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林金明微微點頭,其實朱壯也沒說錯,他們確實不是專家,只是被緊急培訓了一下,但就算這樣,我們帶來的知識你們知道多少?
“其實是有這麼個事......”看氣氛不對,副場長趕緊幫腔,“以前有來過記者,我們帶着參觀,結果她看到我們場裡有幾頭豬屁股下後頭腫得老大,就問怎麼長這麼大瘤子也不去治......”
“瘤子?”
“那是種豬,那不是瘤子是豬蛋,人家女同志沒見過,我們也不好解釋...怕被說流氓,唉......”
林金明哈哈大笑:“後來呢?”
“後來就讓女同志去解釋了一下,不是場裡豬有病,種豬的蛋就是這麼大!”
又是一片轟笑。
朱壯感激地看了眼副場長,這笑話來得及時啊。
林金明斂起笑容點點頭:“總之,這些都是國家整理出來的關於豬的一些重要知識,你們知道之後,必須要進行認真學習討論,並根據你們實際工作裡頭經驗,提出問題,這樣國家就可以改進更好的設備。”
“好!”
“可不是單純應一下就完事!每一件都要認真做,大家可能還不知道,我們......”
林金明看看大夥:“全要建三十萬座現代化的養豬場,不能出錯。”
“三十萬?”
這數字震得衆人目瞪口呆。
“對,也就是說,我們以後每個村都要有個綜合性的養殖農場,農場裡肯定得養豬,村裡多少人,差不多就得有多少豬。這樣可以保證我們有足夠的肉食。國家決定要好好養豬,要達到一人一豬的比例。”
“一人一豬?”
“十億頭?”
“十億頭,就是這麼多,這是大豬小豬都算上。”林金明含糊說道,他也不清楚有沒有這文件,但這絕對是個好政策。
“是不是,我們這裡的小豬都準備用來培養成領導,然後送去全國各地豬場當領導?”有人突然問道。
林金明微微點頭。
“如果是這樣那真是太好了!”朱壯一挺胸:“對了,那個從我們這裡帶去小豬的話,是怎麼訓練當領導?”
朱壯代表大家提出疑問,這點相當關鍵。
林金明猶豫了下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可能是很機密的事,所以要挑聰明的豬,笨的不行,還得是剛斷了奶的小豬。”
“沒問題,一會我帶同志們親自去挑豬,保證個個聰明伶俐!”朱壯拍着胸口說道。
“好!”
林金明擡頭想了想,“今天下來是第一步,接下來我們還會過來,上級大概是準備安排我們在這裡把新豬場搞出來!要爲國家建設一個豬場的榜樣!”
“我們堅決執行保證完成任務!”朱壯把胸膛拍得哐哐響:“一定要把我們萬豐建設成船新的豬場!!”
“好!還有一件事!”
掌聲稍息。
林金明伸手從包裡又拿出一盒磁帶放在桌上:“另外,我們還要實驗一下,豬喜歡聽什麼歌!”
“聽歌?”
“對,科學研究證明,動物也喜歡聽歌,小鬼子那邊養牛就給放歌聽,牛肉賣得非常貴!”
“真的?”
“當然是真的,那肉賣出金價,這次正好香江停了要肉,我們調整一下,給咱們的豬上上檔次,下次再要肉,就不是現在的價了!”
“哦.......”
“但具體什麼歌能幫助它們長得更好,這個就得做些實驗,我帶來一盒磁帶,場裡有廣播吧?”
“有的!”
“這是什麼歌?”副場長好奇問道,這年頭大家對歌是喜愛非常,但凡是聽到好聽的歌,必須記下歌詞,時常哼哼。
林金明拿起磁帶看了看:“我也沒聽過,都是我們國家音樂中心出的歌。”
朱壯立刻扭頭:“拿臺三用機過來。”
立刻就有人出門,這種東西在深城是不缺的,場裡可不止一臺,日常放歌聽。
“國家音樂中心?這單位......”
“那就是我們國家的音樂中心,肯定是在首都了。”
“新出的歌?”
“有歌詞嗎?”
“沒有,我給大家念一下這些歌名,......”
衆人提筆凝神。
林金明看着磁帶:“這一面是,春天裡,東方之珠,怒放的生命,外面的世界,沉默是金,滾滾紅塵,...六首歌。”
他每念一個,下面就有人邊記邊重複。
朱壯擡頭:“東方之豬......這歌是專門給豬寫的?”
“不是這個豬,是珠子的珠。”
“哦......”
“春天裡我聽過,春天裡來百花香,郎裡格朗裡格朗裡格朗,......”朱壯唱了兩句。
馬上有人接着唱:“和暖的太陽在天空照,照到了我的破衣裳,郎裡格朗朗裡格朗......”
林金明唔了一聲,盯着磁帶,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首,看大家都記好,翻面:“這一面是,故鄉的原風景,風吹麥浪,稻香,暖暖,知足,.....愛的飼養........我彷彿看到了豐收的景象!”
“愛的飼養?”
“這應該是專門給豬寫的了,估計是說養豬時得多愛護的意思。”
…..
“洞妖準備降落,準備降落!”
“洞兩收到!”
氣象站那邊,韓先明已經帶着陸全林小跑過來。
此時兩架飛機已經停好。
艙門打開,戰士們先跳了出來,又把兩個文物專家扶下飛機。
“好像在那邊,那有個塔基。”錢啓仁指着一個方向。
位置並不遠。
兩個戰士去警戒,另外幾人手裡提着鏟子和撬棍跟着兩個文物專家來到那個塔基處。
情報員拿起相機,又拍了幾張照片。
“開始挖吧。”
三個戰士一人一邊,開始清理邊上的浮土和碎石。
“餵你們做什麼?”韓先明和陸全林已經跑近了,被戰士攔在外圍。
“同志,我們在執行任務!”一個戰士禮貌而嚴肅地說道。
“怎麼在挖東西?”韓先明看了看戰士,還有那直升機,機身上的的紅五星。
“不要打聽!”
“那個飛機....”
“不要問!”
“不是,同志,我是說你們要擔心雷擊!”韓先明緊張地叫道。
“是啊,這山頂經常打雷的。”
“嗯?”
“你們...蹲下來點...”
一個戰士看看兩人:“你們是氣象站的?”
“我們是氣象站的。”
那戰士點點頭,飛快跑回去彙報。
“那邊來了兩個氣象站的同志,說要擔心雷擊。”
“知道了,我們快一點。”
浮土不厚,很快就清出一片,露出了底下的石板。
早有準備的戰士拿過來撬棍,一下就把石板撬了起來。
下面是土。
兩個情報員拍了兩張照片,互相看了一眼。
一個蹲下,從腰間拔出軍刀,開始一片片地颳起了土,土裡有些小蟲子跑了出來。
“嗯?”
“如果有供養錢......通常是裝在瓷罈子裡。”錢啓仁一邊說一邊打開一個箱子。
“土裡不會有?”
“不會直接埋的,那是對佛不敬......”錢啓仁輕聲說道。
一個情報員瞄了他一眼,拿軍刀直接插到地裡,又插了幾下,果然不像是有什麼金屬在下面。
“哦......搞封建迷信也挺講究!”
“那肯定,規矩很大的,我們有經驗的,就挖吧。”
兩人收回軍刀,示意戰士用鏟子。
五分鐘之後,地面已經是個一米深的坑,也已經發現了一個瓷壇。
“擔心點,別把罈子磕壞了,這個好像是宋的。”
等到壇邊的土被清理乾淨,兩個文物專家看了一會,相視點頭:“就是宋初。”
壇上是個倒扣的蓋子,估計原來應該有個封條或是蠟封什麼的。
一個年紀更大的專家伸手輕輕揭起,另一人拿着手電往裡打光,裡頭反射出黃光,有些暗淡。
“是黃金?”有個戰士問了句。
“是供養錢。”
“什麼供養錢?”
“就是埋在寺廟塔下面,用來求佛保佑的。”
“反正就是封建迷信了。”
“本來就是......”錢啓仁笑笑從口袋裡掏出手套戴上,伸手進壇取出一枚金錢看了看,很是吃驚。
“淳化元寶?”
遞給另一個人看:“佛像兩個。”
“嗯,看起來很多。”
情報員拍了照:“好,把它拿出來吧,小心點!”
整個罈子被搬到了外面。
“下面還有沒有?”
“不知道....”
“再挖!”
戰士們在挖土,估計還有一會,一個情報員瞄眼錢啓仁:“這些錢是誰放的?”
“趙光義。”
“誰?”
“就是趙匡胤的弟弟趙光義......”
“這哥倆怎麼叫一個名字?”
“呵呵,聽着像其實不一樣,也不是一個寫法,哥哥就是宋太祖,弟弟是宋太宗。”
“太祖長拳?唐宗宋祖那個?”
“對,淳化是宋太宗趙光義的年號,這錢就是那時候鑄的,...嗯...應該沒錯了。”
“爲什麼把錢放在這裡,這些皇帝是怎麼想的?”
“這個就得研究了,......”錢啓仁看眼這小夥子,估計他也不可能太懂這些,“北宋初年環境很複雜,據說趙光義毒死了哥哥,國內有王小波農民起義,然後北面又在跟遼國打戰,在高梁河大輸了一場,連楊繼業都被抓去了......”
“你是說楊令公被抓去了就是這個時候?”
“對......”
那邊鋪上了毯子,一個專家在情報員的監視下,一枚枚把裡頭金燦燦的錢取出來,點數。
點數完之後,裝回罈子,用帆布袋裝起來,拎回飛機上。
兩架飛機旋翼轉了起來,慢慢升起,向着東面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