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還不快將這美人兒給拿下,送回咱們府上!”
聽得少爺的吩咐,那些小廝們自然不敢耽擱,反正瞧着這姑娘的衣飾,也並非什麼有權有勢人家的女眷。給搶回去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
這位名爲蘇善的知府公子,如今早就有了一妻三妾,好在嫡妻性情溫婉,才能容忍蘇善日復一日的胡鬧下去。
雲想容一見着蘇善當真是個混不吝的,登時也嚇得花容失色,偏偏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怎能扛得住一羣小廝的手段?
直接被人堵了嘴、扛在肩頭,因爲見着了蘇善的那張臉,所以正街上的百姓們一個個都緘口不語,生怕惹來了麻煩,也無人膽敢幫雲想容出頭。
雲想容只覺得肚腹被硌的火辣辣的難受,有些頭昏腦漲,偏偏她又尋不到逃出生天的路子,只能被這起子刁奴給帶到了知府府邸之中。
蘇善這廝也是個急色的,見着美人兒到家了。也顧不上旁的,直接將人帶到了主臥之中,好在蘇少奶奶一直與蘇善分房而居,所以倒也免了十分尷尬的境地。
雲想容被直接撂在牀榻之上,還未等反應過來,就被布條死死綁在牀榻之上,根本不能動彈。
而蘇善那廝則是滿面邪笑,手中拿着一把剪刀,一步一步朝向雲想容逼近。
雲想容杏眸中蒙上了一層水霧。滿眼都是驚恐,自打在渡船上被那起子人給磋磨了之後,雲想容對男人極爲厭惡,眼下若不是口中被錦帕給堵上了。恐怕她早就會驚叫出聲。
見着雲想容面色蒼白,蘇善自詡憐香惜玉,登時便落座在牀榻之上,擡手輕輕揉搓雲想容細膩的小臉兒,輕聲開口道:
“美人兒莫怕,本公子只是想將你的衣裳解開,這剪刀是不會傷着你的。”
聽得此言,雲想容懸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眼睫微微顫動,彷彿振翅欲飛的蝴蝶,瞧着更添幾分惹人憐惜之感。
只聽撕拉一聲,雲想容身上綢緞的裙衫就被剪刀絞成碎片,露出玉白的胴.體,凹凸有致的身子彷彿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嫩滑。一掐就好似能夠擰出水來。
蘇善眼中滿布血絲,顯然是十分激動,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望着眼前這雪山一點紅的美景,呼吸都不由粗重了幾分。
雲想容這身子早便是經過不少男人的,如今面對蘇善,知曉這人自是好色之徒之後,心中的驚懼倒是消減了不少,緩緩睜開眼,眸中帶着一絲哀求之色,倒是讓蘇善對雲想容更添幾分憐惜。
將剪刀直接甩在地上,蘇善本身也是個急色的,直接翻身壓倒在雲想容身上,毫不留情的便闖入了那片禁地之中。
蘇善也算是閱女無數,沒有發現那層薄薄的阻礙之後,他面色猛然大變。手上毫不留情地褻玩着雲想容的椒乳,下身衝撞的力道更添不少。
“你這賤人,明明不是處子,爲何非要裝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害小爺真以爲你是個好的!”
雲想容心思電轉,因着身子被布條綁住,一動不也不能動,她不住的泣淚,豆大的淚珠好似不要銀錢一般,噼裡啪啦地往下掉。
“我本來便是新寡,你不顧我的意願,將我擄到此處,行出羞辱之事,你着實是個惡棍!”
雲想容對男人的心思揣摩的十分清楚,她說自己是新寡,那蘇善對她定然會生出一絲憐惜,總不至於太過粗魯,好似要將她整個人都給啃上一遍似的。
果不出雲想容所料,這蘇善真真是個好唬弄的,一聽雲想容是個清白的婦人,心中的惱怒也不由消減了不少,等到泄了身之後,他心中不由升起了幾分溫存之意,擡手揉搓着女子的乳兒,嘴上叼着一點,含糊不清着道:
“小娘子,既然你那短命的夫君已經去了,莫不如跟了本少爺,我身爲知府公子,總不會虧待了你。”
雲想容心中萬萬瞧不上這紈絝子弟,偏偏她現下也無法將此事拜託,只等含恨點頭。
這廂蘇善將雲想容四肢上綁縛着的布條接了開,餘光掃見女子後背上的紋身,心頭又升起一股火氣:
“你說你是良家女子,這後背上的紋身是怎麼回事?”
雲想容到底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登時眼珠一轉,便想出了主意。
她輕聲抽噎着,低聲道:
“我那冤家本就是窮酸秀才,作畫的手段自是不錯,後來不知被何人帶壞了,日日往青樓楚館中跑,瞧見裡頭的窯姐兒身上都有紋身,非要在我身上作畫一副,最後請來了刺青師傅,按着那副牡丹圖在背上紋上了花紋。”
雲想容做戲的功夫當真一流,否則她也不會輾轉於多個男人牀榻之上,眼下這蘇善雖說不濟,但到底也是知府的公子,跟着他也比風餐露宿強,若是能夠將那所謂的少奶奶給打殺了,取而代之也是不錯的法子。
心中有了計較,雲想容對蘇善的態度越發溫存起來,雖說雲想容的容貌比不得林凝眉,但也是難得的清麗人兒,再配上眉心處的一點觀音痣,當真是能將蘇善的魂兒給勾了去。
蘇善本就算不得什麼聰明人,否則也不會幹出強搶民女的蠢事,如今本雲想容給哄騙住了,加上雲想容的模樣身段兒都是頂好的,蘇善自然不捨得委屈的美人兒,第二日就將雲想容給納爲姨娘。
雲想容一開始佯作不從,但爲了過上舒坦的日子,最後也就半推半就地應下此事。
成了蘇善的姨娘之後,雲想容這才發現蘇善竟然是知府的獨子,怪不得會被慣成這幅混不吝的樣子。
雲想容心中瞧不起蘇善,但卻使盡渾身解數將這男人給勾引的魂都飛了,至於那少奶奶劉氏,雲想容從未將此人放在眼裡,若真是個本事的,可萬萬不會連自己的夫君都管不住。
因身份不高,所以雲想容這自稱的青姨娘自然得去給少奶奶劉氏行禮,待她走到劉氏所居的攬月居中,一眼便瞧見了端坐在八仙椅上的劉氏。
心中不免升起了幾分鄙夷,明明劉氏也是二十出頭的模樣,偏偏將自己打扮的極爲黯淡,身上穿了一件兒紫紅色的襖子,半點兒顯不出身段兒,雖說端莊的很,但令人瞧上一眼就夠了。
蘇善本就是好色之徒,這劉氏雖說生的不差,但實在是太過木訥。
雲想容衝着劉氏福了福身子,蘇善站在雲想容身畔,瞧見劉氏那張臉,面上便不由露出了幾分厭惡,扯住雲想容的袖襟,道:土記何巴。
“快走!不過是這個老婆娘,何必這麼放在心上?”
雲想容面上刻意流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低聲勸道:
“少爺,少奶奶本就是您的妻子,妾身既然成了您的姨娘,自然也得跟主母見禮纔是。”
雲想容聲音嬌軟,瞧見這女子身上穿着的水紅色的小襖,顯得小腰纖細,領蘇善眼中也不由竄起了一股火,擡手按住雲想容的嬌臀,不住揉搓着,邪笑道:
“好好!青兒你快着些就成了。”
等到雲想容與蘇善離開之後,劉氏身邊的丫鬟面上不由露出一絲怒意,低聲道:
“少奶奶,少爺當真是越發不規矩了,那青姨娘瞧着倒是個老實的,比那三個好些。”
劉氏脣畔勾起一絲冷笑,擡手將茶盞端起來,道:
“你可莫要小瞧了青姨娘,若她真是個老實的,就不會在本夫人面前顯示自己如何得寵,此女心思頗深,且容貌又鮮嫩漂亮,得寵也是自然,先讓這青姨娘得意一陣子,之後再徑直處置了即可。”
劉氏能夠容忍蘇善,但卻不能容忍雲想容,她雖說瞧着木訥,也不願爭寵,但暗地裡的手段卻是不少,否則這樣的婦人在妻妾環繞之下,竟然能穩穩坐在少奶奶的位置上,又怎會是個簡單的性子?
偏偏雲想容仗着自己見過大世面,總是不將這蘇州府的人放在眼裡,等到真吃了虧,想必也會老實些了。
蘇善的父親名爲蘇玖,今年不過四十出頭,便擔任了正四品的大員,也算是頗有本事之人。
蘇玖得知自己的獨子又納了一房小妾,倒是未曾多言什麼,反正他與自己的兒子是同種性子,也是頗爲好色的。
只不過比起蘇善,蘇玖這好漁色的性子來的更爲挑剔,不是什麼貨色都能瞧得上眼的,且爲了保住自己的名聲,他也不願納妾,所以這後院兒比起兒子房中,倒是顯得清靜不少。
若是蘇玖有時性致來了,還會去兒子院兒中瞧瞧,反而那些不過只是妾室,就算是玩弄一番,一碗避子湯灌下去,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
蘇善本就是個蠢笨的,活了二十多個年頭,居然也沒有發覺自己父親的真面目,他納的那些美妾一個個都不知給他戴了多少頂綠帽了,偏偏他仍是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讓那些姨娘在背後都不由罵他是沒種的烏龜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