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平關三十里外。
田豐正在焦急的等待,潘鳳的計劃他也知道了,不過他心裡一直忐忑不安,這畢竟太冒險,一旦被陽平關守軍識破,這一千精騎可就危險了。不過他不答應還不行,畢竟他也沒想到比這個計策更快速,直接,有效的方法了。
望着四周的叢山峻嶺,那些鬱郁挺拔的樹木,他只能暗歎一聲:“聽天由命吧!”
這時,在陽平關方向突然有一騎絕塵而來。
田豐頓時暗喜,感嘆道:“總算有消息了。”不過很快他喜悅的心情又沉了下去。也不知道這消息是福是禍?
“報,軍師,我軍已經攻陷陽平關,正在清理戰場,而且將軍還讓張白騎將軍領軍五百,直接奔庸城去了。此次將軍是讓軍師您帶步卒去陽平關處理善後事宜。”
“善!”田豐頓時大喜。
“全軍聽令,加速前進,我們要以最短的時間趕到陽平關。”
……
陽平關將軍府內。
四周全是冀州軍士。
潘鳳坐在主位,田豐坐在旁位,兩人相視一眼,都是開懷大笑。
“潘將軍,你我曾約,只要在半年內取得立足之地。我田豐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你,那曾想用的了半年,僅僅一個多月,將軍就實現了當初的諾言。”說話間,田豐突然端起茶杯,繼續說道:“主公,今日起田豐願意追隨主公赴湯蹈火,如果有違此言,就有如此杯。”
“啪”的一聲,杯子就被摔在地上,田豐也“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元皓這萬萬使不得,使不得。”潘鳳趕緊上去扶起田豐,說道:“現在一個小小的陽平關不算什麼立足之地,元皓千萬別行此大禮,潘某受之有愧。”
“行了,我都知道了,主公你派張白騎將軍帥五百軍去取庸城了。”田豐大笑的說道。
“你都知道了?”潘鳳還真有點驚起,他本來派人只是想告訴田豐陽平關攻下了,沒想到這傢伙誠實,把知道的全說了。
“派來的人什麼都跟我說了。”田豐笑道。
潘鳳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嘴快的小傢伙。”
“不過元皓,你認爲我計劃取庸城能成功嗎?”潘鳳問道,多多少少,他還是有些沒底。
不過田豐的眼神卻異常的堅定。
“主公放心,此役必成,張將軍必勝。”
“得,我這看你比張白騎本人都有信心。”潘鳳笑道:“怎麼,軍師有沒有興趣見見我軍降將。”
“哦?”田豐眼前一亮,“主公又招新人才了,快給我引見引見。”
“元皓稍安勿躁,好戲即將開始。傳我將領,招魏延上殿。”
“主公將領,傳魏延上殿。”
“主公將領,傳魏延上殿。”
……
一個一個喊話傳遞,在院子外邊的魏延很快就聽見了,他大步流星的往將軍府走去,沒有軍士的阻攔,他很快就走到了將軍府的殿外,不過正當要進殿的時候,他打量了一下自己,隨後把隨身的佩劍給摘了下去,遞給了一旁的軍士,這才緩緩進殿。
“末將魏延,參見王將軍。”剛一進殿,魏延就跪倒在地,恭敬的說。
“王將軍?”田豐一臉疑狐的唸叨了一遍。
潘鳳擡了一下手,示意田豐稍安勿躁。
“你就是魏延?”潘鳳明知故問。
“對,末將就是魏延,末將對董太師已經神往已久了,如今更是看得將軍天威,魏延更是無比拜服呀!”
潘鳳一遍笑,一邊點頭。
“說完了?”
魏延不知道潘鳳什麼意思,擡頭疑惑的看着一眼,只得拱手說道:“末將說完了。”
“左右,把他拉下去砍了。”潘鳳說話時候,臉上一直帶着淡淡笑容,而且還端着茶杯細細品味着,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一聽要殺了自己,魏延身上冷汗都下來了。
“將軍,末將無罪,末將無罪呀!將軍爲何對末將這樣?”
“那我告訴你,我本來就不是董卓的部下,記好我的名字,我是冀州*潘鳳。”潘鳳冷笑道。
“你是潘鳳潘將軍,溫酒斬華雄那個潘將軍?”魏延哆哆嗦嗦的問道。
“對。”潘鳳淡笑的看着他。
魏延一下子在地上“咚咚咚”連着扣了三個響頭。
“潘將軍,我這是盼星星,盼月亮,想目睹將軍天顏,現在總算有機會了。”魏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只要將軍允許,在下願爲將軍效犬馬勞。”
如果不瞭解魏延爲人,潘鳳還真沒準被他騙過去了,看着他的樣子,潘鳳明白了爲什麼諸葛亮一直不喜歡魏延了。這種樣子,確實招人厭惡。
“快,把此人拉下去砍了。”
魏延一把甩開押着他的兩名士兵,連聲求饒道:“將軍,魏延無罪,無罪呀!魏延爲了迎接將軍來,還特意打開了城門,我是有功之臣呀,求求將軍放過魏延,求求您了,潘將軍。”
田豐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起身對潘鳳說道:“主公,既然魏延有功,在下請主公放他一馬。”
聽完田豐的話,潘鳳略微有些激動,他隨即說道:“軍師,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此人食其祿而殺其主,不忠也。居其土而獻其地,不義也。如此不忠不義之徒,我留他何用?”
“主公,話歲如此,但是如若殺了此人,豈不是降着人人自危,整日提心吊膽?”田豐拱手說道。
潘鳳想了先,思考了一下田豐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好,既然軍師替你求情,我暫且放你一馬,不過我要告訴你,以後要精忠報主,勿生異心,否者,我彈指間就能取你首級。”
“是,是。”魏延語氣哆哆嗦嗦的。
“擡起頭看着我,魏延我告訴你,我能看透人間的忠奸善惡。”潘鳳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賞魏延五百金,拜其爲前軍主將。下去吧!”
“是,是,末將謹記將軍教誨。”魏延渾身顫抖的離開了將軍府。
待魏延離開後,田豐突然捧腹大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這招高,我到現在才明白,主公,天縱之才,屬下拜服。”
“得了吧,元皓少拍我馬屁,你既然說我這招高,那高在哪了?”潘鳳笑着反問道。
“主公想考驗我,何必這麼拐彎抹角。我就試着猜猜,說的不對處還請主公擔待。”田豐笑道:“我想主公留魏延不殺,我想此次肯定有過人之才,同時主公感覺此人是投機小人,所以纔出此下策震其膽,讓他以後精忠報主,勿生異心。不過,震其膽之後變要安其心,否者只能適得其反,所以主公纔給魏延拜金升職,不知田某說的是也不是?”
“哈哈,知我心思非元皓莫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