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大胡氏心中到底是什麼想法,林凝眉將大長公主與嚴灼華趕出將軍府之後,胸臆之中的那股子鬱氣倒是消散了不少。
聶老太太拉着林凝眉,略有些渾濁的眼中滿是愧疚,哀聲道:
“凝眉,還真是苦了你了。今日祖母就不該放那母女兩個進來,平白無故惹人厭煩。”
林凝眉搖了搖頭,面上露出一絲甜笑,道:
“沒什麼苦的,既然大長公主將主意打在了咱們將軍府頭上,孫媳就算豁出去名聲不要了,也不能讓她們的奸計得逞。”
一旁的白氏聽得聶老太太與林凝眉的話,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舔着臉問:
“什麼奸計?大長公主與灼華郡主明明就是天底下頂頂尊貴之人,又怎會謀劃咱們將軍府?”
聽得白氏的言辭,林凝眉心中沒來由的有些厭煩,根本不予理會白氏,只笑着衝着聶老太太道:
“祖母放心吧,反正聖人心中自有乾坤,有人犯了錯處。總不能繼續放任着。”
聶老太太對朝堂上的情景也清楚一二,明白嚴家就是那虎穴狼窩,即便嚴灼華身爲郡主又如何?覆巢之下無完卵,她就算再是尊貴,沒了嚴家也什麼都不是。
白氏就是目光太過短淺了,爲了嚴灼華的郡主身份,非要將那女子給娶回將軍府,若是這樁親事真成了的話,對於聶家定然算不得好事兒。
“罷了罷了!你們這些年輕人也不必拘在易遠堂之中陪我這老婆子了。快回去歇歇吧。”
聽了這話,林凝眉嬌嗔着搖了搖聶老太太的手背,親熱地道:
“祖母纔不老,您這精神頭兒比孫媳也不差什麼了。能陪在祖母身邊,是孫媳幾輩子才能修來的福分!”
聶老太太擡手捏了捏林凝眉細嫩的臉蛋,道:
“凝眉慣是個嘴甜的,你若是真心疼我這老婆子,就讓乳母將琬姐兒與鈺哥兒抱來給我稀罕稀罕。”
林凝眉連連點頭,站起身子道:
“成!孫媳這就將您那寶貝曾孫給帶過來,小長安如今也剛下了學,一併送到易遠堂中,讓您稀罕稀罕。”
話落,林凝眉施施然離開了易遠堂,望着這女子纖細窈窕的背影,白氏恨不得將一口銀牙都給咬碎了。
這林凝眉當真是個沒規矩的,即便自己是個續絃,亦是她的長輩。眼下林氏竟然如此目中無人,當真是氣煞人也!
林凝眉在驃騎大將軍府的日子過得不差,但同爲晉陽侯府的嫡出小姐,林清漪此刻的日子着實算不得舒坦。
在五皇子姜遠道被圈禁之前,林清漪作爲姜遠道身邊最爲受寵的側妃,自然是比旁人多了幾分體面,即便肚子算不得爭氣,到了現今也沒生下一兒半女的,但日子也過得極爲風光。
不過眼下五皇子都被圈禁有一年了,太子登位,而姜遠道卻仍是一個皇子,宋靜嘉身爲五皇子妃,身後又站着太皇太后,在府邸之中的日子算不得難過,但林清漪這等無子的側妃,地位一落千丈。不止用的吃食都是都是隔夜的,就連身上穿着的衣裳也都是粗糙的棉布。
林清漪好歹也是個美人兒,且本就嬌貴,哪裡受得住這樣的日子?
若是一日兩日還好,但現如今她已經被困在五皇子府中足足一年了,心中又怎會不生出忿怨之心?
林清漪今日穿着束腰襦裙,她本身便生的身量窈窕,因這一年清苦日子,更顯身量纖纖,細腰不盈一握。
再配上那一雙含着水光的杏眸,以及眉心處的硃砂痣,仍是一個標緻的美人胚子,就連看守在五皇子府的侍衛頭子也不由有些動心。
林清漪手中端着紅木托盤,強忍住那些刺人的眸光,推開了書房的們,將飯食送到了姜遠道面前。
“殿下。”
聽得林清漪的聲音,姜遠道執筆的手微微一頓,擡眼望着這女子,黑眸幽暗,翻滾了不少不明的心思。
“今個兒來的倒是早了些。”
林清漪點了點頭,說:
“今天送飯食的小廝來的早了,臣妾快些走了幾步,這才更快不少。”
姜遠道望着林清漪纖細的下顎,一把拉住了女子細嫩的手腕,陡然厲聲問道:
“清漪,你願不願意幫我一次?”
聽了這話,林清漪心底突然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偏偏她對姜遠道有些情意,且下半輩子還指望着這個男人,此刻也不敢違拗姜遠道的心思,只得僵硬的點了點頭。
“殿下有何吩咐?只要是臣妾能做的,就算拋卻了這條賤命,也在所不辭。”
聞聲,姜遠道俊美無鑄的面龐之上劃過一絲愧疚之色,啞聲開口:
“守在五皇子府外頭的侍衛首領,出身金吾衛,名爲虞城,想必清漪也曾見過虞城。”
林清漪慘白了臉,身子不由微微顫抖着,杏眸中蒙上了一層水霧,顫聲問:
“殿下這是何意?”
姜遠道雖說對林清漪有些憐惜,但江山與美人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清漪,你清楚虞城對你的心思,只要你得到了虞城的寵愛,咱們就有機會從五皇子府逃出去,我的私兵都在京城外頭,等到離開京城,就是天高海闊了!”
林清漪張了張口,眼中淚光連連:
“離開京城?可談何容易?更何況按着殿下的意思,臣妾還得侍奉在虞城身邊,屆時臣妾成了殘花敗柳,殿下可還能記得臣妾?”
姜遠道一把將林清漪摟入懷中,篤定的道:
“清漪,在本殿之中,誰人都越不過你的身份,爲了掩人耳目,若是能尋找到離開京城的時機,本殿只會帶你離開,至於宋靜嘉與啓兒,還是繼續留在五皇子府吧!”
一聽這話,林清漪身子顫抖地更爲厲害,豆大的淚珠兒順着白皙的芙面往下落。
“殿下,臣妾何德何能......”
姜遠道黑眸之中帶着能夠將人溺死的溫柔,薄脣一點一點吻去了林清漪面上的淚痕,好一通安撫之後,林清漪終於決定利用自己的身子去勾引侍衛首領虞城。
回到了廂房之中,林清漪挑了一件兒月華色的束腰襦裙,翠綠的繡紋精緻非常,這樣的衣裳將林清漪的身段兒勾勒的更爲誘人,她沒有往臉上撲粉,只是塗了薄薄一層口脂。土他麗號。
到底是勝在年輕,林清漪即便受了一年的苦楚,卻依舊彷彿弱柳扶風的嬌花一般,乘着夜色出了廂房。
林清漪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過一想到姜遠道的保證,她面頰便不由漲紅。
按着記憶裡的路線,林清漪裝作打算從後門逃走的模樣,果不出意料的被金吾衛給拿下了。
金吾衛押着林清漪送到了虞城面前,手臂被兩名男子死死按住,林清漪疼的低呼一聲,面頰蒼白,眼眶微微紅了幾分,更襯出眉間硃砂痣的豔麗顏色。
一見着林清漪這樣的嬌柔人兒,虞城這莽漢眼中也不由劃過一絲淫穢之色。
虞城年歲生的不大,今年不過二十有五,與聶修齊一般,都是個命硬的,娶了兩房媳婦,皆是在一年之內被剋死的。
此刻身量高大的男人走到了林清漪面前,擡手抓住女子的下顎,衝着那兩個金吾衛,道:
“你們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不必多言。”
因虞城的出身頗高,那兩名金吾衛自然不敢多言,臨走之前還體貼地將雕花木門給仔細闔上。
聽到關門的聲音,林清漪身子一震,心中不免有些懊悔,掙扎着就想要往外奔逃。
只可惜林清漪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怎能比得過虞城這樣粗壯的莽漢。
猛然被人拉入懷中,虞城邪笑着道:
“林側妃是想逃是不是?”
林清漪眼眶含淚,就彷彿受驚了的小兔子一般,點頭又搖頭,明顯是有些慌了。
這樣惹人憐惜的模樣更能激起男人的獸.欲,虞城對於林清漪本就沒有什麼憐惜之意,此刻直接將女子壓倒在案几上,不顧她的慘叫,卸了林清漪的手腕。
只聽一陣布帛撕裂聲,林清漪身上的布料登時消失的一乾二淨,而虞城卻仍是衣冠楚楚的模樣,不急不緩地從腰間抽出了一條馬鞭。
見着虞城的動作,林清漪瞳仁兒一縮,驚懼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偏偏她此刻落入了虞城的手中,想要從他掌心裡逃出去,無異於癡人說夢。
看着案几上的佳人面色慘白,虞城帶着粗繭的手毫不客氣的揉擰着一點嫣紅,陰鷙的道:
“五皇子還真夠大方的,把你當成禮物送給了我,等我玩的滿意了,自然會放你們出京!”
虞城五官生的不算出挑,顯得過分剛毅了,偏偏他整個人身上還帶着一股子邪氣,讓人看着都覺得不舒服。
林清漪此刻怕的渾身發抖,虞城手勁兒大,在她身上留下了青青紫紫的印子,她含淚痛呼一聲,想要讓男人憐惜着些,可是還沒等說出求饒的話,帶着倒刺的馬鞭狠狠打在了女子嬌嫩的豐盈上!
雪白的皮肉被打的皮開肉綻,殷紅的鮮血落在案几上,透着淡淡的腥氣,刺激地虞城眼珠赤紅,無比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