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炎踏入浴池,身上的金龍黃袍被泉水浸溼,可他毫不在意,只想擒住眼前的美人。
“你遲早都是朕的女人。”
“公主,朕之前可是曾派人跟南煕瑀談過聯姻的事,這件事不知公主可知曉?”
“多謝東陵王的錯愛,對於東陵皇后之位,本公主擔當不起。”
南紫毓冷淡回道,連忙穿好衣物,不打算再跟耶律炎糾纏下去。“若無事,本公主累了,先行離開。”
“等等……”
她的態度讓耶律炎眼神微沉,臉上卻仍掛着溫和笑意。“公主,朕保證會疼寵你一輩子,讓你享盡榮華富貴……”
“本公主就算在南宛國也能享受榮華富貴。”
南宛國雖然不及東陵國繁華,可她畢竟是皇族在南宛國也是要什麼有什麼,她要享榮華富貴何必待在東陵國?
她的話讓耶律炎僵下臉,眼裡閃過惱怒,他盯着她不懷好意,像頭野獸盯着自己將要到口的點心一般。
耶律炎眼裡的邪穢讓南紫毓極不舒服,她擡出南煕瑀,希望能將他怔住。
“耶律炎,你真大膽,你要是敢碰我,你就不怕南宛國的皇上嗎?”
誰知耶律炎卻大笑,“公主,你還不懂嗎?若沒有南宛皇帝的允准,朕敢這麼做嗎?”
南魏紫震愕,她瞪着明奚王,無法相信他的話。“你說什麼?”
“公主,你的那親愛的弟弟皇帝早把你送給朕了。”
“你說什麼?!”南紫毓瞪着耶律炎,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她不敢相信她唯一的親人,最親愛的弟弟,竟然將她送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害死耶律緋的男人。
“你聽不見嗎?那我再說一次,南煕瑀已經將你送給我了,而你就是我幫助他奪回皇位的報酬。”
她極力壓下凌亂的心,冷着聲,開口問:“你說瑀兒將我送給你……”
“呵,公主,你恐怕不知南宛皇帝早容不下你了。”耶律炎哈哈笑着,看着南紫毓蒼白的臉色,他虛僞地露出同情的表情。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南紫毓白着臉,神情雖然仍鎮定,可心緒卻已慌亂。
“在南宛國,你再怎麼說也是先皇的皇后,在許多人心目中,地位遠比皇帝崇高,有你在,南宛皇帝就不能安心坐穩皇位,早在之前,南煕瑀就答應朕,要將你送給朕,只要你離開,他的地位才能不受影響。”
“是嗎……”
南紫毓搖搖頭,她纔不要相信耶律炎的鬼話,一定是他爲了得到她,才故意挑撥離間他們姐弟二人的感情。
見她不說話,耶律炎當她相信了,又繼續說道:“就算是親姐弟,爲了皇權,皇帝是容不下你的,你還是乖乖地臣服於朕吧!”
“不。”南紫毓止住笑,傲然地擡起小臉。“我不相信你的話,也不會臣服你。”
她這輩子不會再臣服於任何人!
誰知耶律炎卻大笑。“朕說的是實情,不然你認爲南煕瑀爲何會讓朕輕易進玉龍宮?”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我要親自去問瑀兒!”
南紫毓此時情緒激動,她唯一想要做的就是立刻離
開這個令她作嘔的男人。
他雖然有着風度翩翩的外表,可是他看她的眼神卻骯髒污穢,她纔不要嫁給這樣的衣冠禽獸。
“等等,你想逃去哪裡?”耶律炎見南紫毓想要離開,他哪裡肯放過馬上就要到嘴邊的肥肉,撲過去用力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
“就算瑀兒承諾了你,可本公主不允,就算是身爲皇上的瑀兒也無法強迫我。”
她的地位在南宛國也不低,再說,瑀兒也不可能勉強她。
“是嗎?”耶律炎嗤哼,臉上的笑早已消失。
“公主,別裝出尊貴的樣子,別以爲朕不知道你實際上是什麼。”
南紫毓神色不變,看到耶律炎不再裝出溫厚模樣,她不屑地勾脣。
“皇宮裡誰不知道你就跟青樓女子沒兩樣,你只是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才甘心當耶律緋的玩物,現在他死了,你目的實現了,就在這裡裝什麼聖潔模樣?”
耶律炎邪惡地上下看她。“你早就被耶律緋玩爛了吧?朕娶你爲後,簡直是撿別人的破鞋。”
“你……”他怎麼可以這樣侮辱她?
“啪!”南紫毓氣得用力地扇了耶律炎一個火辣辣的耳光。
“你這個賤人,竟敢打我?”耶律炎捂着被打腫的臉,氣急敗壞,竟然這個女人那麼大膽敢打他,他今天非得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
“哼!”打完人後南紫毓冷哼一聲,連看他一眼都不屑,轉身準備離開,這時候,耶律炎撲上來,用力地抓住她的手,緊緊地將她的雙手鉗制住。
“不要,你不要碰我,混蛋!”
南紫毓用力掙扎,雙手被鉗制住,她只能用雙腳用力地踢踹,想要將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踢下去。
“不要掙扎了,你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女人,當年我帶兵血洗南宛國皇宮的時候,本就可以要了你,要不是耶律緋及時救下你,將你藏起來,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耶律炎的這一句話讓南紫毓身子一怔,腦袋嗡嗡響,停止了掙扎,睜大眼睛看着他,難以置信地問:“你說什麼?當年血洗南宛國皇宮的是你,而不是修羅皇子耶律緋?”
耶律炎這才發現自己一時疏忽,說漏了嘴,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再也無法收回,他纔不得不承認了。
“沒有錯,血洗南宛國的人的確不是耶律緋而是我,所以說,你們姐弟兩的命是我仁慈留下來的,你是不是該感激我呢?”
“呸,你這個惡魔,原來你纔是我的殺父仇人,原來我們姐弟二人都被你欺騙了……”
“呵呵,我再告訴你一個真相,你刺瞎雙目後,救你的就是耶律緋,也是他幫助你復明的,只可惜,你復明以後靈力喪失,否則,相信你也不會被假象矇蔽了!”
耶律炎的坦白讓南紫毓驚愕,她不可置信地瞠大眼,這才明白事情的真相,原來她一直誤會耶律緋了,他並不是她的殺父仇人,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卻這樣對他……
難怪每次她都在耶律緋身上看到緋的影子,每一次當他抱她的時候,她都會在潛意識中將他當成她心愛的緋,原來耶律緋就是她心愛的緋……
爲何命運如此捉弄
人,她竟然向自己的恩人復仇,她最親愛的弟弟還聯合他們真正的仇人害死她的恩人,她最愛的緋……
這樣想着,南紫毓淚如決提般的泉水般涌出,她再次嚐到心痛的滋味,那滋味就像千萬把利刃在心頭攪動一般疼痛。
但是那痛她早就已經麻木了,自從耶律緋死了以後,她的心早就痛過成千上萬遍,早就痛到麻木了。
南紫毓悔恨不已,可是,現在悔恨已經沒有用了,耶律緋已經死了,永永遠遠地離開了她,讓她連贖罪的機會也沒有了。
南紫毓的淚水讓耶律炎軟下心來,他早就被南紫毓的美色迷住了,只要不是被耶律緋搶先一步,這美人說不定早在他血洗南宛國的時候,就可以歸他享用了。
這還真可惜,不過雖然她是被別的男人用過的殘花敗柳,依然那麼吸引他,他不介意玩玩她。
他本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福分享用夢寐以求的美人。
可是,現在竟然有了這個機會,他絕不可能放過!
於是,耶律炎走向前,伸手輕撫着南紫毓蒼白得可怕的臉頰,那滑膩的觸感讓他眯起眼,沒想到這如雪般的肌膚竟是這麼滑嫩……
“別碰我!”迷茫的水晶瞳仁突然恢復了清澈,回覆意識首先看到耶律炎已近至身旁,黑色的眼中有捕獵的光芒。
對危險的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將漸欺近的身子用力推了出去。
同樣也未查覺到她突然動作的耶律炎在被推開前,下意識地伸手向前想拉住什麼來穩住自己,結果,伴闃輕輕的裂棉聲,他撞上了桌角,痛得彎下了腰。
“這是什麼?”耶律炎有些迷惑地看着手上那片可憐的殘片,還算優質的衣料突然變成深色,那是……血?!
他扔下碎布,發現自己的右手上有條狹長的傷口正靜靜地流血。
“你……好啊,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無情了!”
在耶律炎的暴怒中,南紫毓略有急促的呼吸平緩了,混亂的思緒又出出如冰的平靜。在這種平靜下她決定做出一個抉擇,那就是殺了耶律炎!
她知道耶律炎是東陵國的君王,如果他死在南宛國,那麼,東陵國的軍隊一定會踏入南宛國,就算踏平南宛國,也要爲他們在南宛國國境內喪命的君王報仇。
明知道殺死耶律炎會承受怎麼嚴重的後果,但她已不再理會,只想朝着自己的目標向前,不猶豫,不後退,即使懸崖,也不停步!
“你沒有機會了。”顫抖的手下意識地摸向手臂,將綁在臂上的匕首抽出,將刀尖對準耶律炎。
耶律炎對她唯一能夠威脅他的武器,絲毫不畏懼,冷笑一聲道:“你以爲憑那把小刀就能要我的命嗎?你也太小瞧我了!”
說完,耶律炎擡起腿用力一踢,將她手上的匕首踢飛。
南紫毓感到虎口一麻,看到手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她嚇了一跳,反應過來,連忙對準逼近的耶律炎下跨用力踢去。
耶律炎痛得臉色都變青了,立刻捂住自己的下跨,躺在地上,起不來。
連看他一眼都不屑,南紫毓轉身準備離開,卻發現耶律炎迅速地朝她灑出一種白色的藥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