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當年漢帝劉氏用赤霄劍,怒斬白蛇,推翻暴政,戰勝項王,成就帝業。
然而400年後,漢庭動亂,赤霄神劍不知所蹤,大漢隨即覆滅,於是便流傳“赤霄乃帝道之劍,執此可平定天下”這個傳說。
之後,赤霄神劍輾轉幾番,最終被司馬氏奪走,並一舉統一中原,結束漢庭覆滅後數十年的分裂局面。
好景不長,由於皇族內亂,自然災害,加之北部遊牧民族南侵,中原短暫的統一頓時瓦解,之後又再陷入分裂局面,至此赤霄神劍便消失在世人的面前……
王朝興衰,恰如人生,生老病死,命數已定,然皇土之內,九州之地,千秋萬載,不曾變兮。
自上古軒轅氏定鼎中原以來,便將中土分爲九個部分,分別爲東北兗州,膠東青州,正東徐州,東南揚州,中南荊州,西南梁州,正西雍州,正北冀州,中央豫州,因此中原又稱爲九州,儘管王朝時有更替,唯九州地名一直流傳至今。
然而最近十幾年,天下也不見得太平,時有天災,內亂不斷,北方敵國經常侵犯邊境,於是九州之內傳出“赤霄現世,天下易主”的流言。
當然尋常老百姓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冒着殺頭之罪在市井之中說這些胡話,畢竟用他們的話“皇帝輪流坐,明年到我家。誰做都一樣,苦了百姓家”。
身在徐州太平縣月泉灣的村民因地處偏僻的緣故,傳遍九州的流言並沒有傳到他們的耳中,他們依舊按照世代經營的模式,日升出海捕魚,日落回港歸家,閒時到縣城採辦,農忙去田裡收割。
千百年來月泉灣一直相安無事,正如它的名字的寓意一樣,平靜如泉水,素雅如明月。
月泉灣村民雖然生活不如縣城裡那麼豐富和精彩,但是這裡擁有難得的一份寫意和自在,正是如此,月泉灣居民才世居這裡千百年。
然而,月泉灣平靜的生活終究是被打破。
三天前,供奉在月泉灣寺廟裡的寶物“月神淚”竟然被人偷走了。
據村民反映,偷走月神淚的是兩個身穿白衣,手執三尺長劍的女子拿走,村民不知竊賊究竟是什麼身份,毫無頭緒,然而其中一些年紀稍長的村民估計是懂點行道,根據她們的着裝打扮,便猜測兩位女子應該是修道之人。
衆人啞口無言……
月神淚被偷走是一件大事,月神淚一直以來被當做村中的聖物,月泉灣千百年來風調雨順,正是得益於月神淚的庇護,月泉灣先人曾有云:月神淚一旦丟失,月泉灣怕是會遭遇麻煩。
果不其然,月神淚丟失的第一天,五艘出海捕魚的漁船遭遇風浪,翻了三艘船,萬幸的是並沒有村民因此傷亡,可是“吃飯的傢伙”漁船沒了,月泉灣村民接下來的生活可怎麼解決?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月神淚丟失的第二天,一部分村民開始出現“無力症”,終日昏昏欲睡,四肢無力。
村裡的郎中無能爲力,村長只好找來了縣中的大夫,然而縣中大夫亦是束手無策。
月神淚丟失的第三天,除了一部分小孩子之外,其餘的村民都出現不同程度的“無力症”症狀。
感覺事態嚴重,村長思前想後覺得只有找回月神淚纔是解決的辦法,無奈,他只好拖着乏力的身體,找來幾個身體還好的孩子,打算讓他們碰碰運氣去尋回月神淚。
敖少遊年方十二,作爲村中稍長的幾個孩子,而且爲人比較可靠,精靈,理所當然的被村長安排了去尋找月神淚。
雖說“無力症”短期內並不會造成生命危險,但是也不能排除病情會日益加重的情況,因此敖少遊不得不加快自己的行程。
可是敖少遊腦子不禁想起:“月神淚在哪?怎麼找?”
沉思片刻,敖少遊得到結果:找到盜竊月神淚的人,便能找到月神淚。
然而竊賊是何許人?
就在此時,敖少遊他想起了村長的話:“不懂就要問,不懂了,就要找比自己更有學問的人總會沒錯。”
村裡的人不知道竊賊是什麼人,那麼到太平縣問問說不定有人知道。
說走就走,敖少遊急忙忙地往北走,跟往常到縣裡採辦一樣,他只需穿過村裡的這片樹林便到太平縣。
步行約莫半個時辰,敖少遊感到些許疲憊,於是他找個乾淨的地方坐下,休息一會。
忽然,敖少遊聽到從樹林裡傳來的打鬥聲,聲音越來越大,估計不消片刻就會來到他跟前。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敖少遊只好趕緊離開這裡,畢竟自己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
然而事與願違,前方打鬥的兩人好像故意要跟敖少遊過不去一般,只見兩人互相纏鬥,硬是將原先打鬥的地方轉移到他的面前。
敖少遊心裡有點虛,不敢露臉,只好乖乖地躲在樹叢中靜觀其變,等待他們的離去。
“施主,《契文經》只是一本普通的佛門根基內功,對你並無大用,請你把它還給小僧吧。”只見一位身穿白衣灰袍的年輕僧人,雙手合十向對面之人討要東西。
敖少遊心想:方纔還打得有來有回,現在卻又故作儀態討要東西,甚是滑稽。
作爲師承玄門的郭彥顯然不吃僧人的這一套,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錦衣華服,然後對僧人說道:“隱龍寺聞名天下的高深內功在你嘴裡卻成了不入流的功夫,在下倒要看看這經書到底如何的不堪。”
“不可!”
灰衣僧人見狀,立馬施展隱龍寺獨步天下的身法“一葦渡江”,一步一身影,來去風無聲,瞬息之間,僧人便來到郭彥的面前,一式“小須彌手”虛虛實實地直探他的胸前。
郭彥也不驚訝,身子順勢往後倒,右腳往上踢開僧人的攻擊,然後左手往後一撐地,借力又是一腳直取僧人的咽喉。
僧人不敢託大,雙臂護住自己的命門,郭彥一腳擊中,僧人連退兩步方能壓住他的腿力。這一來一回,僧人稍處下風,郭彥對僧人打趣道:“和尚,看你年紀輕輕,功夫不錯,不知你姓甚名誰,師承哪位大師?”
“小僧法號博慧,師承了苦大師,施主若是將《契文經》雙手奉上,小僧自當每日爲施主誦經唸佛。”
“誦經唸佛就免了,一,在下不信佛、二,待我看完這本經書,自然會雙手奉上、三,先打贏在下再說吧。”說完郭彥便施展自己的“玄火訣”,伴隨着雄渾的真氣卷全身,一股強勁的熱流以自己爲中心向四周吹動。頓時樹林了着起了火,濃煙密佈,僧人也不是浪得虛名,佛門正宗“天禪功”護體,水火不侵,一場激烈地打鬥在所難免。
果不其然,郭彥和博慧雙方大戰數十個回合,以雙方爲中心,三丈之內皆被擊成爲廢墟,而且大有向四周蔓延的趨勢。
敖少遊見狀哪裡還管那麼多,只要稍不留神就會燒到自己的身上,於是他趁兩人交戰時拔腿就跑。
然而敖少遊低估了郭彥和博慧的耳力,見一旁莫名地響起了腳步聲,兩人心生警惕相互後撤數十步,而郭彥顯得老練一點,凌空打出一掌。
五丈之外,敖少遊身旁的樹幹應聲而爆,爆炸引起的衝擊一把將他彈飛,繼而將自己暴露在兩人的眼前。
發現躲在樹叢裡的原來是個小孩,而且還是不懂武功的小孩,郭彥和博慧頓時放下了警惕。
看着敖少遊狼狽的模樣,郭彥不禁笑道;“小子,你躲在一旁可是要偷學我們的武功。”
敖少遊還沒從剛纔的爆炸中回過神來,雙腿哆嗦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答非所問”。
郭彥也不理他,轉過頭來對博慧說道:“博慧,你看周圍一片狼藉,你於心何忍?”
“小僧罪過。”博慧雙手合十地說道。
“沒趣。經書還你。”說罷,郭彥便將懷裡的經書扔到博慧身前。
博慧自是喜出望外,雙手接過對面扔來的經書,然而雙手剛接過經書就發現不對勁。
“你!”還沒說完,博慧便倒了下來。
原來,郭彥在經書上塗了獨門**,除非內功十分的強大,否則一碰就會倒,向他這種獨行俠,隨身備幾份是很要必要的。
博慧倒了下來,郭彥自是漫不經心地將地上的經書撿了起來,他找個地方席地而坐,認真地翻閱手中的經書,只見他越看,臉色越是難看,雙手不時在空氣中比劃着,最後他有點生氣,一手將經書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下,破口大罵道:“禿瓢子!還真是一本破經書,這分明是給普通人學的根基內功,還追了我幾里路。”
還好郭彥不是魔門中人,不然他定會結果了博慧,當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想來想去,郭彥終於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於是他來到博慧面前,將他身上的僧袍和衣服脫了下來,然後催動“玄火訣”,一把將衣服燒掉。看着體不蔽義的和尚,郭彥不禁一陣好笑。
至於另外一旁渾渾噩噩的敖少遊,郭彥一下子跳到他跟前,一掌拍醒了他,然後將經書扔給他道:“小子,這經書是個好東西,你拿着,想怎麼處置都行,唯獨不能還給那個僧人,懂嗎?”說完,郭彥指了指倒地的博慧,見敖少遊點頭答應,便縱身一躍,消失在他的面前。
回過神來的敖少遊那還敢留在這,也不管自己手裡拿着什麼,一腦子往懷裡塞,像脫繮野馬般地逃了出去。
也不知道多久,直到力氣用盡,敖少遊才停了下來,見前方樹林不遠有行人在穿梭,原來自己已經來到了太平縣,想罷,敖少遊便急急忙地往縣城的方向走去,畢竟月神淚的事情他不能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