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緋掬起她的發，低頭輕聞輕幽髮香，拇指撫過細軟烏絲，溫柔的舉動似在疼寵一塊珍寶。
“不，我不會殺你。”他擡起她的臉，讓無瑕的臉龐靠近他。“相反的，我會如你所願。”
他的話讓她怔愣，他是什麼意思？
南紫毓不禁狐疑，想從他的神情看出他的目的，可噙着笑的俊龐卻讓人難以捉摸他的心思。
“你想利用我，可以，想奪回南宛國的領土，也行。至於要我的命……毓兒，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指尖撫上紫瞳，黑眸輕閃，神思難測，“傳聞擁有異瞳之人亦有異能，毓兒，你是否也是如此？”
看到紫眸震愕，耶律緋玩味地笑了。
“真的嗎？這雙漂亮的眼讓你擁有什麼？”
“死亡。”須臾，南紫毓緩緩吐出兩字，知道自己的反應瞞不過他的眼睛，她冷淡開口，“看見未來的死亡。”
卻沒有能力阻止。
“哦？”他沒錯過她眼裡的痛。“南宛國的滅亡，你全預見了？”
南紫毓點頭。
“可憐的毓兒。”他憐惜地輕嘆，可說出口的卻殘忍無比。
“明明早知一切，卻無能爲力，只能看到他們在你面前死去，而你卻無法救他們，很恨吧？很爲自己的無能憤怒吧？”
南紫毓不語，臉卻隱隱泛白，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刺中她的傷口，她咬牙，再也無法隱藏情緒，紫瞳憤恨地瞪着他。
“所以，你才自毀雙目？可是，現在你怎麼又能看見了呢？是誰救了你？”
“你……”南紫毓猛然一震，他怎麼會知道這一切？
她沒有忘記，當初修羅皇子就是爲了得到她的預見能力，才血洗南宛國。
這次，他選她爲妃，難道也是爲了這個？
“是誰救了我無關重要，反正，重新復明後，我的異能也隨之消失了！”
“真可惜，毓兒，不然的話，或者你就可以預見這場賭注是誰輸誰贏了吧？”
“賭注？”好熟悉的字眼和語氣，她記得她的緋也曾和她賭過！
“是的！賭注！你恨不得殺了我，卻不得不屈服於我，是在賭能否贏回自己的國家。而我，明知道你想殺我，卻封你爲妃，留你在我身邊，是在賭你的心。”
“賭我的心？”
“是的，賭你能否放下仇恨，愛上我！”
他的這番話讓她怔然，好熟悉的對白，好熟悉的語氣，就像救過她的緋。
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纔會將一個是恩人，一個是仇人聯繫到一塊去？
不，他絕對不可能會是她的緋，他們兩個人的聲音一點兒也不像。
就在南紫毓陷入沉思時，耶律緋手臂勾住她的腰，將她擁入懷中。
“想奪回南宛國的領土，贏得這場賭注，那你能付出什麼代價？”
南紫毓一震，她明白他的意思，可她沒忘記兩人正在馬車裡，而外頭還有許多人。
“你……”
“嗯？”他挑眉，好看的脣勾着邪氣的笑，他鬆開手，慵懶地將手肘置於一旁的小茶几，支着臉頰，好整以暇地等她。
南紫毓咬脣，手指緊抓着衣袖。
她閉了閉眼，張開時，紫瞳不再有一絲猶豫，鬆開緊握的手，扯下腰帶，褪下身上華美的衣物。
他望着她，墨眸不由得微深。
“然後呢？”他仍不放過她。
南紫毓冷漠地擡起手，手指沒有一絲輕顫，自然地解開他身上的衣物。
他若以爲這樣可以挫她的傲氣，那就隨他。
她沒有什麼不可失去的，只要能得到她想要的，那麼自尊和身體又算什麼？
他想以此折辱她，那她就如他所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