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嫉妒。”張玲玲白他一眼,又摸着下巴左右轉着圈的張望。
這地兒帥哥確實是多,而且個頂個的保質保量。
雖然沒有楚青衣良辛那種逆天臉,但數量多,加在一起,也夠驚豔的。
她眼睛都要不夠用了。
挨個看了一圈,正想在重新的品味一次,卻好像覺着缺了點什麼。
張玲玲一愣,驚道:
“我姐和良辛呢?”
“不知道。”姜小山心裡發悶,甕聲甕氣的道:“餘藝沒進來,良辛出去找了,一直沒影子,不過你一直在看帥哥,哪有心思注意到他們了。”
他越想越酸。
語氣裡的醋味都飄出了幾百米。
張玲玲也不知道聽沒聽出來,怔了怔,掉頭就要跑出去找。
不行!
她可不能讓良辛和餘藝單獨相處。
誰都知道他沒安好心。
這萬一要出點什麼事來,可就麻煩了。
姜小山忙追了過去,困惑道:“你這是幹嘛去?”
“找我姐啊。”張玲玲頭也不回,胡亂的去抓了他的手臂,腳步越發的急了,“早知道就不看帥哥了,這不是耽誤正事麼!你眼睛尖,快幫我找找。”
她實在是着急,沒注意到姜小山瞧着她的手,那隱隱泛紅的臉。
餘藝不過是想先給走廊裡打個電話。
臨時有事,她沒法按時回去,小煤球正是長身體的月份,吃的多,碗裡的罐頭差不多要吃乾淨了。
得記得填上,可不能餓着孩子。
第五輕凡沒說什麼,就是問了餘藝地址,讓她不要回去的太晚。
餘藝一一應了。
和第五輕凡同居一室的感覺,和之前給別墅時完全不同。
開始還有些拘束,但到了現在,摸清楚教授的性子,她就徹底的放飛自我了。
許是低頭不見擡頭見,又經歷了昨晚的事,他們之間,多多少少,生出了幾分溫情來。
生分淡去,留下的是君子之交,清淡如水。
這份距離感,讓餘藝頗爲滿意。
她放下手機,正想回去,一偏頭,卻見良辛站在不遠處,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仍是漂亮精緻的一張臉。
還沒化妝,但五官和皮膚,都挑不出絲毫的毛病。
有些人,天生就是該站在聚光燈下的。
楚青衣如此,良辛亦然。
餘藝愣了一下,不知怎的,看到他脣角噙的笑,她竟是有些脊背發涼。
這人,怎麼奇奇怪怪的。
瞧着和平時不大一樣的,好像身上,少了些和煦,多了幾分危險。
他也不知道來了多久。
又都聽到了些什麼。
就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看着餘藝。
像是一隻蟄伏在黑暗中,嗜血的野獸,正盯着自己的獵物,準備隨時發動致命一擊。
他終於撤下了所有的僞裝,
良辛大步向前,不等餘藝開口,他忽然握了餘藝手腕,向着懷裡一拽,同時低聲道:
“是誰?”
餘藝一愣。
他力氣不小,捏着她的手腕有些發疼,另一隻手臂環抱在餘藝腰間,既親密,又充滿了掌控欲。
良辛低着頭。
親暱的靠在她的頸窩。
將表情全部藏在了陰影之中。
滾燙的呼吸盡數打在了鎖骨,餘藝忙擡起手,試圖去推他,皺眉道:
“良辛,你做什麼?”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良辛卻紋絲未動,甚至抱着她的手,還更加了幾分力。
餘藝幾乎動彈不得。
他這才擡起頭,眼中竟有幾分委屈,輕聲問:
“是匪行雲?楚青衣?還是你的那個助理?”
“你瘋了嗎?”餘藝哪願意離開,自然也不會回話,皺眉道:“良辛,你快放開我!”
“我想不通,你對他們都很好,唯獨是我。”他像是聽不到似的,聲音裡帶着幾分神經質,語速也加快了不少,喃喃道:“唯獨我,你連一眼都不願意看,是我哪裡不夠好嗎?我也很有錢,餘藝,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可如果這是你的想要的,那我...”
啪!
一聲脆響。
阻了他剩下所有的話。
良辛不受控制的偏過頭,白皙的面浮現一道鮮紅的掌印,已是有些腫了。
餘藝沒留手。
下了十足的力氣。
就是要給他打醒,免得他繼續發瘋。
良玉嘴角破了一處,腥甜氣充盈了口腔,他卻笑了,眯着眼,壓着聲音道:
“姐姐,你生氣起來,可真好看。”
餘藝擡起頭,還想再抽一巴掌過去。
可良辛這回終於學聰明瞭點,後退兩步,躲開的同時,也結束了這個懷抱。
溫度在瞬間流失。
他可惜的砸了咂嘴,一擡眼,又恢復了之前乖巧甜蜜的模樣。
“不好意思啊姐姐,臨上臺,我有點緊張。”
餘藝沒理他,仍是一臉的戒備。
良辛還想說些什麼,可此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偏頭去看,是張玲玲和姜小山。
看到這一幕,張玲玲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目光給良辛臉上的掌印掠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但她也是個聰明人。
什麼都沒說,走到餘藝身邊,悄悄的打量過去一番,看她沒什麼差錯,纔出了口氣,轉頭對良辛道:
“良辛,該過去了吧?你的隊友都在等你。”
“是時候了。”
良辛點點頭,神態自然,絲毫沒有因爲臉上的掌印,有半分的窘迫。
這份氣度,反倒是讓張玲玲有些侷促。
難不成是她想錯了?
不應該啊。
餘藝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給良辛一巴掌。
定是他做了什麼了不得事兒。
張玲玲不敢問,但心裡頭想的卻是不少。
良辛理了理袖口,道:
“稍等一會兒,我讓助理帶你們去演播廳,位置已經提前留好了,有什麼需要,直接和我的助理說。”
張玲玲連連點頭。
等他走了,她纔看向餘藝,小心翼翼的問:
“姐,你沒事吧?”
“沒事。”餘藝沉着臉,道:“快看,看完了我們快點走。”
“好。”
等到良辛的助理過來,姜小山纔回過神,他偷偷湊近張玲玲,小聲問:
“喂,你等下,還有事嗎?”
“沒有啊。”張玲玲還在琢磨着良辛的事兒,下意識的搖搖頭,“怎麼了嗎?”
姜小山清了清嗓子,道:“也沒什麼,就是想問你,想不想吃個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