然配合。
“坐飛機。”馬義說。阿豹表示不明白,他只聽說過打灰機,木聽說過坐飛機,馬義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於是乾脆不解釋,他讓一個小弟到附近商店買來一卷包裝繩,然後截了兩截,分別綁住錢少的大拇指。
錢少雖然也不知道坐飛機是啥玩藝,但是他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玩的玩藝,所以哪肯乖乖就範。不過這難不倒阿豹,他派人按住他,讓他不能動彈。
“放開我!”錢少嘶吼着。可惜沒人鳥他,光頭佬一臉同情,在西瓜刀下默默祈禱錢少不要被玩死了。馬義捆綁好錢少,然後示意小弟將他押到一棵樹下,阿豹終於明白馬哥要怎麼玩了,他不再需要馬義吩咐,親自爬到樹上,將繩子掛在樹杈上,然後拉着另一端,從樹上下來。
另一個雙煞幫小弟也領悟了,他如法炮製。
然後他們兩個人,一個一邊,開始往上拉繩子,隨着繩子不斷往上拉,錢少的手漸漸被吊起,他的拇指越來越受力,也越來越痛,爲了減少疼痛,他不僅要將手臂儘可能往上伸直,身子也不得不往上拉伸,可是他每擡高一點,繩子就被拉高一點,他的腰已經伸長到極限,除非他是橡皮人,不然已經完全不可能再拉長了。
爲了減輕拇指的受力,他只好一點一點踮起腳跟,到了最後,只剩下腳拇指輕輕點地。
“好了,大功告成了。”馬義拍拍。
錢少他現在幾乎只有兩個大拇指承受他百多斤肉,老話說得好,十指連心,他現在已經~痛得不能呼吸,冷汗就象不要錢一樣往外冒。
“馬哥,這就叫坐飛機?”阿豹很疑惑,心說這樣子象坐飛機嗎?倒象他老家的殺豬佬殺豬,將豬掛在樹上,給豬開膛剖肚。馬義答道:“對啊。”他輕輕撥開一下錢少,錢少不象飛機,倒象一片樹葉在風中晃動,一陣鑽心的疼痛讓他眩暈。
“兄弟,我們是哥們吧?既然是哥們,你就把兄弟放下吧,我的手指快斷了。”他淚水漣漣地哀求,馬義充耳不聞。阿豹雖然懷疑這種玩法爲毛叫坐飛機,但是他也很快發現了它的好玩之處,於是他也撥動錢少,讓這片巨大、寬厚的樹葉,在風中晃啊晃,晃出人生的風彩。
“馬義,我們不玩了,走吧。”長孫絳英心軟,馬義也覺得玩得差不多就行了,沒必要將人家往死裡整,於是果斷同意,只是他並不打算將錢少放下,轉身走的時候,還看了光頭佬一眼,阿豹立即帶着兄弟們撲上前,將光頭佬一班人按到地上一頓猛揍,將他們揍得腦殼開花。
然後他們揚長而去,那樣子,要多囂張有多囂張,要多**有多**。當馬義他們都走遠了,有兩個巡警繁纔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一看滿地狼籍,出於職業的本能,他們立即保護現場,對現場的一切,原封不動保護起來,包括錢少,仍然讓他保持原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破壞現場,影響技術人員對現場的斟查工作,從而影響刑警同志破案,不能給廣大人民羣衆一個滿意的交待。
錢少努力睜開雙眼,看着兩個蠢得象豬的巡邏警,“喂,你們能不能先將我放下來?”
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小個子巡警一本正經地回答:“不行,我們必須保護好現場,現場的東西我們不能隨便移動,也包括你。”錢少一聽,果斷暈倒,當他再頭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救護車上,恍惚中,他似乎聽到醫生在說,他的拇指因爲血流不暢,時間太久,已經壞死,可能要截掉,兩拇指要截掉?截掉拇指,他的手還不廢嗎?於是他又果斷暈過去。
“路雲,阿豹怎麼知道我們會遇到麻煩?難道他能掐會算,算出我們會有麻煩?”回去的路上,馬義問路雲,長孫絳英和白雪也很好奇,看阿豹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樣子,她們纔不會相信他會有這番本事,如果他有這個本事,就不會混地下世界,早考公務員去了。
“很簡單,那個錢少,是一個官二代,他在你手裡吃虧不可能不報復,不然都有辱官家子弟的面子。當他離開包間的時候,他眼睛裡閃過一絲惡毒,我就知道他肯定會叫人堵我們。”路雲再次向馬義傳授江湖經驗。
“那他爲什麼不報警,讓警察抓我們?”長孫絳英還是比較相信警察,有困難找警察嘛,雖然人家找警察來可能是與自己過不去,但她還是本能地認爲,還是報警比較好。
“找警察?打架輸了就找警察,就象小學生打架,打不過就告訴老師一樣,是懦夫的行爲,同學們會看不起你,也沒有自己快意恩仇爽!所以有點骨氣或者傲氣的人,都不會爲麼幹。”路雲最鄙視長孫絳英動不動就說找警察,完全不顧及她這個雙煞幫老大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