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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一聽這話,面色微微變了變,目光閃爍半響,道:“別以爲你用這種原因就能逃脫家法的懲罰,你母親讓你管教下人的規矩,自然也是爲了讓你學會自省,如今你行事如此魯莽,讓整個上官府都跟着你顏面無光,從今兒個回去,便在你屋裡好好閉門思過,沒我的命令,不準再出來。在屋裡把女則、女誡、女德給我好好抄寫三遍,明白嗎?”
白紫鳶垂首道:“孫媳謹遵老祖宗教誨,定會好好靜思己過,勞老祖宗和母親憂心,實在是紫鳶的不是,還請老祖宗和母親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纔是。”
謝氏哼一聲,不冷不熱道:“你懂得最好,這一次雖說事出有因,可也實在行事太過魯莽,好好在屋裡靜思,若再有下次,本夫人絕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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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鳶揚揚眉,伏身應了。謝氏今兒個倒一反常態,居然沒有太過責難她,難道是因爲她出的主意不錯,使得謝氏討得劉氏和上官狄的歡心?
想到這裡,白紫鳶偷偷擡眼瞄了謝氏一眼,只見她面色似真是比她離開的時候紅潤了不少,眼角眉梢都透着些許春意,整個人都似乎年輕了好幾歲。
心下偷笑着,慢慢起了身。
吳氏朝她友好的眨了眨眼,唯一覺得她被處罰的輕了的李氏一臉憤然,可這下令的是劉氏,她就是覺得不爽,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憤憤不平的瞪了白紫鳶幾眼。
對於她的憤憤不平,白紫鳶卻連礙眼都不覺得,只當沒瞧見。她也沒想在劉氏這裡多呆,起了身便一臉疲倦道:“昨日同爹爹趕了一日一夜的路,請老祖宗和母親準紫鳶先行退下,回屋裡閉門思過。”
劉氏張了張嘴,似還想說什麼,可又猶豫着沒開口,點了點頭道:“行了,你下去吧。你們幾個若是沒什麼事也都回去吧,我乏了,也想休息會。”
李氏不甘心,吳氏一臉的淡然,均站起身行了禮,同白紫鳶一同告退。
謝氏正要起身,劉氏卻道:“你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謝氏微怔,點點頭,繼續坐着。
等白紫鳶等人都離開了,劉氏纔開口道:“這兩日狄兒都歇在你屋裡是嗎?”
謝氏面色微紅,垂着頭輕輕應了一聲。
劉氏挑挑眉,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嘲諷,卻又在謝氏擡起頭的一瞬換上一副淡笑的表情,很是和善道:“這幾日府裡的奴才們差事辦的是越來越好了,而且還一個個都挺樂意幹活的,狄兒昨日還到我這裡說,這個家你勞心勞力的管着,實在是辛苦了,府裡的新景象讓人看着舒心,他覺得很滿意,我也覺得很滿意,這件事你辦的不錯,難得你這麼多年了,總算是辦了一件像樣的差事。。”
謝氏原本得意洋洋的臉上頓時一陣青白,乾笑了兩聲,只當沒聽到她話裡的嘲諷之意,開口道:“媳婦做的都是分內之事,能讓娘和相公覺得舒心,是媳婦之幸,孃的誇讚,媳婦自是不敢當的。”
劉氏撇了撇嘴角,繼續道:“你是狄兒的正妻,能討得他歡心我也很替你高興,不過這些日子朝廷裡的事務繁多,你得讓他多注意身子纔是。”
謝氏臉上的笑終於僵住了,咬了咬牙,忍了半響纔不冷不熱道:“媳婦知道了,媳婦會照顧好相公的身體的。”
劉氏哼了一聲道:“你也別怪我多事,狄兒是我的親生兒子,你們幾個平日裡爭搶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在這緊要關頭,狄兒的身子還有朝廷的大事纔是首位的。自三皇子出了事,二皇子的人沒少來咱們夫門前,不是求見老爺,就是尋着名頭送禮進來,我也知道靖安王妃召見過你,許給你的承諾自是豐厚,不過你最好別做那眼皮子淺的事情,狄兒做的是大事,朝中的事情自有他來決定,你一個婦道人家就不要妄想着插一手了,別弄巧成拙,反倒壞了狄兒的事情,你可明白?”
謝氏隱忍半響,終忍不住,微紅了眼,開口道:“母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相公的妻子,又豈能不分輕重的不爲他着想,隨便答應別人什麼事情。靖安王妃是召見過我,且不論她的身份是皇家正妃,身份地位不知高出我這個誥命多少節,即便是論旁的,她也是我的表侄女,她有事找我,我豈能不去?不瞞娘您說,她是同我說了些朝廷裡的事情,也勸我讓老爺歸附二皇子,可這事我又豈能隨便答應,孃親同我生活了這麼久,我是怎樣的人,可曾有何事不分輕重過,您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劉氏面色變了變,有些不快了。她只說了幾句而已,謝氏便頂了如此一大堆的話,這些年她是不管事了,可好歹還沒到老眼昏花的時候,這謝氏如今是越發的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正想斥責她幾句,轉念一想,這幾日謝氏的確深的她兒子的心,若挑在這時候同她鬧彆扭,她倒是不怕兒子因爲這事同她離心,可也勢必會覺得她不夠寬宏,何必爲了個女人同兒子鬧得心有芥蒂呢?再者說,謝氏比起旁的幾個倒是好拿捏一些,畢竟她沒有子嗣,凡事都得仰仗她的照拂,再怎麼說也是個嫡妻的身份,對她也算是敬重,倘若同她鬧得不愉快了,反倒會多些麻煩。
如此一想,便稍稍緩和了面色,開口道:“瞧瞧你,我不過是隨口說說,你倒是當了真了,你嫁進我們上官家這麼多年,雖說不曾育有子嗣,可卻是狄兒唯一一個明媒正娶過來的妻子,上官府是我家,更是你的家,你又如何會爲了表侄女的幾句話而置上官家和狄兒與不顧呢?我是關心則亂,話說的多了,卻沒有苛責你的意思,你也別放在心上。”
謝氏雖明白劉氏只是不想跟她鬧僵了,所以給她了個臺階和臉面而已。雖說心裡惱火,可謝氏也明白同劉氏分辯與她無益,便就這這臺階下了。
扯了一抹笑在臉上,開口道:“孃親這哪裡的話,媳婦自然明白孃親對相公的關心,又怎麼會怪孃親呢,孃親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