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柳,你看本宮美嗎?”雨芙坐在鏡前,一陣的打扮。
“美。”碧柳順從的說。
“那本宮美還是德妃美?”雨芙又問。
“都美。”碧柳怯怯的說。
“真是個沒用的丫頭。”雨芙聽後,滿臉怒氣的看着一旁怯懦的碧柳。“尚雁荷有那麼可怕嗎?本宮怎麼可能沒有她美?連說本宮美的膽量都沒有,本宮還能指望你什麼?”說着將桌上的胭脂盒砸翻在地。
見此情景碧柳嚇得腿一軟跪倒在地,“貴妃娘娘息怒,貴妃娘娘息怒。”聲音顫抖着還夾雜着一陣哭腔。
“算了算了,你起來吧。”雨芙看到碧柳如此,氣也消了一半,其實她也並非想爲難她,只是初爲主子,總要端起一些主子的架子纔是,不然奴才們是不會把你放在眼裡的。雨芙接着說道,“走,我們現在就去太后殿會會德妃,本宮要你看清楚,到底是她美還是本宮美。”
太后殿。
“德妃怎麼樣了?可用了午膳?”尚芷容端着茶碗,卻沒有心思品評,心裡只爲昨晚的事情困擾,本以爲可以藉機撮合天堯與雁荷,沒想到竟被天堯看破了,而且一絲顏面也未給他們留下。看來天堯是存心要冷落雁荷,冷落他們尚家了。
“回太后,德妃娘娘從昨夜回來就不停地哭,哭累了就睡下了,這陣兒剛起,宮婢們正伺候德妃娘娘梳洗呢,想必一會兒就會出來了。”韻兒回道。
“也難怪,雁荷這孩子,從小也沒受過這份委屈,我真不知道怎麼跟爹交代。我這太后當的也太沒用了。韻兒,今兒個宮裡有沒有傳些什麼閒言閒語?”
“回太后,是有些不識相的奴才們亂嚼舌根,奴婢已經教訓過了,不會再有人亂說話了。”韻兒恭敬地說。
“辦得好,不過,那些個奴才都說了些什麼,你撿幾句說給哀家聽聽。”尚芷容假裝無意的說。
“這……太后何必聽那些個奴才的閒話,還是不要說了。”韻兒略顯爲難。
“怕什麼,哀家就是要看看這些個奴
纔到底怎麼看雁荷,也好想想有什麼法子補救纔是啊。哀家恕你無罪,你說就是了。”
“這……那奴婢說了。”韻兒頓了頓說道,“宮人們說,德妃娘娘爲與其他三宮娘娘爭寵,冊封當日就色誘陛下,故意縱火,衣衫不整,對陛下投懷送抱,卻被陛下看破。還未承恩就被打入冷宮。終生不得翻身……”韻兒聲音愈來愈小,而尚芷容的臉色去越來越蒼白。本想讓雁荷一朝得幸,沒想到反而害了她。真是得不償失。
“德妃給太后娘娘請安。”雁荷紅着眼睛勉強的給尚芷容行了禮。
尚芷容一陣驚慌,“德妃什麼時候來的?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尚芷容看着眼睛紅腫,臉色憔悴的雁荷一陣心痛。
“太后不用爲臣妾擔憂,臣妾沒事,臣妾還在丞相府時丞相就教臣妾要學會忍辱負重,這點侮辱臣妾還是可以承受的。”雁荷略顯倔強的說。
看着眼前的雁荷,尚芷容彷彿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那時她也是雁荷這個年紀,小小的女子揹負着家族的榮耀進了宮,但是她比雁荷幸運。天澤是個性情中人,雖然他不愛她,但他卻沒有傷害過她,給了她皇后應有的一切榮耀與尊敬。而看着眼前憔悴的雁荷,尚芷容一時間有點恍惚,似乎尚家再也左右不了這個後宮了,它已經被天堯牢牢地握在了手裡。雁荷也只有靠自己才能在這座華麗的戰場中生存。
“回太后、德妃娘娘,貴妃娘娘來給太后請安了。”小宮婢回報道。
“看來,來者不善啊,昨日剛承了恩,今日就到我太后殿示威了。”尚芷容嘀咕着。“叫她進來吧。”
一會兒一個身着大紅色宮裝的女子款款進入了大殿,只見她頭綰百合髻,髮髻兩邊各別了兩隻掐金鏤空孔雀簪,精緻的妝容將本來就秀麗的臉龐襯托的越發嬌俏。雨芙微微欠身,“貴妃雨芙給太后請安。”
“貴妃免禮,賜坐吧。”尚芷容溫和的說。
“臣妾謝太后。”雨芙起身,落了座。“咦?德妃也在這啊?我以爲只有前夜承了恩的嬪妃纔會來
太后殿給太后請安,沒想到德妃也在,真是稀奇啊。”
雁荷頗爲尷尬,一時也不知怎麼回答。只得低着頭默不作聲。
“啊,瞧我這記性。”雨芙忽然又一副恍然大悟地的樣子,“我竟然忘了昨夜德慶殿走水了,這件事陛下昨夜也沒有跟我詳細說,只有今早一些個不懂事的奴才們纔跟我說過。那些個奴才啊淨說些不中聽的話,我已經替德妃教訓過他們了。我是斷然不信他們說的話的,德妃出自名門,怎麼會做些個市井婦人都不恥做的事情呢?你說是吧?”
雁荷依舊沒有做聲,眼眶似乎又紅了起來。尚芷容心中氣憤,但礙於太后的身份,不易爆發。
雨芙見此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又繼續說道:“算了,不說此事了。咱們說說姐妹之間體幾的話。既然你我同爲陛下的妃子,以後就以姐妹相稱吧,倘若我沒算錯,我與德妃同歲,德妃是三月的生日,而我是正月的生日,算起來我也是德妃的姐姐,德妃那麼講禮術,是不是該稱我一聲姐姐啊。”
“貴妃。”尚芷容實在忍受不了雨芙對雁荷的侮辱,開了口,“德妃昨日受驚還沒有緩過神來,身子不適,你就改日再來敘舊吧。”
雨芙見已經達到了目的,也無心多留只道:“既然德妃妹妹不適,姐姐就不在此叨擾了,等姐姐見了陛下,一定會勸陛下來看看妹妹的。妹妹就在太后殿好好休養吧。”說完又轉向太后,“臣妾祝太后長樂無極,今日就先告退了。”說完微微欠了一下身子。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昂首闊步的離開了太后殿。
雨芙剛出了太后殿,雁荷就失聲痛哭起來。
看着如此痛苦的雁荷,尚芷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心裡念着:這纔剛剛進了宮,就出了這樣的事。往後的路還長着呢,雁荷啊,你該怎麼辦。文雨芙,你竟然敢當着哀家的面侮辱我的侄女,我倒要看看你能風光幾天。像文妙然這樣心機的女子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一個小小的文雨芙,我一定會讓你知道這後宮到底是誰家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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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