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魔術工房,就需要提到冬木鎮的靈脈,說到靈脈,則受到了聖盃戰爭的影響,所以還是系統的認識一下比較好。
所謂的聖盃戰爭,是七名英靈和其御主爲成員,進行戰爭,奪取聖盃的過程。
而聖盃這種東西,則是在最開始的御三家的努力之下完成的,愛因茲貝倫、馬基利(後改姓間桐)、遠阪。
被稱爲御三家的最初的參與者,他們所期望的是通過聖盃來進入根源,達到所有魔術師都想要達到的巔峰。
根源之渦——被定義爲一切事物發端的座標原點,乃是一切魔術師的夙願所在。……既是萬物的起源和終點,記錄着這世上發生的一切,創造了這世上萬物的神之座。
爲了召喚出那個能實現一切願望的聖盃,三家的魔術師互相交換彼此的不傳之術,終於讓這個可以稱爲“萬能之釜”的聖盃現世。
最後三家的參與者才發現,就像是所有的勇士披荊斬棘,打倒魔王之後,見到神靈,但是卻只能有一個人來實現願望。
這就是爭鬥的開端。
之後,每隔六十年,冬木鎮在漫長歲月中積累魔力達到一定數量之後,就會激活埋設下去的魔術,於是聖盃重現。
聖盃會挑選七名有資格擁有它的魔術師,把自己龐大魔力的一部分分給七人,讓他們可以召喚被稱爲“servant(從者)”的英靈,通過死鬥來決定到底誰才真正有資格捧起聖盃。
這就是聖盃戰爭。
而聖盃得以積蓄魔力的通道,就是這一片土地之上魔力匯聚成的靈脈。達到標準的靈脈一共有三條,其中第一位的,是擁有天然大洞窟”龍洞”的圓藏山柳洞寺。
在那裡,設置着以由斯苔薩爲基盤的大聖盃,原本是由土地的提供者,遠阪家所佔據。可惜,那裡所蘊含的魔力太過龐大了,龐大到足以對正在成長中的魔術師產生危險,於是遠阪家遷居到了總量爲第二的靈脈上,最後形成了現在的遠阪邸。
排名第三的靈脈被馬基利家佔據,也就是後來的間桐家,可惜那裡蘊含的魔力和間桐家世代相傳的水屬姓並不相符,所以間桐邸建在了別的地方。
作爲魔術師家族,搬離了發源地,離開了最初的魔術基盤,本身就是相當危險的舉措,所以間桐家開始衰落了,到現在只剩下了大貓小貓兩三隻。
雖然背後隱藏着第一代聖盃的構建者之一間桐髒硯,而且過繼了遠阪家的二女遠阪櫻,也就是現在的間桐櫻。但是終究後續乏力,否則也不會在一年前選擇間桐雁夜這個沒有任何魔術理論和實踐基礎的人來培養了。
原本間桐家的靈脈,則讓給了聖盃戰爭的監督者,聖堂教會,具體的地點就是現在的冬木教會所在的山丘。雖然與圓藏山相隔遙遠的距離,位於河岸另一邊的新都郊外,其靈格卻不亞於第一位和第二位。
最後的一道靈脈是在魔術師在這一片土地上通過大量的魔術架設儀式,召喚聖盃之後,因爲地形和其他因素的改變,在漫長時光中積累逐漸形成的,而就在建設之中的新型住宅區附近。
也就是在原著之中,主角衛宮切嗣和言峰綺禮戰鬥的地方,在最後聖盃破碎,整個土地都在爆炸和火焰中付之一炬,形成了傷亡慘重的大災害。
這就是整個冬木鎮的大概靈脈所在,而作爲魔術師巢穴和堡壘的魔術工房,如果想要形成規模或者是強大力量的話,也是需要在靈脈之上構建的。
可惜的是,希望隊現在所佔據的紅州宴歲館的下面,只有從靈脈中分流出來的稀薄魔力支流,就連最纖細的靈脈支流都算不上,只能說是聊勝於無。
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這裡是可是經過大量建設改變的商業街,就算是有靈脈,也在絲毫沒有遵從章法的建造中被破壞了。
能夠形成現在的樣子,已經可以說是很好了。
高不成,低不就,不吸引人的注意。
這也是白朔選擇這裡作爲駐地的原因之一了,至於靈脈這種東西,對於白朔來說,重要姓根本沒有別的魔術師強。
他所擁有的力量,可是神通自足、不假外物的‘心’法!
至於他所學習的結界法術,其創立者荒耶宗蓮也稱不上是合格的魔術師,他所創立的結界之術,是在數百年的積累之中逐漸完成的魔術,其核心的基礎是‘內和外的分割’。
在《空之境界》中,人煙繁茂的小川公寓,尚能構建出幾乎是異世界級別的結界‘奉納宮六十四層’。白朔在將他的理論完全吃透了之後,又走出了自己的道路,以魔術手段來說,比他真不差多少了。
從昨晚開始,白朔就僞裝成了線路維修工人,將深山町轉了四五圈之後,埋設下了上百個結點。
以整個深山町的散亂魔力爲基礎,以‘心’法形成的結點爲樞紐,積少成多,將魔力從土地深處匯聚在一起之後,引導向‘紅州宴歲館’的正下方。
表面上,整個深山町的大源之中散發的魔力只是從無序之中稍微規則了一點,而暗中所有人都察覺不到的大地深處,匯聚了相當可觀的魔力供建設在紅州宴歲館上的結界使用。
因勢導利,聚沙成塔也不過如此。恐怕讓白朔的魔術老師因帝科斯看到,這一手也沒的說。
兩個小時之後,繞着整個紅州宴歲館轉了好幾圈之後的白朔,終於完成了結界的基礎架設;就連他也是第一次嘗試在實地進行結界架設,確是是很麻煩的事情,而且也遇到了一些沒有想到的漏洞,不過最後好在是將結界的基礎構建好了。
在外人看來,他不過是一個偷懶跑到外面抽菸的廚師,手裡拿着改錐和扳手順便檢修一下電路而已。而就在整個過程之中,他已經在每一面牆壁上以光芒之力銘刻了經文,將整個紅州宴歲館化爲了一座隱形的寺院,銅牆鐵壁的防護。
具體能夠達到什麼程度,還需要實戰來驗證,不過白朔寧願在這一場任務中不要有這種機會。
將整個結界的大概的輪廓構建好了之後,剩下的只有水磨工夫的修改,還有調整,具體的事情只要在內部進行調整就好了。
他有些疲憊的摘下頭頂的廚師帽,扇了扇風,扔掉了手中的菸頭,大概的整理了一下儀表之後回到了餐廳中。
雖然他並不在意這些東西,但是在裡面,可是有一個相當古板的‘長輩’在呢啊……果然,剛一進了門,就碰到了面容嚴肅,看起來令人有些畏懼的中年人,也就是紅州宴歲館真正的主人,姓名單字一個‘魃’的跛足男人。他雙手插在背後,在大廳之中緩緩的巡視着,不時和相熟的食客打着招呼,在看到白朔之後,臉色有些陰沉了起來。
“朔!你已經老大不小了,不要每天遊手好閒。我的哥哥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你也是家族的唯一繼承人。他走的早,我身在曰本,雖然和你有些生疏,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振作起來,在這裡學一門手藝,不要讓家族的技藝失傳……”
雖然白朔通過自己的魔術將他的記憶修改,但是也只是形成了一個事實,大體的細節還是由對方自己去在腦中補充的。所以素來對後輩嚴肅的魃對白朔自然也不會破例,可能是中國人的子嗣意識太強,他對自己這個侄兒寄予的期望也大了很多。
如果現在再用魔術進行修改的話,可能就會形成明顯的記憶斷層或者表露在外面的徵兆,到時候被人發現了,反而不好。
所以白朔也只好乖乖的接受這位長輩的訓斥,不好多嘴。而就在前臺的後面,在一旁看笑話的陳靜默叫來了長孫武,一起看白朔的窘相;而奧托莉亞此時也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端着餐單和盤子數次從他身邊走過,卻一言不發,很明顯也在看自己這位隊長難得的弱勢景象。
正巧奧托莉亞努力工作的景象被魃看到了之後,用作例子來訓斥每天遊手好閒的‘侄兒’白朔,對此,他只能感嘆,自己隊長的威嚴似乎快要付諸流水了啊……好不容易撐過了魃的訓斥,跛足的中年人揹着手緩緩的離開了。白朔這才鬆了口氣,瞪了一眼還在看戲的陳靜默,示意今晚再收拾你,而長孫武早就在快要結束的時候溜到後廚了。
至於奧托莉亞則做出了全身心傾注在工作上的樣子,讓白朔徹底的無奈了。
“工作做得不錯。”白朔在經過奧托莉亞身邊的時候,隨口說道,然後他感覺到少女的身體因爲緊張繃緊了——在白朔看來,這是看了隊長好戲之後,心虛的證明啊!
“我會建議我的那位伯父,給紅州宴歲館增加一個迎賓的位置的,嗯,就這樣。”白朔看着背對着自己,抱着餐單的奧托莉亞,又加了一把火:“對了,爲了吸引賓客,穿上女僕裝比較好……就這樣吧。”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很糟糕的樣子,奧托莉亞白皙的脖頸因爲緊張染上了一層粉紅,看到此景,白朔忍不住想要大笑三聲,怪不得電視劇裡的那些反派上司那麼做,這麼做果然很帶感啊!
而就在兩人擦身而過的同時,大地之下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震動,在大地顫動的輕響之中,這是……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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