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江俊獨自在沙發忐忑不安地坐着。見江昊,江俊環望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後,急急迎上前問:“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明月怎麼會被那女人綁走?她想要對明月做什麼?”事情一開始的發生,他並不知情。直到他們將明月救回,並將那女人帶了回來,他才從其他人口中隱約聽得大概。只是事情是如何發生,期間又發生了怎樣的事,他一點也不清楚。
“事情的發生是我的大意,竟然沒想過那女人會挾怨報復。好在已經把明月平安救回,要不然我也難辭其咎。”江昊回着一拍弟弟肩膀,再道:“俊,事情都過去了,你也不要太緊張了。”
“哥,我真沒用!發生這麼大的事,我居然一點也不知情,更別說幫上忙了。”江俊內疚自責,江昊安慰道:“事情發生突然,誰也料想不到,你別想太多了。”他說着擡手一看腕錶,“時間也不早了,你上樓洗洗早點睡吧,我先走了。”
江昊說罷一拍江俊肩膀離去,江俊則呆忤原地,心中五味陳雜。
“藍靈芸,你竟敢囚禁我,你快點放了我,否則我跟你沒完。”地下室內,何美琳一見藍靈芸便瘋狂地大吼着,便張牙舞爪地想要撲過去,卻被身邊兩男子一下給摁了回去。
何美琳怎麼甘願乖乖受箝,她掙扎着怒吼:“放開我,你們兩個混蛋放開我。”
兩男子黑衣黑褲,裸露的手臂上還有條條刺青,其中一個怒喝道:“給我放老實點。告訴你,我可不是走在陽光道上的人。如果你再囂張,可別怪老子不客氣。”
何美琳深知自己所處處鏡,不敢再大肆叫罵,她便對藍靈芸憤憤相望。
看她模樣,藍靈芸冷冷一笑,邁步走上前,“何美琳,五年了……這五年來,我無時無刻都不曾忘過你對我的所作所爲,今天你居然敢動我女兒……你這是活得不耐煩了,自煩死路。”
配合着藍靈芸惡狠聲音,兩男子在旁怒目圓瞪。
何美琳擡頭左右一望,再看藍靈芸,她心下驚慌,卻依故作鎮定地道:“你少嚇我,你以爲你現在有黑道上的人撐腰,我就會怕你。你毀了我的一切,讓我何家不得揹債賣房,現在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你害得我一無所有,我當然也不會讓你好過。”
聽之厚顏的語,藍靈芸怒火在胸前熊熊燃起。強忍欲暴的怒火,她冷聲道:“我害你一無所有?我讓你失去只是公司,而你呢?揹着我幹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就算了,居然還想對我下毒手,更甚至連我的父母都沒有放過。你說……他們到底哪裡礙着你了,你要這樣害他們。”
藍靈芸越說越激動,何美琳聽言微微一愣,心下不由開始慌亂,“我……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她故作不解,藍靈芸再也難以抑制心中怒火,喝道:“不明白嗎?你敢說他們的車禍與你無關?”
何美琳被嚇得不由向後一仰。一嚇過後,心下慌亂的她胡亂辯解道:“既然你都說是車禍,那還和我有什麼關係?會發生車禍,那是他們自己開車不小心,撞上別人的車,關我什麼事?”
“你怎麼知道是我爸媽撞上別人的車?”藍靈芸聽出她語中漏洞,她轉眼瞄了一眼牆角裝有收聲器的監控,急急反問。
“沒剎車……”何美琳幾乎脫出而口,最終又愕然驚覺自己失言,她急急改口道:“報道上的不是有監控視頻嗎?是瞎子也看得出你爸根本連剎車都沒剎,就直接撞上別人的車了。”
幾乎以爲自己就可以抓到她說話漏洞,以爲得到一份指控她的證據,卻最終在關鍵時刻破滅。
垂目沉思着,藍靈芸心生逼供之念。心隨所至,已無法等等的她再也無法顧及許多,擡眼望向兩名黑衣男子,道:“想辦法讓她把事情招出來。”
黑衣男子還未回話,心知其意的何美琳便已大驚掙扎,一面掙扎她一面叫罵着:“藍靈芸,你敢讓他們動我試試,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個賤人,有本事就放了我,靠着勾上一個黑道上的來整我,你算什麼本事。”
她口出污言,藍靈芸怒火直衝腦門。
她還未發作,何美琳已發狂似地掙扎,兩名男子竟差點被她掙脫。在拉扯中,一男子不經意地拽到何美琳衣領,用力一扯,衣服被撕裂,美妙春光暴露在空氣中。
何美琳錯愕一愣,急急將衣服拉起,雙手將自己緊緊環抱。而她的動作,讓原本也錯愕的兩男子淫意頓起。兩人相視一笑,雙雙向何美琳逼近。
“你們想做什麼?”感覺到他們眼中的變化,何美琳驚慌無措,節節後退。
“做什麼?你說我們要做什麼?”其中一男子淫笑相問,另一男子則望向藍靈芸,“藍小姐,我們……可以嗎?”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自己及同伴。
不知道事情竟會如此發展,藍靈芸亦在驚愕中。兩男子在等她的回答,何美琳見兩男子好似不會違揹她的意思,心急地向她求救:“靈芸,不要……求求你,告訴他們不要、不要……”
何美琳急切相求,她忘了自己剛纔的污言辱罵,也忘了自己曾經的種種惡行。只是她能在這一刻忘卻,藍靈芸卻在一這刻更是深深憶起曾經的痛,及父母車禍發生的那一刻手機裡刺耳的聲響。
這一切都是拜眼前女人所賜,她怎麼能忘?如何去忘?冷冷一笑,她轉身走出地下室……
“不,不要、不要……”看着向自己逼近的兩男子,何美琳絕望地搖着頭。兩男子淫笑着互望一眼,其中一個道:“別怕,我們兄弟倆一定會很溫柔、很溫柔的……”男子說着一舉手撕下何美琳本已破碎的衣服。
何美琳驚叫着護住兩點春光,男子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將她按在牆上,開始上下其手,另一男子則找了塊黑布蓋在監控攝像頭上,然後在一旁用*嬉笑着。
門外,藍靈芸聽着裡面的聲音,心知正在發生的事,她心中是說不出的混亂。
心中五味雜陳,待她一步一停頓地回到書房時,監控視頻裡一片漆黑,只有何美琳不時的痛苦驚叫及兩男子的淫惡之聲傳來。
冷冷地望着電腦裡漆黑的畫面,藍靈芸沉寂着。五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盼着復仇那一天的到來。精心籌劃,經歷種種波折,現今已到最後一刻,卻沒想到依然沒有蒐集到可用的證據。
父母的命,五年的恨,藍靈芸怎能甘心讓她只以‘拐賣未遂’及‘故意傷人’的罪名入獄?
苦思冥想,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愕然回神,藍靈芸下意識地回了聲‘請進’後,突又想起監控裡的聲音。擔心不雅聲音讓他人聽到,她伸手想要關掉收聲器,竟發現裡面的*早已不再。正納悶裡面發生了什麼,阿僕面帶慌色地從外推門而入,“藍小姐,不好了……明月她……她發高燒了,一直說着胡話……”
“什麼?”藍靈芸驚愕起身,急急向外奔去。
與此同時,傅家客廳內,傅氏祖孫三人相對而坐,傅建國不甚嚴肅地問:“澤宇,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我的曾孫女給帶回來?都這麼些天了,你怎麼一點行動都沒有?”
“你也知道靈兒她脾性,發生了這麼多事,她怎麼會輕易原諒我?”面對爺爺的日日逼問,傅澤宇是既無奈又沮喪。他痛恨自己當初的不分青紅皁白,也痛恨現在竟害怕面對她的怯懦的自己。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傅建國痛心斥責,終又無奈一嘆道:“不管怎麼樣,你總得試試啊。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她不會原諒你?真搞不懂,你做事一向自信滿滿,怎麼這次卻連試的勇氣都沒有了呢?”
傅澤宇無言垂目。是啊,他竟連試的勇氣都沒有了。他害怕失敗,害怕面對被拒絕的一幕,因這一切彷彿都已是可以預見。
看暗舔傷痛的他,傅靜怡爲之心痛,卻也無從安慰。
三人皆是無語,祥叔手端咖啡,從廚房而出。一一放在他們面前後,他猶豫着道:“少爺,晚上外面的情形……好像不對……”
“不對?怎麼個不對法?”傅建國先納悶地開口問,祥叔回:“兩小時前,商業城一帶大街小巷到處都有道上的人。據說,他們好像在找什麼。”
“道上的?道上的跟我們不會有關係,你多慮了。”傅建國不以爲然,傅澤宇則在聽到祥叔的話時,不由想起了幾月前明月獨自跑出來找他的一幕。
“祥叔,你是不是在懷疑此事與靈兒或明月有關?”他問。
祥叔點頭,微思片刻再道:“我是聽說江家人也在和他們一起找,所以……”
江家人?傅澤宇在聽到江家人後,心下不由暗驚,唯恐事情真與藍靈芸母女有關。而傅建國卻依舊迷茫,他問:“江家人?什麼江家人?”
“老爺,是這樣的……”祥叔向傅建國講了一些傅澤宇初遇明月後發生的一些事,及藍靈芸現在身處的環境及前因後果。
當傅建國聽到曾經黑手幫的二少,因傅澤宇的盲目嫉妒而貿然出手造成傻癡時,他無奈搖頭一嘆:“澤宇呀,爺爺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怎麼一碰到靈兒的事,你的那些睿智和聰明都哪去了?”說着轉望祥叔交待道:“派人出去打聽打聽,如果此事真與靈兒母女有關的話,讓他們速速回報。”
祥叔應‘是’退去。
一小時後,他匆匆來回:“老爺,打聽到了。道上的人出動,說是因小小姐在學校門口被人綁架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