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飛羽哥哥

從雀園中見到王孑塵開始,我的人生之路開始轉變,身世的秘密被揭開,王孑塵令我怦然心動,當他一點一滴的傷害我之後,我的人生中遇到了這個讓我真正體會到什麼是愛情的男子。

班霽與我經歷了太多太多,爲我也付出了太多太多,他給了我一份愛情,卻又讓我丟掉這份愛情,得到的容易,丟掉卻是困難的,感情不是東西,怎麼可能說丟掉就丟掉呢!

這一切的故事都在重複上演,我身在戲中,不可自拔,一次次的面對選擇,一次次的面臨困境,因爲有着許多人的保護和守護,直到今天,可是如今,什麼都沒有了。

對於我來說,雙府是我的家,我在這個家裡雖然生活的時間不長,但卻是我最平靜而溫馨的時光,這麼多年無憂無慮的生活,父親、母親、奶奶、哥哥他們都那麼的疼愛我,有他們在,我好開心,蒙古公主的身份被揭開之後,有家不能回,那個我以爲會守護我一輩子的男子又將我送給了別人,婉綾姐姐不在了,親生爹孃不在了,就連飛羽哥哥也棄我而去。

只餘我形單影隻,好淒涼,泯滅勇氣之後,我的選擇便是逃避,這一切都隨着我的逝去煙消雲散了吧!就在我越下斷崖之後的那一瞬,我卻突然的想起了白振寒,那個說着我聽不懂的話語,那個說着前世今生的男子。

這一世的終結,會是這裡嗎?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那麼我在前世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而振寒哥是什麼樣的角色,班霽又會是什麼樣的角色???

斷崖下有一塊凸出的石頭,就在我跌落下來的時候,我未想到,有一個人,正在等着我,他就是上官飛羽,我的飛羽哥哥。

斷崖的半腰,有一個山洞,他帶我走進了山洞裡去,這一切都是這樣的熟悉,火把照明瞭山洞中所有的景色,飛羽哥哥扶我坐下,然後找來了許多的紗布和金瘡藥,他小心翼翼的替我擦拭着傷口,然後看向我臉上的傷,“一個班霽,值得你如此麼?!”

“值得。”我只說了兩個字,然後閉口不言。

飛羽哥哥有着明顯的錯愕,“爹孃的大仇未報,你可以爲了一個男子接二連三的不要性命,婉綾已經爲他而死,你也要丟下我一個人嗎?”

我的心中一痛,哥哥如何說的這麼傷感,是不是因爲我真的傷透了他的心了,“哥哥也知道婉綾姐姐的事情了嗎?對不起,飛羽哥哥,雪兒讓你失望了!”

他的脣角泛起一絲苦笑,“我是怎樣的你可以不必在意,本以爲你跟他在一起會好好的過日子,卻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真後悔當初信了他的話,將你交給他,如若不是這樣,你也不會成爲今天這樣。”

聞言飛羽哥哥怪罪到了班霽的頭上,我極力辯解道:“哥哥別怪他,不是他的錯。”

哥哥眼中閃過一絲憤恨,“都這樣了,你還護着他,真不知道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妹妹。”雖是責罵,卻是十足的情深,愛之深,責之切,似乎就是這個道理吧!我擡起手想拉哥哥的衣角,卻因着肩頭的傷而吃痛的叫出了聲,“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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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輕哼了一聲,“你用刀劃自

己的時候,就不會覺得痛麼!這會兒倒想起痛了。”嘴上雖是這樣說着,卻也不忘小心翼翼的放下我的手臂,替我查看傷口。

我抿着脣,一聲不吭的低下了頭。

飛羽哥哥卻依舊不依不饒的道:“沒話說了麼?”

我故意躲過了這個話題,“哥哥,這裡好熟悉,我總覺得來過這裡的樣子呢?”

好在哥哥沒有追問下去,他跟着我的目光一起環望着四處,發出聲聲感嘆,“你啊!我就知道你早已將我們小時候的事情忘了,否則,這些日子,你早該想到這裡纔對。”他頓了頓道:“這個地方就是我們剛剛來到起莊爲了躲過仇家追殺而隱藏的地方啊!只是那個時候你還小,加之時間太久,所以不記得了吧!”

被他一提醒,隱約的我好像是記起了什麼一樣,只是隱約,“難怪這樣熟悉。”

哥哥一面與我說着話,一面清洗了娟子來擦拭我帶傷的臉頰。

我咬着嘴脣,卻因怕他再提起我不想提的話語而沒有叫出聲。

哥哥似乎不忍心,“想叫就叫出來,這麼深的傷口,不痛纔怪。”

“這些日子發生了很多的事,我以爲哥哥不要我了,我以爲只剩下我自己一個人了,我的衝動完全因爲多日來的壓抑,所以哥哥,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了。”我誠心的說着。

哥哥會心一笑,“不會了就好。”他看着我,“若不是我發現了你衝動的跑來這裡,我也不會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可怕的事情來,你還真是不一般。”

我知道哥哥是在取笑我的衝動,因此也不多說什麼,只說道:“既然你都看到了,爲什麼不去阻止我,都是你的錯。”

飛羽哥哥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一會兒又成了我的錯了!當時你那麼衝動,我又阻止的了嗎?若真去勸你,你的刀刺得也許不是肩,而是心了,班霽都沒有阻止的了你,我相信我在你心中的分量也不過爾爾,還去湊那個熱鬧幹什麼。”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那個時候的我真不曉得會做出什麼事情,總之是萬念俱灰,什麼話也聽不進去的!或許這就是成長吧!幾次的死裡逃生,讓我不再怨恨蒼天的無情,也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只有活着纔會有希望,所以,我要好好活着面對這所有的災難,我要爲爹孃和姐姐討回一個公道。

“哥哥,給我講一講爹孃的事情吧!我想知道真相。”

飛羽哥哥點了點頭,將我面上的傷痕用紗布纏好之後,在我的面前坐了下來,開始陳述起了我不知道的曾經

我們的父親是中原三大世家之首上官世家的長子,母親也是三大世家之一百里世家的獨生愛女,兩大世家聯姻本就是一段佳話,加之父母親恩愛非常,因此招來多人妒忌,總是被他人算計,父親爲了保護母親不再爲人所害,因此離家而去,帶着母親浪跡天涯,直到流落到蒙族之後,因一次意外而救了蒙族大王,而父親爲什麼成了蒙族王子卻是哥哥不知道的,哥哥只說蒙王很是喜歡父親,認他做了義子。原本蒙王膝下是有兒子的,王將王位傳給了父親,他的親生兒子自然心有不

甘,因此串通王明達、夢星月之父等等幾個位高權重的高官,一起謀害了父親和母親,是與父親交好的一個老伯拼了性命才護的我們出了蒙族,可在逃亡的過程中,我們卻與姐姐失散了!

就是這樣,我與哥哥一路躲過仇家的追殺,到了起莊還是過着躲躲藏藏的日子,直到遇到了紫怡姐姐,進入了雙家之後,才得以過上安定的生活,卻沒有想到,安靜幾餘栽,卻又是一場大的暴風雨!

我問道:“那麼玉仙呢?爲什麼他們都想奪玉仙?”

飛羽哥哥道:“玉仙牽扯到了一件很大的秘密,王明達,夢連矣(夢星月的父親)都因爲玉仙的消失而回不到蒙族去,這就是爲什麼他們一直追殺我們的原因了。”

我將掛在脖子上的玉珍珠拿出來交給了飛羽哥哥,“婉綾姐姐說它就是打開玉仙的秘密,可是我卻看不出這顆小小的玉珍珠裡能有什麼秘密。”我思索着。

哥哥猛然看向了我,“你,你說什麼?”

我一怔,被他的舉動驚了一下,“我說不知道這玉珍珠會有什麼秘密。”喃喃的重複着這句話。

哥哥道:“不是這一句,是前一句。”

我想了想,然後道:“我說,姐姐說它就是打開玉仙秘密的關鍵所在啊!”

“婉綾知道這件事?”

我點了點頭,不知哥哥的意思。

飛羽哥哥站起了身,然後將玉珍珠交給了我,“看來我要回一趟起莊。”說着便要走。

“哥哥。”我忙叫住了他。

“怎麼了?”他回過頭,“我去去就回,沒事的,別擔心。”

我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是想,我。”

飛羽哥哥嘆了口氣,“你是想打聽班霽的消息是嗎?”

“沒有。”我站起身,話語中透着心虛,顯然底氣不足,好在哥哥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道:“你的臉別沾水,否則傷口會好不了。”

我捂着側臉,“不沾水的話,還會,會好嗎?”

哥哥道:“你不是已經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了麼!既然不在乎了,爲何還要過問,你爲了班霽可以自毀容貌,難道,就沒有想過後果嗎?”

“哥哥。”

飛羽哥哥微微嘆息道:“雪兒,我只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如果他對你好,那麼我會成全你們,可是,他現在讓你受到傷害了,那麼我就會殺了他來替你出氣。”

我忙搖頭,“不要,不要這樣做,他沒有傷害到我,不要殺他。”

飛羽哥哥雙手垂立,“你還是這樣在意他。”

我無言,只是默默的低下了頭,是啊!縱使他將我交給了忍清林,我卻依然那麼在意他,因爲我始終相信,他總有他的理由和苦衷,我相信他的真心,可是這些話卻是我無法對飛羽哥哥說出的話。

“好好的等我回來。”哥哥說完這句話,便走了出去。

我來到洞口那凸出的石頭上,藉着月光,仔細看着這顆玉珍珠,想到那日與班霽一同欣賞月色,如今卻是物是人非了,想着,不禁愁容百態,自是一番傷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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