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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鳶倒是想過有一天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府逛街,只是沒想到的是,這件許久以來的夙願,竟是上官墨容幫她圓了的。
也不知是不是天公作美的緣故,原本稍嫌風大些的天氣,在他們一出府門的時候,竟陽光普照的暖和了許多。
她和上官墨容、白天寧三人乘着馬車到了瑞陽城裡最熱鬧的東寺街,街道兩旁全是各種各樣的攤販。
上官墨容由福安推着,她站在上官墨容身邊,面上戴着面紗,白天寧在她身側站着,若菊跟在身後,再有兩個府裡的隨從跟着,手裡拎着她方纔隨性在街上小攤上買的東西,有些什麼不怎麼值錢的珠翠,也有些扇子繡品之類的東西,雖說不是什麼精品,可勝在精巧可愛,她頭一回這麼肆意的逛街,瞬間恢復了上輩子的狀態,化身成購物狂人,看見稍稍喜歡的,就想買下來,哪怕帶回去連包裝都不會拆,也要享受那一瞬間自己喜歡的東西可以歸入囊中的爽快|感覺。
白紫鳶買的高興,白天寧同上官墨容笑意盈盈,這般和樂融融的境況,卻是被一陣喧鬧聲打破。
一陣馬蹄之聲疾馳而來,馬上之人行的飛快,路過集市竟半點也不減速,所行之處人仰馬翻,驚起一陣混亂吵雜之聲。
稍稍臨近一些,白紫鳶便瞧見那馬車上之人穿一身戎裝,懷中抱着一個暗紅色的信筒,死死揣在懷裡,眼神呆滯又透着詭異的堅定,似乎已然看不到周遭之人,只顧不斷的打馬前進。
白天寧急忙拉着她閃到一邊,上官墨容和福安等人也迅速閃開,那快馬打幾人身邊飛馳而過,又繼續的驚起一陣陣混亂,原本吵雜的集市,因此而變得更加吵雜。
白紫鳶正想着這什麼人如此不管不顧,在這集市竟敢快馬而過,着實有點太妄爲了些。還未來開口,轉眼見上官墨容和白天寧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凝重表情,詫異問道:“出什麼事了嗎,方纔那騎馬的士兵有什麼特別嗎?”
白天寧看她一眼,聲音略沉道:“那是邊關稟報戰報的八百里加急,恐怕西北邊境又不安定了……”
白紫鳶皺起眉,心裡微微震驚。西北邊境,那不是同赤奴國交界的地界嗎,難道是赤奴國又進犯了嗎?
這一被打斷,再加上街上這會太過混亂,白紫鳶也沒了繼續逛街的心情,白天寧和上官墨容也有點心不在焉,再者逛了半天也有點餓了,白紫鳶便提議找個地方坐坐,喝點茶水,吃點東西。
這話剛一提起,便見前面緩緩過來一輛馬車停在三人面前,馬車的車簾掀開,白紫鳶瞧見馬車裡的人,便微微睜大了眼睛。
這人還真的不經唸叨,這兩天許是念叨着三皇子秦凜夙多了幾句,沒料到今日在這大街上,竟會如此湊巧的便遇上了。
一月有餘未見,秦凜夙風采依舊,那張妖孽般魅惑感十足的臉蛋好像比之先前更具魅惑力了,白紫鳶瞧着那雙慵懶中略帶凌厲的鳳目,還有那透着繼續輕佻的紅脣,從馬車裡微微探出身子,那姿容都有透着幾分妖異,讓白紫鳶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白天寧給他的那顆蓮子在他身上的效用同旁的人不太一樣啊,爲啥火靈夢服了之後力氣大了,連身板都更有勁了,可這三皇子殿下卻好像變成了傳說中的妖,舉手投足間都有點非同凡人的妖魅之感,定力不夠的人恐怕都不敢直視他那雙眼睛。
白紫鳶自覺定力不怎麼足,嚥了口口水,趕緊垂下眼,跟着上官墨容和白天寧行禮。
在這大街上頭,這禮也就是意思意思而已,秦凜夙從車上下來,這天氣依舊不忘耍帥,搖着手裡頭的玉骨折扇,鳳目含笑,略帶幾分驚喜的開口道:“本王在府裡頭正悶得慌想去將軍府找小白你下下棋,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你們三個一同出遊,也不叫上本殿下,三公子同紫鳶妹妹自成親之後也許久未見了,今天這麼巧碰上了,本王做東,咱們去鳳凰樓喝點酒水敘敘舊如何?”
人家皇子殿下,呃不對,如今是晟慶王,王爺殿下盛情邀請,白天寧和上官墨容還有她一個婦道人家,又有誰敢推辭呢,只能應了,一行人便往鳳凰樓過去。
白紫鳶倒是沒料到秦凜夙點的地方是鳳凰樓,不過她也從未以真容見過鳳凰樓裡的其他人,即便是去了也沒什麼大礙。人家王爺要照顧她家生意,她當然樂得如此,心想着待會多點幾個高價菜色,讓王爺殿下也出出血。
一行人到了鳳凰樓,秦凜夙很是豪爽的選了三樓檔次最高的包廂,下人們自然都留在外頭了,白紫鳶隨上官墨容和白天寧,跟着秦凜夙進了包廂。
如今鳳凰樓的生意已經上了軌道,鳳凰自然不必時時都盯着,所以她進來的時候,也並未裝上什麼需要避一避的熟人。
三樓東包廂裡頭,也用不着她旁敲側擊的開口,秦凜夙依舊很豪爽,點的都是最貴的菜品,白紫鳶數一數又有千把兩黃金進賬,心裡頭自是十分開心,瞧着秦凜夙也覺得頓時可愛了幾分。
菜很快上了,四人舉杯稍稍用了幾口菜之後,秦凜夙看向上官墨容,開口道:“再過些日子就是天臨書院的總評試之日了,以三公子的才氣,位列前十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不知三公子可有意入朝爲官呢?如今吏部尚書還有空缺,以三公子的能力勝任無疑,三公子若是有意,本王可以舉薦你出任此職。”
白天寧聞言微微蹙眉,這話他前兩日才問過,倒是還未來得及跟三皇子稟報,這會插話也不合適,便低頭喝酒。
上官墨容拱拱手道:“墨容謝過王爺厚愛,只是墨容這身子王爺也是知道的,恐怕無力於朝堂上的事物,這些日子墨容也同家父和紫鳶商量過了,決定放棄總評試的機會,自此從商,不入仕途。王爺厚愛,墨容感激不盡,無力之處,還請王爺海涵纔是。”
秦凜夙聞言揚起眉,目光中閃過一絲失望,繼而嘆口氣,略帶遺憾道:“如此倒是真可惜了,咱們天臨書院這一屆的學員裡頭,就屬三公子你文才非凡,實屬良臣的不二人選,不過三公子既然已經有了決定,本王也不強求,日後有何本王幫的上忙的地方,直言便是,你我同窗數載,倒是不必太在意那些虛禮,只計較同窗之誼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