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氣氛一片凝重,可是在壽春,孫策的心情能跟潘鳳有的一比了。在父親孫堅墳墓前,他哭的稀里嘩啦,眼淚也是傳承串兒的往下掉。
孫策跪在墳墓前,心裡委屈呀!自己在善戰又如何,無非不是袁術手中的一把尖刀而已。此時此刻,他連爲父親報仇的能力都沒有,眼睜睜的看着殺害父親的敵人劉表在荊州逍遙快活。
如果說道殺父仇人,他袁術也算一個。父親雖然是劉表所殺,但是袁術和袁紹算是始作俑者,如果有機會他很不得把此三賊食肉寢皮。如今殺父仇人還想認自己爲義子,這純屬癡心妄想。
不過在義憤的心情下,孫策心中還有些小感動,在剛纔來祭拜父親的路上,孫策遇到了他父親的曾經的部將黃蓋。
“公子,今天袁公話裡有話不知道公子聽出來了沒有?”
孫策淡淡的看了黃蓋一眼,而後問道:“哦!什麼話外之音?”
“袁公想收公子爲義子,不知公子怎麼想?袁術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如果說如今誰最可能奪取天下恐怕就是袁公了。今時今日公子爲何不,投入袁公麾下以此來謀取進去之道?”黃蓋盯孫策的眼睛說道。
“袁術?”孫策不在意的冷哼一聲,而後道:“此人不配做我義父。”隨後孫策就盯着黃蓋,看其怎麼回答。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黃蓋只是他父親的舊將,又不是他孫策的部將,那知道他還能有幾成忠心?
不過黃蓋一聽孫策如此說,頓時眼中大放光彩,他對孫策頓時一拱手道:“將來不論天涯海角,蓋都願相隨。”
孫策也沒想到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黃蓋願隻身相隨。他拱手對潘鳳執晚輩禮道:“黃叔,策兒記下了。”
……
“不行,不行,主公這萬萬不行。”張白騎的腦袋搖成了一個撥浪鼓,死活就是不同意。
“我說白騎呀!你跟軍師學習是不錯,不過他的死心眼你不能學呀!”潘鳳拍着張白騎的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咱偷偷溜出去,順江南下去荊州玩一玩多好!”
張白騎想了想,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主公,就算咱們去荊州,也不能不告訴田軍師龐軍師。誰都瞞着這那成?”
“白騎,你用屁股想想,要是他倆知道這事,還不得泡湯?”潘鳳無奈的說道。
“恩……不成,還是不成。”又想了許久,張白騎還是搖了搖頭,這把潘鳳氣的,這傢伙怎麼就這麼死心眼?此時潘鳳看着張白騎原本那張憨厚的面孔,對,就是憨厚面孔,不知怎麼的總有一種一腳狠狠踹上去的衝動。
就在這個時候,房廳外的門被人推開,一個清脆悅耳如同百靈鳥一般清明的聲音響起:“大哥,你要去哪?帶小妹一個成不?”
“呃……文姬,你,你怎麼來了?”潘鳳盯着門口那個俏麗的身影問道,這小妮子自從被認爲乾妹妹後,可能也是心結解開了,從此倒是變的活潑開朗起來。
剛纔小妮子也只是在門外隱隱約約潘鳳說要去哪,並沒有想到裡面還會有別人在。全當他是自言自語呢!這麼風風火火的把們推開,那算是很失禮的,只要潘鳳在還好說,但是有外人就感到了蔡文姬就感到很不好意思。小臉不禁一紅,腰身微曲,雙手擺在一側行了一個萬福禮。
“文姬見過大哥,見過張將軍。”
“免禮吧!”潘鳳一揮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倒是張白騎,客客氣氣的朝着蔡文姬一拱手,這算是回禮吧!看着美豔不可方物,彷彿是用最好的沙白玉雕刻出的玉人兒,張白騎不禁在心中嘀咕,“他纔不信眼前這美人真是潘鳳的妹子呢!到不是質疑人家美人怎麼樣,只是他實在對自家主公的品行不放心。”一想到這是自己未來的嫂子,張白騎就算有心想欣賞一下‘美景’,但也卻不敢多瞧一眼。
“大哥,妹子是替蟬夫人傳話的。蟬夫人看今天天氣不錯,想出去逛街,不知大哥是否能相陪?”蔡文姬一字一句,道明瞭自己的來意。
一聽要逛街,潘鳳瞬間就感覺到自己這心忽悠一下子,上次血的教訓還歷歷在目呢!要不是張白騎突然機智了一把,兩人是都能走着回來還兩說呢!但是蟬兒妹妹的請求自己又怎能忍心拒絕,每次一想起貂蟬梨花帶雨的樣子,潘鳳不禁心中憐惜。
慢慢的,潘鳳把頭轉了過來,笑眯眯的盯着張白騎。
“別看我,別看我,千萬別看我。喂喂,你怎麼還看。”這是張白騎真實心聲的寫照。
盯了張白騎許久,潘鳳給其一個會心的眼神,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張白騎一聽,頓時哭喪着臉,好像家中某位至今去世一樣。
“主公,你就放屬下一馬,最多我不把你準備去荊州的事情告訴田軍師,還替你遮掩成不?”在張白騎看來,身爲潘鳳的“乾妹妹”蔡文姬肯定知情,因此這也不需要隱瞞了。
“大哥要去荊州?”蔡文姬驚呼道。
“咳咳,慎言,慎言。”潘鳳連連咳嗽,“我說白騎呀,最近怎麼瘋瘋癲癲,盡說胡話呢!看來一會我得通知小云找時間跟你好好談談心。”
小云這小妮子也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別人都是客客氣氣,一副賢淑良德,溫柔不失的樣子。但是一看到張白騎,小妮子倍兒來電,不是掐着腰吆五喝六,就這揪着他的耳朵到處亂轉。張白騎一個堂堂的大將軍這傢伙被小云欺負的,不過小云還是有分寸,只在沒人的時候對張白騎這個樣子。那次也是恰巧被路過的潘鳳碰上,自此他在自家主公面前,在一擡不起頭來……
張白騎一聽到蔡文姬驚呼,立刻就在心中暗道:“壞菜了!”不過緊接着潘鳳的話更讓他欲哭無淚,那帶這麼欺負人的。雖然張白騎很想威風八面,很想指着自家主公一字一句道:“見過無恥的,但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不過還是因爲受人之柄,腰桿子挺不直,一切之上他心中幻想罷了。
蔡文姬倒是笑着秘密眼睛,一副疑狐的樣子頂着潘鳳。雖然沒說什麼,但有些時候也不必說什麼。
“我真沒想去荊州,就是跟白騎開個玩…笑”說道最後聲音越來小,潘鳳自己都沒了底氣。
“真的沒有?”蔡文姬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笑意。
潘鳳此時已經明白了,自己這是畫蛇添足,越抹越黑了。估計小妮子的一句起了疑心,此時說什麼,那怕說的天花亂墜,恐怕小妮子也不會相信了。因此潘鳳到也知趣的閉口不言。
“大哥,小妹想求你一件事。”蔡文姬看潘鳳閉口不言到也不在難爲他了,“您看你去荊州能不能把小妹也帶上?”
“不行。”潘鳳下意識就開口拒絕。雖說他去荊州,看似是去遊山玩水,但實際上潘鳳也做了詳細的計劃的。荊州好地方,人傑地靈,潘鳳此去實際上是去尋訪人才。什麼馬氏五常白眉最良,神機妙算號稱古今第一神算子諸葛亮,忠勇無雙,身兼蜀漢五虎*之職的黃忠……
就算是說服不了他們加入自己的陣營,但是也總要去努力一番吧!就算再不濟,真的拉不來這些青史留名的大才們,但總要見見吧。自小打讀《三國演義》起,潘鳳神往這些大才,現在總算有機會了,就算沒有什麼戰略意義,但是圓自己一個夢想也是好的。
“雖然小妹是女人,見識沒有男人那麼廣。但是小妹也知道,身爲人主不能輕易犯險的道理。不知道小妹把這個消息跟田軍師,龐軍師一說,大哥還能不能去的了荊州。”蔡文姬笑眯眯的說道。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每一個女孩子都有成爲軍師的潛力。看來着話果然不假,就連蔡文姬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算計起人來都是一套一套的。
一路上除了隨行的護衛,那些什麼拉車的夥計之類的都男人,帶上蔡文姬這個從未出過遠門的女孩子實在多有不便。不過潘鳳也知道,蔡文姬這算抓住了自己命脈,這話要是真的跟田豐說出去,恐怕田豐死活都會阻攔自己。雖說自己是主公,但田豐要阻攔還真是一個麻煩事。
“文姬你倒是跟我說說爲什麼要跟着我去荊州呢?”潘鳳把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
蔡文姬不禁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也好像在追憶着什麼,“想當初我父親健在的時候,曾經邀請過水鏡先生做我的老師,父親忙於朝政,水鏡先生像慈父一樣陪伴着我,他不禁教會了我琴棋書畫,更加教會了我做人的道理。我曾經答應過水鏡先生,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去荊州拜訪他。”
世人僅知道蔡文姬是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卻沒有幾人知曉她和水鏡先生還有這麼一段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