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一離開醫館,慕容孤立刻閃進醫館,趁墨春曉專注於整理藥材的時候,將她一掌擊昏在地……
擊昏了墨春曉後,慕容孤將她裝入一個大麻布袋裡。
覺得還不夠解氣,他在醫館裡肆意地破壞,掄起斧子去砍門窗,朝藥櫃裡面的藥材丟臭雞蛋,爛菜葉,甚至把帶有星星火花的榆木棒子,椴樹條子,丟上了屋頂……
霎時間,“乒乒乓乓”聲頓起,醫館內被破壞得一片狼藉……
南紫毓還在朦朦朧朧的睡夢中,突然一陣異樣的巨響奪把她驚醒,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乒乒乓乓”的聲音。
她嚇了一跳,會是誰來藥鋪找碴?!
南紫毓來不及穿戴整齊,披着單衣,“吱呀”一聲打開了那被砍得千瘡百孔的門,走出廂房,踩着小碎步朝醫館大堂走去。
慕容孤見醫館大堂內突然有一個人從內室走出來,原本想將來者一掌擊昏。
可是,他見到迎面走過來的是一位超凡脫俗,能傾倒天下的絕色美人時,呆住了。
不由自主地丟下手中的武器,他愣在那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呆呆地註釋着眼前的美人。
他在剎那間完全失了心神,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着眼前的美人。
她有着與衆不同的美麗紫眸,嫣紅的脣,柳葉般的眉,挺直的鼻樑、若雪的肌膚,潑墨般的長髮、穿着素白色的中衣,組合在一起是張讓人驚爲天人,一見難忘的容顏。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私闖民宅並蓄意破壞他人財物,可是犯法的!我要去報官了!”南紫毓微蹙柳眉,嫣紅的脣出擠出的話語,帶着怒斥的語氣。
“我……”生怕她真的會報官,慕容孤一時心慌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看你也是地痞流氓,聽說官府最近專門打擊這類不法分子,報了官,說不定還有獎賞呢!”
“姑娘別這樣……有話好好說……”慕容孤立刻堆起滿臉笑容,想要說服她。
“你不僅私闖民宅還破壞他人財物,還有你身後的麻布袋裡裝的是什麼?是你偷的東西嗎?
說完,南紫毓走上前就要去掀開那個麻布袋看。慕容孤着急了,急忙跑過去擋住她的去路。
慕容孤見眼前的女人那麼美,也和他無冤無仇,原本想放她一馬,可是,她用報官來威脅他,那他就不能對她手下留情了。
想到這裡,慕容孤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變爲陰狠,看着她的眼神裡閃着濃濃的殺意。
“我本來還想放過你一馬,可惜……”
“可惜什麼?”
察覺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南紫毓急忙轉頭,想要逃跑,可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伸出手用力地擒住她的手。
“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人了!”南紫毓用力掙扎着,但他卻更加使勁,她的手被抓得生疼。
“救命!救命……”意識到情況不妥,她開始大聲呼救,可是,她的話音未落一抹劇痛卻從後腦傳來……
終於抓到將他毀容的賤女人,慕容孤得意極了,可是,他還不滿足。
他沒有忘記那天沈昊天對他的羞辱,他要將他也引出來,設下陷阱,也殺了他!
於是,慕容孤伸手撕了在墨春曉身上一塊裙襬,咬破她的手指,在布上寫了幾個字,放在桌子上,用塊石子壓住。
再剪下了她一小撮頭髮,放在那塊布的旁邊。
雖然,他和南紫毓無冤無仇,但是,她的美貌讓他起了邪心,他想要將她綁回府強佔之。
於是,他將二個女人分別裝進麻布袋裡,將麻布袋丟進了馬車後,他坐上車伕的位置,駕着馬車火速離開。
馬車的顛簸讓南紫毓清醒了過來,一睜開眼,她發現自己被罩在一個麻布袋裡,四周一片黑暗。
她想要試圖掙開麻布袋,可是無奈手腳都被捆着。
儘管無法掙開麻布袋,但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她知道那個綁架她的人絕非善類,落在他手裡,下場一定會很悽慘。
所以,她必須自救!
她試圖在狹小的麻布袋空間裡動了動,發現雖然手腳被綁,但她的關節還是可以靈活活動。
而且,麻布袋裡的空間足夠讓她可以蹲站自如。
於是,她靈機一動,蜷縮成“球狀”用力一滾。
“噗通”一聲,她連同整個麻布袋一起滾下馬車。
即使隔着厚厚的麻布袋,落地時阻力與周圍的碎石還是把南紫毓的臉上、手上劃出不少傷痕,衣服也被撕破了。
但她總算平安地脫離了危險,她高興極了,忍着痛,她在麻布袋裡靜靜地等候着,有經過的路人將她從麻布袋裡救出來。
再說,慕容孤奮力地趕着馬車,突然聽見馬車後廂傳來一聲巨響,他愣了一下,立刻轉回頭,掀開簾子,朝車廂內查看,才發現少了一個麻布袋。
該死,不知道是哪一個女人趁着他專心趕車的時候逃跑了。
不行,他得追回來才行,這兩個女人他都要,少了任何一個都不行。
於是,他拉攏馬頭調轉方向,朝原路策馬返回。
就在河道上唯一的橋上,他發現了那個麻布袋,他立刻策馬飛奔過去。
來到橋頭上,他停下馬車,下馬走近麻布袋,還好,沒有人發現,不然,他可就麻煩了。
就在他正頗費力地試圖將麻布袋搬起來的時候,前面傳來一個聲音。“請你把路讓開。”
他擡頭一看,面前是一位男子騎着黑馬。滿身汗漿、鼻頭不斷噴出熱氣的馬正不耐地刨着蹄子,充分顯示了主人的焦急。
駕馬的男人威猛神威,一臉陰狠冷酷之情,一雙鷹目盯着他,看起來就是不好招惹的人物。
“快一點,我趕時間!”耶律青雲甩着鞭子,俊逸的臉上洋溢着不耐與焦急。
“對,對不起。我的貨掉了,請你稍等一下啊,等我將貨搬運到馬車上。”慕容孤擦了把汗,用力地去搬麻布袋,可是,似乎無濟於事。
“該
死的女人,怎麼一下子變得那麼重了?”慕容孤低咒了一聲,殊不知,麻布袋裡的南紫毓緊緊地用指甲抓住地面,儘管,指甲磕崩了,鮮血淋漓,她還是不放鬆。
“該死的!怎麼那麼重!”累得大汗淋漓的慕容孤又罵了一句。
見他如何努力都無濟於事,耶律青雲急了,他總不能一直在這裡乾等,浪費時間吧?
“我來幫你搬!”耶律青雲下了馬,走上前來幫忙。
慕容孤看看耶律青雲,有些緊張,生怕他發現麻布袋裡的秘密。
因爲,他不想在回家的路上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立刻出言拒絕:“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能行!”
“難道你還不怕我搶了你的貨嗎?”耶律青雲不滿地呸了一聲,明顯生氣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慕容孤結結巴巴,他可不想惹怒這個看起來很不簡單的男人。
“只是什麼?難道你麻布袋裡裝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耶律青雲的嘴角微揚,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你……”慕容孤握着馬鞭的手現出了青筋,似欲揚手抽他鞭子,但又剋制住了。
而麻布袋裡的南紫毓隱約聽見外面慕容孤和另一個男子爭吵的聲音,心中大喜,說不定這次她有救了。
“救命……救命!”她扯起嗓子,用最高分貝的聲音呼救。
耶律青雲聽見麻布袋裡傳來女人呼救的聲音,眼疾手快地拉過麻布袋,冷冷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這麻布袋裡竟然裝了一個女人?”
以爲慕容孤是人販子,耶律青雲決定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出麻布袋裡的可憐女子。
他突然摸出一把精緻的小飛鏢對準了慕容孤。“今天,這人我是救定了!”
飛鏢直朝他射去,眼看即將斃命,慕容孤眼疾手快地拉過車伕座位邊的馬鞭一揚,抽飛了飛鏢,過路鳥雀的碎羽,慢慢飄落到他的身上。
而耶律青雲已經趁着這個空檔,扛起地上的麻布袋,跨上馬背,策馬遠去。
“臭小子,我記住你了!以後你會爲了今日之事而付出代價的。”慕容孤的臉氣得煞白,朝遠處的背影吼道。
可是,耶律青雲哪裡還聽得見他的話,他早已經過了橋的那一端。
遠遠地甩掉了慕容孤,耶律青雲懷着好奇之心,割斷綁着麻布袋口子的繩子,打開麻布袋,想要看看被綁的女子是誰?
隨着麻布袋的脫落,一張驚爲天人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她,她竟然是他尋覓不着的南紫毓!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南公主,我們又見面了!”耶律青雲嘴裡說着,手指挑起南紫毓尖尖的下巴,黑眸泛着精光。
“啊……是你!”擡眸,南紫毓這纔看清楚救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耶律青雲!
完了,這下她真的是才逃出狼窟,又入虎穴了!
糟糕,誰來救救她?她可不想被這個瘋狂變態的耶律青雲抓回去,又淪爲他的誘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