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不過是一瞬間,許沐天便放開了她的耳垂,將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那一聲呻,吟卻讓他的身體更加的緊繃。許沐天認命地嘆了一口氣,將臉埋在她的肩窩處,悶聲道:“芝麻球,別再誘惑我了。”
被緊緊抱住不能動彈的牧小芝自然是能感覺到從許沐天身上一陣陣傳來的熱度,她現在可不是無知的少女,當然知道這代表着什麼,耳邊又聽到他所說的話,原本就佈滿紅暈的小臉,瞬間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一般。
“我.......我哪有.....哪有誘惑你啊?”
許沐天輕笑着,連帶身體都在輕顫,被他這麼一笑,牧小芝尷尬有之,惱羞成怒有之,十分窘迫地推開他。這一次,許沐天也順勢鬆開了手。兩人才剛好分開,房間門在這個時候便被人從外面不客氣的踢開,把牧小芝給狠狠地嚇了一跳。沒錯,是用蹄子踢的,而不是用爪子推的。會這麼粗魯的開門的,也只有蕭衍無疑。
果然,門外一身紅衣的蕭衍囂張地收回腿,挑釁地回視地正冷着一張臉看着自己的許沐天,一張妖豔的臉上很明顯的寫着“你能拿小爺兒怎麼樣”幾個大字。然後走上前,將因爲做壞事心虛的牧小芝一把給拉了起來。“許沐天,你休想染指我家丫頭!”別以爲他沒有看見剛纔兩人之間的舉止,幸虧丫頭聰明知道推開拒絕。想到這兒,蕭衍滿意的看了一眼被自己拉起來尷尬地低頭不吭聲的牧小芝。
許沐天掃了一眼就算低垂着腦袋,但是從那紅透了的雙耳還能看出此刻窘迫的牧小芝,體貼地沒有在這個方面和蕭衍過多的計較。“有什麼事?”
“鬼才找你有事!”蕭衍哼了哼,對這一次許沐天難得的溫和有點兒不適應,讓他想要找茬都有一種無從下口的感覺,只能拉了拉牧小芝,直接往門外拖。“走了丫頭,今晚的晚餐可是很豐盛的,有你愛吃的蝦哦。”
若是平時牧小芝一定毫不客氣地甩開他的手,無奈這一次自己做賊心虛,而且讓她留下來面對許沐天她還是有些不自在,也就半推半就地跟着蕭衍下了樓。而獨留下來的許沐天依靠在沙發間,看着被拖着走,依然不時回過頭看着自己的牧小芝,臉上緩緩露出淡淡的笑容。隨後開始思考着一個問題。
看這個樣子,小貓好像有點兒炸毛了。是順毛捋着,還是乘勝追擊再踩一下尾巴?看到她那副想要炸毛又窘迫的表情,真的是十分的可愛。頓時,某顆價值千金的腦袋在爲着這個問題認真的思考着可行性。
半響才起身走出了房間,一走出房間,便看到了樓下那忙進忙出的女人們,還有認命地擺着碗筷的雲若白等人。偶爾還能聽到沈謙和蕭衍兩人的拌嘴和牧小芝受不了的暴躁,還有其他人的笑聲。
一切如此的熟悉,彷彿回到了三年前。
這一次,再也不是一場夢。
飯後,牧小芝和雲若白陪着孕婦丁羽菲外出散步,還強拉着騰雲絕一起,而在傭人都被蕭衍嫌棄太擠而放假一段時間的情況下,面對那滿滿的碗筷,四個出色的大男人只能認命的開始洗起碗來。
許沐天和沈謙倒是不介
意,一個在三年前就經常幹這事早就已經習慣了,一個完全是當做醫療器械來洗倒是也不彆扭。
而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蕭衍大少爺雖然也洗過幾次,但是還是對這項運動喜歡不上來。而對於形象和生命一樣重要的雲若白更是不喜歡沾着油膩膩的手,自然是動都不想動。無奈兩人的另一半在臨走之時,一個輕描淡寫的一眼,一個是狠狠的瞪眼,成爲妻管嚴的兩個男人只能挽起袖子認命的拿起喜好的碗筷放在水下衝洗,用乾毛巾擦拭乾淨放在一旁的籃子裡。
“真是難得啊,我還真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四個能站在一起洗碗。”沈謙拿着沾滿泡泡的海綿,出於職業的習慣仔細將碗刷個乾淨,一邊笑道。
聞言,雲若白瞥了一眼身邊的許沐天一眼,若說是之前的三年,依照許沐天那種情況,是真的沒有想過。只能說,這個世界還真的只有牧小芝一人能讓他改變。瞅了一眼相對於沈謙的職業性的動作,顯得更加的熟練,乾淨利落的許沐天。雲若白的脣瓣溢出一絲笑容。
“對了,我在道上聽到了一個消息,很有趣哦。”接過雲若白沖洗乾淨的盤子,一邊用幹毛淨將水跡擦拭乾淨,蕭衍一邊笑眯眯,典型是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現在道上可真的不平靜啊,我想你們應該也聽到一點兒消息了吧?”
“掃毒掃黑的那事?”雲若白偏頭。
“也不盡然,貌似好像是內鬥了。”在場的四人,也只有蕭衍對於黑道的瞭解比他們更深入,自然的事情也比表面上還要來的詳細。“警方抓了很多人,一下子捅出了很多的案子,牽連很廣。現在很多人都紛紛避開,就怕也沾上一身腥。不過最主要的好像是另一個勢力,而這一次的動盪也是因爲這個勢力而起的,現在警方可是抓住他不放呢,搗毀了不少據點。”
“估計那個勢力下場會很悽慘。”雲若白沖洗的盤子,也只有這個不會讓他形象不會那麼的掉價,一邊聽着蕭衍的話,一邊點頭,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不過倒是比蕭衍的幸災樂禍厚道了一點兒。
因爲別人而牽扯到自己,斷了自己的生財之路,還時不時可能會被警方逮到的危險。若是合作的對方還勉強能說開,但是若是敵對的雙方,沒有落井下石的話,他都不信。畢竟,黑道,可沒有善男信女這種存在。
“聽說抖落了不少東西出來,可把警方的人可樂壞了,相對而言也忙得個人仰馬翻。現在我那邊都基本上沒有來突擊檢查這種讓人蛋疼的事情了。”這一點雖然蕭衍挺樂的,不過想滕冉宇一定也因此而忙得焦頭爛額,蕭衍是的的確確地爽到了。
“你是不是還有話沒說?”沈謙擡頭瞅了他一眼,憑多年的瞭解,就那麼一點兒事情,應該沒有讓蕭衍那麼興奮纔對,而這麼興奮,估計應該是他不爽的人倒黴的時候纔有。也就是說,那場風波所要倒黴的人很可能是他認識還是極度不爽的人。而在他所說的話中得出,最可能倒黴的人就是........“你是不是知道那個勢力的老大是誰?”
“雖然不知道,但是大概已經確定是誰了。”蕭衍一陣奸笑。瞥了
一眼始終低頭認真洗盤子的許沐天,見他沒有一點兒反應,便超着他粗魯地甩了甩手中的毛巾。“我說許沐天,好歹那個人現在跟你還有點兒關係,你怎麼就愛答不理的?”
“怎麼?那人我們認識?”一聽這話,沈謙來勁了,也開始顯得十分的興奮。
“當然認識,而且跟某些人似乎有點兒淵源呢。”蕭衍甩着毛巾,也不幹活了,直接無視放在架子上的碗筷。瞅着許沐天,雲若白和沈謙也明白他話中所指的某人是誰。“說起來,我在警方那裡可是聽到了很多精彩的消息呢。”
“到底是誰啊?”雖然也認識一些人,但是懶得只專注於醫學的事情的沈謙對於這方面除非有需要,不然完全是不會去理會,自然現在是消息不靈通了。
“現在誰在跟他對着幹,我想整個A市都知道的。”蕭衍努了努嘴,見籃子裡面堆滿了碗筷,下意識地拿下來擦拭放到另一邊的籃子裡面。
“李允髯?!”沈謙手一滑,差點兒就打碎了碗,趕緊手忙腳亂地接住滑掉的碗,心有餘悸地轉頭看着沈謙,又看了看依然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的許沐天。“你是說那個勢力的老大是李允髯?李氏集團那位?”
“你怎麼知道的?”
“自然有的消息來源了。”蕭衍神氣地哼了哼。不過得知滕冉宇似乎猜到了李允髯就是那個人的可能性,心中到底還是驚訝了一把。要知道他是有內幕消息才知道的。而滕冉宇單單憑着那幾條線索就能猜出來。看來他要重新認真的看看他那位有着一張娃娃臉的小舅子了。
“若是真的話,似乎.......”一邊沖洗着碗筷,雲若白一邊瞅了一眼許沐天一眼。
而這時,始終不曾開口的許沐天拿着滿是泡沫的海綿擡起頭看了蕭衍一眼。“所以我才讓芝麻球暫時借住在你這兒,直到這件事情結束之後。”
“也對,李允髯若真的還有這一重的身份的話,球球待在你身邊還真的有點兒危險,特別是你之前還鬧出這麼大的一個動靜,現在整個世界都知道,她就是你的軟肋。”沈謙摸着下巴,感覺到一點溼意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還沾滿泡沫還有油膩,頓時皺眉,忙用乾淨的手洗了一下下巴。“若是在你身上討不了什麼便宜的話,是有可能會將目標轉移到球球的身上。防範於未然還是好的。”
“這個不用說我們都清楚,不過我現在更好奇的是......”雲若白和蕭衍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致地看向許沐天。“你什麼時候知道李允髯的另一個身份的?”他們居然一點兒苗頭都沒有看不出來。
而蕭衍此刻也是隻是猜測,還是因爲他能透過其他的渠道獲得的。現在聽許沐天的話,完全是肯定了,還是早早就知道,安排好了,這讓蕭衍有些不淡定了。
“從一開始。”許沐天垂頭繼續洗碗,完全不看蕭衍那幽怨外加咬牙切齒的表情。原本不想多說,不過李允髯並不是一個善渣,他需要保證芝麻球的絕對安全,讓他們瞭解事情的始末行事也知道該怎麼做。“三年前的危機,後面的黑手就是他。現在他的背後有夏氏和杜氏集團的支持。”
(本章完)