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本是吵吵嚷嚷的等着重陽出去給她做主,誰知等來的卻是蘇皖委婉的逐客令,雖然心中不滿,卻不敢在鳳棲宮撒野,只好忍着氣一甩袖子出去了,走出院門仍是罵罵咧咧的。
重陽眯着眼瞧着那些身影愈行愈遠,方纔重新拿起書來。只是眼皮卻突突跳起來,心中隱隱不安,總覺得要鬧出什麼事來。
果不其然,寧妃等人走了沒多久就見皖蘇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皖蘇素來謹慎端莊,從未如此失儀過,重陽見她如此,不由得眼皮突突跳了起來。
重陽披衣起身,順勢將書放在枕邊,又擡手整了整微散的髮鬢,對着匆忙進來的皖蘇道:“怎麼了?”
皖蘇快步上前,低聲道:“啓稟娘娘,適才奴婢聽說寧妃娘娘大鬧蓮心宮,說什麼懿貴妃魅惑君心,於國無益,要爲國除害。”
重陽眉心一緊,這個寧妃,原以爲來她這鳳棲宮鬧騰一番也就算完了,誰知竟然跑去懿憐兒那裡尋事,這不是往火坑裡跳麼?
先不說那懿憐兒渾身武藝不會被傷到,就是她如今得寵的程度來看,寧妃這一鬧,下場必定悽慘。
於是又問:“皇上可得到了消息?”
皖蘇搖頭:“皇上在大殿與大議事,還未曾得到消息。”
重陽點了點頭,稍稍安了安心,只要皇上不插手此事,便不至於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於是起身,從屏風上扯下鳳袍披在身上,皖蘇會意,忙給她梳妝打扮一番,然後匆忙趕去了懿憐兒的蓮心宮。
重陽去得時候,蓮心宮外已圍聚了不少看熱鬧的主子奴才,見着重陽面色不濟的走了過來,紛紛散開,這個時候,不要惹火燒身才是正着。
也有幾個平日裡還算是得寵的后妃仍是不走,反而搬了座榻在門口,幸災樂禍的看好戲,重陽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而寧妃仍是不知死活的在裡頭大吵大鬧:“你以爲你是誰,不過是仗着長得跟真正的懿憐兒有幾分像皇上纔會寵幸你,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妄想獨佔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