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秦桑雪的舉動讓秦夫人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尷尬,“雪兒啊!其實這件事情沒有必要驚動御醫的。”
“這怎麼可以呢?這可是昏迷不醒啊!娘你就放心吧!雪兒是不會讓妹妹出事的,元敬亭的醫術不需要懷疑,宮中都說她妙手回春呢。”讓他來看看你是如何的病重,昏迷不醒。
讓你們狠狠的得到一個慘痛教訓,想要依靠裝可憐來再次奪權,那麼我便來成全你,如你所願,讓你一輩子都昏迷不醒好了。
太醫院中,元敬亭聽見外面有人來報說秦家有請。
他蹙眉,昨日纔跟秦桑雪見過面,今日究竟又出了什麼問題?
“有沒有說過是什麼事情呢?”他動作優雅的將手中醫術又翻了一頁。
“據說是二小姐昏迷不醒。”
元敬亭有那麼一瞬間的疑慮,不過很快,脣角就勾起了一抹了然的笑容,然後緩緩站起身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迎面撞上了容希月。
容希月一看見他,眉眼彎起,笑意明媚道:“敬亭,你是不是知道本公主要過來找你,所以出來迎接我呢?”
“公主殿下,下官還有要事在身,正準備出去呢。”元敬亭一看到她,眉頭就深深的皺了起來,更因爲那日的一番話,對於她的熱情,更消化不了。
“要事?”宮中並沒有什麼要事啊,也不曾聽說哪個宮的妃子有什麼大礙,而他顯然十分匆忙的樣子。
“下官告退了。”
容希月還想問問他究竟是什麼事,只看見一片衣角掠過,眼中只剩下他走遠的背影。
這一幕,讓她心中更是產生了好奇,看了一眼太醫院內的其他人,沉聲問道:“你們誰知道元御醫匆匆忙忙,究竟要去哪裡呢?”
“回稟公主殿下,聽說是秦府來報,秦家二小姐秦桑寧昏迷不醒,元御醫這才匆忙趕過去的。”
“秦府二小姐,秦桑寧?”容希月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這一段時間以來,元敬亭總是匆忙出宮,甚至對自己的態度開始變得不冷不熱,不再像從前那般溫和有耐心,難道是因爲秦家的這個二小姐。
“這一些日子,秦府的人來報,元御醫都會親自去看嗎?”容希月再度的追問。
“是的,公主殿下。”御醫不敢有任何的隱瞞。
容希月聽到了這樣的回答,瞬間瞭然,看來不是什麼故意疏遠,而是根本就有狐狸精將他勾引了去,看來要好好的查清楚所謂秦府的二小姐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能得到他的心。
“本公主倒是很想要知道,那個秦桑寧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可以讓元御醫親自出診。”說完之後,容希月憤怒的轉身離開。
秦府內,當元敬亭過來的時候,秦桑雪已經派了下人出去迎接。
很快的,元敬亭就出現在了秦桑寧的房間內,“秦夫人安好,大小姐,聽說二小姐昏迷不醒,不知是何原因呢?”
秦桑雪客氣過後,便也將秦桑寧的狀況說了一遍,言畢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不知元御醫有沒有什麼辦法,我妹妹已經昏迷了這麼長時間,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呢?”
元敬亭走到秦桑雪的跟前,然後順着秦桑雪的視線轉移到了秦桑寧的臉上,眉頭微微蹙起。
“若不是今日我娘提起,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忽略了這個妹妹,心中也是十分難受,元御醫可一定要幫忙呢?”說話的時候,秦桑雪別有深意的掃了一眼元敬亭。
元敬亭和她早已經有了一種別人所沒有的默契,自然也明白秦桑雪眼神之中飽含的意思。
“大小姐儘管放心吧,我會盡力而爲。”
元敬亭說完之後便開始替她診脈,然而伸出手去剛剛觸及到她脈象,立馬就發現了貓膩,不着痕跡的朝秦桑雪看了一眼,她挑挑眉,脣角勾起淡淡笑意。
既然是裝病的,還要讓自己過來,實在是不知她究竟又想做什麼了。
淡淡掃了她一眼,秦桑雪故作不見,只站在一旁,元敬亭還沒來得及開口,秦夫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跑過來,十分驚慌而又擔憂的問,“元御醫,不知道寧兒的病情如何呢?還請你一定要仔細的診治,一定要讓她好起來。”
秦夫人心中很是害怕,如果元敬亭說什麼事情都沒有的話,那麼一切都不穿幫了嗎?
元敬亭忍不住的蹙眉,對着秦夫人只是淡淡的的一笑,然後站起來,走到了一邊,“無礙的,開點藥,讓她服下就可以了。”
“那麼可就多謝元御醫了,妹妹的身子比較虛弱,元御醫什麼東西好,就開什麼,讓她多多的補身子纔是。”
秦桑雪十分乖巧的在元敬亭準備要寫藥方的時候,輕輕將手放到了藥方上面,十分輕柔的說道。
如此的大補,對於秦桑寧如今的身體來說,根本不適合。
元敬亭看着秦桑雪這般的態度,心中瞭然,不由別具深意的一笑,“放心吧!大小姐不必擔心,我知道如何去處理的。”
“那麼就有勞元御醫了。”秦桑雪也對着元敬亭深深的一笑,這一切都是這個秦桑寧和秦夫人自找的,一切都不要去責怪她。
這就是他們該付出的代價而已。
……
待到元敬亭開完了藥方,秦桑雪就讓自己的貼身丫鬟蘇昕親自去送的他。
然後自己繼續留在那裡看着秦夫人故意在那裡擦拭着眼角的淚水,眼神變得異常的冰冷,“娘,你就放心吧!有元御醫出手,妹妹一定是可以好起來的。”
“嗯,希望如此吧!”秦夫人的心底還是有幾分高興,沒想到元敬亭也算是一個明白人,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不然的話,秦夫人還真的是擔心元敬亭會拆穿一切的騙局呢?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雪兒就告退了。”秦桑雪看着她還在那裡暗暗的得意,不由感覺到可笑,很快的,你就會哭都來不及的。
而另一邊,蘇昕送元敬亭走到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口氣也一下就轉變了,十分冰冷的說道,“主人的意思,奴婢已經明白了,公子無須提醒奴婢。”
“呵!你倒是聰明得很,看來是在秦家當了太久的奴婢,都已經忘記你的主人究竟是誰了,蘇昕,本公子也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但是也不要隨便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