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士兵也都趕忙紛紛跪下,齊生生的叫道:“主公”。
“我即使各位的將軍,也是各位的兄弟,所以跟我面前大家不用如此拘束。”潘鳳笑笑揮手道。示意衆人紛紛都起來。
此時所有人也都沒穿戰甲,起來倒是也很容易。如果穿了戰甲,跪下去起來跟就費勁了。這些一個個剛剛參軍的愣頭青臉色紛紛漲紅,在參軍的時候,衆人就紛紛猜測自家主公是什麼樣的人,那成想到自家主公竟然如此親切。這個時候尊卑有別,哪裡有主公和軍中士卒稱兄道弟。這小愣頭青倒是激動壞了。
“大家在張將軍的帶領下,看樣子都很精神嘛!”潘鳳讚歎道:“都是好樣的,張將軍說的很對,在戰場靠的嗓門,靠的是氣勢,才能壓垮敵人,讓敵人膽寒。”
一聽潘鳳的讚譽,這些新兵高興壞了。一個個暗自摩拳擦掌,很不得立刻上戰場,一展身手。潘鳳徵兵並不是強制服兵役,因爲軍閥混戰,諸侯爭霸,兵役制度是強制性的,每家每戶必須出男丁參軍。如果沒有男丁參軍,那一家人都會受到牽連的。
《木蘭詩》中就曾講道,女子花木蘭,爲了家裡,替父從軍,一女子之身參軍十餘年,立下赫赫戰功。而且一直沒人發現木蘭的真正身份,不少人津津樂道,暗暗稱奇,更是有:“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的名句傳出,爲人讚歎,但卻不曾有人想過這背後的悲哀。或許花木蘭並不想名揚天下,而只是想做一個小女人,找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平淡幸福的過日子。
時勢造英雄,形勢所迫,把她推上了風口浪尖。
爲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在現代社會穿越過去,民主平等觀念已經深深紮根在潘鳳的心中,對於徵兵的事情,潘鳳完全講究自願,完全是用高福利,高地位,和民族大義等一些熱血沸騰的大道理來吸引漢中百姓自願參加。
本來田豐並不贊同潘鳳的想法,畢竟漢中安逸,風調雨順,哪有百姓願意把性命託付于軍隊。怕這種徵兵的方式最後徒勞無功,但是沒想到出奇的順利,往往‘宣傳員’幾句話一煽,一些想改變命運的愣頭青嗷嗷叫的想要參軍。
而且這樣召集來的士兵都是精壯,稍加訓練他日定可成爲一隻精銳之師。
“戰場是殘酷的,稍有疏忽就會喪命,大家知道怎麼在戰場上儘量保全自己的性命嗎?”潘鳳眯着眼睛說道,他覺得有必要給這些士兵灌輸一下現代軍事理念,減小軍隊傷亡,最大限度的消滅敵軍的有生力量。這是保全自己實力最好的辦法。
張白騎神情一愣,在四周邊上訓練的老兵們也是一震,張白騎從來沒有聽說戰場上不教士兵殺敵,而先教士兵保命的。而這些老兵也是倍感新奇,他們剛剛參軍的時候,只聽說如何要在戰場奮不顧身,如何奮勇殺敵。一次次與死亡擦肩而過後,才總結出‘上戰場,先保命’的原理。
有名膽大的士卒,漲紅着臉壯着膽子,“俺,俺認爲是要有一身高功夫,敵人打不過俺,俺自然就活命啦。”
看着那略顯青澀的面龐,臉上還有不少青春痘痘,稚嫩的眼神彷彿一個天真的孩子。如果在現代,這麼小的年紀也就是一個高中生,還在受到父母的疼愛。可是在漢末已經是弱冠之齡,養家餬口的重任也都落到這稚嫩的肩膀上。
兩世爲人的潘鳳,心中不免有些感概,走到他跟前,親切的拍拍他稚嫩的肩膀。小傢伙緊張的手都不知道放到哪裡好了,不過這親切的舉動倒是讓他感覺到暖洋洋的,自家的主公倒是跟別的諸侯很不一樣……
“張將軍不是也說過嗎,戰場之上,不論誰的武功高低。”潘鳳的神色有幾分追憶往昔的神色,他想起了曾經對自己很好,參加過*戰爭的二爺爺。當初還在上小學的他也問過爺爺,爲什麼美國那麼先進,那麼厲害,當初爺爺是怎麼在戰場上保命的呀!
爺爺的音容笑貌就在眼前,慈愛的撫摸着他的頭,但是語氣中充斥着幾分堅定:“紀律,鐵一般的紀律。”
凝視着天空許久,摒棄了諸多溫馨的回憶。這才重返現實,但是那句話卻繚繞在潘鳳耳邊久久不能散去。
他緩緩但異常堅定的道出:“紀律,鐵一般的紀律。這是戰場保命的不二法門,只有聽從指揮,勝不成驕兵,敗並不氣餒,才能永遠在戰場左右逢源。”今時今日起,在回想起這句話,潘鳳從算明白了他真正的含義。望着那些還略顯迷茫的眼色,潘鳳知道,在戰場的洗禮下,他們很快就會明白這句話,現在任何解釋都顯的那麼蒼白無力,不如讓戰爭教會他們,如何做一個真正的軍人。
“今日,我就賜名你們爲龍驤營,我希望你們成爲精銳之中的精銳,記住,任何叫陣的敵人都是你們眼中的肥肉,惡狠狠的撲上去,撕爛它。讓戰刀和鮮血成爲你們榮耀的勳章,讓敵人爲你們顫抖吧!”
……
龐統奉命來成都聯絡劉璋北伐張魯,雖然他欣然領命,但是他也深知劉璋是一個生性懦弱的人。想勸他出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曾經張魯一度出兵連下七縣,他劉璋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張魯控制的地區大致相當於目前陝西省秦嶺以南的地區,在當時主要的城市就是漢中就是在南鄭一代。而劉璋的轄區是四川,貴州,雲南的大部分地區。實力沒有城池數量表現的那麼懸殊。
劉璋雖然城池數量是張魯的十倍有餘,但是其真正的軍隊實力也就三萬多一點,這些軍隊分散在各地,防守各地的關隘,因此不能全部集中起來。最多就能集中兩萬左右,張魯也有一萬多兵馬,因此實力看起來相差並不是很大。很多時候,兩軍相爭的時候,張魯佔據上風。
生性懦弱,不想爭霸等等大部分都屬於藉口,劉璋並不是不想爭霸天下,而是他沒有這個實力。雖然名義上他控制着西川,但是他北有張魯虎視眈眈,南有孟獲不斷作亂。這些就足夠牽着他大部分的兵力,實在沒有能力對外擴張。
最重要的是西川內部人心不穩,劉璋是外來政權,當地世家都不排除他。只不過礙於他勢力大才暫時沒人反抗,如果他這三萬嫡系部隊損失過大的話,說不準當地的世族就會推翻他劉璋的統治。
每次和張魯交戰的時候,劉璋都不放心自己的手下。這也是歷史他請劉備入主荊州抵抗張魯的原因。沒想到這下子家賊是防住了,可是他這位宗親不地道呀!最終還奪了他的基業,這不禁讓劉璋後悔莫及。
反觀張魯就沒那麼多顧慮,五斗米道深入人心,當地百姓都十分擁護張魯的統治。就在潘鳳揭發了庸城四*師的騙局之後,還有五斗米道的瘋狂信徒組織過對潘鳳的刺殺。
不過這些小打小鬧都上不了檯面,倒是對潘鳳也沒造成太大的影響。隨着時間過去,兩地百姓對五斗米道的信仰淡了,在加上小日子過的也不錯,這人心才慢慢的歸攏了過來。
想讓劉璋出兵到真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政治嗅覺一直很敏感的龐統,其實也沒意識到這是田豐玩的一場政治策略,想要清理他和魏延在軍中的心腹,以此來降低兩人在軍中的影響力。
畢竟龐統不是神,‘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就算他神機妙算,其實也不能面面俱到。不過聯絡劉璋也是勢在必行的,僅憑潘鳳的力量,要想吞下漢中現在看起來還是顯的胃口太大。強行實施恐怕會撐壞了胃,沒有拿副好牙口恐怕也吃不下。
驛館內,龐統已經住了兩天了,這兩天內劉璋並沒有召見他。龐統也在一直想見面後的對策。在益州刺史府內,現在也炸開了鍋。原本劉璋知道在漢中有個張魯,但是龐統的到來這才讓他知道,現在漢中已經變了天,漢中現在還有個潘太守。
龐統來的時候,就簡略的把事情說了,想讓劉璋出兵相助。這不禁讓他爲難了起來,川蜀的羣臣一直反對,張魯給他們打怕了,也把那點可憐信心打的煙消雲散,倆家鬥爭已經有數年,川蜀從來沒有打過一場勝仗。如果不是仗着關隘的險要,說不定現在川蜀已經是張魯的囊中物了。
這兩日,劉璋也派人打聽了一下潘鳳的消息。因爲兩日匆忙,探子並沒有走太遠,只是在張魯的地域內打聽了一些消息,探聽到的都是天師如何大展神威,剿滅叛賊等等,一溜煙的都是潘鳳的敗報。因爲川蜀羣臣更加鄙夷,他們認爲肯定是潘鳳戰敗,惶惶求助於川蜀,所以衆人都一致反對不能出兵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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