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最好雲遊,雲遊間不僅僅能放鬆心情,同時還能開闊眼界,對書中的所學所講都能加深印象。後來這位蜀漢丞相能名震三國,算無遺策。與其年輕時候的開闊眼界有很大的關係。
在跟黃月英結婚前,他還是一個無牽無掛的寒門世子,到處雲遊。曾經在長安的時候,他在茶館中跟潘鳳相遇過。正巧是王允家的侄子在茶館內仗勢欺人,他還感嘆過:“不論是董卓當政,還是王允當政,百姓都沒好日子呀!”
“還真沒想到孔明你跟其還有這麼一段淵源。”崔州平感嘆道。
諸葛亮笑了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感嘆道:“我總是感覺,這人就是我諸葛亮的應該找的主公,但是,我這心中又不踏實。”
“這可不像是你孔明該說的話,你不是自詡管仲樂毅,天下間還能有你看不透的事情?”崔州平捋捋鬍子,玩味的擠兌着諸葛亮。這到也不是因爲他嫉妒諸葛亮,有的時候一個人過於優秀,你覺得今生感上無望的時候,恐怕是連嫉妒之心也生不出來了。
做爲諸葛亮的摯友,崔州平對其最爲了解,諸葛亮之學識,之能力,之眼界。他恐怕今生都及不上萬分,因此崔州平對其只有敬佩之心,決無譏諷之意。
“崔兄,在九星連珠之夜,我推算此人的命格。我發現此人應屬短命之人,按照福祿壽命之算,應該早已殞命,怎的到現在才還將星未隕落,福壽雙全呢?”說到這裡的時候,諸葛亮臉上露出深深的擔憂之色。
崔州平也知道諸葛亮此時並不是在開玩笑,尤其是的奇門八卦陣更是神乎其神,雖然有着諸多的限制,但只要每次開陣後,必然能窺視出很多事情。看着其憂心忡忡,崔州平身爲好友這心也很不好受,他試探性的說道:“孔明,命理之說,本屬虛幻,恐怕你是推演錯了吧!”
“不然也,不然也。萬事爲尊,一切皆有道。張角逆天行事,憑藉着《太平要術》硬是改變了大漢的氣數,黃巾昌盛一時。我擔憂潘鳳亦是如此,肯定是有什麼高人給他逆天改命,此行雖然能改一時的福祿命運,但如此逆天行事,並不是長久之計。這也是爲什麼我一直不肯去見他。”諸葛亮輕搖羽扇,慢聲細語的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慮,心中所想,心中所憂。
……
如果論在對荊州水系的熟悉程度,甘寧要稱第一,恐怕沒人敢稱第二。兩人聯手抗敵之後,甘寧對潘鳳也到沒有了往日的惡感。
經過一段時間跟甘寧的接觸,潘鳳才自己僅僅靠史書上的三言兩語對一個人的瞭解實在太片面了。比如甘寧他知道是一個勇武的不得了,精通水戰的戰將。其實甘寧是允文允武,自小讀私塾的他,在文長方面也不比一般的文人差。尤其是繪畫這一方面,甘寧自稱有大家的手筆,潘鳳還不信的嘲笑,可是他卻用事實,封住了潘鳳本想嘲笑的面孔,近幾日邊往長沙趕,邊遊玩,甘寧的風景畫,甘寧可是畫的惟妙惟肖,驚的潘鳳的嘴裡都能塞下一個雞蛋。
今日來潘鳳突然起了興致,想讓甘寧以蔡文姬的美貌爲題,畫出一卷美人圖。甘寧看這潘鳳興致沖沖的樣子,欲言又止,倒是不忍落了其興致,也就‘扭捏’的答應了下來。
蔡文姬見其跟自家大哥起過矛盾,還刀劍相向,本來就對其沒有好感,如今還叫她端坐那裡讓人家作畫,在她這位大家閨秀出身的女子看來,這可不算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所以蔡文姬心裡極爲不願。
潘鳳倒是機靈,瞧出她神色中的不悅,便走過去問道:“文姬,你不喜歡讓人畫出相貌來嗎?你要是真不願意,我也就不勉強,本來我認爲你的容貌氣質,萬里挑一,想讓他畫出來。多年以後,拿出來在瞧瞧,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但是蔡文姬卻會錯了意,“多年以後在看?難道,難道他要?”就算是親兄妹,也斷斷不能私藏對方畫像的。除非這是自己的相公,相公是女子的天,身爲女兒家自然要遂了相公的心意。
一想到這裡,她的小心肝像被小鹿撞了一樣,‘撲通撲通’的亂跳。歡喜的自然千肯萬肯了。
在她的默許下,甘寧鋪開了攤子,認真的畫起來蔡文姬的畫像。潘鳳張白騎還有那二當家的,都在其身後好奇的觀看着。甘寧在這方面確實有兩把刷子,雖然只是有一個大概的輪廓,五官還沒進行仔細的雕琢,人物也沒有上色,但是一個栩栩如生的美女已經躍然紙上,潘鳳不禁感嘆:“甘寧兄弟人物肖像果然也是惟妙惟肖,筆力不凡呀!”
甘寧正畫着起勁,聞言更是眉飛色舞,畢竟拍馬屁誰不喜歡。“潘兄過獎了,這美女本來就是聚集天地靈氣,可以算是上天的寵兒。就觀其本身,就是一副美輪美奐的畫卷,我呀,也只是用手中之筆,儘量把美女的萬分之一的神彩留在這畫卷上,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這二當家倒是見不了自家甘大王一副文縐縐的樣子,同時也見潘鳳如此喜歡甘寧的話,便有一種同道之人的感受。
“潘兄弟彆着急,這都是小玩意,我家甘大王可是私藏的墨寶呢!帶我取來給你瞧。”
當其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正在給蔡文姬的畫像的甘寧難得的臉紅,手裡也是一抖,差點把這好生生的畫兒給毀了。
甘寧雖然乾的打家劫舍的生意,把腦袋別在腰桿子上的活,但是也算是風流之人。常常也留戀於煙花之地,加上兜裡的銀子多,人長的也陽光帥氣,很多青樓女子都留戀於他。甚至有些人都不向其收取度夜之資,這二當家拿來這畫裡的女子,就是甘寧的仰慕者之一。
“潘兄弟見見我家大王的‘月夜吹簫圖’。”說話間臉上還露出‘嘿嘿’的淫笑。
話音剛落,這幅畫卷就被打開了,潘鳳一看,這畫並非黑白兩色,而是塗上其它的染料。畫着皓月當空,一個體態豐腴的美人半跪在竹蓆上,身上的私*有條條白紗遮擋,若隱若現。纖腰微榻,靈眸迴轉,兩隻纖纖玉手舉着一個精緻的竹笛。
這雖然談不上是徹頭徹尾的*圖,但若隱若現的白紗,讓這美人更加迷人。只要見過這圖的男人,都不禁想象着這美人婉轉承歡的場面。
蔡文姬看幾人嘀嘀咕咕,難道是甘寧把自己畫醜了,或者哪裡不盡如人意?這麼一想,小妮子頓時心裡七上八下的不安起來,她走上前低頭一瞧那畫,頓時臉上慘白了起來。
雖然那畫是倒着衝着她的,不過畫上面的內容她到也能看個七七八八。雪白的俏臉彷彿是一瞬間臉上的血色被抽空,隨後她整個身子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她萬萬沒有想到甘寧竟然會畫出這個一副畫來作踐自己,蔡文姬滿肚子的淚水委屈。她更是氣的頭暈目眩,渾身提不起力氣來,想都沒想,‘啪’的擡手給甘寧一巴掌,正在安心作畫的甘寧被打的一愣。同時憤怒的嗔怒道:“登徒子,無恥之徒。”
此時她兩行清淚緩緩從流了下來,最令她痛心的是自家大哥,也算是自己的心上人竟然也跟着他們一起指手畫腳。如果他真的愛自己,把自己當成他的女人,他還會如此嗎?任由別人作踐自己。
蔡文姬想到這裡,心痛欲絕,雙手掩面,不做任何念想的就像江裡衝去。
要說女人手勁兒小,其實也不然,這一巴掌下去,倒是在甘寧臉上留下一個大大的‘五指山’。明顯紅着的手印已經預示着他甘大人此時的這張臉已經不適合見人了。
潘鳳瞬間也想通了關鍵,肯定是蔡文姬看到眼前的那幅畫誤會了。他可憐兮兮的望了望甘寧,報以同情的眼神。
“這纔是真正的躺着也中槍呀!”
潘鳳遊船張白騎肯定也得跟隨着,在田豐身邊兵法韜略學了不少,什麼詩文弄畫他可不擅長。因此張白騎對衆人談的話題也並沒什麼興趣,只是在船邊一直無所事事欣賞欣賞風景,同時關注一下主公那邊的情況。
當他一件蔡文姬掩面帶着淚痕的奔來,他就意識到不對,趕緊搶先一步阻攔,一着急把“夫人留步”都喊出來了,這要是讓這準夫人跳河了,他個護衛也就別幹了,辭職回家種地去吧!
“閃開。”蔡文姬都沒有正眼看張白騎,說着還伸手想要推開他。張白騎這也爲難,這時候男女授受不親,尤其還是嫂子,那更加佔不得便宜。所以他也只能用自己雄偉的身軀阻擋,蔡文姬前進的腳步,而且還十分警覺的把手被到後面,生怕在激烈的碰撞中摸到什麼不該摸的地方。
不過沒等她在做出什麼反抗,蔡文姬就感覺到纖腰一緊,整個人好像都被某人抱到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