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聽說雲柳成衣店在降價促銷了……”
“就是那家每款衣服只有三件,並且樣樣精美的雲柳成衣店嗎?”
“那當然,聽說雲柳成衣店的老闆要嫁人了,所以爲了慶祝,今日這家店鋪的衣服全部三折起售!”
“那我們快去看看……”
……
雲柳成衣店?
白冬瑤猛地頓住腳,滿腹的驚駭和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這是她自己的店鋪,她這個做爲主子的人從未發佈過打折銷售的命令,那麼,究竟是誰膽敢如此行事?!
腦子裡轉動着這些念頭的同時,白冬瑤也被周圍的人推擠着往前行去。
沉浸於自己思緒裡慢步往前行去的白冬瑤,並未察覺到最初提及雲柳成衣店打折銷售成衣的那兩個婦人對望一眼,嘴角含笑,很快就消失在人流裡,而原本圍在白冬瑤身邊的婦人也在慢慢地減少中,更有幾個油頭粉面,看着就不似好人的男子悄悄地加入隊伍裡。
“啊……”突然,白冬瑤尖叫出聲,水汪汪的杏眼瞪到最大,怒視周圍的婦人。
“你這小子,這般看着我做甚?”一個脾氣有點爆燥的婦人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白冬瑤,一手插腰,一手指向白冬瑤,若白冬瑤不能說出個之所以然來,她定然不會放過這個小子!
有人帶頭,旁邊幾個同樣被白冬瑤瞪視過的婦人也停下腳步,紛紛出言偏幫。話裡話外都是讓白冬瑤爲剛纔的事情給她們道歉。
“抱歉,幾位嬸子,剛纔在下的腳被人踩了下,一時未察。纔會驚呼出聲,倒是驚攏到幾位嬸子了,是在下的不是。”白冬瑤抿了抿脣,只覺得滿腹鬱氣。剛纔,她明明感覺到有一個人的手摸上了她的屁股,並且還做出那等揉捏的下流舉動。可,待到她擡頭四處張望時,卻發現圍在周圍的均是一些婦人,根本就找不着剛纔那個猥褻了她的人。眼下,不論出於何種因由。她都只能默不作聲地將這些苦水嚥下肚去。
“切。又不是嬌養的千金大小姐。不就是踩一下腳,至於這般大驚小怪嗎?!”最初出聲的婦人撇了撇嘴,滿臉不屑地瞧着白冬瑤。其它的幾人也紛紛應和着,只將白冬瑤氣得雙眼泛紅,卻不得不再次低頭陪笑着說盡了好話,終於讓這幾個出身於鄉野之地的粗鄙婦人放過了她。
衆人再次往前行去。
白冬瑤取出一方繡帕,拭了拭額頭的汗水,心裡也慶幸不已:經過這場莫名的爭執,她周圍的人也少了許多。
而也是這時,白冬瑤才猛地察覺到不對勁之處!
這兒是哪兒?白冬瑤再次瞪圓了眼,心裡滿是驚懼,怎麼也未料到短短時間裡。明明朝雲柳成衣店方向行去的她,竟然會被人擠到一條陌生的巷子裡!
“喲,這是哪家小廝,長得比娘們還漂亮!”出聲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穿了一襲藏藍色緞袍,手執一柄紙扇,給人予一種油頭粉面紈絝子弟感覺。
旁邊幾個看穿着打扮像極了小廝跟班的約摸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則迭聲附和着,看向白冬瑤的眼眸裡滿是淫邪,更有小廝出聲建議道:“爺,聽說男子的味道比女子更好……”
說到這兒時,他還舔了舔嘴脣,垂涎三尺地看着白冬瑤,只待自家主子出聲就上前強搶了白冬瑤入府。
“男子的味道……”爲首的男子摸了摸下巴,突然上前幾步,拿扇子挑起了白冬瑤的下巴,左右觀察了一番,點頭道:“確實,這小子比一般的女子都漂亮,瞧瞧這肌膚……”
話落,他就淫笑着,伸手摸向了白冬瑤的臉頰。
“啪!”
下一刻,白冬瑤就伸手打開了他的紙扇,白皙的面容漲得通紅,柳眉倒豎,怒聲喝斥道:“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流氓,知不知道我是誰,竟敢如此調戲於我!”
“哈哈哈……”男子捧腹大笑,“真有趣,竟然還有人敢在爺面前這般叫囂!”
白冬瑤抿緊了脣,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提醒自己決不要因爲一時的氣惱而落入某些人算計的圈套裡,一雙水汪汪的杏眼更是四處張望着,指望着有路過之人發現這起欺善霸惡的事情,從而能將這些人驚走。
是的,到了此刻,白冬瑤又如何不知曉,自她今日踏出國公府的那一刻,她就落入了有心人的算計裡!從那兩個特意在自己耳旁議論雲柳成衣店打折銷售的事情,到莫名多出來的擁擠人流,以及趁亂襲向她的身子,逼得她的大腦一直處於震怒狀態,從而未能注意到周圍情況變化,這種種都說明佈下這層層圈套陷阱的是極爲熟悉她的人,甚至是她的親友!
佟雅萱?這是白冬瑤腦子裡浮現出來的第一個值得懷疑的人,不過,很快,她就將這絲懷疑摒棄在旁了,因爲佟雅萱並不知曉雲柳成衣店的幕後東家是她。
那麼,又會是誰?
白冬瑤微微垂眸,腦子裡飛快地掠過許多念頭,只望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出幕後指使者,從而能趁此機會自救脫身。
“你這小子,竟然將爺最喜歡的扇子弄爛了,你打算如何賠償?!”男子的目光像一隻淫邪的毒蛇般在白冬瑤身上游走着,立刻就打斷了白冬瑤的思路,只令她再也忍不住地怒視對方。
縱然如此,她也在心裡斟酌了一番,才微擡下巴,裝出一幅家世不斐的高傲模樣,尖酸地說道:“不過是一把普通的紙扇,賠你一百兩,夠了吧?!”
果然,男子有瞬間的愣怔,看向她的目光裡也帶上了一絲疑慮。
“真是的,那些傢伙都躲到哪兒去了,一個兩個都是廢物,嘴裡說着什麼獨步武林的高手,以一敵十那是不在話下,可,如今,我不過是假扮一個小廝,就能輕易地甩掉他們,看來回去後要好生訓練訓練他們,以免下次在本公子遇見什麼礙眼的人時,不能立刻出現在本公子面前保護本公子!”說着話的時候,白冬瑤還特意取出放在衣袖裡的那枚白色被雕琢成魚兒形狀的玉佩在手裡把玩着,並以眼角的餘光注意着爲首的男子,不出意外地瞧見了男子眼底那抹慎重,心裡也暗自慶幸:還好她一直隨身攜帶威遠候府許昱哲贈送給她的信物,否則還真無法應對今日這種可怕的場景!待到她順利地回到國公府後,一定會派人送上一份厚禮給許昱哲以作感謝。
男子眉頭微皺,問道:“你和威遠候府許公子是什麼關係?”
白冬瑤嘴角微勾,笑得一臉的意味深長:“你說呢?”
“爺,許公子是真正的世家貴公子,又豈會隨便將貼身玉佩送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平民小子。依奴才看來,不定這枚玉佩也是這小子偷到手的。若爺能將這偷玉佩的賊人捉拿住,不愁許公子不感激爺哪!”依然是之前出聲建議男子的那個小廝,轉了轉眼珠,再一次建議道。
白冬瑤恨恨地瞪了這個小廝一眼,將他的模樣清晰地刻印在腦海裡,只待回府後就給這個膽敢一連破壞她的好事的小廝一個好看!
“嗯……”男子摸了摸下巴,輕拍小廝的肩膀:“就你聰明!”
接着,男子再次拿一種淫邪的目光看向白冬瑤,那目光熱切得令白冬瑤都生出一種自己並沒有穿上衣服的錯覺。
看着隱隱將自己包圍起來,並且緩步朝自己方向行來的幾人,白冬瑤心裡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預感:“你們給我站住!”
她雙手抱胸,心裡雖惴惴不安,臉上卻依然保持着剛纔那種不可一視的蔑視蒼生的高傲姿態:“我可是威遠候府嫡次子,你們若膽敢做出任何冒犯之事,我一定會上秉陛下,讓他治你們的罪!”
“哈哈哈……”出乎於白冬瑤意料之外,聽聞此言,男子不僅沒有停下腳步,反而還捧腹大笑,而其它的小廝也跟着陪笑,幾人看向白冬瑤的目光猶如看一個白癡似的。
男子笑夠了後,才一臉不屑地看着白冬瑤,難得地出口解釋道:“誰不知威遠候府只有一個嫡子,那就是許昱哲許公子,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嫡次子!”
“爺,若許公子得知我們今日不僅抓到了偷竊他貼身玉佩的賊人,並且這賊人還膽敢假扮他的嫡弟,定當會將爺奉爲親兄弟來尊敬。”依然是最初出聲的那個小廝,仿若未察覺到白冬瑤看見他的目光有多麼地可怕似的,笑眯眯地說着。
“你們……”白冬瑤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懊惱和後悔,早知會有今日這一出,她就不該爲了隱瞞身份出府而穿上一件最末等小廝才穿的衣服,否則又豈會面對這種如何辯駁都無法說服對方的場景?!
萬般無奈之下,白冬瑤只能咬了咬牙,坦承自己的真實身份:“好吧,我告訴你們,我是國公府大小姐,這枚玉佩確實是許公子贈送給我的,若你們今日膽敢對我有絲毫的冒犯舉動,那麼,等待着你們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刑囚折磨,你們應該知曉!”
這幾章解決掉白冬瑤,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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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一個壞事做盡的惡毒女配,懷着一顆不甘的心和滿腔的憤怒,以及誓要報仇的信念再次重生的人生逆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