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雲先都擔心得不得了,龍澤啊龍澤,你可千萬要回來啊。
沒人帶路,夜崢坤直接向她喝龍澤的房間走去,輕車熟路。沈雲纖不禁有些懷疑,這夜崢坤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啊?
如若不然,爲和對她和龍澤的房間如此瞭解?
兩人一左一右站在房門千,夜崢坤擡手,似乎要敲門。
沈雲纖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
夜崢坤見沈雲纖都眼睛緊緊地盯着他的手,在心裡已經確定了龍澤不在九皇子府,不然她爲何這麼緊張?
忽然,他停下敲門的動作,看向沈雲纖,問道:“爲何房門緊閉?”
若是有病人在,更應該打開房門,讓屋子透氣,這樣纔有利於病人恢復。
而沈雲纖卻反其道而行之,實在令人生疑。
沈雲纖也覺得很奇怪,她依稀記得出門的時候沒有閉門啊,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難道……
她心中一喜,表面上確是不動聲色,“王爺他還在休息,不想被人打擾,所以纔會如此。”
沈雲纖的語速很慢,似乎在斟酌用詞,看上去就像實在臨場編謊言一樣。
“是嗎?那本皇子現在進去是不是會打擾到九弟呢?”夜崢坤好像有些爲難。
“當然……”沈雲纖差一點脫口而出當然會,緊接着她捂住嘴巴,小聲道,“可能會吧。不過五皇兄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前來。
王爺就算是被打擾了,心裡不舒服,也不會說什麼的。五皇兄不是還要去看晗皇子嗎?”
沈雲纖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不是說你忙嗎,爲什麼還在這裡婆婆媽媽的。
她迫切地期望看到夜崢坤吃驚的表情。
同時,她是在給龍澤傳遞消息,告知龍澤夜崢坤來九皇子府的目的。
龍澤躺在牀上,心中蕩起一絲漣漪。
他的梨之啊,無時無刻不再替他着想。
爲了照顧吳晗,他在春風樓歇了一陣兒,給吳晗療傷。等吳晗穩定之後他們纔回九皇子府。
剛走到九皇子府外,他就發現了夜崢坤的隊伍。
還有他的梨之。
多虧了沈雲纖他拖延時間,他才能把安排好吳晗。呵,夜崢坤想抓他的把柄,沒那麼容易。
“那我可進去了。”夜崢坤道。聽他的語氣似乎在徵求沈雲纖同意,實際上就是客套客套。
沈雲纖忍不住在夜崢坤看不見的地方翻了一個白眼,難道她說不讓他進去,他就能不進去了嗎?
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冷,明明是自己想做一些事情,偏偏把別人拉上,好像是別人逼他做的一樣。
“咔吱”一聲門開了。
夜崢坤走在前頭,還沒走進裡房,他便胸有成竹道:“這是怎麼回事,九弟呢?九弟人在哪兒。”
沈雲纖瞪大眼珠,好像重新認識了這人一般。
簡直是戲精啊,不過,演技着實差了一些。並且,太心急了。
她真想善意的提醒一下夜崢坤,有一句俗話叫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都還沒開始呢就開始質問起她來了,天底下沒這個道理啊!
就像人家官員辦案,還沒有看見屍首就開始文兇手是誰了。對此,沈雲纖只能奉上四個字:自作聰明。
沈雲纖默不作聲,她纔不要搭理如同傻子一般的人物。
她不說話,夜崢坤以爲她是心虛。看着左右沒人,於是起了壞心思。
剛纔沈雲纖騙他都事它嗨記着呢,現在,是不是該討回來了?
只可惜,他都爪子還沒有碰到沈雲纖,裡屋突然飄出一個冰冷聲音,“是誰?”
夜崢坤聽見着聲音,手頓在空中,龍澤!
怎麼回事?龍澤不是不在嗎?屋子裡的人是誰?難道是有人在假扮龍澤?
不,不可能。龍澤的聲音,他不可能聽錯!
沈雲纖咧嘴一笑,忽略呆滯都夜崢坤,向裡屋走去,“王爺,你醒了?是五皇兄來了,奉了父皇的旨意,過來看王爺和晗皇子。”
她靠近龍澤,發現他身上還穿着夜行衣,張大嘴巴指着龍澤都衣服,驚慌不已。
還好夜崢坤沒跟進來。
龍澤伸出食指放在嘴前,示意沈雲纖不要驚慌。
他一邊脫衣服,一邊問道:“那王妃爲何悶悶不樂?”
沈雲纖配合着龍澤的動作,時不時地走動兩步,又或者倒了兩杯茶,“唉,還不是因爲擔心你。不過,有一件事情是值得高興的。”
龍澤退下外衣,塞在被褥之下,“哦?什麼高興的事?”
“嘻嘻,不告訴你。”沈雲纖神秘道。
龍澤覺得好笑,搖了搖頭,寵溺道:“你呀。”
待一切收拾妥當,沈雲纖以眼神詢問龍澤,要不要叫夜崢坤進來。
龍澤搖頭,他現在還有不想見人的權利。
沈雲纖會意,於是不提。
夜崢坤站在門外,他很想要衝進去,不是想看龍澤是否受傷,而是想把沈雲纖帶走。
他忍受不了沈雲纖和龍澤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彼此之間親密無間。
爲什麼他沒有?他府裡的小妾沒有一個比得上沈雲纖!
可是,他不敢那麼做。
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一定要忍,他現在沒有任何立場喝實力允許他那麼做。
夜崢坤快速調整好呼吸,平靜問道:“九弟可還好?”
龍澤沒有叫他進去,他便不能進去。這是龍澤的不成文的規定,誰要是冒犯了他,後果自負。
他自然不會爲了逞一時之快,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還不是和龍澤交鋒的時候。
“勞五皇兄掛念了。”龍澤到。他不回答好還是不好,只是表達了一下謝意。
任何人也挑不出錯來,因爲他是龍澤。
“既然九弟並無大礙,那本皇子就去看一眼晗皇子,然後帶香兒公主回皇宮,到時候就不來九弟這兒告辭了。”夜崢坤道。
他故意說龍澤的傷勢沒有大礙,爲的就是讓龍澤背上欺上瞞下的罪名。
沈雲纖聽了夜崢坤的話後,心裡的氣不打一處來。
有他這麼說話的嗎,隨隨便便就給安了一個罪名,到時候鬧到父皇那裡,豈不是龍澤的錯誤。
真的是太陰險太狡詐了,鄒之前都不忘陰龍澤一把。
她正想出言反駁,龍澤卻拉住了她的手,無聲道:不必動氣。
連沈雲纖都看穿了他的意圖,龍澤又怎麼會識不破。“五皇兄說錯了,本王並不是‘並無大礙’。
五皇兄不知道具體情況,還是慎言比較好。”
他的語氣帶着一股不可抗拒都氣勢,直直地壓在夜崢坤身上。
“是皇兄說錯了,皇兄以爲憑藉九弟的能耐,不會如此狼狽。”夜崢坤話裡帶刺。
他已經被激怒了,被龍澤的話,被龍澤的態度激怒了。若是平時的他,定然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龍澤勾起嘴角,嘲諷一笑,“本王還不知道五皇兄也是聽信傳言之人?要知道,傳言不可信。
本王就算再天姿卓越,終究也是個凡人,只不過要比一般人要強那麼幾分。”
他是天才,夜崢坤自然是一般人。
夜崢坤本想借着這些話嘲笑龍澤名不副實,沒想到反被龍澤將軍。他現在只想離開這裡
“時間不在了。”意思是他要走了,“希望九弟早日康復,父皇和滿朝文武都需要九弟幫忙出謀劃策。”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房間安靜了一陣,接着,“哈哈哈,笑死我了。”沈雲纖坐在窗沿上,捂着肚子大笑。
“哎喲,這叫什麼來着?哦,對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哼,叫他心眼兒懷,現在知道厲害了吧。”沈雲纖笑着道。
這場戲實在好看,雖然她沒有什麼存在感,也沒怎麼參與。但是,她頭一回覺得當觀衆也挺有意思的。
她時笑得開心,可龍澤卻一直扳着臉。
沈雲纖發現之後,問道:“龍澤,你怎麼了?”
難道是因爲和夜崢坤交惡,對他在朝堂有影響?
龍澤本想晾着沈雲纖,讓她自個兒想清楚,但是看到沈雲纖着急的樣子,怕她想歪,只好道:“你可知道夜崢坤剛纔想做什麼?”
他雖然再裡屋,可是,夜崢坤都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視線之內。一想到夜崢坤像對沈雲纖動手動腳,他就來氣。
沈雲纖確實向歪了,好在龍澤把她拉了回來,“他不是想看你在不在屋子裡嗎?”
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
她當時一門心思想看夜崢坤出醜,注意力全都放在演戲上。她得讓夜崢坤相信她是真的心虛,也就沒注意到其他的。
龍澤無奈地搖了搖投,傻梨之,被人惦記了還不自知。
他眼底閃過一絲冷厲,還好他今日在這裡,否則梨之就得吃虧了。
“到底事什麼事?”沈雲纖問道。她見龍澤少有的認真模樣,好奇心瞬間被勾起。
“沒什麼,你只需記得一件事,那就是以後離夜崢坤遠些就是了。”龍澤道。
沈雲纖點頭,她當然會裡夜崢坤遠些了。她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夜崢坤,只是,龍澤爲什麼突然跟她強調這件事呢?
夜崢坤見了昏迷不醒的吳晗之後,徑直去了吳香的房間。
吳香早就收到消息了,知道沈雲纖不願意見到夜崢坤,便只去看了青兒,和青兒簡單告別,之後隨着夜崢坤一起回了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